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古道塵飛揚
自那日眾人往返於魂歸處,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連日里來無憂都一直是與和子魚在一處尋尋覓覓。陳負總是會消失一陣后再出現一下,他每次出現時都會很隱晦的帶些能討得無憂歡心的東西來。
墨櫻依舊處於消失中,而那些人皮人,雖放下關於「自相紛爭」的詛咒后消失了,無憂也的確沒再切實的看見過人皮人,但她知道,這些怪物其實就時刻存在於她的周圍。他們雖然沒有在她面前堂堂正正的露過面。但無憂偶爾在午夜夢回處,總是能在黑暗中瞥見一角冰冷的眼眸。也會在某個轉角處,意外的瞧見些不合時宜的水劑。
無憂總覺得在冥冥中,有雙眼睛一直在注視著她。並且隨著時間的增長不斷的疑心有更多雙的眼睛在四面八方窺探著她,她不清楚這些目光究竟是從哪裡來的,有時候那目光很遠,像是遠在天上。有時候那些目光又很近,近到她覺得就在她的眼前。對於她的疑心病,她總覺得他身邊之人看她的目光都變得探究了,她更是沒有辦法和陳負、和子魚或是沈無暇解釋她的疑神疑鬼。
這段時間,她也依舊沒有絲毫關於銀牙老盜的消息,想來是她們上次打草驚了蛇。所以她也只能暫且拿著她手上的假引渡牌,無奈的選擇先將這事放置於后。在一邊等待沈無暇,一邊查找人皮人蹤跡的空閑時,於空暇時順便尋找下關於她引渡牌的消息。
寬闊的古道之上,即便是慢行也會掀起一陣塵土。
飛揚的黃土中,并行著一小隊人馬,這些人或多或少都跟無憂有著某種聯繫,和子魚、張叔、還有帶著鐵鎚的沈無暇,以及他的一小隊人馬。
一行人等沿著魂歸處幻象中的路途,行駛的很慢,也很警惕。畢竟前往月明、曜日、月明三國交匯之地的路途,往往都是那麼的不太平的。
路途中馬上的沈無暇似在和身後的人低語著什麼。而他身旁的無憂,也在仔細的聽著一旁和子魚的問話。只聽和子魚問她道:「那日在魂歸處回來時,我看見那個白瞳黑影朝著你這便丟來了一個小盒子,你可曾打開來看過?」
聞言無憂只搖了搖頭道:「還不曾。」
和子魚深吸了一口氣道:「我總覺得那人意有所指,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先看看再說。」
無憂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只聽得和子魚又詢問道:「那小盒子你可曾一直帶在身上?」
無憂點了點頭,等他接著說下去,只聽和子魚欲言又止的道:「我建議打開時最好找個沒有人的地方,免得被人瞧見。對於那個盒子我總是不太放心。」
無憂皺了皺眉,似想到什麼一般若有所思。一轉頭瞥見沈無暇已經與他身後的人吩咐完了,並有人離了隊向著相反的方向去了。這才有些擔憂的轉過頭問他道:「怎麼了?是門裡又出了什麼事嗎?」
沈無暇搖了搖頭道:「不,是我兒子。我實在是不太放心,雖然我臨行前去看過了,但剛剛我突然想起些事情來,這才吩咐人去囑咐好竊玉,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再多叫派些人去我朋友那裡。不怕萬一,總怕一萬。畢竟門裡現在不太平,又有沈松那隻老狐狸在暗處,我恐怕這一走,反倒影響了妻兒。」
無憂望著憂心忡忡的沈無暇,抿嘴道:「真沒有想到,在見你時,你會是如今這般模樣。你這塊黑炭如今不但取到了你心心念念之人,居然還這麼快就做了爹。真有你的,這樣看來當年你也不算白圍著竊玉姐姐轉了。早知道你是如此,我還不如就讓你留在家中,我自己先去詢爹爹師傅了。」
提到了家裡的那位,沈無暇似乎是想到什麼,這才轉愁容於滿面春風,有些的得意道:「那怎麼行?如今我雖然已經當爹了,可畢竟爹爹是師傅於我有再造之恩。不能成了家就忘了他。我如果這樣,就是竊玉也不會認同了。不過說到底我也只是我年長你幾歲而已,我都成家了,就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有好消息了?」說這話是他的眼睛很自然的看向一旁的和子魚。在他眼裡,他們就一直都是同進同出的,自然是有些不同的。
無憂自然是知道他在問些什麼,可她不知道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見無憂猶豫,和子魚深吸一口氣忍不住問道:「你不會是做男人做久了,果真的如傳聞一般,和天蛇教的林依依有點什麼吧?又或許你心裡還想著......」
還不等沈無暇問完,眾人的前方,便攔路衝出來了一路劫匪模樣打扮的人。直接橫向攔截住了整個古道,將無憂一行人等給結結實實的攔在了路的這邊,不得繼續前行。
看這幫劫匪的打扮,一時之間幾人還真是看不出些什麼。這些劫匪模樣的人穿的是花里胡哨,沒有章程,也不知道是哪裡人。可明眼人,只要仔細看便能發現這些人個個都是習武的練家子。皆是身形矯健,臂膀厚實,腿腳粗壯。
這些人明顯是特意換了身行頭,蒙上臉來找茬的。
就是不知所謂何來了。
還不等這邊出聲,就聽得那幫做劫匪打扮裡帶頭的人,當先朝著這邊隊伍喊道:「將藍盼洗和錢財都留下,爺爺我們就放你們一馬。不做計較了。」
那領頭的人剛說完這話,還不得這邊做任何反應。對面那幫劫匪,當即就鬨笑起來。七嘴八舌的道:「大哥你這麼說,豈不是就是再說藍盼洗等於小娘們了?」
「不過這麼說,好像也沒什麼問題。我聽說他長得就像是個娘們。」
「那我們可要好好看看這小娘們到底長得什麼個模樣了。」
「不過我聽說他爹可是那個誰?還有他哥是那個誰來得?」
「行了,行了。不知道你就別瞎說了。人家可是梵音藍家的人。」
「哦,梵音藍家?真是好大個名頭。真是怕死我了。不過,梵音藍家是個什麼東西?是幹什麼的?賣布的還是賣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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