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借刀殺人
貴妃已經知道皇后要來，派了景陽宮的大太監在門口迎接。
眾人行過禮，皇后帶著薔薇等人進去景陽宮中。薔薇稍微觀察了一下景陽宮中的擺設。奢華、福貴、華麗，比鳳棲宮上檔次的感覺。
「拜見皇後娘娘。」貴妃坐在床上給皇後行了一個手禮。「臣妾身子還未好，不能下地給皇後娘娘行禮，還請娘娘見諒。」
「無妨。」皇后一擺手，坐到椅子上。薔薇站到皇后的身後，看清了貴妃娘娘的面容。
貴妃長相艷麗，像極了那濃烈盛開的牡丹花。貴妃的眼睛看起來有些凌厲，即使在笑，也給一種暗藏殺意的感覺。
「好些了嗎？」皇后溫柔的詢問，心裡卻是想著貴妃也真是福大命大。
「運氣好，那狗一直被打理的很乾凈。」貴妃的手中拿著一顆夜明珠玩耍，滿臉的笑意。「姐姐可知道是如何治療的？」
「聽說了。」皇后皺眉，這方法挺殘忍的。薔薇有點好奇，被狗咬了可是會得狂犬病的。在想現代，醫療發達，要立刻就醫打疫苗，可是古代醫療不發達，好像死亡率挺高的。
貴妃用手半掩嘴唇，輕笑一聲緩緩開口。「御醫把那狗的腦子挖出來用來給本宮治病，效果好極了。」
有些宮女膽子小，已經開始身體不適，覺得那太過殘忍。
皇宮風輕雲淡的「哦」了一聲。「那可真是幸運。麗婕妤今日早晨死了，妹妹可有解氣？」
「本宮聽說了，是中毒。」貴妃坐直身子。「聽說姐姐派人去了永樂宮，不知道可有收穫？」
「那盆花已經拿去檢查。」皇后說道。
「檢查？」貴妃揮揮手，大片的宮女太監退下，貴妃身邊只剩下大宮女碧玉。皇后擺擺手，其他人退下，只剩下薔薇。
「一定什麼也檢查不出來。」貴妃繼續說道，「陌歌那個女人，可是聰明的很。」陌歌進宮的一年中，貴妃和她多次交手，沒有討到多大的便宜。
「麗婕中毒而死，一種罕見的毒，御醫現在還沒有確定是什麼毒裡面都有什麼成分。」皇后已經派人去太醫院問過。
「姐姐懷疑什麼？」貴妃試探的問道。
「淑妃擅長制香。淑妃娘娘進宮之後，交好了很多人，後宮妃嬪，前朝官員家眷，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皇后抬手聞了聞自己的手，一股淡淡的花香。「據說淑妃娘娘的香一瓶難求，重金難買。」
貴妃十分開心，皇后現在站在自己這邊了。有共同的敵人就好，她們可以團結合作。「是啊，重金難買。」
突然，貴妃起身下地，跪在皇後面前。
碧玉、皇后、薔薇都嚇了一跳。
「你這是幹什麼？」皇后急忙問道。
「求姐姐給妹妹一個公道。」貴妃一秒變臉，從艷麗變成楚楚可憐的模樣。「有人想殺臣妾，臣妾惶恐不安啊。」
「本宮明白。」皇后明白貴妃的用意，不再慌亂。「可是，本宮找不到證據。」
皇后嘆氣，「這香的事情，本宮也不懂，御醫也沒有研究出來。」
薔薇心中感嘆，該她上場。在來景陽宮之前，皇后給了她一個紙條，讓她看過之後立即燒掉。薔薇快速看完，然後背過，將紙條燒掉。
「娘娘。」薔薇出聲說道，「奴婢在私下裡聽說，陌大人以前喜歡過一個青樓女子，那女子極其美麗，還擅長制香，把男人們迷的七葷八素。」
「你從哪裡聽說的？」皇后一臉驚訝，「本宮怎麼沒有聽你說過。」
「奴婢不知道這事和如今的事有關聯。」薔薇低頭，一副認錯的樣子。
「你現在說說你從哪裡聽說的。」皇后語氣嚴厲。
「淑妃娘娘剛進宮的時候，娘娘讓奴婢調人去永樂宮伺候。之後，淑妃娘娘把奴婢調去的人都全部換走了。這個消息是被調走的小紅說的。」薔薇把來龍去脈說清楚。
「這個宮女現在在哪裡伺候？」皇后問道。
「在尚服局做掌衣。」薔薇撇一眼地上的貴妃。貴妃正在仔細聆聽，只是膝蓋在挪動，估計有些受不住了。
皇后也發現這個問題。「貴妃，快起來。」
碧玉立刻扶起貴妃。
「你看本宮，一不小心沒注意。」皇後面上愧疚，心裡卻有點爽。應該讓貴妃多跪一會兒，看她那高高在上的樣子，真是令人厭惡。
「無事。」貴妃坐到床上，靠著軟墊。「剛才薔薇姑娘說的有點意思，姐姐應該好好查查。」
「哎。」皇后突然傷感的嘆氣。「本宮娘家不在京城，不方便啊。」
王太傅已經辭官，皇後娘娘的父親也沒有官職，一大家子回了老家。
「本宮，有心無力。」皇後點到即止。「本宮還有其他事情，就不再停留。妹妹要是有什麼事情，可以隨時差人到鳳棲宮。」皇后說完起身，薔薇立刻扶上皇后的胳膊。
皇后帶著薔薇離開，景陽宮中的人跪下恭送。等皇后等人出了景陽宮，貴妃眯著眼對碧玉說道。「碧玉，你說皇后是無意的，還是故意說給本宮聽。」
碧玉是貴妃的心腹，腦子也十分聰明。「娘娘，奴婢覺得皇後娘娘和薔薇在演戲，故意說給娘娘聽。」
「本宮也這麼覺得。」可是貴妃又覺得這是個機會。「也許，是皇后沒有能力，又不好意思求本宮，拐彎抹角的想借本宮的力。」
「那娘娘準備……」碧玉知道娘娘一直看淑妃不順眼，這次被狗咬，很可能就是淑妃背後搞的鬼。以娘娘的性格，咽不下這口氣。
「本宮自然是準備查查薔薇說的這件事是不是真的。不過，皇后也別想坐山觀虎鬥，本宮可不是傻子。」貴妃一直看不起皇后，還一直對皇后搶了她的皇后之位耿耿於懷。終有一天，她要把皇后拉下馬。
「你在宮中查那個叫小紅的宮女，再給本宮母親送信，查查這個陌家的後院有沒有會制香的青樓女子。」貴妃已經決定，立刻下命令。
「奴婢這就去辦。」碧玉匆匆下去。
之後的幾日，後宮比較安靜。薔薇過了幾天清靜日子，也漸漸的有點適應這裡的生活。凌薇常常在夜裡思考，她覺得現在的她是她，也有了薔薇的特質。不可否認，原來的薔薇真的對皇后很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