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回歸超神宇宙

卡爾起身，一瞬間來到死歌書院之外，凝望著逐漸從虛空中顯形的凱莎，笑著碩：「尊敬的凱莎女王，好久不見。」

「呵呵。」凱莎冷笑了一聲，說：「估計你心裡在想最好永遠不見吧？」

「那是當然。」卡爾點點頭，說：「凱莎女王您一直都給了太大的壓力，讓我寢食難安，所以，我不得不麻煩一些，一次又一次地送您去死了。」

「自信心倒是十足。」凱莎俯視著下方的卡爾，戲謔地說。

「難道不是嗎？」卡爾反問，「您這麼著急趕來冥河星系，不是來送死來了？」

他話音一落，大時鐘的幻體形態就從虛空中顯現，與之一同出現的，還有密密麻麻不計其數的復活者。

凱莎就只是看著卡爾，對那些復活者正眼都不敲一下，說：「就這些嗎？那我可有點失望了。」

「這些就足夠了。」卡爾說，「不會讓您失望的，因為，他們每一個，都不是普通的幻體，而且，他們還有大時鐘的完整加成。」

「你太小看五代神了。」凱莎搖頭，隨即，她的意念一動，一股磅礴的精神力就直接朝著卡爾撲去，她根本就不需要使用精神翻譯器，直接發動。

精神賜死！

一名復活者從卡爾身後越眾而出，手裡拿著一塊奇特的巨盾，擋在了卡爾的面前。

「嗡」的一下，精神力攻擊被彈開，形成了一片精神海潮席捲八方，大片大片的復活者在這股精神海潮之下東倒西歪，當閑著更是直接原地爆炸。

程耀文和斯諾都不由得連連後退，僅僅是撞上了這股精神海潮的餘波，就讓他們的幻體有一些不穩的跡象。

但那名舉盾的復活者卻只是後退了幾步，幻體閃爍了幾下就又恢復了，並未受到太大的傷害。

卡爾笑了起來，拍手說：「不錯不錯，五代神果然厲害，一次隨隨便便的攻擊，便讓我損失了這麼多的手下。」

但凱莎卻不喲肚餓皺眉了，這裡的復活者果然不一般，如果按照神體級別給他們劃分等級的話，他們至少也都是四代巔峰的水準了，否則根本承受不住她這一擊，要知道，她的每一次攻擊都是附帶著絕對壓制效果的。

就在她出神的片刻，已經有十多名復活者以極快的速度飆射而來，凱莎驚覺，瞬間撐開絕對壓制的神聖領域，但讓她感到驚訝的是，自己的領域，居然阻擋不了這些復活者的步伐，甚至連壓制的效果也比平日里小了很多。

剎那間，十多名復活者已到近前，凱莎的精神力爆發，瞬間與他們的攻擊撞在了一起。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十多名復活者皆因承受不了凱莎的精神攻擊而原地爆炸，在凱莎的領域範圍內激發出了一道道虛空同化力場，引起了領域內的位面出現一陣陣混亂。

但這種混亂只持續了片刻，就被凱莎的神聖領域壓了下去，但凱莎卻在此刻感到了吃力，剛才和這十多名復活者的對抗，讓她感到了腦仁隱隱有些刺痛。

她瞬間明悟，這些復活者的攻擊附帶了對天使的特殊打擊手段。

打擊天使，一直都是卡爾的研究課題之一，很多天使在自己隕落之後都遭到了卡爾這種研究成果的傷害，哪怕是一名饕餮的機甲戰士，裝備上類似功能的虛空引擎之後，也能殺死一名二代護衛，可想而知，卡爾在這方面的研究有多深了。

凱莎十分清楚，卡爾移植都具備這樣的優勢，在三萬年前，第一代女天使的基因引擎就是卡爾研發的，後面為了避免被卡爾針對，女天使的基因引擎經過了一代代改良，改到了連卡爾也有些陌生的程度。

可引擎最基礎的核心是不會變的，卡爾想要研究，只需要抓一名天使作為研究素材就夠了，而當時的炙心，很不巧的就成為了卡爾的研究素材。

「的確很強大嘛。」卡爾讚歎著說，「如果是以前的您，之需要兩個復活者就夠了，現在十多個一起上，都不夠您一頓打的……」

他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然後一揮手，說：「那就一百個一起上吧！」

凱莎咬了咬牙，沒有將「卑鄙」這個詞語說出口，因為沒必要，如果自己說出口了，卡爾可能還會欣然接受，因為他就是這樣的人。

面對著一百個越眾而出的復活者，凱莎這次沒給他們近身的機會，直接發動了遠距離的精神打擊。

效果沒有精神打擊那麼好，只有不到十個復活者爆炸了，其他的都只是出現了幻體山所不定的情況，但凱莎自身，也免受了那種針對天使的打擊手段。

她能清楚的感應到，自己的領域能力正遭受著大時鐘的猛烈壓制，效果越來越不明顯了，但她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她原本的打算就是拼盡一切的進攻卡爾的老巢，不在乎自己的個人生死。

想到此，她直接對著卡爾發動了衝鋒，數百名復活者從卡爾的背後飛出，迎面和凱莎撞上了。

只看見一片耀眼的金光閃過，那數百名復活者集體陷入了封印狀態，而凱莎本人，則已經完全被一層聖潔的光芒包裹了起來，氣勢霸道且莊嚴。

「她要發大招了？」程耀文仰著頭，好奇地問。

「不過是一種保命手段而已。」卡爾搖頭說，「既然天使們已經知道了我正在研究如何對付她們，她們自然也會研究出防禦的方法。」

果然不出卡爾所料，這種狀態下的凱莎根本無懼復活者的近身打擊，以一種非常霸道且兇猛的方式向前快速突進，已經有上千復活者殞命在她手上了。

但這種形態也是一種極其消耗精神力和能量的狀態，就算是身為五代神的凱莎，能夠維持的時間也不會太長，她要抓緊一切時間向卡爾發動進攻。

眼看復活者們已經擋不住凱莎的攻勢，卡爾嘆息了一聲，一揮手，身下的大時鐘的鐘擺輕輕地擺動了一下。

時空停擺！

周圍的一切在一瞬間靜止，包括那些因為激烈戰鬥而迸射出來的光暈，也如同一幅畫卷一般被定格，凱莎兇猛的攻勢戛然而止，全場，唯有卡爾，依舊保持著正常的狀態。

可就在他尊卑有所動作的時候，被定格在半空中的凱莎嘴角卻翹了起來。

卡爾的神情因錯愕而出現了片刻的獃滯。

「真以為同一招能對我用兩次么？」凱莎冷笑著開口，「卡爾，你也太小看天使了。」

她扇動了一下翅膀，身體也恢復了正常，神聖領域展開，瞬間將卡爾罩住，兩人之間的失控恢復了正常。

二人對視著，無形的精神交鋒已經開始了，背景則是那些被定格的時空和復活者。

片刻后，卡爾露出了笑容，說：「您很強，比我想象中要強大多了，如果沒有大時鐘的話，我會瞬間被您擊敗，但現實就是——沒有如果！」

「哦？是嗎？」凱莎同樣也笑了，「睜開你的狗眼看看，你的時空停擺能影響多大的距離，而你我的時間流速，又是否正常？」

卡爾聞言錯愕了一下，但在下一刻，他的臉色瞬間僵硬。

因為他發現，自己的時間也在不知不覺中被放緩了，而外界，卻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

炙心率領著九千多名天使結成嚴密的陣型後退，和那些幾乎心態崩潰的倖存者大軍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所有人都處於一種精神高度緊繃的狀態當中，一旦雙方有什麼風吹草動，就會銀髮一場不可收拾的惡戰。

天使這邊單兵戰鬥力強悍，團隊協作力也非常強大，但天使的數量相對於近五百萬的倖存者大軍來說，實在是太少了，幾乎等於一名天使就要面對五百個敵人，一旦雙方交戰，天使們要麼突圍逃跑，要麼就只能迎接團滅的結局。

而倖存者大軍這邊的狀況要更加複雜一些，因為他們分屬於不同的勢力，對天使的態度也各有不同，如地球文明，對天使的態度就很好，只是他們不敢輕易靠近天使，容易引起雙方的誤會。

韋老七和郭耀祖就是這支地球倖存者大軍的最高話事人，他們二人都已經是三代神，擁有幾乎無限的壽命，這些年來帶領著地球的軍隊東征西討，功勛卓著，早已經地球文明的高層人物，同時，他們也是地球倖存者中地位最高的兩個人。

「這他娘的都是什麼事兒？」韋老七有些憤憤然地說，「搞得劍拔弩張的，復活者還沒打來呢，恐怕這些人就要先和天使們打起來！」

「冷靜一點。」郭耀祖安慰著說，「我怕他們還沒打起來，你就忍不住出手了。」

「我沒那麼不堪！」韋老七瞥了一眼郭耀祖，說：「怎麼說咱也是一名高級將領了不是？」

「開個玩笑。」郭耀祖笑了笑，說：「現在我們需要冷靜，他們也需要冷靜，天使們更需要冷靜。」

「哎|……」韋老七嘆息了一聲，說：「你說這凱莎女王也真是的，帶我們出來了，有一個人離開了，早知如此，當初我就跟著鶴熙一起突圍了。」

「你跟不上的，鶴熙那一批人清一色的全是四代神。」郭耀祖立刻給韋老七澆了一盆冷水。

這次韋老七倒是沒什麼反應，而是嘆息著說：「阿祖啊，你說雄兵連要是還在該多好啊，他們應該能和天使們好好交流吧，那邊那個領頭的天使，好像是趙信的老婆誒。」

「炙心嗎？」郭耀祖往天使那邊張望了一下，點頭說：「的確，她是趙信的老婆。」

而就在這時，遠方出現了一片滾滾的黑潮，眾人的神經一順境就緊繃了起來，有人驚恐的教教出聲：「是復活者，復活者大軍殺來了！」

「嗎的！真是晦氣！」韋老七怒吼了一聲，「所有人集合，列陣，準備戰鬥！」

地球一方的士兵們立刻集合在了一起，結成了嚴整的陣型，準備迎接復活者的第一波衝擊，因為他們處於大軍中的最外圍，會第一波接觸到復活者大軍。

天使那邊也立刻行動了起來，當復活者大軍出現的那一刻，她們立刻拋棄了對倖存者們的所有成見和警惕之心，主動的列隊來到了第一線，擋在了地球軍的前方。

「我去！」韋老七的雙眼瞪得滾圓，感覺自己被冒犯了，這些天使們怎麼能這樣？小瞧了他韋老七不成？一群娘們兒，應該躲到爺們兒身後才是，怎麼總是拼在最危險的第一線？

而就當他準備率領著地球軍衝到天使們前方的時候，局面突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片無邊無際的虛影忽然間憑空出現，其中有行星級戰艦、白矮星戰警、中子星戰艦以及黑洞戰艦，還有一些所有人都不認識，但體型甚至在黑洞之上的特殊天體，它們舞動著一根根無形的觸手，將一根根能量釋放而出。

空間開始扭曲，被虛空同化的位面開始重新展開，主物質位面、暗位面、快位面、高維空間等一個個位面從空間中剝離出來，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他們不用待在位面固化器的範圍內也能重新操控暗能量，進行快通訊，進行空間穿梭……

而那些戰艦的虛影也在位面展開的那一刻開始凝實，大批大批的軍隊從各個戰艦中飛掠而出，一部分將倖存者大軍團團包圍，更多的，則殺向了復活者大軍。

他們看起來十分普通，除了特殊的機甲戰士，幾乎看不到他們使用暗能量的痕迹，但他們的戰鬥力又十分的強悍，戰鬥陣型嚴密，配合默契絲毫不遜色於天使，復活者大軍悍不畏死的衝鋒在他們面前如遇暖陽的冰雪，迅速消融。

「好強悍的軍隊，這是哪裡跑出來的軍隊？」韋老七不由得發出驚嘆。

郭耀祖沉思了一陣，有些不確定地說：「這……應該是……吞噬者大軍。」

「吞噬者大軍嗎？」韋老七恍然，「果然不愧是宇宙級文明，你看那裝備，一個普通人傳上去都能打好幾個一代超級戰士了。」

「但他們更強的是戰艦。」郭耀祖提醒說。

「喔？」韋老七轉頭，看到了周圍那些全部由天體組成的艦隊，不由得倒吸冷氣，「乖乖誒，這些傢伙造戰艦都不用錢的嗎？造這麼多行星級以上的戰艦？」

「等等，你不好奇吞噬者大軍是怎麼來到已知宇宙的嗎？」郭耀祖問。

「不好奇，好奇也沒用。」韋老七有些無所謂地說，「這應該是衛子佟理事長的手段了，直接將一個宇宙轉移了過來，真是驚世駭俗啊！」

……

天使們也被這一幕給震撼到了，炙心獃獃地看著這裡發生的一切變化，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以至於吞噬者大軍將他們團團包圍，炙心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而這個時候，一個男人從吞噬者大軍中衝出，對著天使們大喊：「老婆，我的炙心老婆，我回來啦！」

炙心看到這一幕，笑了，從天使隊伍中越眾而出，無視了吞噬者戰士警惕的瞄準，直接和趙信擁抱在了一起。

位於後方的葛小倫忍不住捂臉，娘的，一回來就被餵了一嘴的狗糧，心裡恰檸檬。

旋即他轉頭看向一旁的杜薔薇，發現對方神情漠然，絲毫沒有將任何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不由得有些失落。

……

冥河星系。

卡爾強行解除了時空停擺，驚愕的發現，周圍，已經完全被吞噬者大軍的艦隊佔據，放眼望去，到處都是吞噬者大軍，就連位面也恢復了正常，只有大時鐘輻射的這篇區域，依舊是虛空位面。

所有的復活者全部都集中到了大時鐘這邊，如同躲避瘟疫一般避開了吞噬者大軍所在的位置，因為那裡不是虛空位面，會讓他們很不舒服。

卡爾倒是沒什麼驚慌失措的，驚愕過後便是淡然地開口：「說起來，這是我們的第三次見面吧，第一次，在弗雷爾卓德，第二次，在地球的北之星，第三次，在這裡。」

衛子佟的身形浮現在卡爾面前，點點頭：「的確是第三次，但卻是我最從容的一次。」

「你讓我很驚訝。」卡爾說，「從各個方面都很驚訝，不愧是師兄的繼承人，居然就這麼讓吞噬者文明降臨已知宇宙。」

「只是驚訝？」衛子佟皺眉，心底隱隱有些不安起來。

「當然不止驚訝。」卡爾笑了笑，向著衛子佟伸出了手掌，神情誠懇地說：「還有欣賞，欣賞你和我同台博弈的精彩表現，欣賞你在科研上的造詣，欣賞你的政治手腕，不如，加入我們吧，我有很多很多東西，想和以為同道中人訴說。」

衛子佟搖了搖頭，說：「你知道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

「我從來都不信這個。」卡爾收回手，說：「大道至簡，殊途同歸，不管我們走的是哪一條路，最終都會通向一個終點，那就是——真理！」

「所以……」卡爾再度伸出手掌，說：「我，死神卡爾，再度向吞噬者宇宙主神衛子佟發出邀請，邀請你加入我研究宇宙真理的隊伍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