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八章 心機

第兩百一十八章 心機

「何妨嗎?」江清黎輕笑一聲,抓起她的手放在唇邊,慢慢地落下一個又一個吻,「嗯,若是夫人高興,待會為夫向她賠罪如何?」

「只是啊……」男人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狠厲,「那個丫頭,心術不正,夫人可別被她的話影響了。」

「我知道……」雲疏斂下眼眸,「她的一切都是裝的............」

「夫人真聰慧,為夫君真想好好誇讚一番。」江清黎突然鬆開她的手,又攬住她的腰吻向她的唇,唇齒之間滿是笑意。

「別鬧。」雲疏的雙掌抵在他胸上,頭扭過一旁,不滿的嘟囔道,「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江清黎低聲說道,「再說我動手了嗎?明明是容五動手的。夫人,就算你要生氣,是不是也要先分個青紅皂白。嗯?」

「你昨日還說會將暗閣解散,莫讓那些人做豬狗不如的工具,如今只是一個旁敲側擊的話,你便動了殺機——若不是你動了殺機,容五又豈會先行出手!」

「夫人真是錯怪為夫了。」江清黎眼神灼灼,「我只是看到夫人,你臉上的憂慮和心煩讓我難過,你知道的,夫人難過我就難過,我難過,那些個不長眼的……那容五就擅自動手了。」

說完,男人的手漸漸攀上女人的臉蛋上,細細地撫摸:「你的心又亂了,對不對?」

她擾亂你的心本就該死。

男人在她的臉上輕啄一下:「你對於我的重要並不在生子上,我不會強求。不管說多少遍,我的答案都會這樣,我要的是你,普天之下,就一個你。」

雲疏看著離自己咫尺之距的男人,一時間心跳彷彿停止跳動了。

真的不會嗎?

「對不起,我不該扇你巴掌的..........」雲疏也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我,是我欠容五的...........」

「不,是為夫不好,等回了京,給他們做媒賜他們宅院,去了他們奴籍,再給他們一比錢做點小生意,慢慢的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你說如何?」男人帶著笑意地看著臉上已經浮現愧疚的小女人,輕笑的詢問道。

見著雲疏似乎沒那麼憂傷了,江清黎牽著她的手,緩緩走回屋子。

此刻,屋子裡,容九蹲在角落哭哭啼啼。容五則站在一旁背對著她,面對著牆壁沒有說話。

當兩人進了屋,屋裡的二人同時看向他們夫妻倆。

「主子……」

容五想要上前跪下,但江清黎沒有搭理,只是冷冷地看著容九。

而容九也是痴痴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雲疏戳了戳江清黎,他才徑直走到容九面前。居高臨下低頭說出兩個字。

「抱歉。」

只見容九原本楚楚可憐委委屈屈的臉聽到那句抱歉后,整張臉像是被時光凍結了一般,滑落至一般的淚珠都凝固在上面,久久不敢動彈。

容九就這麼抬著頭仰望著江清黎,連抽氣聲也發不出,黑色的瞳孔一動不動地凝視著江清黎。

那個淡笑中卻透漏著些許不耐煩的男人。

而江清黎說完那兩個字,便沒有再看她,只是頭略略側過看著有些拘謹的雲疏,淡笑道:「你看,她都傻了。」

雲疏只是瞪了他一眼,蹲下身子,平視著容九,小聲說道:「容九——」

「你為什麼要道歉。」

容九沒有看她,只是痴痴傻傻地看著眼神已經完全不在自己身上的江清黎,聲音凄厲。

「你說呢。」江清黎攔過雲疏的腰,想要吻聞她的法香。

然而雲疏擋住,警告意味地看了看他,冷聲道:「別鬧。」

「容九,當年你雖然以下——夫人,乖。」江清黎捉住正在他腰間使勁地手,笑了笑,然後繼續說道,「但是我不念舊情,懲罰過重,自然也有我的過錯。如今你也脫離暗閣,主僕一場,自然也會替你尋個好的出路,容五。」

「屬下在!」聽到江清黎的話,容五立即跪下聽令。

「為什麼!」容九突然站起來,眼白布滿血絲,她不解,她想衝上前,卻發現一堵無形的牆將他們隔得很遠,「她值得嗎?她憑什麼?她是個奴婢啊我也是奴婢,憑什麼一個下賤的罪奴能得到你的疼愛!我不明白!」

雲疏錯愕地看著容九那隻蔥白的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沖著身邊的人哭訴。她能回答什麼,她覺得自己害了容九,可如今平靜的生活不易,容九卻始終不能放下過去的執念。

唉。

雲疏嘆氣。

「夫人,你看這位姑娘對為夫的道歉並不開心,你又何必強求呢,不如早日隨著為夫回家去吧。」江清黎眼底閃過一絲不耐,閃瞬即逝,所以他對眼前之人視若無睹,只是側過臉輕輕對身邊的嬌兒低語。

「也罷。」雲疏頷首,有些事自然不必強求。

「我已經派人來接了,馬車上夫人想怎麼責罰我都可以。」聽到夫人的頷首,江清黎喜上眉梢,心情也愈發快活些,「你我分別依舊,車馬上可好好一解相思之情。」

「不要鬧。」雲疏怎能聽不出他言下之意,可是這樣的場合讓她陪著江清黎胡鬧,她可做不來。

容九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可是她還沒開口,一旁的容五就已經捂住她的嘴,不管她如何掙扎,他也只能閉著眼睛等兩人走。

兩人漫步在林蔭小道之中,江清黎纏著雲疏的手,五指相扣,牢牢地鎖在他的掌心裡。

「唉........容九.........」雲疏嘆氣。

「不要總為了不關緊要的人傷身。」江清黎睥著身邊愁眉苦臉的小人,「自己看不清自己的位置,卻總想拉著別人下水和自己一般痛苦,這等下賤玩意,和她講話都是浪費你的生命。」

「可是如果她能擁有正常的人生,也不會讓自己鑽進牛角尖。」雲疏道。

「人性本惡,疏疏,你這樣的人才是少數。」江清黎對雲疏的想法嗤之以鼻。

兩人沒走多遠,江清黎便聽到遠處噠噠的馬蹄聲,他拉起雲疏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吻了又吻,才笑道:「別想他們了,我們久別重逢,夫人該好好疼疼為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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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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