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大條
蕭遙捏著手裡屬於鶴丸國永的整蠱道具,神色凝重,感覺好像知道了一些會被刃滅口的事情。腦海里的1號很是疑惑,感覺兩人聽的是同一段錄音,但是卻得出了不一樣的結論。
【所以,這裡面除了鶴丸自爆一些黑歷史以外,難道還有什麼其他的東西嗎?】
「1號你在說什麼,這後面的錄音,難道沒聽清楚嗎?」
【後面不是大多數都是雜音嗎?】
——
「我是河原之子的加州清光,所以鶴丸殿能放開我的袖子了嗎?」
「……加州清光?說什麼呢?你可不是加州清光啊!」
「你……在說什麼?」
「你可不能是加州清光啊!如果你真的成為了加州清光……我就要親手殺死你了。」
——
【……夠了,你不用重複一遍,所以這有什麼奇怪的嗎?】
「真的假的,你沒聽出來嗎?」蕭遙一手死死地抓著錄音的小道具,另一隻手捂住臉輕聲說道:「後面的酒杯跌落的聲音,衣衫撕裂的聲音,身體碰撞的聲音,付喪神悶哼聲……你都聽不見嗎?」
【……你這描述能不能正常一點?】
「雖然我也想過,但是萬萬沒想到鶴球和清光光這□□的CP還真的能有啊!裡面包含了太多要素了,失憶梗,白月光替身,相愛相殺,太狗血了,我太喜歡了!」蕭遙情緒激動地說著,然而只換來了1號冷漠的眼神。
對於僅僅是幾句錄音就聯想出一大堆莫名其妙東西的蕭遙,1號實在是沒話可說,這個世界的自己肯定是腦子哪裡壞了吧。
【所以他們兩刃後來顯而易見地起了爭執,而且還打架了,就這——所以,你腦子裡能想一點正常的東西嗎?】
「1號你不懂,還有更深層的東西你沒想明白……」蕭遙神色越發凝重,語氣也沉重了起來。
1號注意到蕭遙這樣的表情,也疑惑了起來,難道還有什麼是她沒有察覺到的地方。
【我是還有什麼遺漏的嗎?】
「你還可以細想一下,衣袖被捉住了,所以後來肯定是被率先撕裂的,不是嗎?」
【……然後呢?】雖然1號隱隱感覺不太對,但是自己之前對上這個世界的蕭遙也是一不小心就著了道,說不定她就是能察覺出什麼自己察覺不到的東西呢?
「所以這不就是斷袖的意思嗎?」蕭遙很是肯定地用沉重的語氣如此說道。「再往深一點想,這不就是直掰彎,強制愛,虐戀情深什麼的……」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會對你說的話抱有期待,是我的錯!】
……
蕭遙一邊試圖勸服1號,關於鶴丸國永和加州清光之間肯定是還有不為人知的秘密,一邊想著找到加州清光問一下小道具里的問題,然而她一個轉角,卻遇到了某位坐在走廊邊上優哉游哉地曬太陽的爺爺——三日月宗近
——大意了。
腦海里第一時間只有這個想法,蕭遙看了一眼不遠處自由自在的三日月宗近,暗暗嘆了一口氣,緩和了一下自己不合時宜的激動情緒。
雖然姑且算是這座a414本丸的審神者,但是蕭遙也不是時刻用著靈力來探查著這座本丸,當然事實上她也做不到。更何況這段時間以來,她的靈力消耗實在是太多了,但好歹她也是確認了周圍環境的安全才從天守閣里出來,雖然天守閣的結界都快被她和1號給玩壞了。
換言之,這座本丸這麼多的刀劍付喪神,她都基本接觸過了,就是對審神者惡意最為明顯的五虎退,蕭遙都是確認了沒問題才會大膽放心地出門。
但是——三日月宗近,
這振被譽為天下最美的刀,無論是在刀劍亂舞遊戲里死活鍛不出來,還是在這個世界里,除了一開始來到這座本丸由他來迎接以外,她特么地就是沒有實實在在地接觸過,這振在各種同人里都是幕後boss存在的太刀。
怎麼就那麼巧地遇到這位各方面都不是很熟的三日月宗近呢?
就算他的臉長得再好看,再好看也……蕭遙眼角餘光看到三日月宗近微微側過頭,午後和煦的陽光映照在對方精緻的側臉,給那雙暗藏著許多秘密的紅眸也染上一分柔和,對方微微勾起唇角,一如初見之時——「審神者大人,需要由在下帶領您來看一下,這座屬於您的本丸嗎?」
——可惡!這是對顏控的暴擊!
……
警惕——
毫不掩飾的警惕。
初見之時審神者就算表面一臉平靜,但是對方身體下意識地緊繃,還是暴露了對方分外警惕的內心。不過說的也是,任憑誰看到了暗墮的付喪神,都會下意識地警惕起來吧。
只是——三日月宗近姑且還是憂慮了那麼一下,原本加州清光還想著讓自己這張臉,來讓莫名出現的審神者有一個好印象的道路怕是走不通了。
實際上初見之時直面三日月宗近的盛世美顏導致腦袋差點宕機,只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痴漢之心才繃緊身體的蕭遙:……
甚至於後來給審神者帶路的時候,因為暗黑本丸長久沒有陽光,走廊也黑乎乎的,太刀的偵查值也實在是算不得高。所以他還真沒有察覺到,特意換了一身黑衣服的鶴丸國永老早地躲在橫樑上面,準備給審神者一個大驚嚇。
是的——其實三日月宗近當時完全沒有發現鶴丸國永來著,當那隻黑鶴突然冒出來,其實他也愣了一下。
「哈哈哈,老爺爺可能是年紀大了,剛剛不小心受到驚嚇呢!」天知道他這話說的是真的,但是其他刃包括那隻黑鶴,還有審神者,居然都以為自己和鶴丸國永一夥來試探審神者。
其實這也怪不了其他刃,暫且不提三日月宗近身上自帶的一種高深莫測的氣質,也不說本丸其他刃對其高估的偵查值。
最重要的是,原本加州清光讓這振太刀帶審神者蕭遙要走的道路,可不是這條被鶴丸國永埋伏了的道路,而是另外一條光線更加充足的道路。
但是——所有刃都沒有意識到,三日月宗近這振太刀,居然還有迷路這麼一個跟他完全不搭的屬性!於是各種巧合之下,導致三日月宗近就像是一振對審神者心懷不滿的暗墮刀來著。
三日月宗近:……
就像是現在,三日月宗近明明只是重複了一下當初和審神者說的那句話,打算轉變一下自己莫名其妙的印象。但是,審神者原本往前走的動作就這樣停頓住了。
「不用了,謝謝您!」
而且得到了和當初不一樣的答案。
三日月宗近暗中嘆息了一下,雖然他這個刃比較崇尚順其自然,但是對於自己被誤認為和刃憎狗嫌的鶴丸國永是一夥的,還是讓他心有不順。
被定義為刃憎狗嫌的鶴丸國永:……?
三日月宗近垂下眼眸,還沒等他想著還要不要和審神者改善一下情況的時候,卻聽到了對方急速行走的腳步聲,他原本以為審神者打算走掉了,只不過現在看來,好像是朝著自己來的?
三日月宗近驚訝地抬起頭,卻看到了審神者靠近的臉龐,片刻后付喪神的後背抵在走廊的支柱上,而且身體也被一雙纖弱的手禁錮在其中。
簡單來說,三日月宗近居然被審神者給壁咚了!
太刀付喪神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的時候,卻被泛著冰涼的手撫上了臉頰,猛然接觸到冰冷的溫度,讓三日月宗近的身體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
過於靠近的距離,讓三日月宗近眼睛無法聚焦,也看不清審神者的表情,隱約只聽見對方輕聲呢喃的聲音——
「三日月宗近,天下五劍中最美的一把,不過如此……」
不過如此……嗎?
還真是熟悉的話語呢。
一時間記憶也回溯到曾經相似的情景,泛著寒意的笑容,評估商品的眼神,滿是恨意的質問……
好像突然之間變得好冷。
——為什麼呢?
明明這座本丸已經遍布陽光了,不是嗎?
但是為什麼,還是會覺得冷呢?
就像是身體墜入冰寒刺骨的湖水裡一樣,那般寒冷,那般無法呼吸。
……
「天啊!!!1號你看到了嗎?那是爺爺,天啊!是活著的爺爺!是我可遇不可求的三明爺爺,是我氪金了這麼多也死活鍛不出來的爺爺!那張360度無死角的盛世美顏,是隨便一個角度拍攝都不用開啟美顏相機,還能直接用作是壁紙的三日月宗近啊!」
以上——都是蕭遙在腦海里對著1號的暢所欲言。
【……】被蕭遙在腦海里不喘氣地騷擾著,導致無法陷入沉睡來修養靈魂的1號,只覺得魂生艱難。
1號對於三日月宗近並不熟悉,聽著蕭遙叨叨不停的話語,只覺得煩躁,畢竟她向來看重的刀劍付喪神,從來也就只有一個鶴丸國永。
於是在蕭遙還在興奮地表示對三日月宗近顏值的喜愛之時,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突然不受控制了。
「啊咧?」
蕭遙:……就很突然!
當然也是一瞬間,蕭遙就明白了1號拼著靈魂受損也要強行操控自己身體,大概就是因為自己打擾到對方修練了吧。
而且往好處想——1號可能是提醒自己,面對不知底細的三日月宗近,要更慎重一點呢。咳!如果是往好處想的話。
當然蕭遙很快就發現自己錯了。
因為她看著被1號操控的身體,不是往天守閣的方向走,反而是不假思索地走向前方沉思的三日月宗近。
等等——!
好像哪裡不太對?1號這個傢伙到底想幹什麼?
蕭遙木著臉看著1號用自己的身體,對三日月宗近進行了壁咚的行為後,感覺自己似乎也在某種程度上死亡了呢。
然而當1號對三日月宗近做了神似耍流氓的事情,再次回歸腦海深處,對蕭遙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覺得還是鶴丸最好看了。】
蕭遙:……
「你特么不要告訴我,你就是為了驗證這事情,特意拼著命也要操控身體去搞事情?!」
那一天蕭遙最後聽到1號的聲音,就是那一句語氣上挑的反問句「不然呢?」
因為蕭遙直接對1號使用了二手準備,根據星辰大佬的教學以及從1號記憶里學來的術法——把1號困在了自己最為深刻的記憶里。
哦,也就是蕭遙最為深刻的加班地獄。
蕭遙覺得1號——這個平行世界的自己,就是缺乏社會的毒打,現在就應該好好地體驗一下才對。
……
當蕭遙再次接管身體之後,顫抖著睜開眼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三日月宗近那張美到突破次元的臉,而自己的手就像是調戲一般地摸著對方的臉……
——!
蕭遙覺得這大概是自己人生中的高光時刻了。
這麼近的距離,這麼沒有防備的動作,太刀甚至不用出力,自己就會涼涼了吧。蕭遙覺得自己如果真的成為了太刀的刀下亡魂后,一定要拖著1號一起到地獄才行。
蕭遙拚死運轉著體內的靈力,眼睛盯著對方放在身側的太刀本體,時刻準備著發動身上的畫著靈陣的靈符紙。
但是等了好一會兒,再好一會兒,太刀付喪神都沒有動作。
蕭遙疑惑地看向沒有動作的太刀付喪神,這時候才發現對方身體僵硬著,而那雙暗紅的眼眸里,是茫然若失的神情。
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壞掉了的精緻人偶一樣……
蕭遙:……
糟糕,事情好像越發大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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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進入三日月的篇章,預計……算了,也不知道會寫多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