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納個嫩小妾

「不，我覺得我們家牛系列產品都很威。」春霞上床前說：「所以，我得用心寫好這個報告，讓我爸對我刮目相看，後天，我就不陪你去省城了。」

「真不陪我去？」趙桂英也解衣寬頻，準備入睡。

春霞瞧著趙桂英，好久才笑著說：「一定要我陪你去嗎？我做的實習選題，跟你又不同。」

「你這麼說，我就不勉強你了。睡吧！你爸他們可能回來了。」趙桂英說著先睡下了。

春霞睡下時，側耳聽著，她父親余欽照跟管家順六一邊走著，一邊說著話進了後院大廳。窗外，風吹樹葉，沙沙作響，她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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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余欽照這天晚上和管家順六一起，招待了莞城警察局新任局長周定，這周定居然也知道楊家「牛頭」一案，還翻出來詢問。余欽照一再表示，他是局外人，與楊大炮一家的關係，是好幾年前交上的。他楊大炮一家，究竟得罪了誰？他是一點信兒都沒有。

周定卻跟他打馬虎眼，暗示太平鎮那邊的蔣威龍，正盯著楊家的「牛頭」，要是讓他先得手了，往後他余欽照就很難斗得過蔣家了。

余欽照敬著周定的酒、對他裝傻，說那「牛頭」是什麼東西？他們余家從前清道光年間到今天，從來也沒有「牛頭」鎮著，他們家牛庄的商意，不也做得這麼大？這麼紅火？至於蔣威龍，他有靠山，咱不跟他斗。

余欽照這麼說，周定聽了，自是明白，他指的是蔣威龍仗著了他女婿黃貴這座靠山，再說，他剛到莞城任職，還無從得知余欽照是否跟楊家「牛頭」一案有關，或者有所知情。

余欽照這天晚上全身而退，但難保以後就不被周定再次問起。從牛庄回來，他心神有些不寧。這會，坐在客廳，喝著香茗，他也仍然拿不準周定來意。周定是要翻案，繼續追尋下去，為楊家討個公道呢？還是也想插手一下，尋找「牛頭」的下落，從中取利？

楊大炮家牛庄被暴徒洗劫時，當時逃出去的人，現在都不知去向了。據現場驗屍報告，沒有楊家管家白日貴和楊大炮的三個孩子。他們至今身居何處？他一概不知。雖然余欽照過去熱心打聽過他們下落，但事情過了兩年多了，前任警長也已經掛案而去，難道楊家人又找了警局，要重審這個無頭公案？

不可能。余欽照搖著頭時，余家管家順六說：「這周某人才到任三天，就約了咱們出來詢問這事，我覺得他是來者不善，以為咱們早幾年前，跟楊大炮有著交易，所以，老爺你得有個萬全之策呀！」

「我要什麼萬全之策？楊家的『牛頭』案與我無關，我又不知情，他再找我也是白搭，你就不要懵懵的給我添亂了。現在，橫瀝那邊的牛庄商意，成了蔣威龍天下，大家不都看到了？楊家那場浩劫，說不定就是蔣威龍他們乾的。」余欽照呷了一口茶水，換了一個話題說，「昨天，我讓你去找桂家老爺子，你去了嗎？他有回應沒有？」

「我去了，打聽了，老爺子他閨女紅英還沒有婚配，也去跟老爺子說了。他沒說同意，也不拒絕，可能在跟他家閨女商量吧！我想給他們幾天時間，遲些再找他們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