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到底對誰有意

兩人正說得起勁，余春霞問過她父親余欽照，明天是否可以跟趙桂英去省城后，也隨著管家順六齣來外面等二仔。

余春霞走近東張西望的楊小青，用手干撓著他視線，跟他逗著趣說：「你瞧什麼呢？小牛棒佬，沒見過我們家檐下的麻雀嗎？你逮不著它的，想好你後天怎麼相牛了吧？別把桂英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會，給相丟了。」

「等我哥明天過了關再說吧！我不急的。」楊小青沒有正眼瞧余家大小姐，卻斜著眼睛看著趙桂英款款走近他。他哥哥楊思武要是不能過關，他楊小青後天就不一定去相牛了。

余春霞疑惑著說：「你不急？你真能十拿九穩嗎？真不要本小姐幫你了嗎？」

「不用，謝你了大小姐。」楊小青說得有些淡漠。

余春霞聽了，有點氣惱地跺了一下腳，心想你們楊家都破落成這樣了，你還牛什麼呢？這麼想著，她叫著趙桂英說：「桂英，咱們走了，去學校。」

「好，走了，大武。」趙桂英跟楊思武打著招呼時，也朝楊小青這邊瞧了一眼。相比之下，她更喜歡沉默寡言的楊小青。他身子是那麼單簿，讓她心生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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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春霞和趙桂英走後不久，二仔過來了。管家順六三言兩語，就跟他交代了帶楊思武去碼頭試工的事。二仔問：「還是用五龍做考標吧？」

「對，就用五龍做考標，不過你先安排麻子哥跟楊兄弟比比，四個工時，明天下午評標。去吧！這試工工錢是沒有，但飯菜要管夠的，安排好他們住宿。」

楊小青聽了，心想這余家把他們當叫花子了？要不是為了躲避蔣威龍一家有可能對他們的持續迫害，他才不會貿然到余家來受這一趟白眼。他悻悻地橫掃了管家順六一眼，一甩包袱，隨著二仔和楊思武走了。

順六沒有瞧見楊小青眼裡的怨悻，他看著他們消失在前院大院門后，轉身去了會客廳。

余家二太太李婉蓉那時還坐在會客廳，余欽照也在為著楊家兄弟的突然到訪，想著萬全之策。楊思武兄弟如果只是想借點錢，或者借宿幾天也就擺了，想不到他們都想進余家的栓發牛庄做事。他們是因為生活無著，才投靠他呢？還是讓蔣威龍逼到了這裡？當著眾人的面，他不好問這些。

余欽照用試工的戲碼，拒絕他不想招進來的關係戶，這次楊思武兄弟前來求職見工，在不明他們真實想法的情況下，他這麼做也是逼不得己的。順六進來后，他讓李婉蓉去錢莊做事。楊家兄弟的事，他得跟管家順六商量。他說：「剛才，你跟二仔交代清楚了吧？」

「交代清楚了，就用五龍做考標，這楊思武要是比五龍還管用，我看我們還是要用他，要是他過不了五龍這個關口，那就給他點錢，打發他們走算了，免得蔣某人懷疑我們跟楊大炮一案，真有什麼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