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流星

變成流星

頭頂的星光耀目,周圍的流星璀璨,羽夜夜忍不住在心中讚美道:「美麗的夜空。」

只是,她臉上的笑容有些苦澀。

如果自己現在不是流星群中的一員,她覺得夜空會更加美好。

羽夜夜不明白。自己只是夜半睡醒后,從床上一腳踏空。為什麼下一瞬間,自己就變成了流星!

唯一慶幸的是周圍的隕石與大氣劇烈摩擦發光發熱,自己卻相安無事,沒有變成流星剎那間消亡的光芒。

不過,這只是暫時的平安罷了。

羽夜夜迎著強烈的勁風,被風吹疼的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隙向下望去。

她束髮的髮帶被吹飛,失去束縛的長發被吹散,飄蕩在空氣中。她薄紅色的弔帶睡裙灌滿寒風,簌簌作響。

羽夜夜顧不上這麼許多。她凝視下方的澄澈瞳孔驟縮。白色,綠色,黑色等不同的景象飛快掠過她的眼帘。

白色的是水,綠色的是森林,黑色的是大地……

自己正在徑直向地面墜落。羽夜夜心中一沉。自己要死了嗎?一路走來,跌跌撞撞十六年。自己就要在含苞待放的花季年華名副其實地隕落在人間。

死亡的恐懼帶著冰冷的寒意頃刻間侵入她的身心每一個角落。羽夜夜深深呼吸著,將殘留的所有的力量凝聚在胸腔之內。她緩緩閉上眼睛,失去血色的雙唇顫抖著張開。

下一瞬間,羽夜夜清澈的聲音帶著她最後一絲掙扎,嘹亮地響徹在漫天夜空之中。

「救命!」

**

玄天山上,七星峰頂。

一位身著月白之色的青年孑然獨立。通透的月光落在他腳邊安靜的七曜花上,映照出斑駁的陰影。

青年的面前是玄天山占卜過去,預言未來的璇璣玉衡。璣衡之上,搖光劇烈晃動。

青年清冷的眼眸望向遙遠的天際。漆黑的夜空之上,剎那間數道流星飛掠而過。

「緋星隕落,星宿移位。有人在逆天改命。」隨著青年口中淡淡吐露出的清冷聲音,凜然之色盈滿他的眼睛。

青年向身側的虛空之中伸出手,冷聲喚道:「星落。」

剎那間,一柄玲瓏剔透的劍顯現在他寬厚的手掌之上。璀璨的星光灑落在通透的劍身上,反射出清冷的光芒。

青年遙遙望向流星飛逝的方向,手中的星落劍輕輕一揮。瞬息間,一道白蒼的光芒從七星峰的山巔直刺向漆黑的夜空。

一陣勁風掠過。

七曜花在風中凌亂,璇璣玉衡愈加動搖。寒風中,踽踽獨立的青年已經不見了身影。只有那一道耀目的白蒼光芒越過飛逝的流星,徑直射向遙遠的黑暗天際。

秉持天道,守護仙門,這是青年身為玄天山青帝的責任。

逆天改命者不僅最終會被天道反噬,更會累及萬物生靈。青年望向遠處天邊的雙眸愈加幽冷。

忽然,他幽冷的眸中掠過一絲微不可查的波動。

人的氣息。

在他感知到前方流星群中異樣氣息的同時,他的耳畔隱約傳來一聲微弱到幾近不可聞的求救聲。

青年側目望去,腳下的星落劍瞬息間偏移了方向。一抹薄紅色飛快掠過他清冷的眼眸。

剎那間,星落劍向下追了過去。

青年伸出手,在擦身而過的瞬間將墜落的少女輕輕攬入懷中。下一瞬間,星落劍立刻掉轉方向,直衝向九天雲霄。

羽夜夜在朦朧之中感覺到不停墜落在身體在向上飛去。她想睜開眼睛,掠過的寒風卻迷離了她的視線,她依稀只能看到眼前一片月白色。

「和自己的被子一個顏色。」羽夜夜在心中迷迷糊糊想著,手指顫抖著攥緊眼前的被子。

她緊緊依偎在面前的被子里,感受到了期待之中的溫暖。只是,今夜的被子不太柔軟,有點堅硬。縱然如此,懷抱她的溫暖讓她的身心頃刻間徹底放鬆下來。她的身體一軟,安心地在青年的懷中睡著了。

青年感覺懷中驀得一沉,手心更是有種奇怪的觸感。他垂眸望去。下一瞬間,青年迅速移開了視線。

少女衣不蔽體。他寬厚的手掌正撫在她半裸的背上,剛剛那種奇怪的觸感是她肌膚特有的柔軟與光滑。

遠處的隕星漸漸失去光芒,無法繼續指引追蹤的方向。星落劍靜靜飄浮在夜空之上。天地一時之間變得極為安靜。

一陣輕風掠過,掀起了少女單薄的衣裳與垂落的秀髮。忽然,一切又萬籟俱寂。少女的身上多了一件月白色的衣袍,將她裸露在外的肌膚悉數遮蓋住。

青年將撫在她裸背上的手緩緩抽離出來,重新攬在她的腰上。剎那間,他的動作有一絲微不可查的凝滯。

下一瞬間,青年身著單衣,轉身望向遠處漸漸發白的天際,清冷的聲音命令道:「星落,回玄天山。」

*

玄天山純白的山巔之上,數名長老神情凝重地等待著青帝的歸來。

忽然,一人聲音渾厚喊道:「帝君回來了。」

眾人神情一凜,抬頭望去。正看到青帝踏著星落劍,逆著晨光如長虹貫日而歸。

「咦?」一人突然語出驚訝道,「帝君抱著一個女人。」

其餘人聞言一怔,紛紛仔細望向青帝的懷中。果然看到他懷中寬鬆的月白衣袍下隱約顯出一名少女的身姿。

最先發現少女的青年嘴角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語氣輕佻道:「我本以為帝君深夜離山是為了追流星,沒想到帝君是佳人有約,花前月下……」

「逐陽!」他身邊一人立刻神情嚴肅,厲聲打斷他的胡言亂語。

曲逐陽飛快緊閉上嘴巴,不再言語。不過,他的眼中依然帶著明顯的調笑之色,打量著青帝懷中昏睡的少女。

青帝緩緩落在寒冷的山巔之上,眾人立刻垂首行了一禮,異口同聲喊道:「帝君。」

青帝清冷的目光不經意掠過曲逐陽,掃了一眼其他人。

「帝君。」剛剛喝止過曲逐陽的中年連忙走上前,聲音凝重道,「璇璣玉衡已經恢復如常。以防萬一,參商正在七星峰上看守。」

璇璣玉衡恢復如常,說明昨夜的逆天改命者沒有成功。

青帝微微頷首。他望向靜靜站在人群外的一名女子,聲音平靜喊道:「霜凝長老。」

女子嘴角含著淡淡的笑容,腳步輕盈地走到青帝的面前。她又施了一禮,聲音輕柔問道:「帝君有何吩咐?」

青帝垂眸看向懷中的少女,聲音清冷道:「這位姑娘是本君途中救下的人族少女。煩請霜凝長老派兩名女弟子照顧幾日。」

青帝說的是人族少女,這表示她不是修仙者,只是一名普通人。

方才因為曲逐陽的戲言有所動搖的幾人立刻神情一凝,將腦海中所有旖.旎的想象驅除得一乾二淨。青帝和仙門中的誰都有可能,就是和普通人不可能。

「照顧幾日之後呢?」曲逐陽忍不住輕笑著追問道。

青帝清冷的目光望向他,神情平靜道:「她不是修仙者。待她的身體無礙后,送她下山回家。」

青帝的話音剛落,懷中的少女微微動了下。他懷抱少女的手臂本能地收緊,將她抱得緊了幾分。

片刻后,青帝再抬起頭。他迎著眾人比剛剛更加註目的視線,清冷的聲音里多了幾分刻意的疏離之意:「再贈與她一些盤纏。」

**

同一夜,萬里之外的魔域。

黑暗的祭壇之上,一名青年身著一襲黑衣,偏著頭翹首仰望頭頂漆黑的夜空。

當璀璨的流星飛快掠過,劃破夜空的黑暗。青年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頗為愉悅的笑容,神情中更是浮現出明顯的期待。

直到流星悉數墜落,耀目的夜空重新被黑暗籠罩,他的笑容漸漸凍結。黑衣的青年緩緩回首,含笑的眼睛冷冷地瞥向祭壇中心的祭司。

「失敗了?」他的聲音如清泉之音,很好聽,卻帶著森冷的壓迫感。

祭司頓時惶恐地跪下,俯首道:「回稟魔君大人,儀式成功了。」

祭司望向面前三枚占卜的玉珏,戰戰兢兢道:「卦象確實顯示,能夠影響預言的逆天者,今夜順利通過了世界之門,來到了這個世界。」

「人呢?」魔君巫灼寒聲音中的笑意更深。同時,他周身釋放的壓迫感更加森冷。

祭司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他立刻以頭搶地,聲音顫抖道:「唯一的可能性是,逆天者被人中途劫走了。」

清泉般的悅耳笑聲,頃刻間在黑暗之中響起,又驟然消失殆盡。

魔君巫灼寒冷笑道:「天下間何人敢劫本君要的人?連妖界的那隻小妖……」

忽然,巫灼寒的聲音停止了,他臉上的笑容也同時凝固。

天下間若是有人敢阻攔在魔域魔君的面前,唯有一人。

仙界,玄天山的帝君。被所有仙門尊稱為青帝,一個姓名,年齡,來歷皆不詳的男人。

巫灼寒的神情頓時陰沉下來,森冷幽暗的氣息漸漸瀰漫在整個祭壇之上。

他悅耳的聲音中浮現出極為殘酷的意味:「傳本君御命,不惜一切代價,尋找逆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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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也是師徒戀,預收求收藏:《反派徒弟黑化搶親了》

季若若穿成了書中滅世大反派黑化時弒師的師。

她看著眼前的未來魔君,教他人之初,性本善;教他養花養草,愛護生命。

只有修仙之術,她點到即止。哪怕日後他想弒師也沒那個本事。

直到她一手養大的徒弟,當著所有仙門的面把她搶親了。

季若若才發現霽月清風的徒弟早已黑化,修為境界天下第一,距離滅世只差半步。

她握著劍節節後退:「你,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把你逐出師門。」

他折斷她的劍,手指勾纏她的髮絲,邪魅一笑:「欺師滅祖,還是欺你?選一個。」

季若若:「有區別嗎!」

*

巫星寒在拜師當夜就弒師了。

第二天,被殺的師尊卻活蹦亂跳拉著他去養草種花。

巫星寒冷眼看著不說話。

後來,他看著她蹦到了自己的心尖上,看著她嫁給別人。

巫星寒:滅世暫停一下,本君先搶個親。

*非養成。男主可以在少年和青年狀態之間切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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