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小紅長大了

「楊家大兒子要是給我賣苦力，肯定會引起蔣某人注意的，我不太擔心這個。我是擔心楊家小二那相牛功夫，是不是真有幾下子？要是他在哪裡偷了師，表現還行，不用他可惜，用了他，咱們可能有麻煩，真是騎虎難下的。」

順六摸著臉上那撮鬍子說：「既然老爺這麼擔心，那就讓五龍給他楊思武一點顏色瞧瞧，在楊思武試工這事上，讓他們都死了心。」

「今天先讓他跟郭麻子比比吧？先銼銼他銳氣，明天再讓五龍出來跟他比。要讓五龍吃好些，蓄足力氣，我就不信楊家公子經過一次滅頂家變，都成了龍了。」余欽照說著找煙點火，抽了兩口，煙霧從他啜著的嘴上噴了出來。

「剛才我已經交代二仔了。橫瀝牛圩那邊，是不是也先讓蝦三做個準備？」

余欽沉思一會說：「按理，楊家大公子過不了麻子哥和五龍這一關。楊家老二後天去橫瀝相牛，你告訴二仔，讓他轉告蝦三，要挑一頭老牛，一頭肥牛，一頭瘦牛，試他，他要是一頭都估不下來，那我只能讓他走人，沒什麼可說的。」

「好，那我一會找二仔，安排他去橫瀝牛圩跟蝦三說這事。」順六說著就要走。

余欽照叫住他說：「這事不忙，你後天再跟二仔說也不遲的。」

「那我一會做些什麼呢？老爺你是不是還有要緊事？」

余欽照欣喜地笑著說：「當然有要緊事了，昨晚呀！娶桂家閨女的事，我跟婉蓉說了。她不反對，還支持我，這事你想不到吧？」

「真是么？一點意見都沒有？」順六乍一聽，不敢相信李婉蓉真沒有意見，他有些高興地搓著兩手，站了起來。

余欽昭照笑呵呵地說：「你一會去錢莊支些錢，再去看看桂老爺子，把他閨女年庚問清楚了，順道找個算命的看看，要是可成，得馬上辦了這事。」

「好，我這就去。」順六說著，快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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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欽照踱回書房，坐了一會，想想五龍有一陣子沒見過了，不知他身體力氣如何，他走到後花園，看到丫頭小紅在後院花園，修剪著綠籬，他問小紅說：「小紅，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了。」小紅抬頭，抹著額上的一綹頭髮，沖他一笑。在他家余家大院里，替他做事的丫頭，大都是他花錢買進來的，包括過去從余家嫁出去的，他一個也沒動過。

小紅十七了？怪不得那地方也這麼高了，看著真有些逗人。桂家閨女桂紅英比小紅還高，那地方看著更過癮，更撩人吶。他說：「小紅，今兒你別忙了，去碼頭將五龍給我叫回來，我要在前院外廳見他。」

小紅應了一聲，顛著碎步一溜煙走了。余欽照看著她消失在後花園拱門那裡，他從心裡發出了一聲怪笑。要不是楊家兄弟過來攀關係、找事做，他這會心情會更好。看來，他同意大女兒春霞明天就隨趙桂英去省城，他是做對了。秋霞和冬嵐兩人不是待在學校，就是在她姥爺李府那裡，他趁機簡簡單單地娶個小老婆回家，這回是真沒有人給他添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