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第 50 章

劈、砍、挑、刺....元勍強行用妖力將左肋下的傷口癒合后取出佩劍逐風,將不斷湧向自己的金羅剎擊退,雲歌和司祈在一旁助她退敵,繆誤、葉長庚、少辛和洛何站成四個方位護衛著雲歌,姜翟以瞬影之力穿梭在眾多金羅剎之中,將他們手中的武器擊落,眾人配合得很好,但由於金羅剎的數量過多,短時間內她們無法逃脫。

罡猶趁著閻昂與葉浚交手的功夫退到了一處空地上,左手按在腰間在觀望局勢的發展,他在算盤什麼時候取出攝魂器較為妥當,葉浚與閻昂二人的交戰暫時不分勝負。

元勍看著源源不斷湧入堂內的金羅剎,她覺得還是應該擒賊先擒王,只是罡猶躲在金羅剎的重重包圍中,根本無法近身。

「不好!大家後退是攝魂器!雲歌,司祈,護我!」元勍正擔憂著該如何才能近罡猶的身時,罡猶已取出來一隻精巧的銅壺,他正.念念有詞地對著銅壺施咒,不難猜這隻銅壺就是傳說中的攝魂器,她急忙高呼著讓眾人推后,又喚雲歌和司祈掩護她。

攝魂器,顧名思義能攝取魂魄存於其中。使用者將以巨大的精神力為啟動法器的力量,相應的堂上應當有一個法陣,使攝魂器被啟動后能將法陣之內的魂魄盡收。

[該死!這些個廢物怎麼都沒辦法抓到她們中的任何一個,還是早些用攝魂器吧!不知道攝魂器一次能抓多少只妖魔,管他的呢!反正又不是我的寶貝]

罡猶見金羅剎與她們的交戰久戰不下,擔心閻昂擊敗葉浚后找他麻煩,他決心在此時啟用攝魂器將堂上的妖魔盡收其中。

罡猶著莽夫不知道攝魂器這等寶物有數量限制,想著要將堂上的妖魔盡收其中,元勍只覺得蠢成他這樣真不該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司祈在元勍的召喚后極快地近她的身前替她斬殺不斷靠近她的金羅剎,雲歌的箭雨不斷地射傷試圖靠近她的金羅剎,令她可以安心做自己想做的事。

元勍攤開左手掌心,右手食指為刀劃破自己的掌心,她垂下手,以妖力迫著自身的血從掌心的傷口快速流出,頃刻之間,她的腳下流成了一灘血。她在來王宮之前也問過少辛關於攝魂器的使用方法,攝魂時必有一個小法陣,這樣攝魂器才能將應收利的魂魄收進法器之中。她此刻站在大堂正中的位置,若她猜的沒錯她此刻就站在陣眼之中,以她的鮮血破之,攝魂器的法陣就將失效。

劈、斬,司祈揮舞著劍將試圖迫近元勍的金羅剎斬殺,既以到了生死相搏的地步,大家便不再留情。

[不好!這攝魂器怎麼不動了?是誰?他娘的]罡猶在啟動攝魂器之時發現攝魂器不再轉動,元勍聽見他的心聲后將掌心的傷口強行癒合,她看著罡猶氣得將攝魂器高高舉起又不得不銩在了一邊,他提著他的大砍刀直朝著司祈而去。

司祈正在與兩個金羅剎交戰並不防有人偷襲他,元勍提著劍將罡猶的攻勢擋下。罡猶這一刀注入了許多妖力,力求將司祈砍傷,刀鋒直直地在逐風的劍身劈出了一個裂口,她擊退罡猶的時候,砍刀的刀鋒也斬傷了站在罡猶身後的金羅剎,好險!

「罡猶,快快束手就擒吧!你沒有退路了」元勍正欲提劍上前擒住罡猶,就在此時她察覺到一絲不尋常的力量,所有的金羅剎都停止了動作,有一股強橫的妖力進入了王宮,他的氣息還是如此蠻橫。

「我看還是你先投降吧!本將軍在此設下了法陣,你們快些求饒,本將軍或可留你們一個全屍」罡猶勉強自持地說著,他也察覺到了那一股不尋常的蠻橫之力,加之金羅剎們突然都靜止不動,他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

越來越近了,元勍感覺到那股強橫的妖力越來越近了,她察覺到一扇扇宮門正被這股力量蠻橫地擊破,大家都屏息等待這股力量的主人的來到。

「來不及了,快!大家快躲到牆邊」雲歌在意識到那股蠻橫之力的主人意欲何為時用妖力將自己的聲音擴大,同時她已穿過擋在她與元勍之間的眾羅剎,她攬住了元勍的腰將她帶到牆壁邊。

少辛他們本就在比較靠近的位置,聽到了雲歌的吩咐都退後了許多了,幾乎貼著牆壁站著。

「哈哈哈哈,你們知道怕了吧!」罡猶指著眾人大笑著,隨即他的笑容變得扭曲,他吐出了一大口鮮血,跪在地上。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哈哈哈哈...」罡猶拼盡最後一口氣說的話令元勍警醒,她看著罡猶試圖站起身卻不能,接著是一陣斷裂聲,罡猶渾身的骨頭都被壓碎了,他像一灘肉倒在地上,沒有任何聲響。

「嘭」地一聲,最後一道宮門被蠻橫之力震碎,閻昂與葉浚也停止了交戰。青面獠牙的夜羅剎踏著風沙而來,他苦草色的頭髮披散著,死白的左臂抱著與他容貌一致的一顆腦袋,他像抱著一件寶物的模樣站在宮門處,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細看那顆抱在左臂中腦袋的眼珠子還會轉動,它是活的,有神識。

夜羅剎的上身不著寸縷,露出白得瘮人的軀體,他身上有許多傷疤,下身穿著一條束腳的藍色長褲,腰帶上鑲著一塊的青玉,赤足,他每一步踏著地板上,地板都跟著一顫。

眾多金羅剎將刀收進了刀鞘之中,他們的右手握拳按在心口的位置,頷首,向夜羅剎施禮,夜羅剎才是他們真正的主人。

夜羅剎右手掌心向上地抬起手,握成了拳頭,站在她們面前的這些金羅剎隨之灰飛煙滅,他腳步沉重地朝著罡猶的屍體走去,這些追隨過罡猶的金羅剎,他都不屑留他們一條性命,哪怕當中有羅剎並不知情。

「我的好狗兒,王位就那麼吸引你嗎?」夜羅剎在罡猶的身前站定,此時說話的是夜羅剎抱在左臂中的腦袋。

夜羅剎的腦袋怕是罡猶親手砍下的,他刻意抱著自己的腦袋來看他,是為了提醒自己切膚之痛。

「大人,是暴戴,是他是唆使我殺您奪位...」罡猶倒在地板上的罡猶在夜羅剎替他注入妖力后勉強開口說話,他仍舊要把髒水潑到暴戴的身上,不肯承認是自己謀劃了這一切。

「暴戴嗎?可惜他也已經死了,還是你親自去見見他吧!」夜羅剎輕聲說著,元勍看著他將左臂上抱著的那顆腦袋放在了左肩上,罡猶隨即因受不了夜羅剎蠻橫的妖力暴體而亡。他取出了罡猶的妖丹,那顆屬於罡猶的黑色妖丹騰空后被他以妖力送到自己嘴邊吞下,

夜羅剎最喜歡用這一招誅殺妖、魔,迫使他們承受自己畢生都得不到的力量,暴體而亡,令元勍覺得震驚的是夜羅剎說暴戴也死了,他在來王宮的路上還去了西下城,西下城恐怕也無一活物了。

「攝魂器倒是個好東西」夜羅剎隔空取出了罡猶丟下的攝魂器,他收進了懷中。元勍這才看清楚攝魂器壺身上刻著飛龍紋,樣式倒很像是檀香爐,若是不知情的人會以為攝魂器只是一隻檀香爐。

「秉夜羅剎大人,這攝魂器乃我東海之寶,懇請大人將此物還於我」洛何夜羅剎似乎是要將攝魂器據為己有,他急忙上前來向夜羅剎討要攝魂器。

洛何如此擔心夜羅剎得到攝魂器,那種做賊心虛的模樣令元勍猜出他是私自將攝魂器借給罡猶,不過依著夜羅剎的性子,他看上的東西自然都是他的東西,有主也會變無主之物。

「你是..」夜羅剎抬眼,疑惑地看著洛何,元勍知他有些惱了,因洛何說起攝魂器是東海之物,他不喜歡與其他域的妖魔結交,更不喜歡三域自命清高的王族。

「秉大人的話,我乃東海龍王二皇子是受罡猶所邀來參加您的生辰..」

「我新得了一件法器與你東海又有什麼關係?再說東海的寶物怎會落在我的狗兒手中,若你父親認定我的法器是你東海之物,是派十萬水軍來取還是你父親親自來要,我都隨時奉陪!你們這些外域的小妖休要在我的面前玩什麼心眼,滾!」夜羅剎並未容洛何解釋完便用妖力迫使他跪在了自己面前,他的厲聲質問讓洛何收了聲。夜羅剎在讓洛何明白了他們之間的力量懸殊後放過了洛何,洛何只好灰溜溜地朝著宮門的方向逃走了。

「今日真是熱鬧,北域、東海、南蠻的妖族都在此處,不論你們是打著什麼算盤,我都不想知道,統統滾出去!」夜羅剎厲聲要在場的眾妖魔離開,他的怒意似乎正盛。元勍和雲歌對視了一眼,她用輕抬著下巴示意少辛和葉長庚趕緊離開,若是走得遲了,少不得要挨打。

她見夜羅剎的褲腿上沾著些細白沙,這種細白沙在望城西北方向的荒漠中才有,那裡是亂葬崗,藏著許多無名的妖魔,他應該是從某處的沙坑裡出來的,一聽見他域王族摻和進了西荒的事正在氣頭上,暴戴、罡猶都被他處理了,他還未解氣。

元勍和雲歌交換過眼神,她們決定先行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她們腳步輕快地沿著通道朝著宮門而去,其他人緊跟著她們的腳步而來。

「剛剛好險,要是沒有及時退開,大家都得跟那班金羅剎一起消失,繆誤先在這裡謝過元成少君的救命之恩!」繆誤追著元勍的腳步在她身旁說著,他右手抱拳算是謝過了她的救命之恩,這傢伙並不想另有表示。

「不必客氣,朔正少君還是先回去歇息吧!我與澤蕪君還有要事在身」元勍客套地說著,心裡盤算著自己救了繆誤,他好歹也該送些寶物聊表心意,實在不行金子銀子總是需要的。

「那就此別過」繆誤向雲歌和元勍抱拳道別,語畢便轉身離去,走得決絕。

「救命之恩,不以身相許就算了,怎麼也得掏點寶貝給我才是,真是不懂人情世故!」元勍看著繆誤的背影失望地說著,早知道她就不救繆誤了,應該救昆隸,昆隸為人豪爽救命之恩少不得要送她些寶貝。

「我適才見你宴上並未飲酒,怎就醉得如此厲害了!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你身上的傷得儘快醫治,我們快些回去吧!」雲歌聽到元勍的話不禁笑道但她見元勍身上的傷不免皺起了眉頭,元勍總是在受傷,她至今還未習慣。

「遵命」元勍配合地應道,此時閻昂已經快步走到她們的前面,擺出一副非要她們跟著他走的姿態,她們只好順著他的意思跟著他朝著他的府邸而去。

夜羅剎既已歸來,西荒的局勢穩定,無人再能覬覦西荒的荒主之位,待她的傷勢好一些,她就得回常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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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天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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