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第一百九十五章:
阿昌朗大驚,這白鳶七明明上一次還沒有這麼快的身手,那柄木劍也只是木劍而已,自己的鞭子雖纏不斷,但也覺不會這麼堅硬,現在木劍突變,這女人的武功更是上了好層...短短半年,她是怎麼做到的?!
木庫完看著有點皺眉。
他的武功不如阿昌朗,比起正面打鬥來說,他更善的是下蠱之類的事,現在連阿昌朗都打不過他的話,自己更沒必要上了..
他心頭突然有幾分擔憂,這女子若是要與公主搶丈夫,公主怕是會有危險。
「阿昌朗,殺了她!」
阿昌朗手持鞭子,額角已經冒汗,「廢話!」他罵了一句,抬腳朝白鳶七腰上踢來。
白鳶七卻脖頸一晃,幾步上前想揪住阿昌朗的手腕逼他放開鞭子,可阿昌朗側身避過,繞開了白鳶七。
那頭連風與合隸兩人打張遠一人還稍顯吃力,因為張遠不光用平遙掌相打,更是用出了更渾天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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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鬥中,其餘人也相繼趕來。
梁酣在洞口止步,一把拉住梁煜,指著在空中飛來飛去的那道影子問梁煜:「這,她就是那個白鳶七?!」
梁煜點頭,「正是,爹,看來,比起在無角鎮時...這個女人的武功又精進了!」
「這不可能...這...她真的是神殿的後人?!」
司徒才也來了,他還帶著兩名手下,乍見白鳶七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自她在江湖成名后,司徒才才意識到當初派出去殺她和黎書的兩個手下死的有些莫名其妙,而這個白鳶七在十方軒內裝瘋賣傻的差點連他都給騙了,明明已經弄暈了送到了蠻夷人手上,怎麼好端端又回來了..
此女子不簡單,司徒才也隨梁煜父子站在了洞口,一時間不敢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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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阿昌朗逼近之時,白鳶七忽然調轉了劍頭,直至張遠左手,她沒有猶豫,將鳳翅扎進他的左手手腕。
張遠連叫都沒有時間叫出來。
阿昌朗這才發現自己被耍了。
難怪她與自己周旋了這麼久,原來目標是張遠?!
待鳳翅拔出,白鳶七笑道:「連公子,胖子!他左手已廢,再也用不了你們的平遙掌了!」
張遠額角疼的冒冷汗,他痛苦的捂住手腕抬頭朝白鳶七看去。
「你!你胡說八道!」
「哈哈,我胡說八道?你可知我扎的是你什麼穴位?張代掌門盡可放心,就算外傷好了,你這個左手,天下無人可治!」
連風與合隸周身一震,對著白鳶七點了點頭,與張遠的打鬥立刻換了局面。
阿昌朗和木庫完對看一眼。
還沒按照計劃去誹州呢,這個張遠就被廢了?若是?
說罷,白鳶七轉身,伸出五根手指頭,一把揪住了司徒才的衣領,將他扯進了洞中。
十方軒幾名弟子認得白鳶七,皆嚇了一跳,想要來救,卻被飛出的銀針一個接一個的倒地。
白鳶七二話沒說將劍刺進司徒才的腹部,和當時黎書受傷的位置一模一樣。
司徒才一口血噴出來的時候還沒搞明白怎麼好好的突然打起自己來了。
白鳶七冷笑,「這一劍,替黎書還你。」
梁酣心中明白,這女子雖年輕,頃刻間廢了張遠與司徒才,絕不是什麼嬌弱之流,加之江湖傳聞,她與陸無京有些有的沒的,他們太初坊可是好不容易才從陸無京手上逃出來的。
這麼想著,梁酣拉著梁煜挪動腳步,在山洞外躲了起來。
木庫完覺得這樣不行,他在懷裡摸了一個小瓶出來,趁著大家不注意的時候遞給了阿昌朗,阿昌朗接過,拔出小瓶的蓋子,以輕功貼近白鳶七,小瓶的瓶口冒出一陣奶白色的煙霧,加上了木庫完在下面打上來的掌風,那煙霧沖著白鳶七的臉撲去。
白鳶七後撤落地,勾嘴冷冷一笑。
阿昌朗的鞭子抽到了白鳶七的腳邊,想逼她飛起來去接那白煙,誰知道下一刻,阿昌朗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那條滿是倒刺的鞭子被一隻小姑娘細白的手握住了。
白鳶七左手拉住鞭子,絲毫不懼鞭上倒刺,就在阿昌朗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用力一拽,隨手伸出手打在了被拽起來的阿昌朗後背上,阿昌朗張了張嘴,那股白煙便鑽進了他的口中。
隨後阿昌朗落地,兩條血痕從雙耳中流出...
木庫完一看連忙將他拉到了自己身邊,趕緊往他嘴裡塞了一顆藥丸。
與此同時,連風合隸順利制伏張遠。
白鳶七手上還握著阿昌朗的鞭子,血順著手腕滴下,但是她就像是完全不痛一般,用力一扯,那鞭子從阿昌朗手上脫手,被白鳶七扯去了自己的身後。
「白姑娘!」木庫完大聲喝住了步步向他們走來的白鳶七。
白鳶七腳步一頓,「哦?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
阿昌朗已經痛苦皺眉,捂著胸口說不出一個字。
木庫完扶著他,抬頭看向白鳶七,沉著眉眼一字一句道:「白姑娘難道忘記陸公子了嗎?陸,無,箏,公,子。」
白鳶七眉頭一皺,「你什麼意思?」
木庫完一笑,「我們此次前來,便是協助陸王奪位,我們若是死在此處,怕是計劃將會失敗,到時候白姑娘真的能眼睜睜地看著陸無箏公子死在誹州嗎?!」
白鳶七一愣。
的確,她沒有想過...木庫完說的不錯,他們在這兒,是為了幫他的..可是...
「你到底要說什麼?」白鳶七將臉一豎,「別以為這麼說我就能放你們走!」
「你當然會放我們走!」木庫完扶起阿昌朗,十分自信的對白鳶七說:「因為,陸無箏的命在我手上,他中的蠱毒世上也只有我能解,白姑娘當真要我們性命嗎?」木庫完幽幽的說:「我們若是死了,他也活不了幾日。」
白鳶七心口一悶,口中甜腥味充斥。
她知道,自己多用一次幻魔爪,時間就短一些,可是現在她卻著急的不是這個。
「什麼,蠱毒!你想騙我?!」
木庫完見她臉色瞬間蒼白,心中有了幾分把握。
「怎麼?你不知他為何不會武功?那正是從小被下蠱所致,如今數十年有餘,若沒有我,這蠱是解不了的,更何況這兩年的葯...他可從未按時服用過。」
白鳶七的聲音有些顫抖,「你,若是不服藥,會如何...」
「當然是死。」木庫完緊緊盯著白鳶七,「所以,白姑娘最好放我們走,否則他可就要死在誹州了,你真的捨得?!」
「白丫頭!」合隸喊了一聲,見她神情恍惚怕被那兩個夷人給鑽了空子。
白鳶七被喊的回神。
她漸漸皺起眉,盯著木庫完和阿昌朗兩人好半天...
就在四周都安靜下來的時候,白鳶七的腳挪了挪,鞋底蹭在砂石上發出一點細碎的聲音。
她轉身,讓開了一條路。
木庫完暗喜,扶著阿昌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