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演員的誕生11

蘇演員的誕生11

「你這麼打蛋打到猴年馬月去了,來,我教你。」他把蘇河洲的手握得很緊,一雙筷子上下翻攪著,蛋液很快起了一層沫子,季路言用筷子尖把浮沫一一挑乾淨,又帶著蘇河洲的手抓起了油桶往炒鍋里倒了油。

「季哥,你、你這麼做飯……」這麼做飯不奇怪嗎?你不是怕我對你做什麼嗎?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呀!

蘇河洲心裡有一萬個疑問,可他卻不敢說出口,他怕季路言又生氣。

「安靜,這給你傳道受業解惑呢,虛心點兒!」季路言總是振振有詞,從不知何為強詞奪理,但在這一刻,只有他知道自己是在虛張聲勢,他心裡難受,怕蘇河洲看出來。

怕蘇河洲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更怕蘇河洲知道,自己在他身上找到了很樸實卻很真實的「生活」。

他就像個小偷,借著一個連自己都說服不了的理由,在偷蘇河洲的「溫暖」。

「知道么,番茄炒蛋很簡單的,但只要用大火爆香薑絲再噴點醋,就有了蟹肉的味道。」季路言腦中自動生成的「教程」,他其實可以默在心裡的,但他就是想說出來,想把這道最簡單的菜,也是蘇河洲唯一會做的菜認認真真地做好,他內心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預感——他這一把輸了,他有一點點喜歡蘇河洲,但三個月之期到了的時候,蘇河洲未必……

他不知道自己這莫名其妙的預感從何而來,但他轉瞬便為自己的這種不自信和頹喪感到厭惡、不恥——他的魅力會比不上一隻小兔子?

笑話!他就是給自己催眠洗腦,也決不允許自己有一星半點的喪氣,以前這麼做是為了活得簡單,現在,他得撐住蘇河洲。

「蘇河洲,你他媽頭低點兒,我看不見鍋了!」季路言又開始周期性的頤氣指使。

看看,讓蘇河洲低頭他就低頭,多聽話!眼見蘇河洲勾著脖子,歪著身子給自己騰出一片開闊視野,季路言得寸進尺地用自己的胸膛貼在了蘇河洲的背上,並開口道:「這鍋鏟太短,離遠了夠不著鍋,你把心思都放在做菜上,別想有的沒的,知道不?」

蘇河洲連連搖頭,「沒有,季哥,我真沒有!」

這人簡直煩死了!季路言心裡的火燒的比灶頭上的還旺。

菜一出鍋,季路言心裡帶著怨怒,端起盤子就往屋裡走,並十分乾脆地沖蘇河洲丟下一句:「把鍋洗乾淨帶回來!」

一進屋,他才敢鬆一口氣。剛剛抱著蹭著,他差點擦槍走火,他怎麼就這麼急不可耐了?憶往昔,都是男男女女上趕著往他身上撲;看今朝,他親手為人做湯羹,除了一句「謝謝」再也撈不著別的好處,季路言越想心裡越是不甘。

他捶胸頓足,心說今晚無論如何都要撬開那榆木腦袋,才能咽下這口氣

正在這時,他發現餐桌上有兩瓶插好吸管的酸奶,季路言不禁嗤笑——出息!人家喜遷新居喝酒慶祝,那憨逼就知道喝奶?呵,真是有心啊,連他的那份都有。

季路言放下餐盤,拿起這暗表芳心的「小禮物」猛吸了一大口,只是他這一吸,便有了新思路。

蘇河洲端著炒鍋,鍋里擺著油鹽醬醋,一路「叮噹」作響地推開門。

入眼的畫面太有衝擊感,他差點把手裡的東西全掉在地上!只見季路言赤/裸著上身,仰頭猛灌酸奶,在他進門的瞬間,季路言回頭看了過來。一雙清澈溫順的眼睛漆黑如墨,襯得嘴邊一圈花白格外扎眼。蘇河洲不知那人是怎麼喝的酸奶,濃稠的乳製品滴了兩滴在季路言勁窄的腰腹上,正沿著人魚線的溝壑,想走又想留地往下淌……

有那麼半滴還滲進了季路言的內褲邊上。

這、這是怎麼了呢?圍裙不在了,褲子也松垮了嗎?修身牛仔褲什麼時候穿成了「吊襠褲」?不怕走路絆倒嗎?

看著蘇河洲盯著自己兩眼發直,季路言暗中一勾唇,心說:果然啊,只要我出賣自己的點點靈魂,絲絲軀殼,是個神仙也擋不住,更何況區區一個凡人?看把那兔子饞的,眼睛都紅了!

季路言暗下決心,從現在開始,一定要控制自己的嘴,切莫再凶蘇河洲了,那男人本來就膽子小,自己之前的路子用的不太對,架子端高了反而讓人覺得他不好接觸,從現在起他要走「親民」路線。

「河洲啊,你看什麼那麼出神?」季路言擺出自己經典笑容——在片場把一眾姐姐妹妹迷得恨不得變身為狂蜂浪蝶的那種,他就不信自己一再犧牲,暗示都快變成勾引,那根木頭還能無動於衷。

「季哥,馬上要吃飯了你喝什麼酸奶?不是該飯後喝了助消化嗎?」蘇河洲眨了眨眼睛,又道:「有吸管為什麼不用?你看你多大人了,還漏奶……」

漏奶?那是產婦才有的!這蘇河洲什麼腦子,會不會說話!還有,重點是酸奶嗎?

季路言差點沒忍住,一口惡氣都衝到嗓子眼兒了,又被神智里的「親民、親民、親民」給硬壓了回去。

「男人么,不拘小節,狂野點兒才有男人味不是嗎?」季路言「溫和」地上前,想要替蘇河洲拿過手中的鍋。

只是他抬腿剛邁出一步,步子太大,被他刻意扯下去的褲/襠給猛地一下兜了回來,整個人直直就要衝地面砸下去,還是他精貴華麗的臉先著地!

季路言緊閉雙眼,爭分奪秒地尷尬,一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自己的褲子絆倒,還是在開屏的尾巴還沒展開的時候,他心裡的酸甜苦辣一鍋燴成了亂燉。

蘇河洲眼疾手快地伸出一條腿「接住」了他,出於條件反射和自我保護的本能,季路言急忙伸手抓住了對方的腿,這就導致了他手中還剩下小半瓶的酸奶直接扔飛了出去……

季路言第二次跪在了蘇河洲的胯/下,而那瓶酸奶好巧不巧地潑在了蘇河洲的胯間。

蘇河洲僵直在了原地,季路言費了好大功夫才抬起頭來,他心裡壓力很大,以至於脊背都彎了,那模樣讓人看起來,像是乞求著什麼還沒得到一般,十分可憐。

由於他的姿勢過於「卑微」,在他抬頭的瞬間,殘留在蘇河洲褲子某處的酸奶剛好滴在了他臉上。

季路言臉都綠了。

第二次了,第二次了!蘇河洲「敲」他在前,如今居然還「顏」他!

為什麼這個人總是這樣壞他好事?是不是故意為了引起他的注意?如果這就是命中注定的緣分,那他往後如何是好?不得讓這糟心玩意兒克的死死的?

不,他不敢!給他蘇河洲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

季路言強行站出高貴的姿態來,一臉雲淡風輕道:「去把東西放好,換條幹凈褲子,趕緊吃飯。」

他必須要支開蘇河洲,他得緩緩才能重振旗鼓,接連馬失前蹄,他的高貴的形象已然岌岌可危。

等兩個人終於坐在飯桌前的時候,菜都涼了。

不過獲得特殊技能的季路言手藝相當了得,他做出的菜,色香味樣樣頂尖。

為了化解尷尬,季路言盛了一勺番茄炒蛋放在了蘇河洲的碗里,儘可能閑話家常道:「嘗嘗,這也算是你做的,看看我親自指點過的和你以前做的有什麼不一樣?」

好在還有一技之長傍身,讓他不至於把臉面撿不回來。

蘇河洲的臉到這會兒還燒燙著,他悶悶地「嗯」了一聲,低頭扒菜。只是這菜剛一入口,蘇河洲的那雙精緻漂亮的眼睛立刻眯了起來,像是吃飽喝足后曬太陽的貓,愜意而享受。

「好吃!太好吃了!季哥,你的廚藝簡直就是神仙級別的,我都想和你學做飯了,你說我要是不當明星,改行和你一起做飯,咱倆去送外賣是不是也算是另謀出路?」

季路言簡直被蘇河洲的「偉大志向」氣的發笑,但他突然就從那憨子的話語里捕捉的了些什麼。

「你剛說什麼來著?」季路言問。

蘇河洲又吃了一大口番茄,酸酸甜甜別有滋味,他記得季路言最後還撒了一勺糖提鮮,這道菜不僅把雞蛋炒出了蟹肉味,整個口感也豐富了起來。蘇河洲一邊大口吃著,一邊回憶做菜流程,彷彿真要改行去顛勺。他開口道:「我說和季哥你一起送外賣,可以賺錢。」

「不,我是說上一句。」季路言凝眉沉思。

「我想和你學做飯,然後我們去送外賣?」蘇河洲趁季路言心不在焉的時候又接連吃了兩大口松鼠桂魚,他敢說這是他活到現在,吃過最好吃的一頓飯了。

就在這時,季路言把手中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拍,起身道:「蘇河洲!我知道怎麼幫你東山再起了!」

季路言覺得自己不愧是雙商爆表的人間精品,這樣好的法子也讓他想到了,而且他對這塊業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彷彿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他知道如何助蘇河洲東山再起,重回娛樂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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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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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從良變「嬌妻」(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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