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離開

「傑爾夫大人！」

「我等一定誓死追隨傑爾夫大人！」

「您請放心，您所吩咐的事，不計代價我等一定會誓死完成。」

看著大殿底下匍匐在地的一干人等，伊萬眼中毫無情緒波動。

身後宏偉的建築物虛影迅速碎裂塌陷開來，手中的刀也漸漸失去了光澤。

伊萬低頭看了看刀身上隱約之間閃過的虛無之氣，隨後閃身消失不見。

鏡花水月的初次實驗，結果非常完美。

「這種能力有什麼限制？」

「你是指哪種？」刀身的反光下能看到一個女人的身影映照在刀的表面。

沒等伊萬開口，女人就說道：

「我的能力只有在解放的那一刻才能發動，你要先清楚這點。」

「解除操控的方法只有一個，在解放之前碰觸到刀身，不過以你的能力在有防備的情況下應該沒人能做到這點。」

「另外只要注意一點就行了。」女人說到：

「「絕對催眠」，對觀測不到刀身解放的人是無效的。」

也就直說必須要讓對方睜著眼睛直接觀測，或者是用某種投影魔法讓對方觀測到解放的瞬間。

鏡花水月，是這把刀，以及這個女人的名字。

它的觸發條件就是「觀測」，也是僅有的弱點之一。

「那如果將解放瞬間的影像記錄下來在進行播放，會怎麼樣？」

女人聽到這個問題嘖了一聲：

「你可以試試。」

「不過應該沒有效果，畢竟錄製下來的影像不再具備魔力。」

「但如果你製作出能夠保留魔力痕迹的影像就當我沒說。」

回到馬格諾利亞，伊萬先是去了東邊森林。

近一個月浪跡在外頭，伊萬找到了很多可以利用的素材。

他先是利用傑爾夫的手稿以及編撰出來的謊言矇騙住了一群自以為是的黑魔導士，再利用鏡花水月營造出一副傑爾夫亡魂的模樣，讓他們真心實意的為R系統所服務。

這只是第一步罷了。

要勸導評議院使用魔導精靈力，這可還不夠。

動靜太大的話會在建成之前被評議院摧毀掉的，未完成的R系統，沒有多少價值和吸引力。

所以只要保存住一個就夠了。

交給他們的圖紙也不是完全的，真正的R系統的建立將會由他親自完成，那些幌子只是為了騙去那二十七億當量的概念化魔力的工具罷了。

至於邪教團的黑魔導士會為此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與伊萬沒有任何關係。

林間木屋，伊萬從波流西卡手裡接走了拉克薩斯，波流西卡只是問到：

「真的打算好了嗎？」

「嗯。」

揉了揉有些睡眼惺忪兒子的腦袋，伊萬答到：

「這些天麻煩你了，波流西卡。」

「知道了，滾吧滾吧，真希望不再看到你們這討命鬼似的祖孫三代。」

「……孩子，你可要好好照顧。」波流西卡將手中的藥劑重重的放在伊萬的手上。

「我不希望再看到孩子三長兩短的。」

「……嗯。」

回到公會，公會裡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

沒有人會因為一個不相干的人的離開而悲傷，伊萬討厭熱鬧，討厭這些充斥的著古怪氛圍的地方。

這也是他不太回這裡的理由。

估計在其他人眼裡他從來都是一個孤僻的人吧。

「回來了？」

吉爾達茲先是和伊萬打了聲招呼，在看到伊萬手上抱著的孩子的時候，他聲音微微一滯。

「要……走了？」

「我需要一個足夠安靜的地方讓我解決問題。」

他淡淡的說：「這裡沒法讓我集中精力。」

而且也不方便。

不管是吉爾達茲還是馬卡洛夫，應該都或多或少注意到了吧。

見到馬卡洛夫，說出告別的時候，馬卡洛夫沒有任何意外的神色，他似乎早就猜到了這一天。

「伊萬，我不管你要去幹什麼。」

馬卡洛夫閉著眼睛，坐在吧台抱臂低垂著腦袋。

「但我不希望……」

如果你真的要去做的話，作為你的父親，我不得不去阻止你。

「爸。」伊萬說道：「我會注意的。」

但是，爸，你真來阻止我也沒有辦法。

我的計劃中，沒有妖精尾巴，也沒有你。

不在計劃中的變數，我非常不喜歡。

我認為你明白的，爸。

馬卡洛夫突然睜眼，卻只看見伊萬離開的身影。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異樣。

馬卡洛夫眼中閃過一抹困惑，剛剛那股魔力的異常卻如同鏡花水月一般轉瞬即逝，說不清道不明。

是啊，如同鏡花水月，轉瞬即逝……

那把刀的存在，即使是馬卡洛夫也不太清楚，所有人都認為卡琳的魔法僅僅只是幻象魔法罷了。

是啊，欺瞞所有人的幻象。

幻想……

伊萬在公會裡沒有太多的朋友，他向來喜歡獨來獨往，或是和吉爾達茲卡琳他們出去，平日里大多也在研究魔法，除開會長兒子這點之外，幾乎沒有多少存在感。

與他相反的，卡琳是個很熱情的人。

公會……說實話，真的沒有多少留戀的地方。

伊萬走的很安靜，特意施加的降低存在感的魔法也隨即解除，沒有多少人知道伊萬的到來，估計也沒有人少人在意這點。

「我們該去哪呢？」

背著魔杖，站在海港的船頭，伊萬獨自呢喃道。

「尋找……龍的足記……怎麼樣？」

他選好了，製作魔水晶的類型。

「爸爸給你親自做的一份禮物。」

相信你會喜歡的，拉克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