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劫匪尋仇
此話一出,鬨笑之聲爆發的更是大。一時之間對於無憂的人身攻擊之話,也是多不勝數,如雪片一般洋洋洒洒的飄落在眾人的四面八方。更是傳到了道路兩邊被攔住去路之人的耳朵中。
這其中讓無憂最難以忍受的是,他們的惡言惡語中更是摻雜著許多對於藍青以及其妻子陳子茹的謾罵之言。先不說無憂身世上與藍家的淵源,就單說藍青對她點點滴滴中所透漏出來的呵護之情,她也不允許有人這麼謾罵藍青。藍青在她身上所付出的是一個真正父親的才能表露出的愧疚與關愛之情。而她嚴格意義上,其實是奪走了原本屬於藍盼洗的一切,是她欠藍盼洗,欠藍青的。她心裡更是清楚,藍青對他的好,其實遠遠超越了他對藍啟明的好。所以藍啟明恨她這個冒牌貨,她也是能理解的。這也是她為什麼這麼久以來,一直都沒有動藍啟明的原因。她不想辜負了藍青對於她的囑託,讓他的第二哥兒子也因她而死。
在她生命的漫漫長河之中,她不想辜負了每一個給予過她愛與溫暖的人。畢竟這些可貴的情感,是從來都是她可遇而不可求的。
對面的劫匪,對於藍家以及藍盼洗的各種謾罵侮辱之聲仍是不覺於耳。無憂冷眼旁觀,表面上不動聲色,其實心裡早已經波濤洶湧。
「據說這藍青其實是個虐待狂,其實他對他的那些個子弟,暗地裡用了許多不為人知的手段,聽說他早年間還曾讓他的女弟子懷了孕。就連藍啟明和藍盼洗其實都是他的私生子。」
「而且他死的也不怎麼光彩,所以現在藍家那些買米賣面買女人的生意,才落在了不該落在的人手上。」
「這下面的醜聞可多了去了。這就是為什麼藍家兩個兒子現如今都不在藍家,而藍盼洗出了那什麼鬼地方之後,也一直在外,並沒有回藍家的原因。」
這群人明顯就是沖著無憂有備而來的。可無憂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是誰派來的。對方今日,明顯是來此想盡辦法激怒她的。可為什麼這些人,要這麼大費周章的趕來她面前,費盡心思的激怒她呢?
無憂感受到身旁和子魚想要出手的動作,伸出手,輕輕按壓住了他準備出手的動作。轉頭怒視向那群人。是的,他們的目的達到了,她們確實是成功的被他們激怒她了。
可殺雞焉能用宰牛刀?對付他們,她一個人出手就夠了。
無憂見對面叫罵的似乎有些累了,這才對一旁投來關切目光的張叔,回以一個「放心吧」的眼神,並不急不緩的,在眾人的視線當中慢悠悠的打馬上前,來到了隊伍的最前端。
對面的那些個劫匪見她們終於將隊伍中的無憂,給叫罵了出來。這才鬆了口氣一般的,齊齊的止住了口,並且將他們的腦袋齊刷刷的看向無憂,這整齊劃一的動作,明顯是認識無憂這個藍盼洗的。
可他們到底是誰?是誰派來的,被派來幹什麼的?
在無憂從隊伍中而出后,空氣一度凝滯。片刻的沉寂過後,那眾劫匪當中一身形雄壯強健的蒙面之大漢,鼓足勇氣,剋制住自己的膽怯,從隊伍中當先而出,咽了口口水,略有些逞強的對無憂問道:「你就是那個進了觀自在崖的藍盼洗?」
無憂的怒火一瞬間清醒了不少,或許對方近日來此就是為了讓她憤怒,並說出些沖昏了頭腦的話呢,想到這,無憂遂恥笑道:「怎麼?今日特意到此來攔住我的去路,居然還會不知道我的長相?這倒真是稀奇了。」
那人冷哼一聲,伸手拉下臉上蒙著的面巾,露出來一張滿是刀疤的臉,惡狠狠的對著無憂吼道:「有膽子承認就好,你可曾認出我是誰?」
無憂仔細的瞧了瞧那人一張布滿刀疤的臉,那些刀傷明顯已經不是新傷了。只見他面目兇狠,目露凶光。無憂在確認自己真的不認識他后,這才道搖了搖頭:「你誰啊?我有必要,必須認識你嗎?」
那人見此,深深吸了一口氣,怒從心生。眉頭緊促,使勁按捺住自己內心中的憤怒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承認認識我的。可憐我一家十幾口人,全都慘遭你手。還有我的小女兒們,死的都是那樣的羞恥。如今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居然對自己所犯下的惡事,一點都記不得了。什麼神,都統統沒有保佑你這個惡人早死。真是蒼天無眼,蒼天無眼啊。我一家幾十口人雖籍籍無名,但卻都是活生生的人。也不是你這個狗屁畜生能玷污的。我今日就算是死在這裡,也要替□□道,為那些無辜慘死在你手下,還被你迫害玷污的人討個公道。我要制止你繼續行惡。你這個天地不容的畜生。」那人喋喋不休的說個沒完,還越說越氣憤,唾沫橫飛的樣子,就像是他對他的女兒做了什麼天地不容的惡事一般。
無憂擰起眉毛,在自己的腦海中使勁的回憶了一下,終還是沒有這人的絲毫印象。不過此時他倒是清楚的知道她面前的幫人是來幹什麼的了。
個個滿眼仇恨,口吐惡言,均是極盡所能的詆毀無憂訴諸仇怨。
這明顯就是來尋仇的!
可她是什麼時候平白的多了這麼多個仇家的?而她自己似乎也沒喲UN阿哥功能能做出他們口中的這麼些個邪惡的惡行啊。
緊接著,那群土匪隊伍中,又有人逐個扯下了他們臉上所蒙著的面紗,逐一向無憂報出自己的名號以及身世。就像是聲討大會一般的嗎,吸引了道路兩旁被攔住往來去路的人,伸長了耳朵在此細細聽著他們口中的故事。
還別說這些人中除了大多數無憂所不知道的以外,這當中還真有她所知道的人和事。但這些人卻都是和她沒什麼生死仇怨之人。
今日之事實在是來的太過突然,又蹊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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