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第一百九十六章:
木庫完和阿昌朗跑后,連風他們制住了張遠,他失了左手,再也掀不起波浪了。
張遠恨恨的抬起頭,連風他們不知是怎麼與這個丫頭熟識,現在連阿昌朗都敗在他手下,再想掙扎霸下遙門是不可能了..
白七七讓開那條路之後一直愣在原地,手上受阿昌朗鞭子所致一直在流血,可是她就跟完全不疼一樣,不動,也不語。
連風將衣衫下擺撕了條布,幾步過去喊了一身:「白姑娘,你的手...」
洞外有聲音!
白七七猛地聽見了。
她沒有理會連風,雙足騰起,用輕功快速往山洞外飛去,片刻間停在了正打算逃跑的梁酣父子面前。
梁酣梁煜知道他們不是這個丫頭的對手,當即不敢反抗,停了下來。
「白姑娘,久仰大名。」梁酣眼珠子一轉,乾脆給白七七作了揖,「還望白姑娘放我父子一條生路。」
「是,我等立刻帶人回去,再不入誹州。」
白七七盯著二人看了一會,問道:「你們要去誹州?助陸遠啟奪位是嗎?」
「這...」梁酣一時猶豫。
倒是梁煜很識時務,「不錯,白姑娘,可方才兩人都被白姑娘的絕世神功打跑了...看來這奪位,也不一定能成,對吧...」梁煜說完,還適時的乾笑了兩聲。
白七七抿了抿嘴,「他二人已經離開,你們可有約定會合的地點?除你們太初坊外,應該還有不少人吧?」
梁酣有點摸不准她的意思。
她到底是哪一頭的?難道不是陸無京那一頭的嗎..
「...我等,確實約了一個地方,只是現在...也不知有多少人到了。」
「好。」白七七眯了眯眼,「我混進你們的人手,隨你們一同去誹州。」
「什麼?!」梁煜梁酣兩人對看一眼,「這,這是何意?」
白七七抬了抬手上的鳳翅,幽幽的威脅道:「裡頭那兩人,逃走的那兩人,想必二位也看明白我的武功到底如何了吧?若是二位現在告訴我不行...那,也不必如此麻煩再回遊江城了...」
梁酣梁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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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七七與連風等人告別,合隸還嚷嚷著要去誹州助她,可白七七卻說誹州局勢太過複雜,不光是武林人士了,怕是軍隊都已經集結完畢,真打起來不是開玩笑的,並且囑咐他們暫時不要參與這陸遠啟與陸遠林的王位之爭了,早些回去整頓了遙門才是正經事。
花兆兒細心的將白七七的手給包紮了,千叮萬囑的叫她不要碰水,他們還要押著張遠回去,若還要去誹州怕是門中生變,的確,遙門還有許多事等著他們回去解決呢。
最後,連風站在白七七面前雙手抱拳,低聲道:「我門派受白姑娘大恩,他日無論是什麼事白姑娘需要我遙門去做,我連風幾人定赴湯蹈火。」
白七七推笑了一下,「行了,連公子,不要耽誤了,我也得趕緊走了..」
她原本已經決定好了的。
只要自己不去見他,不再允他任何事情,狠心一點,待自己死後,他也能好好的將日子過下去,可現在查德了如此消息,白七七也顧不得了。
她不想參與那奪位一事,但卻不能眼睜睜地看他死。
於是,白七七換了裝扮,混進了太初坊的人馬中一路又往誹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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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家門而不入。
寧家快要找瘋了...可白鳶七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的消失在了許洲。
並且一直沒有回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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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無京也是回到了誹州才見到那位佐沐莎公主的。
夷地女人,風情萬種,媚眼如絲...然而真正吸引了陸無京注意力的是站在佐沐莎身邊的陸無箏。
他看起來並沒有像傳聞中那般蒼白,反而清冷的臉上多了幾分人氣兒,佐沐莎與他低聲說話的時候,他就側著頭傾聽,一言一行中滿是即將要成婚的模樣。
陸無京看見過幾次,不禁懷疑這短短几月,陸無箏便對白鳶七變了心?未免也太快了些...
就在他準備查一查究竟的時候,誹州宮殿外被眾人簇擁進一滿頭花白的男人。
陸遠啟,光明正大的回來了。
早就得了消息的老將們自然是振臂高呼的歡迎,沒有得到消息,甚至還有從未見過陸遠啟的宮中眾人除了瞪大雙目以外,紛紛避讓。
那日,陸遠啟昂首闊步的走回宮中正殿,身後跟著陸無箏。
他爽朗大笑,對著坐在正上位的陸遠林大聲說道:「弟弟!你也該將位子還給哥哥了吧!」
陸遠林雖也做了些準備,卻也沒想到陸遠啟會選擇如此光明正大的歸來,那模樣,似乎有萬分把握將自己一次趕走,如此一來,陸遠林早早布下的防禦也不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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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傳言,陸遠啟不僅沒死,還帶著蠻夷的支持回歸了。
一時間,各路人馬蠢蠢欲動。
以八大門派為首的一群想的是如何趁誹州混亂一舉將姓陸的趕出九州,更有痴心妄想者想的是自己如何稱霸,最好就是陸家混亂之時與武林人士大打出手,兩敗俱傷...總而言之,隨著陸遠啟的出現,時間似乎一下子被拉回了當年。
陸遠啟身上還有這紫雲神殿的武學,那麼這許多年他必定已經練就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陸遠林想憑藉著那麼一點人手,真的能制伏陸遠啟嗎?
寧家也得到了這個消息。
自無角鎮一事之後,陸無京的任何行動似乎已經捨棄了寧家,就連誹州發生這樣的大事,也沒有讓寧家派人,但是寧德認為,此時白鳶七定在誹州,說不定就在宮內...
這下糟了,卷進如此渾水,怕是小七會有所不測。
寧友華讓人聯繫了白隅庭,要他一旦在誹州發現白鳶七的蹤跡,立刻要把她送回來,與此同時,黎書等弟子們喬裝,一路向誹州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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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啟在宮內已經幾日了,陸遠林並沒有絲毫要讓位的意思,但是暫時也沒有要跟陸遠啟撕破臉面的行動。
雙方帶著各自的心腹,關閉正殿大門,一談就是一下午。
白隅庭匆匆進宮,把可以找的地方都找了,最終尋到了陸無京處。
也不知是否因為他已經布置妥當,白隅庭到的時候陸無京正坐在院內喝茶,看著不疾不徐的樣子,但是當白隅庭一腳踏進院門的時候,又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抑氣息,再仔細看去的時候,陸無箏竟坐在陸無京對面。
兩人面前是冒著熱氣的茶杯,身後不遠處分別站著嚴歌和粟粟。
白隅庭也不知為何門口的人不攔自己,他就這麼光明正大的走了進來。
陸無京和陸無箏同時扭頭,陸無京竟招手讓人添上了一把椅子,邀請白隅庭坐下。
白隅庭心中警惕,但是眼下能打聽小七所在唯有眼前二人了。
他們,都與小七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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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兒倒是許久未見了,你二人可還好?」陸無京先開口,問的卻是夫妻尋常之事,這下,白隅庭心中更沒有底了,他偷偷瞥了眼陸無箏,只見他眉眼含霜,臉色雖白,唇上卻紅的有幾分古怪。
陸無箏沒有看白隅庭,自顧自的斟茶。
茶水落進杯中聲緩緩,他二人竟能如此和諧的喝茶?
白隅庭抿了抿嘴,抬頭對陸無京說道:「還好。」
「哦,那便好...」陸無京幽幽的勾起嘴,閑話一般的說道:「從前我母親最喜瑾兒,白公子可要好好對她啊..」
白隅庭抿嘴點了點頭,再一次瞥向陸無箏。
他遲疑了一下,張了張嘴。
陸無京挑眉:「白公子有話要說?」
「小七....」
捏著茶杯的手似乎微微一頓,但面上表情不變。
陸無京:「哦?」
白隅庭捏了捏拳,「不知二位王爺是否知曉我家小七現在何處?」
陸無京挑眼看了下陸無箏。
聽見了白鳶七的名字,他似乎也無動於衷。
這便是奇怪所在...
也是陸無京回來以後一直沒想明白的事。
不過。
陸無京看向白隅庭:「她又沒回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