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口供

宋雪嬌道：「可你現在已經有了孩子，有了你們愛情的結晶了，你們的孩子已經失去了他的父親，難道你還想讓他一出生又失去了母親嗎？」那女子聽了凄然地道：「那隻能怨他的命苦！」宋瑜道：「我們國家的法律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只要你將功贖罪，重新做人，那你的寶寶將來也擁有一個母親的愛，如果你死了，孩子無人照顧，將來他流浪到社會上去，說不定也會吸毒而死，或者被人打死，那時候你們的在天之靈也無法瞑目啊！你的丈夫已經死了，你應該好好地活下去，把他的骨肉撫養成人，這樣他在天之靈也會瞑目的，如果你的丈夫愛你，難道他希望你也跟他去死嗎？他也忍心看著你們的骨肉流浪在街頭嗎？」

那女子聽了漠然地道：「你們什麼也別說了，我即使被判死刑，我也仍然不會說什麼的，我不會出賣跟我出生入死的那些弟兄，如果我為了我一個人的性命供出他們，他們就會有很多人死在你們警方的槍下，我不會說的，最起碼我知道這孩子將來能活下去，將來他們也會終有一天會找到他的，你們走吧！」

宋瑜和宋雪嬌互相看了一眼，知道這一回合兩人是徹底地失敗了，宋雪嬌便道：「你既然不肯說，我們也不勉強你，但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我們還會來照顧你的，直到你被移交給香港警方的那天為止。」說完兩人便離開了監獄。宋雪嬌嘆道：「這女子還真厲害！看來是無法套出她的口供了。」宋瑜道：「我倒不這樣認為，『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等她的孩子出生了，我們再從她的孩子身上突破她的口供，現在我們什麼也別問她了。」

打那一天起，宋瑜和宋雪嬌兩人再也沒提起這事，兩人隔三差五到監獄里，宋瑜也不再提起此事，她有時買些水果和營養品來，有時幫她買一些小孩衣服或她換洗的衣服，宋雪嬌每天早上等犯人回牢房后，也帶那女子出來四處走走，放放風，告訴她一些應該注意的問題，那女子對兩人漸漸又有了好感，和兩人也有了些話題，卻一直不提起敏感的問題，而香港警方的電報卻一天比一天催得緊，眼看還有一個月，那嬰兒便要降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