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吞噬者宇宙的真相

衛子佟跟著華瞳的腳步，看完了大半個女性天使崛起的過程，不禁有些感慨。

無論是誰，如果能真正以第一視角親歷這一個黑暗與光明並存的混亂時代，都會有一種滄海桑田的深切感觸吧，感覺經歷了一個世紀，看到了一幅史詩級的畫卷。

他難以形容自己心中的感觸，事實上，接下來華瞳的大手筆讓他根本無法對所謂的女天使崛起再產生什麼感觸了。

因為華瞳接下來要創造一個世界！

這裡的世界可不是指一顆星球上的一個世界，而是一片宇宙！

衛子佟的視線隨著華瞳的步伐來到了一個封閉的空間之內，在華瞳的前方，是一片模糊的藍色光影，光影散懸浮著，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這是最簡單的運動。」華瞳開口，似乎是在向誰解說著，但衛子佟從華瞳的視野里沒有看到任何人，報告闊進入這片空間開始，或許，他是在通過直播的方式在向某處的學生解說著什麼。

「而運動，是宇宙誕生和運轉的永恆主題。」華瞳說，「沒有運動，宇宙就不會誕生，它或許會是永恆靜止的一點，或許什麼也不是，誰也不知道，因為那樣的話，也不會有我們。」

「而運動又牽引出了另一個概念。」華瞳繼續解說，「那就是時間，時間自運動誕生的那一刻便出現了，無論我們在或不在，它都在那兒，因為它是描述運動過程的一種計量單位，時間不會靜止，只會無限接近靜止，就像運動不會停止一樣，它是宇宙運轉的唯一目的，所以又引出了一個概念，相對靜止。」

「不，時間可以被停止！」一個聲音打斷了華瞳的解說，衛子佟聽出來了，那是卡爾的聲音，原來這傢伙一直都在啊，卡爾的身影逐漸在華瞳前方浮現，說：「只要讓所有的運動都停止，時間就停止了！」

「沒有力量可以辦到……」華瞳搖頭。

「虛空可以做到！」卡爾反駁說。

「那只是相對靜止！」華瞳說。

「如果虛空完全降臨呢？」卡爾反問。

「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華瞳還是搖頭。

「萬事皆有可能！」卡爾說，「在真正的靜止完全降臨之前，一切都是運動著的，包括師兄你說的『不可能』！」

「你到底想幹什麼？」華瞳的語氣有些嚴厲了。

「我只是想和師兄爭個高下！」卡爾回答。

「你知道的，我並不算優秀。」華瞳說，「在很多方面，你都可以將我比下去。」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卡爾突然就怒吼了起來。

「就為了她？」華瞳不解地問。

卡爾的面目忽然變得有些猙獰，咆哮：「你可以拋下自己所愛離開，但為什麼？你要將我強行帶走？」

「那個時期的天使文明，我們都不適合留下！」華瞳說。

「我不管！」卡爾依舊咆哮，「我只想留在她的身邊，陪伴著她，為了她，我願意付出一切！」

「包括自己的生命？」華瞳問。

「包括自己的生命！」卡爾回答。

「好，我答應你，等時機成熟了，我會帶你回去。」華瞳說，「我會帶著整個超神學院回去！」

卡爾沒有回應，而是身形緩緩地消失，就像是從未來過一樣。

但華瞳卻隱隱感覺到了一些不好的預兆，於是他將眼前的藍色光影抹除，拉出了一個大時鐘的虛影，開始錄入卡爾的行為舉止。

做完這件事後，他並沒有停留，因為演算需要一點時間，尤其是演算充滿不確定性因素的未來的時候，需要的時間就更長了。

他沒必要在這裡庫等著，一旦演算有了結果，他會得到通知的。

不過存在於華瞳意識深處的衛子佟就有些驚愕了，華瞳居然也可以使用大時鐘？

雖然那個虛影和三萬年之後有所不同，但他可以確定，那就是大時鐘，因為它們的操作原理實在是太相似了。

因為華瞳沒有播放那一段記憶，所以衛子佟不知道華瞳也參與了大時鐘最後的完善工作，並獲得了一部分的大時鐘運算許可權，所以，衛子佟自然也不知道，在一開始，卡爾其實根本就用不了大時鐘，卡爾後來的許可權都是基蘭和華瞳轉移給他的。

而卡爾似乎自從天使星雲回來之後，就和華瞳鬧翻了，除了那一次在特殊空間的爭論，衛子佟再沒有從華瞳的視角里看到過卡爾，倒是基蘭見過很多次了。

基蘭每次來，都會緬懷一下化為虛無的丁格黑，這讓衛子佟心裡一陣卧槽，最終還是沒能監視一下這位傳說級人物的風采。

而基蘭更多的是感嘆卡爾的變化，說不上是好是壞，總之就是學習研究更加刻苦努力了，再沒了以往的調皮和憊懶，但和其他人的交流越來越少了，除了必要的學術問題討論，卡爾幾乎不與基蘭以外的任何人說話，他的這種狀態讓基蘭很是擔憂。

華瞳知道是自己的原因，但這種事情沒法去解釋，事實上，華瞳已經解釋過好多遍了，卡爾就是不聽，卡爾現在只是想為自己感情的失意找一個宣洩口而已，真正陷入感情糾葛的人是不可理喻的。

對於此，華瞳只能冷處理，事實就是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他沒這方面的經驗，因為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學術之上，他要推演宇宙的進程，利用他的數學知識。

而過了不知多久，華瞳將卡爾的改變錄入未來推演的結果出來了，衛子佟和華瞳都收到了通知。

而推演的結果很不好，那就是有很大的概率，卡爾會真的將虛空引入已知宇宙，這讓處於華瞳意識中的衛子佟大吃了一驚。

因為……這個推演結果實在是太準確了！

華瞳從未想過將卡爾這個不確定因素從未來的進程中抹除掉，因為現如今的他還未和卡爾徹底決裂，他們之間的關係在超神學院進駐梅洛天庭的時候甚至會有一段時間恢復如初，得償所願的卡爾甚至會主動過來向他道歉。

而且，他不認為自己這麼簡陋的一次試探性推演就是真正的未來，所以，他是把這一次推演當做一場試驗或者遊戲來看的，更多的是興緻使然。

既然是興緻，那最大的樂趣就不是將卡爾抹除，而是研究應對的方法。

但衛子佟卻恨不得讓華瞳現在就去將卡爾幹掉，因為特么的你演算的結果在未來會成為事實啊，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了那一場卡爾製造的災難當中，先不說其他人，就說雄兵連的戰友們，以及……蕾娜和自己長子，都死在了烈陽保衛戰當中……

之前看到卡爾倒是沒什麼感覺，畢竟那不過是華瞳一段記憶里的少年卡爾，他衛子佟還不至於對一名不經人事的少年生恨，可當他看到華瞳推演出來的結果之後，他忽然感覺心如刀絞，情緒波動劇烈，以至於他都沒看清楚華瞳到底做了什麼。

當他將幾乎崩潰的心緒收拾好的時候，映入他眼帘的，便是一個虛擬宇宙演化的開始。

華瞳將自己所熟知的已知宇宙信息錄入進去，畫面里逐漸開始出現恆星的雛形。

剛收拾好心情的衛子佟看得有些懵，他居然錯過了宇宙大爆炸的過程……

隨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華瞳都沉浸在對這片虛擬宇宙的研究和完善當中，漸漸的，他摸出了門道，衛子佟也看出了門道。

於是，華瞳果斷加快了虛擬宇宙的演化速度，由一開始對等的時間逐漸加快到一天一萬年，後來甚至加快到了一天一億年，因為華瞳已經沒必要在細節上進行修補了，這個虛擬宇宙已經完全地自行運轉了起來。

當然了，因為這個原因，導致大時鐘的算力大量被佔用，基蘭過來找過華瞳一次，可當基蘭看到了這個完善的虛擬宇宙模型的時候，也不由得驚嘆連連，已經忘了來此的目的。

虛擬宇宙的推演基蘭等人不是沒做過，但能做到像華瞳這麼完善的，還是第一次，所以，基蘭沒有阻止華瞳，他甚至還叫停了部分不那麼迫切的運算項目，將那些運算力載入到華瞳這邊來，以增加這個虛擬宇宙的運行效率。

於是，華瞳再度加快了演化速度，變成了一天1.37億年。

基蘭不僅不阻止，甚至還建議華瞳加入一些已知宇宙之外的元素。

於是，大概在虛擬宇宙演化到第50多億年的時候，華瞳給這片虛擬宇宙加入了一種天體級別的恐怖生物。

之所以用了這麼長的時間，是因為華瞳在考慮如何加入一種可以抵抗虛空入侵的生物，為此，他翻閱了大量有關虛空方面的研究資料，最後覺得還是一種能夠同時在虛空和現實兩大位面適應的生物比較合適。

所以，吞噬者誕生了。

衛子佟對於華瞳的操作感到目瞪口呆，所以……華瞳是吞噬者宇宙的創世神？

那麼吞噬者文明所記錄的有關宇宙誕生的歷史，也就只是一個演化的結果咯？

可自己明明感覺到吞噬者宇宙是真實存在的啊？

難不成現在的自己……也是虛擬的？

他雖然滿肚子疑惑，但也沒有真正的著急上火，因為，接下來他會看到一切的結果，甚至看到吞噬者宇宙的真相。

而華瞳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接下來，這片虛擬宇宙就開始按照吞噬者文明記錄的那樣發展了，大差不離，有些出入只是因為年代太過久遠，哪怕以吞噬者文明的水平也無法復原所有的真相罷了。

而吞噬者文明，是直到虛擬宇宙演化到130億年末期，吞噬者的成長達到一定程度后才出現的，這大概也是已知宇宙真正出現文明的時候。

當年在超神學院的時候，流浪瑞茲就說過，宇宙誕生137億年，我們則誕生在這137億年的節點上，但很多我們所不知道的文明，他們會更早，甚至是誕生在130億年的節點上，對於真正神級文明的高度，我們無法理解，所以出現很多不可理解的事物也不足為奇。

衛子佟對於這句話深以為然，說不定那些文明早已經達到了另一個高度，正在向下俯視著我們這些後輩們的發展，哪怕是卡爾製造了所謂的虛空入侵，估計也影響不到他們。

畢竟，你站在飛機上，看著洪水衝垮了螞蟻窩是沒什麼感覺的。

而吞噬者文明的演化過程卻出現了一個截然相反的方向，在133億年的節點上的時候，一度有文明發展到了神級文明的高度，結果，他們因為太過發達，想要挑戰吞噬者的權威，被毀滅了……

衛子佟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這就是吞噬者文明的人如此敬畏吞噬者的原因么？但那個時候，現在的文明應該還未出現吧……

果然如衛子佟所料，現如今的吞噬者文明是在136億年末期才出現的，衛子佟一看到那種直立人的形象就明白，這才是現如今的吞噬者文明的祖先，之前那些發展起來的智慧生物都是些什麼鬼？各種奇形怪狀模樣的都有，對於衛子佟這一類被神河體文明熏陶的人來說，看到那種生物就想毀了他們。

這同時也是超神宇宙對於其他形體生物的主流觀點。

而其實，吞噬者文明之所以發展得那麼順風順水，是因為他們生活在吞噬者的身體之上，和他媽呢相比，那些生活在普通星球之上的生物，經常會因為星球氣候和地形的大變遷而大規模滅絕，但吞噬者所形成的星球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因為吞噬者和普通星球不一樣，它是有意識的，它會刻意去營造一個適合與它共生的生物生存的環境。

畢竟，宇宙還是太大，它們想要發展，還得依靠科技的力量，而科技，比如得讓文明去點亮。

而當演化達到137億年的節點的時候，第一個直立人文明終於走出了星球，開始探索宇宙，而他們在吞噬者的幫助下，可以將大量的太空資源運送回母親，也就是吞噬者的身體之上，促進吞噬者和文明的共同發展。

華瞳也在這個時候放緩了演化速度，開始研究吞噬者走出星球后的發展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