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紅杏出牆（37

「走，不然抹了你。」那人聲音低沉，她想不出會是什麼人。

「好，我走。」牛燕琴再次被打劫，連車夫都沒了蹤影，她這才想起，那車夫可能跟這夥人是一夥的，他們是要劫人呢？還是要劫財？她試著問：「好漢，我身上有些銀兩，我都給你吧！你放過我。」

可那人不吭聲，一直押著牛燕琴往偏巷走，走了半個時辰，到了荒郊，那人將牛燕琴往草叢裡一推說：「長這麼漂亮守著寡，你就不需要了嗎？大爺今晚讓你快活快活。」

「你究竟是什麼人？」牛燕琴躺下時摸到了一塊石頭，她悄悄拿在了手裡。

「那你來呀！」牛燕琴聽了那人這麼說，她心裡就想一定是有人期待她改嫁了。難道他是順六或者二太太她們的人？她說：「不過，你要告訴我，你究竟拿了誰的錢財？」

「你配合我快活，我就告訴你。」那人說完就撲上來了。

牛燕琴挨那人撲身上，右手立即拿石頭往那人頭上砸去，可那人頭一偏，砸到了他肩膀上。那人搶過她手裡的石頭，迅速壓住了她身體，嚎叫了一聲，狠狠地抽兩下牛燕琴說：「你敢砸你『老公』？我只是往你身上下種，你真不要命了？我抽死你。」

「我就砸你個雜種、畜牲。」牛燕琴也象對黑子、余為虎那樣拚命抵抗。

「我就是專門給守寡的女人下種的畜牲。」那人身體很強壯。牛燕琴若是遭到強她，她將來懷上的孩子還不知道是誰的呢。完了，這回對不起楊思武了，她的旗袍下擺被掀起來了，她不得不大聲叫喊救命。可在這荒野嶺，又這麼晚了，怎麼會有人呢？

「你再叫，我就抹了你，你以為我的種是到處留的嗎？我是受人之命。」那人拿刀架到牛燕琴的脖子上。牛燕琴立即安靜下來了。她聽到了不遠處有響動，她想她的兩個護院可能尋上來了，她說：「把你刀子拿開，我配合你就是了。」

「那當然了。」那人淫笑著也解開上衣襟鈕時，他身後的黑影，迅即從他背後有力地揍了他一棍，那人象一隻狗似的沉沉地倒在了草地上。牛燕琴說：「謝謝好漢相救。」

「走。」那黑影蒙著臉，上前拉起牛燕琴就走。

走了一會，牛燕琴問：「好漢請留名。」

「留什麼名？」那黑影站定，拉下了面紗。

「小紅？」牛燕琴看到是小紅，她緊緊抱住了她，「你怎麼知道我被劫了？」

「大少奶奶，你那兩個護院中了別人的調虎離山計了。」小紅天黑準備回余家大院時，發現五龍帶了兩個人在別院附近晃蕩，她就留了下來觀察，心想牛燕琴晚上回別院，一定會遭到順六的盤問，等著等著，就等來了兩個護送牛燕琴的護院，得知牛燕琴被半路攔了路，她讓兩個護院不要說出牛燕琴今晚被擄劫的事。

「那我們該怎麼辦？」牛燕琴這趟遠門是小紅在余欽照並不知情時同意她出去的，她想知道小紅的想法，只有她才能應付得了順六。

「回去。只是大少奶奶你衣服這麼亂，六爺一定會懷疑你的，說不定他會等在別院那裡。」

「六爺他想幹什麼？」牛燕琴問。

「明天就開理事會了，所有管事都知道你還沒回來，六爺不希望你參加，這是肯定的，也可能還有別的目的，總之，大少奶奶往後不要一個人單獨出門。」小紅也想知道牛燕琴這次被余為虎擄上山，究竟是誰救了她？她說：「聽小麥說，你們被擄上了茶山，是個好心人救了你們，你知道那個好心人是誰了嗎？」

「我知道了，還見了他。」牛燕琴臨回余家大院時，楊思武要牛燕琴將小紅當成自己人，她不得不對小紅這麼說了。

「對不起，大少奶奶。」小紅一年前就知道楊思武下落了，可她和楊小青一樣，都沒有告訴牛燕琴楊思武在茶山落草的事，讓她一直都找不著。

「你沒有對不起我呀！剛才要不是你，我就保不住身子了。」牛燕琴以為小紅與楊思武之間並沒有過密關係。

小紅邊走邊說：「其實，一年前，我去惠城看大小姐時，就知道大武哥在茶山落草了，可是，我不知道大少奶奶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所以沒將這事告訴你。」

「沒關係啦！現在我找到他了，但阿七還不知道，你就先捂著這事吧！」牛燕琴笑著說，「我們相好了，還在外面過了一個晚上，所以今天才回來。」

「大武哥他好嗎？」小紅這時心裡也坦然了，讓牛燕琴通過這個「辦法」，找著楊思武，小紅這會又救了牛燕琴，她與楊小青的關係就更親近了。

「還好吧！」牛燕琴說，「他沒怎麼跟我說他在山上的事，我們不能將這事泄露出去。」

「還有剛才的事，我們都要捂住。」小紅說，「大少奶奶，以後就讓小麥做你貼身護衛吧！雖然他是個外人，但是他跟小青哥有交情，他不會背叛你的。」小紅聽到了順六製造的一些謠言，她想將牛燕琴和阿七要做的事分開。

「我怕阿七他心裡不高興呢。」牛燕琴知道阿七心裡掛著翠兒，剛才才想著跟她一起回別院去，況且小麥年紀小，他能當得了她護衛么？

小紅在暗夜裡笑了笑說：「大少奶奶，你是擔心小麥年紀小不懂事吧？我跟你說，你不用擔心他，他過去在大嶺山呆過，比咱們院里的好多護院都會打槍的。」

「他在大嶺山呆過？」牛燕琴確實不知道小麥的這個身分，怪不得呢，她被余為虎的人擄上山時，小麥就說過他們不是大嶺山的人，原來他認出了那伙人的身份。

「對，他跟小青哥是生死兄弟，往後你讓他跟你，也好免去別人說你和阿七的閑話，只有這樣，你才是安全的。」小紅在不知不覺間為牛燕琴排憂解難。

牛燕琴現在需要怎麼樣的安全呢？余家的內鬥要升級了么？牛燕琴一直想置身事外，才去了碼頭，可自從順六去年從省城回來，她就不得不面對他對她的打壓。四眼自然會跟他，五龍是個酒肉之人，誰勢力大就靠誰，她一旦失勢，他會象一條狗似的投靠順六的。那郭麻子會是誰的人呢？余欽照讓他住在別院，是為了監視她么？她說：「小紅，你在大院也這麼久了，你覺得郭麻子可靠么？」

「郭叔叔他？」小紅也是今天引開他時才了解清楚郭麻子對小柳兒的感情，他對小柳兒好得不得了，她說：「郭叔叔他對小柳兒情有獨鍾，大少奶奶你只需多關心小柳兒就行了。」

「小柳兒？小柳兒回來了？」牛燕琴早前就聽翠兒說過郭麻子對小柳兒象是父女一樣。

「還沒回，也不知道大小姐那邊出什麼事了？」小紅說，「老爺計劃開了理事會，就去惠城看大小姐，他一去準會好幾天的，到時若是讓你管家裡的事，你就讓給二太太管吧！」

「我不爭這個頭，論輩份，就該二媽她管的。」牛燕琴在余家三姨太桂紅英還在世時，她就不爭這個頭了，是曾一在背後說她軟骨頭，她守寡后才一直呆在牛庄總店的。

「要是曾管事，他鼓動你呢？」曾一在幾天前就要小紅支持他和牛燕琴了，可她不能給牛燕琴幫倒忙，她說：「大少奶奶，你這麼久才回來，無論你有什麼理由，你都要低調呀！老爺他說你影響了他全部計劃了。」

「我不會聽曾一的話的，你放心，一切順其自然好了。」牛燕琴很少這麼步行著出門，可為了儘快回到別院，她走得很快。小紅跟在她後面，兩人一前一後回到別院，小紅看到別院門前有人走動，她立即拉住了牛燕琴說：「大少奶奶，你慢著，讓我先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