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一句話,滿室皆靜。
彼得結結巴巴:「斯、斯塔克先生……呃,其實我能感覺到他在關心我……」
「不不不,我其實不是說這個,」白瑾選擇繼續皮下去,「貓貓口是心非還要順毛擼,明白嗎?」
彼得:「……貓……貓貓?」
彼得恍然大悟:「我好像明白了。」
「我什麼都沒有說。」白瑾一秒正經:「對了,我的遊戲還有一個副本沒完成呢。」
聽到「貓貓」兩字開始憋笑的巴基:「我……我和史蒂夫去訓練。我什麼也沒有聽到,對吧老賈?」
娜塔莎選擇不搭理這群大男孩們,她拍拍白瑾的肩:「走,一起去逛街?」
「相信我,」她眨眨眸子,「白,你這身材都被衣服擋著了,穿比基尼一定好看。」
白瑾:「……我覺得這樣就挺好,我還是喜歡宅在屋裡誒誒誒娜塔——」
不一會兒人都走光了。
戰衣被拿走的彼得:「……」
行吧,看來就剩他一個等在這裡了QAQ。
【大都會-星球日報】
克拉克,AKA人間之神,今天也在被主編怒斥。
他推了推眼鏡,拿著稿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重寫就重寫,寫不寫你想讓我寫的就另當別論了。
寫到一半,他突然看到自己的桌子上多出了一件不屬於他的東西。
克拉克:「……」
克拉克:「?」
只見他原本乾乾淨淨、只放了工作需要用品的辦公桌上,多了一面精緻得像是中世紀貴族小姐們使用的那種小鏡子。
還bulingbuling地……閃著光。
克拉克突然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沒有去動那面鏡子,轉過身問同事們道:「你們有誰丟了一面鏡子嗎?在我桌子上。」
「鏡子?什麼鏡子?」
有女同事好奇地湊過來,打趣道:「還挺好看的誒!會不會是有誰暗戀你,才放個鏡子在你桌子上啊?」
「……應該不會吧?」克拉克說。
「哈哈哈,做工還挺精緻,我都想入手一個了。」
又半天過去了,它仍沒有動靜。就在克拉克想收起它時,上面浮現了一行字。
字體流暢可愛,還帶著點誇張的華麗。
【啊呀呀,不愧是讓守護親自拜訪的人呢,看看這俊美的臉蛋吧~】
出現后,字又迅速消失了。除了克拉克,沒有人能看到。
「你是誰?」克拉克低聲問。
鏡子沒有回應他,彷彿就是一個普普通通又無辜的可憐小鏡子。
但克拉克相信,自己是不會看錯的。
經過守護的磨練后,黑髮藍眼、帶著個黑框眼鏡的男人不急不慌,硬是一直沒理這個鏡子,一直等到下班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他才把壓在它上面的書拿了下來。
「說吧,你是誰?」克拉克看著鏡子,微笑著威脅:「如果你不說的話,我就把你給折了。」
鏡子:「……」
小鏡子上才又浮現一行字:【嘛,這麼暴躁做什麼呢?男孩子要紳士哦。人家只是好奇地想看一看你長什麼模樣嘛~】
克拉克沒接話,等著鏡子說下去。
【啦啦啦,我問你哦,誰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概念化身?】
【如果答錯了的話,人家會不開心的哦~】
克拉克拿起鏡子,手上用力。
【啊呀,真是不可愛。】
鏡子倏地化成泡沫消散,猶如一場幻夢,克拉克的臉也黑了下去。
然而他黑臉的原因不是鏡子不見,而是……
他的指甲,不知何時,成了艷麗勾人的,玫紅色。
成熟中透著可愛,可愛中透著嬌俏,嬌俏中透著魅惑。
克拉克:「……」
…
「廢物!廢物!我要你幹什麼?!」
「父親,我錯了父親嗚嗚嗚……」
小女孩驚恐地躲在床底下,卻又被男人一把拉住腳給拽了出來。她的所謂的父親似乎喝多了酒又磕了葯,明明是人類,卻像一個地獄里來的惡鬼。
「你今天怎麼才拿回來這麼點東西,你讓我明天怎麼買酒喝?!」
「對不起嗚嗚嗚——好痛!!」
可是她的求饒反而讓男人更加的煩躁殘暴。又是一頓皮帶的抽打,終於男人停了下來。女孩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以為父親終於回心轉意了,等來的卻是他愈加詭異的目光。
「父親……?你、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男人惡魔般笑起來:「你媽就是流鶯,你這個女兒應該也遺傳了她吧?我告訴你你媽是怎麼死的吧——是我殺了她,然後剝光了她的衣服扔到大街上……」
他扔掉皮帶,俯身朝女孩靠近。
女孩驚恐地瞪大眼睛,不住後退,卻已經根本沒有退路了。
就在男人即將扯破她的衣物時,一顆小石子不偏不倚地從窗外砸了進來,正中男人腦門。
「Shit,誰在那裡?!」好事被人打攪了,男人的心情不可謂不差,他罵罵咧咧地走出來,想要教訓一頓那個不知好歹、多管閑事的人。
一隻在黑夜中辨不清品種的鳥兒落在枝頭上,歪著頭看他。
「看什麼看?!小心我擰了你的頭!」男人察覺到動靜,罵道。
鳥兒的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光亮,它抖了抖翅膀,開始放聲歌唱起來。
「Mymother,shekilledme,
Myfather,heateme,
MylittlesisterMarlene,
Shepickedupallmybones……」①
「what……什麼玩意?!」男人雖然嚇了一跳,第一反應卻還是有人在搞他,拿起剛剛砸到他腦袋上的石塊就向鳥兒扔去。
似乎是砸中了,一個小小的石塊,竟然砸得它頭破血流,鳥兒掉落在地上,越來越多的血從傷口處流出。
「一隻鳥而已,怎麼血還這麼多?」
醉酒的男人向前走去,卻發現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鳥兒,再度開口吐人言,嗓音清脆得像個幼童,帶著不諳世事的天真。
「Mymother,shekilledme,
Myfather,heateme……」
它在重複,彷彿永遠不會停下似的、機械地重複。
這一刻,他才感覺到了驚恐。
醉意被衝上腦門的刺骨冰冷驅散了不少,他僵硬地看著用童音歌唱的小鳥,跌跌撞撞地往屋裡跑去。
等等……不對啊……那鳥兒不是被他打落在地了嗎?怎麼這會兒還在枝頭上?
鳥兒不停歇地唱著,泛著紅光的雙目直直地看著他,自上而下。
男人這才恍惚地感受到,自己好像是在地面上躺著。躺著……還流著血,好多好多血……
腦袋上似乎被人用石頭或者什麼硬物砸了個很大的窟窿。他顫抖著,不由自主地看向鳥兒的眼睛——也看到了自己的死狀。
…
布魯德海文。
海邊的風還是挺大的,呼呼地吹著,猶如地獄中鬼魂的低語。
一個全身上下都被衣服裹著的高大人影,獨自坐在岸邊不發一語、一動不動,已經過去了許久。
「那是個……人?在那兒坐著幹什麼?」
今天收穫滿滿的竊賊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卻發現對方還沒有動靜,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靠近。
他心中存疑,大著膽子猛地摘下了對方的帽子。
「what……?火柴人?」
他感覺到身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驚疑地看了兩秒,那畫上去的五官不知怎的,竟越看越像他今天為了奪財而殺害的那個年輕人。
「哪個神經病放的,有毛病……」他感到晦氣極了,卻也不敢上手去碰,想著今天也不早了,早點收工比較安全,便準備回到自己的落腳點。
奇怪的是,他總是感覺有人在跟著他——不緊不慢的那種,等他回過頭去,又什麼也沒有發現。
「……」
路燈一閃一閃的,慘白的光線打下來,恍惚間,他好像看到燈底下出現了一個人影——就是那個坐在岸邊的火柴人。
又瘦又高,站在路燈下,活像是被人用筆強行畫在了這個世界上般荒誕詭異。
他再次凝神去看,剛才的那一切卻又像是一個錯覺。
一股涼氣直直竄了上來,他也不敢再想其他的了,以最快的速度往家裡趕去。原本他只能聽到自己的喘息聲和跑步聲,可不知何時,那裡面摻雜了別的聲音。
——被掩蓋住的、木棍敲打地面的聲響。
「噠、噠、噠。」
是它……是它在後面跟著他!!
他瘋了一般跑得更快,終於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男人僵硬地扭過頭,並沒有看到那個高瘦的身影。
「……不見了?」
不管怎樣,他還是鬆了口氣,進了屋打開燈。也許是因為自己熟悉的地方讓人更有安全感,不一會兒,他就疲倦地睡了過去。
他沒有看到,窗外,一個用木棍拼成的「人」趴在窗子上,用那一看就是畫出來的五官死死地盯著他。
「嘎、嘎、嘎……」
破碎的聲音從它畫出的口中發出,扭曲成一個個詭異的音節。
當天夜裡,一場大火,將房屋燒了個乾淨,什麼也不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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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出自《杜松子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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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高大俊美的,怎麼腦子就是個蔫壞的呢。
雖然他這會兒看起來比我高,比我壯,還比我有壓迫感,可如果我推測的沒錯,他應該是晚於我降生的。
那麼,對於我來說,他就是個孩子。
——還是一個被盧瑟成功洗腦的孩子。
「沒錯,」我有些無奈地順著他的話走,「盧瑟沒死,我記錯了。」
他:「……」
他的神情好像詭異了一瞬,藍色的眼眸中帶上了和我相似的無奈。
「超人呢?」既然他能夠露面,想必是已經和超人打過招呼了。我便直接道:「後天她和蝙蝠的婚禮,我要趕過去當伴娘呢。這傢伙昨天才給我說,弄得我禮物也準備得匆忙;可我還從沒參加過婚禮,現在又找不到她了。」
我猜她是在躲我。否則我怎麼可能找不到她呢?
「……和……蝙蝠的……婚禮?」於是,我眼睜睜地,看著男人裂開了。
——
克拉克:盧瑟都給克隆體灌輸了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