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第六十一章
鈺鈺生日快樂！！
為了改這一章。。。我可是又超時寫文了。。。55555我真可憐。。。外面雨下的很大，天空被蒙上了一層陰影，只剩灰暗。
她躺在他的懷中輕喘息，眉頭卻緊皺著。
看著她連睡覺都緊皺的眉頭，他的心難受的要命。疼的他想要撫平她的眉頭，可卻清楚的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他逼著自己最愛的人去恨她最親的人。
他逼著自己最愛的人去背叛她所愛的人。
他，何其殘忍。
他把她逼上了絕路，逼上了痛苦的頂端。讓她最終在他與胡天翔之中做出了選擇。從此後，她該如何面對她自己？
這是一條不歸路，可自私的他卻不願獨自一個人走。
愛她，真的很愛。不忍傷她，卻又逼迫著自己去傷她。
若不是她的媽媽，他的媽媽就不會這麼的痛苦。
他無法忘記媽媽哭泣的臉，無法忘記媽媽哀傷的表情。
他無法原諒那些殺死他媽媽的人，更無法原諒那些讓他媽媽痛苦的人。
黯淡的燈光中，淚光依稀在他的眼中閃爍。
他痛得閉上了眼。
他怎麼捨得傷害她呢？算計季威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只是他料不到季威竟然想侵犯她。
他是他的父親，而她是他未來的兒媳婦。可他卻一點也不在乎。。。一點也不。。
在他的眼中，可有他這個兒子的存在？
「寶寶。。。爸爸不會再利用媽媽了。。」沙啞的嗓音，隨著那溫暖的手掌落在她肚上，季悠辰憂傷的澀澀地笑開，「對不起。。。」
媽媽，對不起，除了她，任何人我都不會放過。。。。
靈芳坐在沙發上，獃滯的目光毫無焦點地看著前方。
想起那天在宴會上季悠辰給她打的電話。
想起他說，今晚，我要利用你了。
想起他那沙啞的嗓音，那讓人心碎般的聲音。
他說，小狐狸，你可以拒絕。。。
他說，小狐狸，我們可不可以原諒彼此，不去恨對方？
想著，淚水開始泛濫地浮現在她的眼中了。
想起哥哥轉身離去的背影，想起姚箬箬說過的話，想起在那房中她差點被侵犯的一切。
她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哀傷的笑。
她註定逃不過做一顆棋子的命運。一次又一次被自己所愛的人，最親的人利用著，傷害著。
有那麼一刻，她不停地告訴寶寶。。對不起，原諒媽媽吧。。媽媽真的好累。。
可是，當他突然出現在她房中的那一刻，她愣住了。
怎麼辦，明明恨他利用她。。。可是卻又不能去怪他。因為是她自己說，那就利用吧。
怎麼辦，明明想恨他的無情。。。可是卻又偏偏恨不起來。
最終，她在他的懷中痛哭出聲。
可不可以變得自私點？背叛你的哥哥，好好守護著我們的寶寶？
坐在醫院裡的那一刻，那冰冷的手術台上。。她痛苦地失聲而哭。
寶寶，原諒媽媽。。往後的路，要你陪著媽媽一起痛苦。
捂住臉，靈芳將淚水統統遮住。
季悠辰站在不遠處凝視著她，緩緩地靠近將她摟入了懷中。
放下手，嘴角溢開了笑容，「我沒事。」她笑著對他道，臉上的淚水清晰而見。
低頭吻上她的淚，他心疼，他心痛。
笑笑縮了縮身子，才幾天沒出門而已，天氣竟然說變就變。
澀澀地一笑，才發覺冬天快要來臨。
抬頭往上看，她知道那個女人就在那裡。而她的心，從什麼時候起，也變得跟胡天翔一樣的冰冷了？
「對不起。。。」淡淡地輕嘆息，她鬱郁地低語。
「她是？」站在墳墓前，靈芳看著照片上的那張笑靨，心被盪起了漣漪。
季悠辰俯下身，將花束放到了墓前，撩起眼帘笑了，「小萊，我帶她來了。」
靈芳側頭看向季悠辰，愣了下。
她好似很久沒看他笑得如此輕鬆了。
直了身子，季悠辰拉住了靈芳的手，那麼的緊，深怕握得不夠緊般。「她是你哥哥的女人，卻也曾是我的女人。」
靈芳的心被狠狠地刺到了。
「我親手殺了她。」他凝視著她，緩緩地說出了這句話。
心猛地一跳，她倒抽了一口氣。扭開頭，她在顫抖。「別再說了。。」她開始害怕，想要逃走。
他卻將她擁在了懷中緊緊地抱住，「你曾問我。。我會殺了你嗎？」他澀澀而笑，「小狐狸。。你知道嗎？只有你。。。可以一次又一次的讓我破例。小萊曾說我很無情，因為我從未對她所做過的一切而心動。她說對我而言，她就是一個間諜。一個無法愛上的女人。」
靈芳聆聽著他的話，不禁側頭望向了那墳碑。
「的確。。對我來說，她就是間諜。從她接近我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了。她真的是個笨蛋。。。她不該愛上我的。一次又一次的背叛我。。卻在最後才讓我知道，原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保護我。。笨蛋。。她真的是個笨蛋。。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連命都可以不要。她不該。。笨的用這種方法讓我去記住她。。」聲音暗啞無比，那腦海里抹殺不去的血紅，還有她的笑靨，都讓季悠辰的心慢慢的滲入了痛意。
「為什麼。。不愛上她。。為什麼要殺了她？」她顫抖地啟唇問道。
「從我懂事以來，除了媽媽，任何接近我的人都是有目的的。」凝視著遠方，季悠辰諷刺地笑了，「有誰是我可以用心去愛的？」
淚水從眼眶中滑落，她緊緊地擁住了他。
「不是不愛。。只是無法去愛。」淡淡的，季悠辰道，「有些人就是少了那份悸動。哪怕那個人有多愛你，不愛就是不愛。」
一起又一起的漣漪在心裡蕩漾，那話觸動著她心靈的深處。她想，那種感覺她很了解。有些人，就是少了那份悸動，那種緣分。
拉著她的手，季悠辰面對著小萊的墳墓，「小萊，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會愛上怎樣的女人嗎？你想不到吧。。。她竟是胡天翔的妹妹。。。那個你背叛了的男人。。」
靈芳錯愕地看向季悠辰。
「你曾說，如果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結果，哪怕是用你的命去換也值得。也許，真的如你說的，這就是我們的命吧。哪怕怎麼想忘，始終會記起。」季悠辰對上靈芳的視線，緩慢地道，「我只能殺了她。。這是我唯一的選擇。」
天空下起了盆然大雨。
不遠處的李律撐著傘跑了過來。
靈芳呆立在原地，看著季悠辰那雙不知道何時變得冰冷的眼。
「那麼我呢？」還會一次次的為我破例嗎？
季悠辰脫下外套蓋在她的身上，「笨蛋。。哪怕要了我的命。。我都會好好的保護你。」
李律撐著傘為他們擋住了雨，看著季悠辰那雙充滿溫柔的眸子，還有靈芳那逐漸滲入霧水的眼眸。他淺淺地笑開了。
胡天翔雙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眼中的恨意越來越濃烈。
他想不到，她竟然當著他的面騙了他。而他，竟然傻得讓她回到了這個男人的身邊。
「季-悠-辰。。。」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的，他恨恨地吐出了季悠辰的名字。
坐在一旁的尹洛陰冷而笑。
他就知道靈芳絕不可能打掉孩子的，而事情果真如他所料。
【是！這是對你最好的報復！季悠辰，這是你逼我的！】
【痛嗎？這就是你給我的痛。。我只不過是還給了你而已。。季悠辰，從此後，你我各不相欠！】
【各不相欠。。。。】
她的話還縈繞在耳邊，尹洛冷冷地勾唇。
各不相欠。。。談何容易。
一步一步的被他牽著手走向前走。
胡靈芳的心隨著那腳步砰砰地跳動著。
「小狐狸，我們結婚吧。」腳步徒然停住了，傳來了他那低沉的聲音。
眼前一片黑暗，被遮住的眼看不見前方。她驚愕地看向他的方向，季悠辰卻已經繞到了她的身後。修長的手指板正她的臉，纏在她臉上的黑線已經被他拉了下來。
眼前頓時一片光亮，映入眼中的竟是一件漂亮的婚紗。
微啟唇，但是卻什麼也沒從口中出來。
「我們一起守護著寶寶，好不好？」從後面摟住她的腰，他的手覆在她的肚子上。薄唇微掀，醇厚的嗓音緩緩地從他的口中逸出。
鼻尖傳來了酸澀的味道，眼眶邊也紅了，暖暖的，讓她感覺到了淚水的重量。她看著前面那件婚紗，那緊貼著她後背的胸膛讓她感受到了他有力的心跳聲。
他的臉緩緩地貼近她的臉頰，灼熱的呼吸輕噴在她的臉頰上。
從他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男人味圍繞著她，眼瞳中映著那婚紗。被他抱著，她感受到了幸福的味道。她垂著眼帘淡雅地笑開，「好。。」飽含幸福之弦的聲音在靜謐的四周傳遞開來。
轉過身，她還來不及反應，一股溫熱已經貼上了她的唇片。他已經吻上了她的唇瓣，溫柔卻又夾帶著一股暴風似的侵略。
微微放開她，留足兩人喘息的空間，他與她，是那麼的貼近。
溫潤的唇片印在她的額上，深情的仿若將人溶合。
「咳咳。。。」James很不好意思的輕咳了幾聲。
靈芳這才注意到還有其他人的存在，連忙臉紅的想躲開。
季悠辰卻笑著捂上她的發頂將她帶入了自己的懷中，對著James道，「你讓我的小狐狸臉紅了。」
「你的小狐狸還是這麼容易就臉紅。」James瞥了他們一眼笑了。
「那你還好意思打攪？」季悠辰完全不給面子地道。
「透明人不好當。」James輕嘆息，「這你濃我濃的曖昧也不知道何時能了。」他看向季悠辰卻由衷地笑了，「不過很幸福。」
那敲到她心底深處的話語使得她轉過了身望向他。看著James那張笑臉的眸子變得越來越模糊，靈芳澀澀地笑開了。
我們會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