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八章
這五個字對言無純來說已是不陌生,更甚有特殊的感覺。
「你知道?」
「已不是第一次聽說,似乎跟我有脫不開的關係,」言無純並未細言,「現在看來還真是,安大爺你知道「西域藥王府」在哪嗎?」
「好多年前就已經不存在,」安首仁心不在焉地回答他,「不過也許換了地方又重新建起來,你可以自己去找西域問問看,如果讓你給找到了,記得給我傳個信兒,我以後有機會也去拜訪。」
「這個藥王府到底是做什麼的?」
「實際上我也僅是對其有所耳聞,首先肯定不是治病救人之所,與他們相關的傳聞通常都是跟死人有關,雖然沒有確切的答案,但我相信絕大可能是個殺手組織,」安首仁想了想,回答說,「就像是以前中原的「玲瓏塔」。」
言無純從未聽過什麼「玲瓏塔」,不管是爺爺,還是說書先生,都未提到過這三個字:「那又是幹什麼的?」
「一個在當年『聞名遐邇』的殺手組織,不過在其最聲勢浩大的時候被橫空出世的「自在觀」給連根拔起,皆而便銷聲匿跡,」安首仁似乎想到了什麼,進一步解釋道,「當然不是現在段紅迤掌管的「自在觀」,而是她爹那時,彼時歐陽俞舟也還是個小屁孩兒,更不要說你了。」
「殺手組織,所以「西域藥王府」里的人都是壞人了?」
「又回到那個老生常談的問題,孰好孰壞又怎是一兩句話說得清,」看說得有點遠了,安首仁便沒再說下去,「我準備明早之前就離開,而你現在該離開了。」
「安大爺要不你跟著我們一塊兒吧,路上如果還能遇到「正元天教」的人,你還可以繼續研究他們。」
「我看你小子想的可不是這個,」安首仁並沒有當面拒絕,「你先回去,等天色亮堂起來的時候再過來,如果我不走就會在此等著你們。」
言無純想他跟著確實是私心更大,因為剛才自己好多事情都未有機會問清楚,而安首仁確實有手段能讓那些人開口說話。
回到城外,雜藝團的人圍在一起,中間的一團大木堆還在燒著熊熊的烈火,江魚瑤也在此,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低落。
不需問也知道大火裡面燒的是什麼。
雖然屈班主沒有被救回來,但沒有人怪責言無純——也沒有理由去怪責他:「言小友真是辛苦你們,凌少俠已經把事情的大致給我們講了,從一開始我們就知那些傢伙不是好人,只是沒想到屈班主會被他們給完全掌控,現在對他來說終於是解脫了。」
「謝娘,」雖然沒有什麼必要,但言無純給他們解釋,「不出意外的話,屈班主實際早就已經死了,之後跟你們在一塊兒的已不是他,另外「正元天教」那些人還有許多,遍布江湖,具體在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在這城中有一處他們的據點,但已經被安首仁給佔了,這應該也是他們會突然帶你們來此的原因,估計之後還會有更多的人過來,他們的手段極其殘忍,殺人不眨眼,所以你們應該立馬上路去其它地方。」
「可屈班主不在了,我們也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啊。」箐萼姑娘是最慌張也最難過的一個。
「班頭沒了,就再選一個出來便是,」方司思說道,「反正你們都是一路四海為家那麼多年,雙手雙腳也都健全著,還怕不知道該往哪去?」
「聽言小友剛才那麼說,那些人說不定還會來找我們,屆時我們去哪不都會被他們找到嗎,」周老頭說出了所有人的擔憂,「到時候就不是控制咱們新班頭的事了,估摸著會報復咱們,所有人都要被殺光。」
「那大家就分道揚鑣,各走各的,這一散開,江湖之大,他們哪那麼容易找到。」阮家的兄弟們雖不情願,但也只能想到這個主意。
「這是最壞的打算,」其餘人似乎都有想到這個主意,且皆已否決,謝娘說道,「一定還有別的辦法。」
「我倒是有一個建議,」江魚瑤舉了舉手,說,「我們這是要去西域救我們朋友,咱們可以一併去,就像你們當年送我們來中原時一樣,小純子跟我這次能保護你們。」
凌遜不贊同江魚瑤的建議:「「正元天教」來自西域,咱們又是要去西域,帶著他們去的話不更是羊入虎口?」
「他們並不一定會來找你們報復,因為從頭至尾都跟你們無關,而且通過剛才在城裡對他們小頭目的質問,知曉他們之所以控制你們,是因為如此他們便可在中原四處遊走且還不被注意,所以你們要逃跑了,他們並沒有這個必要非要找你們,」言無純還是比較肯定自己的推測,「不過小瑤子的主意也很好,說到底我並不太了解他們,萬一真有這『過河拆橋,殺人滅口』的命令,至少近期我們可以保護你們,以防這萬一。」
「我看這辦法也挺好,你們既然不想分開,那就繼續自己的營生,若是這一路去西域都沒被報復,那今後肯定就不會被報復,」方司思也附和,而且有一說一,他們更有可能在找言無純,他混在你們當中,你們反倒能幫他的忙。」
方司思這麼說更多出於私心,而這個私心很簡單,她就是不想之後的路途睡在馬車上,若是跟著雜藝團,至少還有帳篷睡。且這人多名氣大,說不定還有助於自己本初目的達成。
說到對他們的幫助,言無純倒是突然想到了一點:「謝娘,你們有去過西域嗎?」
「雖然基本咱們都是在中原走送,但西域實也待過,只是那邊比不上中原,地大人稀。」糖人陸轉向變戲法的老五,「我要是沒記錯,你入團之前不就是在西域生活嗎,現在回去的話,應該還是能待住吧?」
「出來都快小十五年了,我不敢保證以前的屋子還在,就算是還在那兒,碼不準早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