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浮世線共通2
總之就是混亂,非常混亂。
十九不知道為什麼中原中也在與山田之間那麼明顯的對話里…怎麼就get不到春日不是她這一關鍵信息?!
難道喜歡帶帽子是因為頭鐵的原因嗎?一定要她把護照拿出來指著名字給他看才行嗎?
還有鶴丸先生,在她和燭台切非常委婉的提醒后,幾乎是當場石化在了庭院里,原本就白乎乎的一個刃變得更慘白了。他一個人愣在那裡咬著貼上唇瓣的髮絲喃喃自語,樣子像極了某著名恐怖電影中怨靈的造型。
但最可惡的果然還是太宰,竟然刻意在山田替她解咒的時候整個人撲上山田的背撒嬌說自己肚子餓了!原本好不容易快畫好的複雜咒文被壓出一個扭曲的弧度,打亂了原本的功效。
托他的福,直到下個水曜日她都得頂著兔耳朵和兔尾巴了。
不過好在總算是能說人話了。十九趕緊把正在裹外套的春日拉到一旁。
「春日你快去和對方解釋清楚吧,反正你要問的那些問題我之前都幫你問好了。」
「大小姐急什麼,又沒有暴露。再多拖一會兒。」
「拖什麼拖啊!再拖我就死拉死拉的了!」
「哈啊…撕拉撕拉?那是什麼?新的造語嗎?」
春日歪了歪腦袋,滿臉不解與疑惑。
十九乾笑著沒有解釋,她拽低春日的腦袋繼續低聲和他你一言我一句的單開著聊天框,兩個人腦袋湊的極近。在場眾人實在看不下去的開始左邊咳嗽右邊也咳嗽,此起彼伏的都讓十九懷疑是不是大家都集體咽炎犯了的時候才停止。
「…這裡是時空裂縫夾層之處,一般人是禁止入內的。還請幾位同我一起先行離開。」
春日拍了拍山田的肩膀,表情嚴肅認真,如果忽略他現在和十九一樣是hentai必備真空風衣裝扮的話…的確是一臉可靠的社會精英模樣。
「山田哥出去之後去總部把這裡的坐標打亂一下,太多人知道不安全。」
山田點頭后取出了衣兜里黃金羅盤,開始調整坐標。
「那春日呢?」
中也鬆開一直緊緊拽著的太宰衣領,雙手環胸,仰著頭細細看了一圈在場眾刃后狠狠瞪了十九一眼「部下?」
本來想著人太多,狀況實屬不利,為了保險他甚至都抓上了太宰。但結果這些男人竟然就是她口中那些保護歷史而從刀劍之中被喚醒的刀劍男士?
怎麼她一直和這種高配置的一起工作?還住在一個屋檐下??
別鬼扯什麼純潔的同事關係,他才不信…要換他早出手了。
「這裡是人家工作的地方,當然是留下啊。中也怎麼這個還要問啊~」
太宰伸手勾住中也的脖子,幾乎是拖著他往山田那裡靠「走啦走啦,幹部大人消失這麼好幾天工作都堆積成山咯~」
「你這傢伙別隨便碰我!!」
扭曲的空間裂縫徹底合上,十九揮著道別的手也慢慢僵硬。
身後的視線好刺人啊…好不容易送走了四個,背後還有四個嗚嗚嗚。
「阿魯基不應該解釋一下到底怎麼回事嗎?」
燭台切爽朗一笑,露在外面的金色單眼溫柔的不可思議「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穿著不知道哪個野男人的風衣…我也保證不會生氣的。」
不不不不,你絕對已經生氣了!!
十九頭頂的短圓兔耳顫抖的垂下貼緊腦門,剛要開口又感覺尾巴上一個猛的拉力。兔嘰的生理反應讓她低低尖叫了一聲,趕忙捂著尾巴回身就見已經恢複色彩的鶴丸蹲在那裡還維持著用右手拇指和食指夾著什麼東西一般的姿勢。
「啊抱歉抱歉,我以為是那種插在裡面的裝飾…沒想到竟然是真的,有點嚇到我了。」
…是在記恨踩到嘔吐物吧?絕對是吧!
什什,什麼叫插在裡面的裝飾!?您作為一振太刀是不是懂得有些多啊?
「主公大人先去換一身衣服吧?我們三人會在此期間放出鳩召回全員的。」
小狐丸笑眯眯的伸手置於十九肩部推著她往天守閣走了幾步「快去吧,穿著這身衣服在本丸亂晃可不合適。」
「啊,嗯。謝謝前輩。那我先去換衣服哦。」
十九連忙回身鞠躬,對方還是笑眯眯的,一邊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咦?一開始還覺得小狐丸是個非常可怕的刃,畢竟第一眼看到時那笑容太扭曲了…但現在看來似乎超貼心?是她想多了么。
於是回身趕忙快步向天守閣走去,但小狐丸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一般又沖她喊了一聲,十九回頭,原本還揚起的嘴角瞬間僵住。
「啊對了,在大家回來前…主公大人記得先想好借口哦。不然多出來的未婚夫會怎麼樣…小狐可不管呢。」
那雙猩紅色的狹長眼眸微微眯起,頭頂酷似獸耳的突起還友善的搖了搖,不過唇邊的笑容卻沒有半分溫度。
「我努力…努力一下。」
「主公大人加油哦。」
十九乾笑著後退,終於在拐角處背過身去直接開跑,衝進房間反手就合上門,連忙打開衣櫃快速換裝。
想什麼借口啊嗚嗚你們不都知道怎麼回事了嗎,那剩下的選項只有直說啊。
一五一十地全部說出來吧。反正春日想要的情報她都問了個遍,一起去相親的五虎退知道全部,她現在說出來應該也沒有問題的。
…也不知道美波前輩那邊怎麼樣了,她都說好會幫雪見前輩照看她的本丸了,結果竟然失蹤這麼久,真是丟臉。
嘆著氣拉緊腰帶,十九發現太久不穿她都快把綁腰帶的手法忘光了。
等到終於把自己從hentai真空風衣狀態中解除后,障子門就毫無延遲地被拍的啪啪作響。
「那個…是大家已經回來了嗎?還是有什麼事…啊我知道了,是不是找我手入?」
由於杵在門口的是一看就不怎麼好相處的大俱利伽羅,十九一口氣把所有對方會來找她的可能性全部說完了。
無非就是喊她準備開庭審判,又或是手入咯…如果沒記錯,他和中原中也幹了一架還搞了個中傷回來。
「……」
大俱利偏著頭沉默的舉起了本體刀,好像真如十九所說只是來請她手入一般。
頂著短圓兔耳的少女很快側身讓他進了屋,大俱利發現巫女服緋紅的跨都被她藏在衣服裡面的兔尾巴頂的突起一個小帳篷。
鬼使神差的就伸出手一把握住布料下的尾巴,只聽一聲又急又尖的尖叫,手中的尾巴一下溜走。那往常只有吃著糖果才會鼓起的臉頰現在帶著瑰麗的淺色紅暈正氣鼓鼓地瞪著他。
「前輩,就算好奇也不可以隨便去拽別人尾巴。」
「……」
大俱利還是木著臉沒有答話,只是偏著頭用手背捂著嘴不知道在想什麼。
十九揉了揉自己的尾巴,拉松衣料后慢慢坐下了去,但礙於尾巴的存在無法跪坐,最後只能像個小孩子一樣微微前傾著鴨子坐。她剛把對方的本體刀放上自己膝就看見那罕見褐色皮膚的手捧著滿滿一把花花綠綠的糖遞到了她的眼前,甚至還有幾顆掉在了她的腿上。
「…遅かった,すまんない。(…晚了,對不起)」
「……」
好傢夥,霓虹金就這麼喜歡短句嗎?不能說說清楚嗎?什麼晚了又是什麼對不起?是對不起剛才像個小學生一樣拉心儀女孩子小辮子一樣地拉她尾巴嗎?
冷靜,冷靜。
為什麼感覺自己越來越暴躁了?果然還是因為那個吧?誒等等!說起來那個結束了嗎?變成兔子后好像就沒有了?那就算是結束了,那為什麼她還這麼暴躁?
一邊慢慢放緩了呼吸一邊伸手從那一大把糖里挑了一顆檸檬味的出來,等到好不容易剝開糖紙時十九也從那莫名襲來的暴躁情緒中冷靜了下來。
「是什麼晚了?前輩你不說清楚我不明白。」
對方微微垂下那雙金色的眼,維持著捧著糖的姿勢收回了手。那些花花綠綠的糖因為那雙手的收緊慢慢一顆又一顆的掉落在榻榻米上,滾落的到處都是。
「…太晚找到你了。你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誒?她覺得最不好相處的大俱利前輩,竟然會為了太晚找到她而道歉?是她一直沒看清這個刃嗎?說起來幾乎每次碰見大俱利前輩,他都會給她糖吃啊。
雖然感覺像是在哄小孩子…但她真的,非常吃這套,非常非常吃。
那可是水果糖啊!!在家因為爸爸糖尿病只能大家一起忍耐甜食,在學校因為莉莉的魔鬼控糖她也只能偷偷在自己房間吃的,從小愛到大的水果糖!
連忙將嘴裡的水果糖用舌尖掃到一邊臉頰,剛要開口道謝卻意外被球形水果糖上的糖洞割破了舌頭。檸檬的清甜瞬間裹上了一層血液的腥氣味道。
十九捂著嘴咽了一下口水,被糖劃破舌頭真是太久違了,越小的傷口越疼,血液的味道沖淡了糖球的美味。她趕緊用眼神四處尋找著紙巾。
「…又破了?」
大俱利見十九捂著嘴伸手去抽紙,心下瞭然。嘆著氣將手中的糖隨意一放便伸手去抓十九捂著嘴的手腕。
「不是一直在說先把糖咬碎嗎,張嘴,我看看。」
然而對方顯然一點也沒有要配合他的意思,仍然捂著嘴不放。抓著紙巾的右手推上他的肩膀,說出來的拒絕也因為含著糖而模糊不清。
「嘖…張嘴。」
但似乎大俱利也沒打算放棄,他抿著唇用力移開了十九的手,又補充了一句「如果創面太大容易發炎。會爛掉的。」
爛掉?不不不,再怎麼說也吃了二十多年糖,也不是第一次被劃破舌頭了,反正就算放著不管一般第二天就會自愈啊,會爛掉又是前輩從哪裡聽說的?
「不會爛掉的。大俱利前輩是從哪裡聽說的會爛掉?一般第二天就會治好啦。」
十九又滾了滾嘴裡的糖,在對方直勾勾的視線中只好妥協著低下了頭。
「我聽一期一振說的。」
大俱利伽羅傾身又湊近幾分,十九就趕緊又往後面躲了躲。同樣是金色的眼睛,大俱利前輩的看上去就很不好惹,帶著凌厲眸光的偏暗金眸配著深色的肌膚營造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異域風情。
「那應該是用來騙弟弟的啦…」
十九的眼神躲了一下,awt大哥哥真的是什麼鬼話都說得出來哦。這一聽就是不給弟弟吃糖的借口啊。盡然還有刃信?
「……」
然而十九躲閃的眼神卻成為大俱利堅持的理由。
畢竟在他眼裡,阿魯基也不過是個小孩子。而擁有眾多弟弟還善於照顧孩子的一期一振說出的話基本全盤正確。
更何況她一向吃軟怕硬,這次變成兔子之後竟然那麼乖的被人類飼養也一定是那個人類矮子的實力太強。
能操控重力的敵人的確棘手的很,但能操控重力的敵人變成了阿魯基的未婚夫…切,還不如敵人,至少斬了就結束了,說不定還能拿個譽。
但未婚夫…這種會綁定阿魯基一輩子的東西該怎麼面對?至少他是見一次就要拔一次刀的。
「好啦好啦,你看你看,真的不會la…誒誒誒!」
最後還是妥協地左右搖晃著手中的紙巾,十九一邊說著一邊敷衍的張嘴給莫名堅持的大俱利察看傷口。
但嘴裡的糖球卻因為一個沒留神與某個單詞發音時必須長大的嘴而一骨碌的掉了出去。
連忙用抓著紙巾的手去接到卻又有人的嘴比她更快。
那顆檸檬黃半透明的糖球被對方接住銜在口中,原本抓著她手腕的手鬆開去抹了抹自己的舌尖,指尖印上淡淡的血色「嘶…」
發覺自己也被糖球弄得劃破舌頭,大俱利皺著眉將糖球咬碎,那雙金色的眼慢慢抬起看向已經完完全全呆住的十九。
「還吃嗎?」
驚訝於對方直接用嘴接住了那個她掉的糖球,十九愣了一下決定還是當作什麼也不知道…不然怎麼辦?她沒在學校里學過自己嘴巴里的糖跑到別人嘴巴里后該怎麼辦啊…
「吃…吧。」
乾巴巴的說完,剛要去撿地上散落的糖果卻被硬質糖果持續咀嚼的聲音吸引。大俱利微微張嘴露出已經被嚼成小塊的半透明黃色糖塊慢慢湊近,那雙眼盈著一份水霧,使得本來偏暗的眼看上去竟有些詭異發亮。
原本正低頭撿拾糖果的十九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正欲後退卻被對方扣住下巴,唇角處磨上小塊糖塊。
硬質的糖塊混著滾燙黏膩的濕氣與灼熱的吐息不容拒絕的全部塞入她的口中。
在大腦反應過來之前,那雙偏暗的金色瞳仁就已微微拉遠與她的距離,而在那雙眼第二次壓下來之前,障子門被忽然拉開。
她和大俱利伽羅維持著一個傾身向前,一個撐著榻榻米後退的蜜汁構圖一齊看向門外的燭台切。
也許是剛修行完回來的原因?燭台切渾身的氣場都不一樣了,十九感覺她似乎都能看見他背後燃燒的熊熊火焰。
「伽羅醬在做什麼呀?地上那麼多糖不收拾起來是等著我來收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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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單純的卡了而已,其實人一直在的…對不起大家哭哭(反正我現在就兩個坑反覆橫跳…寫文是我的興趣啦,所以會堅持下去的)
咕咕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