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操之過急

余欽照氣得不行，對著他身後喊：「你回來。」

牛燕琴急忙追上楊小青說：「楊兄弟，你回來吧！你哥也留下了。」

楊小青快步走了回來，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說：「謝謝你，余叔叔。」

余欽照用眼睛狠狠地瞪著楊小青，不說話，牛燕琴走近他，拉起了他說：「楊兄弟，你快起來吧！我爸他要給你們起個名字。」

「起個名字？我們不是有名字嗎？」楊小青不解其意。

牛燕琴笑著說：「是這樣的，到我們牛庄做事的夥計，都不能用以前的名字，得有個我們余家牛庄用的工名，就是小呀、子呀，兒呀，或者數字，你喜歡哪一樣？」

楊小青心想能兄弟倆一起留下就不錯了，還管什麼起名呢？他說：「隨你們起吧！」

牛燕琴聽了，高興地說：「那我們管你叫小青吧，你哥叫大武。」

「行，謝你了大少奶奶。」楊小青又問，「那我們往後住哪呢？我哥他還在碼頭工棚里。」

余欽照這時又瞪了楊小青一眼才說：「你們就住在我們牛庄別院里吧！一會讓二仔帶你看你們住房。你小子今兒有福了，我老余家別院，你們兄弟倆第一個入住。院里的一切，你們得給大少奶奶看好了。」

「好，謝你了余叔叔，我這就去找二仔。」

「去吧！把你哥找過來，二仔在大堂。」牛燕琴說著，看著楊小青飛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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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楊小青去碼頭找他哥哥楊思武時，余欽照在栓發牛庄理事室，跟他大兒媳牛燕琴談起了楊家與蔣家的一些往事，牛燕琴聽了，一驚一乍的，對自己給楊小青這樣的機會，感到有些操之過急了。

余欽照要牛燕琴就當什麼事也不知道，不要重提楊家的任何事，更不要對外人說什麼。楊小青相牛、估牛，比他們家養的牛經紀余蝦三還有水準。余欽照此前不想用楊小青，是擔心他有一天給自己和栓發牛庄招惹麻煩。

但這會兒，既然已經決定留下他們兄弟了，他也不好反悔。牛庄別院先住著他們，撐一下別院的人氣，這是測字先生早就跟他說了的。既是牛庄，就不能少了牛氣的人。他家牛庄別院落成入伙之時，他必定是個牛氣的人。這楊小青在他們楊家遭遇大變故之後，突然到訪，真應了那個測字先生的預言。余欽照不得不相信，這是冥冥中註定的事。

楊小青年少輕狂，這牛氣是他余家所需的。牛燕琴不懂這一點，她只是想到要用楊小青取代余蝦三。這會兒，余欽照估到了她心思，他說：「小青留下來了，打算怎麼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