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特別的毒
薔薇進入內殿，看到海棠正在安慰皇后。海棠低著頭看向門口，對著薔薇眨眨眼。薔薇輕輕點頭，提高聲音說道。「娘娘，奴婢回來了。」
「你看到陛下去了永樂宮？」皇后先問皇帝的事情，不問麗婕妤的事情。
「是，奴婢看到了。」薔薇據實回答。
「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特別的？為什麼陛下那麼喜歡她呢？」皇后失落的坐到椅子上，「那日，本宮看到陛下對著陌歌笑了。那個笑容，本宮從未見過。太溫柔，太燦爛，太溫暖人心，讓本宮嫉妒的發瘋。」
皇后雙手捂住臉，眼淚從指縫間流出。她好嫉妒，她好想得到陛下那樣的溫柔。「本宮，該怎麼辦呢？」
昨日，薔薇在整理記憶時候知道，皇后，是先帝給陛下選的。皇后是原太傅的孫女，姓王，名淑惠，在少女時就喜歡是太子的秦淵。
本來，王淑惠以為自己和秦淵無緣的，沒想到先帝為了阻止位高權重的劉國公爺之女劉玉晴當太子妃，直接指了王淑惠為太子妃。太傅雖然已經無實權，可是在士林之中威望極高，名聲極好，在輩分上也能壓制住劉公國爺。
王淑惠成為太子妃之後，雖然劉公國十分不滿，可也沒有什麼可說的。畢竟，王太傅乃是兩任帝師，還算是他的半個老師。之後，劉玉晴，成為側妃，之後成為現在的貴妃娘娘。
以前，皇帝最寵愛的女人是貴妃娘娘，現在，陛下最寵愛的人是淑妃娘娘。不對，陛下對於淑妃娘娘也許早已不是單純的寵愛，這裡面還夾著著不明的情愫。
「娘娘。」薔薇清脆的聲音傳出，「陛下是睿智冷靜的賢明帝王，會有愛嗎？」薔薇想把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皇後娘娘喚醒。
一室安靜。皇后一時間愣住，海棠倒吸冷氣。薔薇這話，逾距了。
「你說的對，他是帝王。」皇后突然笑了。「陛下以前寵愛貴妃，是因為國公府位高權重，掌握著天慶大部分的兵馬。如今寵愛陌歌，是因為陌家爭氣，在朝中可以和劉家抗衡。」
皇后在自我安慰，想著哪一日陌家落敗了，陛下會丟棄陌歌。對，一定是這樣，陛下是帝王，帝王薄情，不會愛上任何人。
薔薇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眸中一片清明。也許現實中帝王無愛，可是這是個有男主女主的世界，他們之間會愛情。現在她不管這些，她只要做好反派。
「娘娘，借刀殺人，不是很好嗎？」薔薇冷靜的說道。
皇后猛然驚醒。對啊，她現在已經和貴妃統一戰線，而貴妃娘娘有權，有強大的後盾。合作，只是基本戰略，不動聲色借刀殺人，才是高明。
「你提醒了本宮。」皇后覺得自己後面的計劃可以稍微改動一下。陌歌的身份，不應該由自己來揭穿，而是應該由別人來揭穿。
薔薇鬆了一口氣，看來皇后已經重新打起精神。「娘娘，淑妃娘娘說那日送給貴妃娘娘的蘭花是陛下送給她的，奴婢已經讓人把花送到御醫那裡。」
「之前送給貴妃的那盆花呢？」皇后找回理智，開始處理這些事情。
「當天就把那花送到御醫那裡，檢查之後御醫說沒有問題。」薔薇回答道。
「那你覺得今日這蘭花能檢查出問題嗎？」皇後娘娘詢問薔薇的想法。
「不會。」薔薇直接說道。淑妃娘娘既然敢給，那麼就一定有把握，那花一定沒有問題。「不過，麗婕妤的毒，應該也查不出什麼吧。」
薔薇抬眼看向皇后。皇后最好保證她給的毒藥真的很特別，特別到高明的御醫什麼也查不出來。如果查出來，她可就危險了。
「當然。」皇后自信的說道。
皇后對海棠揮揮手，海棠退出內室，關上門，守在門外。
「陛下派王公公協助奴婢查這個案子，那說明陛下想插手。」薔薇有點擔心皇帝那裡。皇帝是擁有權力的絕對者，他可以把很多東西都推翻。
「你擔心的很對。」這次，皇后要讓陛下想護也護不住。「今日你做的很對，下面我們就應該製造證據。」
「御醫那裡……」薔薇個人覺得，買通御醫是個不聰明的決定，很容易露餡，把自己也拉入泥潭。
「你有什麼好主意嗎？」皇後期待的看向薔薇。
「也許我們應該借貴妃娘娘的手給御醫遞一點『引子』。」這是薔薇的建議。
「好主意。」皇后很贊同。「聽說貴妃娘娘被狗咬的地方還沒有好，真是可憐呢。白嫩嫩的皮膚，都不好看了，還不能侍寢，都便宜了永樂宮那個小賤人。」
「奴婢去選一些補藥。」薔薇順著皇后的意思說道。
「很好，下午去景陽宮。」皇后伸出手，指甲上的紅豆蔻有點暗淡了，看來要重新塗一下。
「奴婢先行告退。」薔薇退出內殿。
出了內殿的薔薇和海棠打了一個招呼就下去選東西。在倉庫門口，薔薇看著選東西的宮女覺得身心俱疲。這上午，她一直處於緊張的狀態下，整個人十分疲憊。
等把東西整理好，也到了午休時間。薔薇吃了午飯之後趕快回去休息。
躺倒床上的薔薇開始長吁短嘆。不是說皇宮裡都是美食嘛，她吃的也太簡單了，就饅頭饃饃加兩個小菜。難道是因為自己的身份太低，吃不上宮廷御膳？
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凌薇進入腦海世界，把小玄喊了出來。凌薇在小玄的肚子上點了一下，出現進度條，可憐的進度條只漲了一毫米。凌薇再次嘆氣，出了腦海世界。
午休的時間很快過去。薔薇整理好頭髮衣著，回憶了一下貴妃的消息，出了家門。
皇後身份尊貴，是坐著歨攆，其他人則是在後面走著。薔薇跟在皇后的身邊，再次感嘆薔薇生活的不宜。宮女，身份低微，命不由己。薔薇握緊絹帕，感覺身體里湧出一種莫名的情緒。這情緒，好像不是凌薇的，而是薔薇本尊的。
剎那間，凌薇有一瞬間的恍惚。她是她，也是別人。
鳳棲宮離景陽宮不是很遠，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景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