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坑爹我坑弟完

別人坑爹我坑弟完

高手間過招,往往驚天動地,這點江雪深以為然,但是看著氣派恢宏的太極殿,被炸成了一片廢墟,江雪還是唏噓不已。

李鑫陽愣過神來時,只看見老師和關敬山打得如火如荼,周圍已經聚集了一大片人。

看著老師逐漸落了下風,李鑫陽深感不妙,他貓著腰退到人群中,悄悄做起了吃瓜群眾。

仲顥在奉天界時修為就不及關敬山,靠著偷襲才得了上乘,關敬山身隕后,仲顥將他的肉身祭了邪神,換得了至尊功法嗜元咒。

奈何仲顥修為不精,在運行功法時爆體而亡,藉助之前煉製的招魂幡,將神魂托在了玄天戒之上,被位面亂流捲入了荒緲界。

兀鷲山上,仲顥沉睡了一千年方才蘇醒,預備奪舍的他遲遲沒有遇見合適的肉身,直到遇見了紫氣繞體的李鑫陽。

邪修因需要吸食別人功法,會一些望氣的本領,仲顥一眼就看出了李鑫陽是被天道眷顧的人,他身上的氣運能庇護自己,就算使了缺德手段也可瞞過天道法則的神罰。

雖然李鑫陽的身體不符合仲顥的要求,但急於脫困的他還是向李鑫陽伸出了橄欖枝,肉身嘛,自己親自鍛造會更契合神魂。

當時極為困頓的李鑫陽太絕望了,被仲顥的花言巧語和小恩惠一矇騙,輕而易舉的就上當了。

仲顥有意讓李鑫陽練習嗜元咒,並指導他泡各種葯浴去改變身體屬性。

李鑫陽的肉身被仲顥養的就像是為他量身打造一般,奪舍時會省去很多麻煩。

而李鑫陽對這一切毫不知情,身體的強健變化,修為的上漲,仲顥的耐心教導和關切,讓李鑫陽逐漸失去了自己的判斷能力,一味的聽從仲顥的指揮。

仲顥設八方聚靈陣,明面上是為了提升李鑫陽的修為,實則是為了吞噬靈氣修復自己的神魂,所以陣法被破,仲顥拂膺難平。

如今仇人再見,仲顥心裡清楚就是關敬山壞了自己的好事,下手攻擊時招招致命,誓要關敬山以命相賠。

關敬山在鬥法中很快意識到,仲顥和他一樣是魂體,不同的是自己有魂玉為介,看著與實體無異,仲顥則是全靠著靈力支撐。

「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如今連肉身都沒有,還敢同我斗!」

關敬山使鎖魂鞭勒住了仲顥的脖子,嘴上念念有詞:「地法道,道法天,天法萬物……」

仲顥感覺到自己正在變得虛弱,張口就罵:「你竟然敢使滅靈咒!關敬山!我死了你也要陪葬!」

仲顥身形突然膨脹,張開血盆大口將逃脫不及的圍觀修士們吸到肚子里,發出恐怖的咀嚼聲,片刻吐出大堆森森白骨,用力一扽就掙脫了鎖魂鞭。

「桀桀桀桀桀桀,關敬山,重來一次,你還是得死在本座手裡!」

仲顥一邊發出恐怖的笑聲,一邊朝關敬山攻去:「納命來!」

吸食了他人修為的仲顥,實力暴漲,出手狠絕,關敬山很快處在了下風,吃瓜群眾江雪一看情形不對,趕忙傳音召來了門中的弟子前來幫忙。

踩著青暉劍升到空中,江雪大聲號令:「蒼山派弟子聽令,布陣!」

五十名弟子很快按照之前訓練的位置站好,組成了四柱乾坤陣,江雪看著行動迅猛的弟子甚為滿意,率先朝仲顥攻去。

四柱乾坤陣,專門克制邪修,關老困於蒼山秘境千年,幾經修改方成,自八方聚靈陣事件后,江雪和關老就忙於演練此陣,為的就是今天這戰。

「北陣起,雷霆之怒!」

「南陣起,烈火焚心!」

「西陣起,金光萬丈!」

「東陣起,罡風為幟!」

仲顥的魂體隨著每次的攻擊而變得薄弱,他就要堅持不住了,他沒有肉身,這次消散了就再無轉世的機會了。

他不想死!也不甘願去死!仲顥心力交瘁,猛然間發現了藏身於斷柱之後的李鑫陽,怎麼把他給忘了,仲顥仰天長嘯命不該絕,伸手就將李鑫陽吸來。

「不好,快阻止他!」

關敬山注意到仲顥的動作,沖江雪大喊,一旦仲顥奪了李鑫陽的肉身,以仲顥的行事作風來看,荒緲界就完了!

江雪急忙飛身拉住了驚恐不已的李鑫陽,李鑫陽反手牢牢抱緊江雪:「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仲顥見江雪救下李鑫陽,開始揭露秘密:「李鑫陽傳消息給六大派說蒼山派有驚世寶貝,你爹娘就是他間接害死的,你還救他。」

「來,把他交給我,我替你殺了他。」仲顥施展攝魂術蠱惑江雪:「這樣的人留著只是禍害,把他給我!」

江雪聽了這個消息一點都不意外,她早就猜到了,事情結束后,她自會去六大派替爹娘討回公道。

反而是李鑫陽緊張地抖動如篩:「他胡說,這些都是他逼著我做的,別把我交出去,他沒安好心!」

李鑫陽就是再傻,也明白怎麼回事了,敢情他一直當作老師的人,做這一切不是為了自己好,而是為了奪取自己的肉身!

現在的李鑫陽修為已經跌至谷底,遠沒有對抗仲顥的能力,落在他手裡就是個死字,只能緊巴著江雪以求一線生機。

江雪把李鑫陽護在身後,霸氣側漏:「那也輪不到你這個兇手之一來指揮。」

「你敢!」仲顥凄厲的叫著:「把他給我!」

關敬山懶得看仲顥掙扎,快速念完了法訣:「滅靈咒,去!」,金色的大印毫不留情地打入了仲顥的胸膛。

「不!不!不!」仲顥的身影迅速消散,只留下了尖利的回聲在空中盤桓。

往後,在任何一個位面都不會有仲顥的身影了,他徹底消散在了天地之間,再無轉世的機會。

關敬山終於出了一口惡氣,胸中的鬱結打開,對大道有了新的感悟,當即坐地開始揣摩。

解決了大魔頭,江雪收起了自己的佩劍,低頭看著癱坐在地上的李鑫陽,終於該收拾他了。

雖然一切離不開仲顥的挑破,但做出一系列實質傷害的可是李鑫陽,江雪揪著他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拎了起來:「想死還是想活?」

「想活,想活,我要活著!」李鑫陽以為江雪要饒過自己,頭點的如同搗蒜。

江雪面無表情的看著李鑫陽:「跟我來。」

如今的李鑫陽把江雪當作救命稻草,寸步不離地跟著,生怕被丟下。

江雪帶著李鑫陽前去找六大門派對質,嘴硬的他們根本不認賬,好在李鑫陽這小子雞賊,當時的手書他留了備份,人證物證具在,六大派終是鬆口了。

他們聽聞蒼山派有此巨寶,一拍即合,借著圍剿魔教的由頭,騙了張氏夫婦,討要不得,為了避免風聲走漏,合謀將二人殺死,推到了魔教頭上。

江雪聽完淡定的點了點頭,問清了當時在場的人員,話不多說下手乾脆,一劍一個,送十二個兇手上了西天。

「你,你,你,欺人太甚!」一個長老失了愛徒,抽劍就朝江雪刺去。

「哦,是嗎?」江雪斜睨了他一眼,彈指震碎了伸來的劍尖,引來了在場所有人的矚目。

「你們合謀強搶別人寶貝,不算欺人。」

「未得手,殺人父母隱瞞真相,不算欺人。」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只殺了當時在場的人,沒有殃及你們,這叫欺人太甚?」

「嗯?諸位說說這是什麼道理?」

江雪一邊說著,一邊放出了自己的化神威壓,蒼山弟子們聽到動靜火速趕來,見此弩拔劍張的場面,默默顯露出了自己的修為,最低的也是元嬰六品!

面對實力如此強橫的蒼山派,六大派掌門啞口無言,江雪拽著李鑫陽離開,臨了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

「哦,對了,十天之內,我要看到你們六大派針對此事發布的罪己詔,如果逾時未見,我蒼山派不介意跟你們奉陪到底。」

江雪帶著溫柔的笑意,說著最颯的話,身後的五十名弟子配合著他一起抽出了佩劍握在胸前,場面看著甚為壯觀。

「得饒人處且饒人,你都殺了我們的人,還要罪己詔,別太過分了。」

江雪掏了掏耳朵,沖弟子們揮了揮手,他們擺好劍招蓄勢待發。

「罷罷罷,我們寫就是!」

江雪滿意地點點頭,這才乖嘛,領著李鑫陽尋了片空地,江雪一拳打碎了李鑫陽的丹田。

「你!毒婦!」李鑫陽捂著肚子神色扭曲,丹田盡碎,他還怎麼東山再起?

「毒婦?」江雪挑了挑眉,這倒提醒她了,抽過一名弟子的劍,江雪穩狠准地挑斷了李鑫陽的手腳筋。

拍了拍手,狠踢了一腳李鑫陽,江雪在他身上下了個護身符,一旦有人要取李鑫陽的姓名,譬如六大派,江雪就會立即趕到。

她要讓李鑫陽好好活著,嘗盡世上一切苦楚,從呼風喚雨的化神高手,淪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廢人,強烈的心理落差足夠折磨李鑫陽一輩子。

他每遭受到別人一次白眼,就會後悔一次當時的作為,這比死可怕多了。

萬仙大會照常展開,蒼山派不僅退出了須彌戒的爭奪戰,還拿出了諸多靈寶,來助各大派重現昔日輝煌。

兩日後,六大派同時下發的罪己詔震驚了世人,但其態度誠懇取得了蒼山派的原諒,此後,蒼山派一越成了上三門之首。

關敬山終於重鑄肉身,他沒有引天雷渡劫飛升而去,許下了鎮守蒼山派兩千年的大誓。

江雪給十四個主流門派去了一封信,此後每月逢五,就有各大派的長老輪流在青州城講法,此舉替各大派招收了不少新生。

霎時間,荒緲界真正迎來了修仙熱潮。

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十年,張江寒的修為終於達到了渡劫巔峰,修真界除了關老已經沒有人可以威脅到他。

李鑫陽回到了自己出生的漁村,但他的所作所為早就傳遍了整個荒緲界,昔日里的鄉親都不願與他為伍,阿姝也結婚生子,對他避而不見。

沒有人肯收留李鑫陽,他也不能幹重活,只能孤身一人住進了深山裡,搭了件簡陋的茅草屋,開闢了僅夠飽腹的菜地。

每當李鑫陽聽到關於蒼山派又做了什麼好事,南城如今有多熱鬧繁華,他都懷疑自己的經歷,究竟是真的,還是自己的臆想。

想死又捨不得的李鑫陽,時而清醒著痛哭,時而瘋魔狂笑,他終究是熬過了五十年的漫長歲月,在無盡的懊悔和痛苦中,於七十二歲染病而亡。

江雪的任務終於完成,將掌門之位交還給張江寒,找關老道了別,在523的催促中離開了任務世界。

江雪離開后,按照慣例,系統會派傀儡繼續生活在任務世界,直至合理壽終,傀儡脾氣秉性小動作都與江雪一致,沒有人能看的出來。

除了,知道江雪來自異界的關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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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帶著主神去打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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