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相擁相識上
見她驚異的模樣,陳負忍不住輕笑出聲,對她痴痴的臉眨了眨眼道:「別忘了,當年在翻雲覆雨樓的房頂之上,我可是追著你亂跑了許久的。只可惜我當時的腿腳不行,始終都是沒能追上你,狠狠的撕下你臉上的面具。」話說到這,他仔細的瞧了瞧無憂略顯蒼白的臉色,這才接著道:「再說即便是我以前混沌不知。但與你一同在觀自在崖相處了那麼久,後面又在臨天經歷過了人皮人之事。見你出手那麼多次,我便是再傻再笨,也能猜得出當時的那人是你了。」
無憂訝然道:「你只是猜的?」那她自己剛剛不就是肯定了他的猜測嗎?
想到這無憂狐疑的問道:「那,你還知道些什麼?」
見狀陳負反露出一幅深沉的模樣緩緩的道:「我知道的可多了,那你現在,是要我一一說給你聽嗎?那,這可就要我們促膝長談,直接聊到天明了。不如我們現在一同入寢,在被子裡頭抵著頭,腳挨著腳,漫漫長夜聊天天明。」
不知為何聽他這樣說,無憂的心臟就像是戛然而止一般,停止了跳動。
他到底還知道些什麼,為何她的心會如此慌亂不堪。
她明明知道,他對她只是普通的同門之誼,根本就不是什麼男女之情,可為什麼她總覺得她的言語中有能讓她心跳加速,慌亂不堪的挑逗之意?
陳負見她如此,低頭掩蓋住了他那一瞬的狡黠,伸出一隻手緩慢且輕柔的捧起無憂的臉頰,仔仔細細的瞧了又瞧,然後露出略顯俏皮神色,對無憂道:「真不知道,我們自詡風流的藍盼洗,為何會對我露出如此神色。難道我比那曾傾心與你的鳳瓊樓;捨身對你相救的林依依;以及對你百依百順的小墨櫻,和那對你另眼相看的果兒還讓你困惑?又或許是我剛剛看錯了?難道除了翻雲覆雨樓發生的那件事之外,你還對我瞞了我些什麼,是我不知道的事?」
微雲壓頂,無憂心下砰砰亂跳,心底警鈴大作。半晌她也不知道她現下應該作出何種反應,只得任由著陳負這個浪蕩子一直捧著她的臉,輕輕撫摸。
她實在是讀不懂他話中之意,他現在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是在對他說他對藍盼洗有意思,很關注,還是在問她,她的心裡到底對這些個女人中的哪個傾心有加?又或是他真的在問她,她到底還瞞了他些什麼?難道他已經知道了她身上的秘密?
那他知道的,是張叔告訴他的,還是他自己猜出來的?
就在她內心忐忑不安間,陳負的一張面容已不斷放大在她的眼眸中,他的一張俊臉就這樣冷不防的貼近了她的臉頰。
兩張臉近到能聽清彼此喘息的聲音,只要她現在一動嘴,或者是微微的伸出舌頭便能碰到他的。
無憂的一顆心早已慌亂不已,驀地於這喘不過氣的慌亂中,直接緊張的閉起了雙眼。
可,半晌過去那意料之中的柔軟唇瓣卻並未落在她的唇瓣之上,也並未落在她的臉頰之上。
她只覺得有一雙略帶冰冷的手在她的臉上輕輕一拂,似拂去了些什麼。緊接著這緊靠著的一切便已結束了。
她還以為,他是已經知道了她便是幼時那個一直追著他後面叫著他「漂亮哥哥」的那個小女孩了呢。原來竟不是這樣、
當她再次睜開雙眼之時,陳負那個登徒子,已然躺在了無憂的床上,再於一翻身下脫下了他身上的外衣,對無憂說道:「真不知道你外面的那些女人,若是見到今日你的這番樣子,會如何心動,我雖是個男人,但在看到你這幅模樣時,都不免心動的想要一口咬上去。以後可不要再對我露出這幅模樣,不然我怕我有一天會不再喜歡女人。」
無憂欲言又止,想著就這樣直接告訴他吧,直接告訴他吧。陳負緊接著又在無憂的床榻之上翻了一個身,這才驚的嚷道:「什麼東西,這麼硬?你在被子裡面藏了什麼?」
無憂這才發覺她似乎將她的包裹放在了床上,這才答道:「沒什麼,只不過是些尋常的用品罷了,我帶來的。可能是有什麼盒子從包裹裡面掉了出來。」
陳負這才道:「我還以為是什麼東西,床上竟會有如此之硬的東西,原來只是幾個小盒子而已。真是硌得我生疼。我以後可不敢再隨便躺在你的床上了。」說罷陳負便從那被他滾了兩圈的床上,坐了起來,直接下了床榻對無憂說道:「算了知道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我這便先走了。」
無憂詫異道:「你這就走了?你不是剛剛還在問我是否還瞞了你些什麼,要和我徹夜長談呢嗎?」
陳負也沒有想到無憂會這樣挽留他,怔了一怔道:「難道你還真的瞞了我些什麼,那我可要好好的聽一聽了。」說罷他便大臂一攔,直接圈住了無憂的肩膀,兩人一起滾到了床上。這一滾之下,無憂便也被那床上之物給硌得生疼,果然是很硬。
無憂並沒掙扎只問陳負道:「你想聽什麼?」
二人就這樣裹在一床被子下,相擁而談,像極了他們小時候的樣子。
夜色雖寒涼,可劣質燭光下,被子內的二人卻溫暖且溫馨,陳負就這樣擁著無憂的肩膀,在被子內將他的頭抵在她的頭上緩緩的開口問道:「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是不是你?」
無憂心下似被重重的錘了一下。
他知道了,他都知道了。他果然都知道了!
此時無憂的腦海似乎已停止了轉動,她不知道她就究竟在午夜夢回時,幻想了多少次這一刻。
她只覺得她的喉嚨都變得乾澀且沙啞,只聽的的喉嚨中艱澀的發出聲音道:「嗯,就是我。」仍是幼時那個喜歡跟在你後面叫你漂亮哥哥的小女孩。
陳負舒了一口氣,就像一下子舒出的這口氣已將他多年來淤積在他肚腹之中的濁氣,都舒盡了一般,心滿意足的翻過身,重重的將無憂那看似強壯卻明顯纖瘦許多的身體,緊緊的擁進了他的懷中,並且將他的頭都埋進了無憂的身體中,對她道:「我就知道是你,我就知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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