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驚詫的阿骨打

「阿骨打同志，你剛才的衝動，與你在日本取得的卓絕成就很不相稱啊，也是一位情報人員切忌的舉動！」副部長逼視著他的眼睛，幾乎一字一頓地說。

「副部長，請您理解俺此時此刻的心情！」阿骨打有點頹然地坐了下去，眼睛緊盯著地面，突然，他猛地抬起頭，渴盼的雙眼緊盯著副部長，「副部長，俺再次懇請您讓俺見見小蓮！否則，俺的這顆心會一直不安的！」

「阿骨打同志，你作為一位出生入死、久經考驗的諜報人員，不應該有此兒女情長。雖然你們曾經都是諜報人員，即使以前小蓮是你一手培養的，即使你們是相濡以沫的親人，但是現在，在黨組織沒有同意你們相互敞開心扉的時候，你們都必須保持沉默，保守秘密。」

「副部長，您的意思俺懂！」阿骨打懊惱地低垂下腦袋。

副部長和李建科長相視一眼，都沒說話。

「副部長，您一定知道《田中奏摺》泄密案。日本國內務省東京警視廳特高部高度懷疑是日籍華人祝世相所為，已經派人秘密跟蹤監視他十多年了。從俺在東京和他的接觸來看，雖然他在俺面前沒有露出過任何破綻，也完全可以說，他在任何人面前都沒有露出過破綻。但是，俺的直覺告訴我，特高部的懷疑是對的，所以俺在撤離時，匆忙中在他的衣服里留下一張紙條。黨組織如果派人到東京去，將來也許會用得上這條線。」

「阿骨打同志，目前，內務省東京警視廳的特高部已經改稱特高科了！」李建科長微笑著說。

阿骨打吃驚地瞪大眼睛，望望副部長，再望望李建科長，不知如何是好，心裡想，看來黨組織在東京一定還有情報人員，否則不會對一個小部門名稱的改變了解得如此清楚。是了是了，剛才已經說過了，就連小日本子的首相秘書，小日本子最著名的報紙《朝日新聞》駐上海的首席記者都能是俺的黨內同志，那在日本，到底還有多少俺們的同志，根本就沒有準確數字。俺自己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么。

「阿骨打同志，懷疑終究是懷疑，在沒有確切證據證實祝世相就是盜取《田中奏摺》的人之前，切勿魯莽！」副部長嚴肅地說，「絕對不能向他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俺明白，副部長。」阿骨打重重地點點頭。

「尤其是，他到底是何種身份，根本無法確定。你知道的，現在雖然國共合作抗戰，但是，國民黨一天也沒停止針對我黨我軍的小動作。」副部長愈加嚴肅地說。

「這種人為的內耗，正是小日本子最願意看到的，咱們兩黨斗得越激烈越慘烈，他們越是高興！」阿骨打似乎無奈地說。

「所以，我們現在和國民黨，是既合作，又鬥爭！鬥爭的同時，我們必須學會很好地保護自己！」副部長說著，站了起來，「阿骨打同志，在下期培訓班開班之前，請你配合李建科長，做好對日情報分析。畢竟你對日本比我們更熟悉。」

李建科長也站了起來。

「堅決服從命令！」阿骨打猛地站起來，舉起右手沖他倆敬了個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