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章 大結局

他歪著腦殼想啊想，最後一槌定音：「完好，便叫完好吧。以後我會罩著弟弟，讓他什麽都不缺的。」

楊玉不由得想起了花完好，下意識地想要否決；秦謝舟卻經答應。

「這個名字好，大河你要記著今日的答應。」

得了，進入父教子的關節了。

楚完好，總比楚潮動聽，再看秦謝舟一臉欣喜的神態，楊玉默默承受。

「母后，」大河想法跳躍得很快，「您恢複印了？」

「嗯。」楊玉笑道，「所有的事兒都想起來了。」

「那便好。母后，」大河話鋒一轉道，「那您記得，我出身的時候也這麼丑嗎？」

楊玉哈哈大笑：「說真話，完例如你出身的時候好看。」

大河表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攻擊。

他以為，完好經丑絕人寰了。

楊玉報告過他，人是猴子慢慢演化而來，那他的法寶弟弟，這是返祖了嗎？

他很質疑。

秦謝舟拍拍大河的肩膀：「你母后騙你的，你比完好好看。」

大河大方地表示誰好看都一般，道：「我有弟弟了，周嘉懿沒有。父皇，母后，我退下了。」

「是不是要去周府找周家姐妹炫耀？」楊玉明了地笑道。

大河扭頭「嘿嘿」笑兩聲，而後一溜煙地跑出去。

秦謝舟對完好最痛愛，也不夠，親身給他沐換尿布，不厭其煩。

楊玉嘲笑他年紀大了，頗有「老來得子」的感覺。

秦謝舟竟也不否認，道：「等你生女兒的時候，到時候我定然更疼孩子。」

楊玉翻了個白眼：「女兒？你想得倒美。你怎麼不讓完好更名叫個招妹，來妹的？」

「完好，不便是這個意圖嗎？」

他現在缺的，便一個女兒而。

楊玉：「……」

秦謝舟看看楊玉，再看看懷裡和楊玉神態有五六分相同的兒子，得償所願地喟嘆道：「現在這般真好。」

雖說他連續慰籍自己，楊玉能回來，全部都好；等她恢複印之後才察覺，其實或是不一般了。

他更稀飯現在這個在自己眼前更熟稔熱心，更無所顧忌的楊玉。

皇后誕子，率土同慶，楊玉收禮收得手軟。

別說親身查看，便是禮單她都看來。

月見查對禮單，造冊入庫，熬得眼睛都紅了。

「娘娘，岳夫人送給二皇子一身衣裳和一雙虎頭鞋。」

這份禮品，其實顯得太薄了，月見曉得，這是楊玉想見到的。

楊玉笑道：「難為她還記得，別忘了回禮。」

「是。那這衣裳和鞋，要拿出來給二皇子穿嗎？」

「不必。」楊玉道，眼神微冷，「不管是太子或是二皇子，他們兄弟倆，不穿裡頭的衣裳，不管是誰送的。」

其實這個禮貌眾人都曉得，因此往宮裡送衣裳只是禮儀性的，也都不會親身去做；僅有岳玲這身，應該是出自於她之手。

月見似乎鬆了一口，道：「老漢人也是這麼說的。現在這時候……總怕小人作怪。」

楊玉道：「按照宮中禮貌來。我不懂的，你們也多提示我。」

為了保護好孩子，做母親的都會竭盡所能。

過了幾日，楊玉還沒出月子，許如玉來了。

楊玉自然最高興，火燒眉毛地召見了她。

許如玉保養得最好，比出嫁前白胖了不少，只是爽朗的性質仍舊沒變。

「……此次便在京城不走了。一來我那兩個小子也該發矇，二來老邁自己在京城，我們也不安心便是。」

老邁指的是夏一鳴。

「玉兒，」她並不像別人那般怕懼楊玉，待她一如從前，「來之前我家那口子不讓我問，我這內心跟十五隻吊桶取水一般，忐忑不安，烏七八糟的。」

楊玉笑道：「有什麽跟我還不能說的？你說吧，我看看能不能給你出個主張。」

許如玉道：「那我說了……我今日其實是帶著老邁進宮的，想給皇上看看，也想，也想探探皇上的口風，他對我們家老邁，到底有什麽放置。」

楊玉看著她眼中的局促不安，頓時清楚她的居心。

在幾年的相處中，許如玉顯然經把夏一鳴當成了孩子；她也沒忘掉夏一鳴的身份，擔憂秦謝舟此次讓他進京，是想對他晦氣。

楊玉笑著和她回答了雲貴妃之事。

許如玉如釋重負，又深深太息：「也真苦了她了。這件事兒，我得讓老邁曉得。他母親為他做了這麼多，他要有建議。」

楊玉問：「那你不擔憂他內心有累贅？」

許如玉咬咬嘴：「那你沒辦法。那是他親生母親，為他受了那麼多罪，要是他再忘了，他母親內心該多災受。」

許如玉的心思是最樸素的，覺得孝道不應該忘掉，雲貴妃所受的魔難也該被銘刻。

楊玉道：「雲貴妃，是不希望他曉得這些的。」

許如玉的聲音有幾分慷慨：「那不是讓我們老邁什麽都不曉得，便成了忘恩負義不孝敬的人了嗎？我覺得如此不對。雲貴妃自然是美意，我們老邁莫非便是個不孝的了嗎？」

言外之意，夏一鳴有權曉得母親的近況。

「而且他也不是小孩子了，他還能不面對出身嗎？」許如玉繼續道，「這麼多年，雖說他在我們家住得最好，我內心曉得，他連續惦念取母親。」

楊玉道：「我經報告你了，你現在是他的母親，你比我們更了解他，保護他；你來決意，是否要報告他。」

「我要報告他。」許如玉斬釘截鐵地道，「按照你說的，皇上不會為難他了，對吧。」

楊玉沒有作聲。

夏一鳴註定是顆旗號，怎麼用，不是她該置喙的。

許如玉苦笑：「我曉得這對你來說也有些為難。我是說，但凡有可能，能不能保別人命？我們一家，都好好的，吃糠咽菜也不怕。」

說句動聽的，皇上全力以赴，想要被皇上為難，也要有資歷。

現在的夏一鳴，顯然不夠被秦謝舟記著的重量。

許如玉雙手合十念了句「阿彌陀佛」，又有些不美意圖地道：「你還坐月子，我不該說這些來讓你煩心。我其實放不下他。」

楊玉笑道：「我曉得。皇上犒賞的宅子，你住得還習慣嗎？」

「住得再習慣。」許如玉得償所願地道，「你說這要是從前，做夢都不敢夢如此的造化。」

兩人又開始提及從前在一起的事兒，空氣輕鬆愉悅。

沫兒興沖沖地拿著給完好做的小襪子，想要到楊玉眼前炫耀，卻不想在院外撞到了一個人。

夏一鳴看著懷中把自己撞了個趔趄的「宮女」，剛想訓斥她，倏地撞到一雙清撤的異瞳里，頓時呆住。

沫兒也好奇地看著他，宮裡什麽時候來了個這麼好看的小哥兒，而且會在皇後娘娘這裡？

有，他眼中僅有驚奇，卻沒有驚怖和嫌棄……

「走路當心點。」夏一鳴後退一步，面無表情地道。

沫兒扁扁嘴，比畫著他和門，意圖是說，你站在門口擋著我，現在還怪我？

「你是個啞巴？」夏一鳴信口開河。

沫兒表情一僵，隨便抬起腳狠狠碾在他腳上，用嘴型道：「你才是啞巴！」

夏一鳴疼得悶哼一聲。

沫兒經像一陣風似地跑進去。

沫兒進去后不料外埠看到楊玉屋裡有人，靈巧地蹭到她身邊，站著不動。

楊玉卻經看到她手中的襪子，笑著接過來道：「你做的？」

沫兒自滿地笑。

許如玉看了看她，道：「這姑娘誰家的？長得這麼好看！」

沒有驚奇於她的眼睛？沫兒不由得多看了許如玉一眼。

楊玉這才為她們說明，許如玉笑道：「是表妹，那便難怪了。你們家的人，都好看。」

說了會兒話，許如玉便站起告辭，讓楊玉好好歇息。

等月見去送她，沫兒便開始比畫著報告楊玉，她在裡頭碰見一個好看卻有些討厭的男孩子。

楊玉笑著報告她：「那是夏一鳴，經是是東羌的皇子。現在？現在身份有些為難……」

沫兒聽完後點點頭，倒也沒放在心上。

那些太過複雜的爭鬥和愛恨，和她沒什麽干係。

便連衛虎東一脈被斬草除根，她都沒有眼淚，更別期望她能對這種素不了解的人，能產生什麽共情了。

許如玉進京之後並不認識什麽人，隔三差五便進宮陪楊玉。

衛夫人曉得她是楊玉舊日密友，對她也刮目相看，時常同她說笑。

自從完好誕生之後，衛夫人便搬進了宮裡。

——別事兒她都可以忍，楊玉把孩子生在了水裡！這讓她對後者產生了深深的質疑。

她不安心便是，因此要親身進宮協助帶孩子。

這日，許如玉來的時候，衛夫人正逗著完好，見她來便笑道：「完好你看，你許姨又來看你母后了。」

許如玉笑哈哈地給她施禮，而後在楊玉下首的綉墩上坐下，欣喜如果狂地道：「玉兒，我現在有了新鄰。」

「嗯？」楊玉笑道，「你西邊那家的宅子賣出去了？」

許如玉什麽瑣事都和她說，因此她也記著了隔鄰正在賣房子。

「對啊。」許如玉拍著道，「你都猜不到有多巧！皇上讓人買下了宅子，犒賞給了岳家。我在宮裡見了長安幾面，很稀飯那孩子，現在和他家做了朋友。我和你說，我可高興了，我家那兩個混世魔王，有老邁，都不好好念書。現在有了岳家少爺做典範，以後能改好吧。」

楊玉笑道：「這麼巧。岳夫人也是個快意的性質，你們應該很投緣吧。」

「投緣，特別投緣。」許如玉很愉快，「我沒想到，有如此的官夫人。」

月見想起岳玲吃螃蟹時候擺布開弓，大快朵頤的模樣，不由得道：「咳咳，岳夫人如此的，或是很少。」

您別隨著學歪了。

楊玉笑道：「我也很稀飯她的性格，下次進宮，你可以帶她一起來。」

「行啊！她對你也贊連續口。」

「說我什麽了？」楊玉笑眯眯地問。

「說你摩登！」

楊玉：「……我便曉得。」

夜晚的時候，她問秦謝舟，「大哥，你是不是特意把岳府放置在如玉家左近？」

秦謝舟笑了：「這麼伶俐？」

不放置好了，怎麼能誘司馬仲徹出手？

之前是他們費盡心機湊近，現在他給他們締造前提。

秦謝舟眼中閃過寒光。

岳府新遷大宅，許如玉是方才進京，兩座府邸都或買或雇了一些人。

兩人進宮身邊帶著的婢女，都是新買的。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