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婉蓉給他更衣

「也好，就給他幾天時間吧！他若不依，咱們再找第二家。」

「那二太太那裡，老爺要我說什麼嗎？」順六起身，給余欽照斟了一杯茶。

「不用。」余欽照說著讓順六回他外院廂房去休息。

順六走後，余欽照在客廳枯坐到亥時，他二太太李婉蓉過來叫他，他拿起茶杯，想再喝一杯，李婉蓉把他茶杯拿了過去，她說：「夜了，就不要喝太多茶了，一會會睡不著的。」

余欽照沒有堅持喝這杯茶，頜首輕笑一下，往他們卧室走。他們余家，從他爺爺開始，到他余欽照已經是三代單傳了。兩年前，他兒子余日強和阿七幾個夥計外出販牛，遭土匪歪嘴三搶劫，丟了性命。最要命的是，他兒子余日強沒有為他們余家留下一點丁血脈，就撒手先走，逼得余欽照心裡又冒起了納妾之念。

二太太要是早幾年，也許還能再替他生一兒半女，可是到了他兒子余日強慘遭橫禍時，他二太太李婉蓉卻迅速地到了更年期。沒辦法了，要生男丁，他就得另娶佳人。今晚就得跟她說這事；還有就是趙旅長那裡，人家已經主動提出來了，他得有個回應給人家。

回到卧室，李婉蓉給他更衣，以為他今晚還會要她。她知道余欽照內心裡渴望著後繼有人，所以她一直很努力，悄悄服了一些葯，但她身體卻彷彿一片乾涸的土地，無論余欽照怎麼賣力往她身上下「種子」，她那肚皮就是無法隆起來。

躺回床上，李婉蓉讓余欽照睡到了床外。她主動對他溫存時，余欽照輕聲說：「婉蓉，兩年了，你身體都還是這樣，你知道的，女人到了這個時候，我再怎麼用功，也是白搭。」

「那怎麼辦？婉蓉不想看到你整天為這事悶悶不樂。」

余欽照嘆了一口氣，說：「我娶你時，春霞她媽沒少鬧我，你呢，我希望你看開點。咱們余家呀，打老太爺開始，單丁單傳到了我欽照，可以說是家懸一人。現在家業越來越大了，沒有男丁，我就是余家的罪人啊！」

李婉蓉聽了，半晌才問：「既然這樣，那你心裡有人了嗎？」李婉蓉已經替余欽照物色了她的丫頭樂小紅給他做小妾，如果余欽照說還沒有人選，她就跟他提這事。

可是余欽照心裡還是有了他自己的人選，他說：「昨天，我讓順六去看了，要是對家桂老爺了沒意見，我想這事就這麼定了。」

「她多大了？」李婉蓉聽了，心裡有些震動了。她想余欽照看上的桂家女孩一定不差。

「還不清楚她準確年庚，看上去跟春霞差不多年紀。」

「這麼年輕呀？春霞她們接不接受呀？」

「春霞她們做子女的，有什麼不接受的？我只關心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我？我沒有意見啦！我這肚子要是爭氣，也不讓你受這份罪了。」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了，李婉蓉不得不動情地說。她摟緊了余欽照，將他手放到她懷裡焐著。畢竟，新人娶進余家后，余欽照與她過夜的時間，就不會象現在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