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言不諱

龍言這邊在想辦法傳遞情報，唐山海和徐碧城那邊也沒有閑著。

根據龍言給他的那份審訊記錄，他們已經初步鎖定幾個有可能是日本間.諜的人，配合著颶風隊，那些人已經被悄無聲息的監視起來。

至於葉沖這邊，則是在一刻不停的監聽電台、破譯密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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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後，中午兩點，特工總部特別行動處，特別顧問辦公室。

林小庄給自己和龍言泡了杯咖啡，開口問道：「純子最近怎麼樣了？」

龍言接過林小庄手中的咖啡，坐到沙發上：「你那麼想她，怎麼不多過來看看她？」

林小庄攤開雙手：「我是想她，可她不想見我。」

「要不找個機會，讓她和葉沖見上一面算了。」

聽到龍言的話，林小庄差點把嘴裡的咖啡吐出來：「你瘋了嗎？葉沖還活著的事本來就是秘密，你想讓她把狀告到清泉上野那裡？」

「我就是開個玩笑。」龍言聳了聳肩：「不過我答應過她，會把活著的葉沖帶到她的面前。」

「咚咚咚～」

「夏目中佐，外面有人找您。」

龍言話剛剛說完，門口邊傳來瀨戶弘樹的聲音。

龍言給林小庄使了個眼色，然後起身打開大門，同瀨戶弘樹一起，快步走了出去。

……

行動處大門口，龍言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其中一位白皮膚大眼睛，另外一位留著齊劉海、頂著蘋果頭。

長谷川千奈美和谷花明日夏。

「你們怎麼來了？」龍言愣了愣，用日語開口問道。

「醫院那邊放假，所以我們過來找你喝下午茶。」谷花明日夏背著手走上前，笑道：「我們好不容易大老遠跑過來找你，你應該有時間的對吧？」

龍言：「……」

大老遠？

同仁醫院離行動處很遠嗎？

「怎麼，不行嗎？」見龍言半天不說話，谷花明日夏再次開口道：「這可是我們難得的假期，你說對吧，千奈美醬～」

「恩……恩！」長谷川千奈美點點頭：「不過如果夏目中佐工作忙的話就算了，我們可以改天再約。」

「改什麼天，就是今天！」谷花明日夏又一次上前一步：「說好的有時間一起喝茶呢？」

龍言下意識後退半步，有些頭痛的看著兩人：「明日夏，千奈美，你們就只有今天有假期嗎？」

「也不……」

聞言，谷花明日夏打斷長谷川千奈美的話：「那是當然，這可是我和老師軟磨硬泡才得來的假期，下次有時間出來玩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好吧，那凡爾賽咖啡館？」

「好！」

行動處大門口，望著幾人離去的背影，扁頭忍不住吐槽道：「龍言這小子女人緣真好，先前來行動處鬧的那個已經很漂亮了，現在又來兩個不一樣的，虧我以前還催他結婚，我看他就是個花花公子。」

「扁頭，你是不是失憶了，他可不叫龍言。」一旁的阿達開口道：「他的真名叫夏目和人。」

「……」聽到阿達的話，扁頭往嘴裡塞了幾顆瓜子，抬手抹了把臉。

……

下午兩點半，凡爾賽咖啡館。

「三杯白咖啡，謝謝。」

坐下來之後，眾人依次看過菜單，選擇出奇的一致。

將菜單交還給服務生之後，龍言雙手搭在桌上，看著眼前的兩人，開口問道：「話說你們怎麼會來上海？」

「因為工作需要。」谷花明日夏笑著開口道：「你不也是因為工作需要才來的上海嗎？」

「好吧。」龍言聳聳肩，抱著手靠下來。

谷花明日夏往前靠了靠：「不過在行動處工作的都是中國人，你進去幹什麼？」

「當間.諜。」

「噗……咳咳咳咳咳！」龍言說話耿直，長谷川千奈美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嗆著。

緩過來之後，她抬起頭看了龍言一眼，然後又低下頭：「當間.諜的話，豈不是很危險？」

龍言抬起頭：「還好吧，我的工作是找其他的間諜，不至於每天真刀真槍的上去拚命。」

長谷川千奈美小心翼翼的抬起頭，開口道：「那個……你跟我們說這些真的好嗎？」

「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對於行動處的人來說這已經不是秘密，沒什麼不能說的。」

「我、我先去趟洗手間。」長谷川千奈美站起身，拿著手包，有些匆忙的向著洗手間跑去。

龍言看著長谷川千奈美的背影，有些無語：「我有這麼可怕嗎？」

「她一向這樣不是嗎？」谷花明日夏說著，從口袋中拿出兩個小瓶子和一卷膠捲：「這個給你。」

「這是什麼？」龍言愣了一下，並沒有第一時間接過谷花明日夏手中的小瓶子和膠捲。

谷花明日夏將膠捲單獨拿出，擺放在桌子上：「這是能夠證明葉沖曾經和高木正雄在一起的證據，不過現在大概沒什麼用了，至於另外兩個……」

她笑了笑，將兩個小瓶子整整齊齊的放在桌上：「夏目中佐，你知道日本在研究毒.氣.彈嗎？」

「你……」龍言忍住想要站起的衝動，看谷花明日夏的眼神一變：「東西是你拿的？你是什麼人？」

「京都帝國大學醫學部附屬研究院的研究員。」谷花明日夏笑道：「小庄哥沒和你說嗎？」

「就是你告訴他日本人可能在研究毒.氣.彈？」龍言深吸幾口氣湊上前，聲音小了不止一個度：「你是誰？」

谷花明日夏小聲道：「谷花明日夏是我的日本名字，我的中國名字，叫夏夢舒。」

「你是中國人？」

「我的父親是中國人，母親是日本人，六歲之前，我的國.籍是中國。」

「那後來怎麼改成了日本？」

「父親出事，母親改嫁唄。」谷花明日夏攤開雙手：「那個時候還小，母親一個人帶著我很辛苦，這種事也不是我自己能決定的。」

龍言眉頭微皺：「所以你……」

「嘿嘿，自然是和你們統一戰線的夥伴。」谷花明日夏打斷龍言的話，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以後請多指教，夏目中佐。」

龍言拿起桌上的兩個小瓶子，在谷花明日夏面前輕輕晃了晃：「……那這是什麼？」

「毒.氣的解藥，我在研究院用我老師的那些化學式自己做的。」

龍言不動聲色的將兩個小瓶子放進口袋裡：「這東西能批量生產嗎？」

「當然不能。」谷花明日夏搖搖頭道：「我能做出兩瓶已經很不錯了，你知不知道，為了做出這玩意兒，我差點兒把自己的命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