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雪白少奶奶

「是，我剛過來，看到床鋪上的被單有些異味，就拿出來晾晾。」

「哦，這都是早先做裝修的師傅蓋過的，還沒洗過，你就不要用了。翠兒，去，到我廂房裡拿兩床新被單過來，給你大武哥。」牛燕琴既已同意招用楊思武，讓他來當牛庄別院的護院，她就得好好待他。

翠兒應聲去牛燕琴廂取被單后，牛燕琴問了句：「小青呢？他還沒過來嗎？」

「小青呀，剛才二仔過來，他跟二仔去大院那邊了，也不知道是什麼事。」

牛燕琴哦了一聲說：「沒事，他們一會會回來的，你扛了兩天麻包，累了吧？」

「不累，真的一點都不累。」牛燕琴的關心，讓楊思武有些意想不到，余家大少奶奶這麼讓人不敢冒犯，卻又這麼平易近人，一點都不象大戶人家的大少奶奶。

牛燕琴說：「按我們家牛庄招工的規矩，試工是沒有工錢的，你還有錢用嗎？」

「有，我身上還有些。」楊思武說著讓牛燕琴進了他廂房。

牛燕琴看了看床鋪，見上面的兩隻包袱還沒打開，她瞅上一眼，關了一扇窗戶說：「晚上睡覺，記得要關牢這西邊的窗戶，一會二仔和小青過來，讓他給你們領兩面套衣服，然後我們五人去牛庄一起吃飯。我就住在後院左邊，有事就喊我。」

楊思武順著牛燕琴手指的後院方向，翠兒正好拿了兩床被單，走過來了。翠兒遠遠的就說：「大少奶奶，你那廂房，剛好就這兩床被單。」

「給你大武哥。」牛燕琴說著就回她廂房去了。她欠身抬腿跨過門檻時，旗袍衩口一晃，露出了她一線雪白的大腿。楊思武怔怔一看，攬被單的手一松，被單差點就掉了下來。牛燕琴扭著腰肢離去的背景，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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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燕琴這天晚上請楊思武兄弟和二仔、翠兒四人吃飯時，並沒有具體交代他們做什麼，只勸他們既來之，則安之。她每天晚上都要等到牛庄打烊才有空回別院。

二仔這天在庫房替楊思武他們領了兩套衣服，交給他們后，還將牛庄總店後院管事曾一介紹給他們認識，才駕著馬車回余家大院去。

楊思武兄弟和翠兒也不在牛庄逗留，隨著二仔出來，就回他們別院去了。這時，到栓發牛庄夜膳的客人，也散得差不多了，門前已看不到一輛馬車，就是人力車也就三、四個了。而就在不遠的別院靜靜的，靜得蛐蛐的唱和都是那麼清晰。

翠兒進門后讓楊思武閂上大門，楊思武說：「大少奶奶還沒回呢？就閂門了？」

翠兒笑了笑說：「大少奶奶今晚不住這兒，她要是回來，會自己開門的，你們晚上要是聽到什麼聲響，最好出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