第四百九十八章
這還給自己擺了一道!?
沈香伶轉身看向身後的太上皇,也跟著其他妃嬪一起行了禮。
「都平身吧。」太上皇走向了麗妃,笑著問道:「都在說什麼呢?看著說的挺高興呀?」
「皇後娘娘說喜歡看孩子的天真可愛,不愛看咱們這些年老色衰的呢。」麗妃笑著回道。
「看人不能只看錶相,內在才是最重要的呢,要不怎麼有那畫虎畫皮難畫骨的說法?」太上皇看著沈香伶,道:「特別是皇后執掌著六宮,更不能被表相蒙蔽了雙眼。」
「父皇說的是,兒臣記下了。」沈香伶笑著應道:「兒臣只是想讓後宮的妃嬪都多生幾個皇子和公主,兒臣覺得孩子多些,這後宮也能更熱鬧些。」
「皇后能這麼想,乃是國之幸事。」太上皇笑道:「我也可以放心了。」
「兒臣的心裡確實是這麼想的,」沈香伶笑道:「孩子多了,看著就熱鬧。」
「你們都聽見了吧?」太上皇看著那些妃嬪,笑道:「皇后都這麼說了,你們就更應該努力才是,過些日子,我就回別苑了,你們也要和睦相處,跟皇后一起把皇上照顧好。」
「是。」眾人都一齊應了。
又過了些日子,太上皇眼看著梵清逸寵幸了幾位貴人美人,其中還有兩人懷了身孕,便帶著麗妃回了別苑。
沈香伶看著太上皇和麗妃的馬車走了,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她還以為麗妃得放什麼大招呢,怎麼就這麼走了?
「咱們也回去吧。」梵清逸看著目光獃獃的沈香伶,把手掌在她的眼前晃了一下,笑道:「你這是也想出宮走走了吧?」
沈香伶目光轉了回來,看著梵清逸道:「我還真的想回侯府看看了。」
「這些日子也把你累壞了,」梵清逸看著沈香伶瘦了一圈的小臉,道:「那你明天就回去吧,孩子們帶著嗎?」
「我想帶著。」沈香伶彎著杏眸道:「他們也在宮裡悶壞了。」
「那明天我讓小五和小六帶著人陪你們回去,晚上早點回來。」梵清逸道:「代我給太夫人和二夫人問好。」
「好啊。」沈香伶神采飛揚的應了。
次日,早早的就帶著小寶和可心悄悄的回了侯府。
到了侯府,卻發現侯府異樣的安靜。
「我娘呢?」沈香伶看著臉色有些異樣的管家,有些擔心問道:「可是出了什麼事?」
「二夫人病了,正在將養著呢。」管家有些不自然的笑道。
沈香伶更覺得有些蹊蹺。
她帶著兩個孩子去了二夫人的正院,正好看見二夫人身邊的大丫頭綠翠從後院里出來,看見沈香伶忙跪地請安。
「都起來吧,」沈香伶看著安靜的正房,道:「我娘呢?」
「二夫人病了,在房間里躺著呢。」綠翠看著小寶和奶娘懷裡抱著可心,遲疑的說道:「大皇子和小公主要不先去太夫人那裡玩會?」
「我娘得的什麼病?」沈香伶聽她這麼說,心裡更覺得不安,她回頭看著奶娘和秋雨,還有小五和小六,道:「你們先去太夫人那裡,我看看二夫人得了什麼病,一會兒就過去。」
小五和小六等人,也知道她是怕把二夫人的病氣過到兩個孩子身上,便應了聲「是」,相繼著退了出去。
沈香伶快步的進了屋,結果一進屋,就聞到了一屋的藥味,再到裡間一看,二夫人臉色臘黃的一個人閉目躺在床上。
沈香伶快步的走到床邊,輕聲喚道:「母親?」
二夫人慢慢的睜開眼睛,看到沈香伶一愣,又眨了下眼睛,才笑著叫道:「伶兒?你怎麼回來了?」
「母親,你怎麼病成了這樣?」沈香伶握住了二夫人的手,紅了眼睛,道:「怎麼也不讓人去跟我說一聲?」
「我只是受了些風寒,沒有什麼大礙的,吃了兩副葯,已經好多了。」二夫人溫聲道:「你怎麼回來了?太上皇不是進宮了嗎?你這樣出宮,太上皇會不高興的。」
「太上皇昨天就已經回了別苑,」沈香伶把二夫人的手腕子露出來,伸手搭在了她的脈上,「讓我幫你看看。」
二夫人笑道:「我早就聽說你跟藥王學了醫術,但是卻從來都沒見你給誰看這病,看來今天為娘卻是第一人了吧?」
沈香伶笑道:「那今天就正好讓女兒好好的給您看看。」
「好。」二夫人笑著點頭。
沈香伶將二夫人的兩隻手腕都反覆的摸了一遍,才鬆開,道:「母親這是病幾日了?」
「大約得有十來天了,」二夫人回憶著,道:「好象是端午那日,我們大家都在太夫人那裡用了膳,我喝了兩盅酒,跟著大夫人一起離開了韻華院,然後大夫人請我在碧水閣喝了盞茶,可能是在那裡吹了風,受了涼。」
「那大夫人呢?」沈香伶皺了下眉,道:「大夫人近來身體可好?」
「我還真沒問,但是大房那邊沒請過大夫,應該就沒有什麼事吧?」二夫人道:「這些日子都是三夫人幫著管家,我還真不清楚大夫人那邊的情況。」
「母親,你先躺會,」沈香伶給二夫人往上拉了拉被子,道:「女兒四處看看。」
「女兒,是不是有什麼不妥?」二夫人看沈香伶臉色難看,便開口道:「我這到底是得了什麼病?」
「母親,你的身體沒有大礙,只是我懷疑您是中了毒,」沈香伶寬慰道:「我一會兒就讓人回去把我師傅留給我的化毒丸拿來,您連著服用幾日,應該就能把毒清了,只是女兒還得查查,您到底是怎麼中的毒,因為您中的是慢性毒藥,就是到現在為止,您中的毒性也不是很大,我猜著,應該是您身邊的什麼東西不妥當。」
「那你快去看看吧。」二夫人也皺起了眉:「不過……應該是不能吧?我這房間里,平時可沒有什麼人來。」
「您先躺著,讓女兒去看看。」沈香伶站起來,三房間里看了一圈,然後在二夫人常呆著梳妝台,臨窗大炕,都看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
她又回到了卧房,在二夫人的床上仔細看了看,最後停在了床邊的一個平安符上。
「這是從哪來的?」沈香伶平安符解下來,在手裡反覆的看了兩遍,又仔細的聞了聞,眉頭越皺越緊。
「這是端陽節前,我從普寧寺求來的平安符,有什麼問題嗎?」二夫人又指了指另一邊床角,道:「那裡還有一個,我當時求了一個,大夫人求了一個,後來大夫人那個也送於了我,我便一面一個的掛著。」
「大伯母自己求的,她為什麼自己不留著?」沈香伶奇怪的問道。
「大夫人聞著那平安符,說是檀香味太大,總是打噴嚏,又覺得這是從普寧寺求來的,不好亂扔亂放,便送於了我。」
沈香伶越聽越皺眉,怎麼都跟大夫人有關?
「母親,我先讓人回宮去取葯,一會兒女兒再跟您說。」沈香伶拿著平安符,出了房間,先跟外面守著的冬雪,道:「你現在就回宮,去東次間的多點寶格子最上面那層,拿個綠白色的瓷瓶來,你要記得看看,裡面裝的是綠色的藥丸,千萬不要拿錯了。」
冬雪領命而去,沈香伶雙忙讓人去廚房把奶娘叫來。
奶娘一直在廚房熬藥,看到沈香伶回來又驚又喜。
「您可算是回來了,老奴還正想著,要怎麼樣才能給您送個信呢。」
「奶娘,我有幾句話想問你,」沈香伶在院子里看了一圈,帶著奶娘去了東廂房,然後讓在五米外守著。
「奶娘,我想問問,我母親跟大夫人之間相處的自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