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生的短板

刃生的短板

「鶴丸隱瞞的不就是那位老師的情況嗎?他覬覦主殿的身體事實啊!」大和守安定吼道。

噗一聲,我妻善逸把一口熱湯噴了滿桌子都是。

「噁心死了!」清光怒道。

「對,對不起······」善逸小心的說。

「不要管他,你繼續說。」清光對大和守說。

「我剛才說到哪裡了?哦,對了,他覬覦主殿的身體,」大和守說,「一直在威脅主殿,並且折磨他!」

「這我都知道。」清光說。

炭治郎和我妻善逸一臉難以言喻的黑色。

「很明顯,他希望主殿能夠模仿那個人,最好模仿的一模一樣,假如不像,他就會很生氣,」大和守有些煩亂的說,「很不幸的是,昨天晚上的化妖讓他發現主殿不像那個人了,所以他生氣了,為此處罰了主殿。」

「所以到底是什麼處罰?和他的目的有關嗎?」清光也非常煩惱,「我們剛才都看見了,主殿倒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了······」

炭治郎和我妻善逸大聲咳嗽起來。

「別吵!」清光和大和守怒道。

「是是是······」兩位鬼殺隊成員連連點頭。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僅僅是需要模仿的像嗎?這有什麼意義?」大和守苦苦思索,「假如需要冒充那個人做什麼邪惡的事情,他自己就可以去啊,為什麼必須要主殿來模仿?」

「所以必定是有什麼必須讓主殿來做的理由,」加州清光同樣絞盡腦汁,「必須讓主殿來模仿那個人,必須······」

「會是什麼陰謀呢······」大和守安定實在推斷不出什麼了。

「啊······內個······」炭治郎顫巍巍的伸手,「能問一句嗎?所謂的那個人,指的是誰?」

「主殿的老師。」大和守安定說。

「那,主殿指的是北山先生嗎?」炭治郎小心翼翼的問。

「嗯。」大和守安定說。

「你們為難的事情在於······」炭治郎更加小心翼翼的問,「北山先生的老師,對北山先生,有非分的想法?」

「非分的想法?那是什麼?」大和守安定和加州清光單純的問。

「就是······那個······」炭治郎是個正經人,只能隱晦的暗示,暗示的非常痛苦,炭治郎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他會和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談論這樣的私密事項,只覺得自己的羞恥心在痛苦的作祟。炭治郎只能隱晦再隱晦的說:「覬覦那個······你們能確定嗎?」

「嗯,」大和守安定皺著眉頭,「是鶴丸說的,他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我們只是不知道他會遭遇什麼不測,畢竟,那個鬼的傀儡們你也看到了,我們擔心萬一他也遇害了,這就是我們最大的失職了。」

「好在昨晚受罰之後他看起來並沒有被改造什麼。」加州清光說。

「受了什麼罰?你們看見他了?那他是什麼樣子的?」炭治郎問。

「昨天晚上回去后他就被那位可怕的老師帶走了,一直到早上我們才看到他,」大和守安定略有些愧疚的說,「他看起來不太好,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很虛弱。」

「他······」炭治郎本來也以為是自己想多了,但目前來看好像真的不太對,「他那個······那個······你們有沒有發現,那個什麼的那個······」

「到底是哪個!」清光不耐煩了。

「真是的!」我妻善逸一巴掌把炭治郎按了下去,自己挺起胸膛鄙視這兩個單純的小妖怪,「你們還沒成親吧?」

「啊······啊,是啊,怎麼了?」大和守安定滿不在乎的說,他們此前唯一的主人沖田總司至死都是童貞,所以他們也沒見過人類成親后的相處。

「果然,」我妻善逸終於在非人面前抬起了頭,一副資深導師的模樣教育兩個刀劍男士,「你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了解,正因為這樣,在你們主殿遇到危險的時候,你們別說救他了,連他到底遇到了什麼危險你都不知道!你們這樣還算是合格的家臣嗎?」

大和守安定和加州清光被我妻善逸的氣勢震懾住了,他們仔細想了想善逸的話,卧槽!竟然很有道理!難道他們真的因為人生經歷不足造成了很嚴重的後果嗎?

清光咬著手指甲,仔細回憶同僚們······尤其是粟田口那些見多識廣的小刀精······卧槽,好像真的有很多話題他們都參加不進去的樣子······果然是見識不足導致的情報不足嗎?

大和守回想各位平安老刀,那些老刀們,經常在他和清光聽不懂的話題下會意一笑,笑的很曖昧······就像炭治郎和善逸現在的表情,羞恥心比較高的那一撥兒和下限比較低的那一撥兒······難道說,真有什麼連平安老刀都難以言齒的事情發生嗎?

清光和大和守都有些緊張了,他們在很多事情上確實不如那些經驗豐富的護身刀和見多識廣的老刀,但並不意味著他們真的什麼都不懂,至少,那些小刀和老刀在曖昧什麼話題,他們還是知道的。

「請指教!」大和守安定和加州清光神色凝重的看著我妻善逸。

「這個······」這次輪到我妻善逸難以啟齒了,「這些事情,要我說給你們,我也······」

「拜託了!我妻先生!」清光和大和守一起低頭。

「咳咳,就算你們這麼說······」善逸苦瓜臉,他雖然可以隨時隨地跟小姐姐求婚,但不意味著他可以隨時隨地開展限制級話題,前者只是風流,後者卻是下流。

清光和大和守一起期待的看著他。

「這樣啊,」善逸撓了撓頭,「我給你們指個地方,你們去看看,也許那裡的人可以給你們一點指導······」

「什麼地方?」清光和大和守問。

「你們聽說過花街嗎?」

一直到回到臨時的家裡,大和守安定和加州清光都是恍惚的。

清晨的太陽剛剛升起,兩朵銀色的浮雲正飄在秋山的山頭,延綿不絕的松樹從山上一直蔓延到莊園里,露珠從樹梢落到了草地上,激起了一振蟲兒鳴叫。

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坐在廊檐下,聽著蟲鳴,金鐘兒、蟋蟀和瘠螽,這些蟲兒在草叢裡已經叫喚了好一會兒了,而他們的心情也像蟲鳴一樣,重重心聲此起彼伏,亂糟糟的。

他們身後的卧室里,一期一振正在幫春曉換額頭上的毛巾。

以虛弱的人類之身在大廣間凍了一晚上,春曉毫不意外的生病了。

「明明只有初三那天才會化人,現在可也沒到那時候啊。」鶴丸嘟嚷著,捧著一碗中藥吹涼。

「封印,更徹底的。」春曉呼出一口熱氣,感覺自己的呼吸系統大約是快燒焦了。

「那位老師終於還是忍不了我們一直糊弄他了。」鶴丸說,將葯碗捧到了春曉眼前,小心的舀起一勺,送到他嘴邊,「他現在怎樣?」

「非常生氣。」春曉喝下藥水。

「今天早上我就沒看見老師了。」一期一振說。

「應該是回捲軸里了,」春曉問,「捲軸呢?應該在大廣間吧?」

「我還沒回去看,」一期一振說,「之前只顧擔心主殿了。」

「大天狗呢?」春曉問。

「不知道,加州清光去送餐,也沒見到他。」一期一振說。

「看來是真的很生氣啊。」鶴丸說。

門外面,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聽著屋裡的動靜,還在糾結。

「我覺得他們的反應不像是遇到了什麼很糟糕的事情。」大和守安定說。他確定,萬一遇到了什麼糟糕的事情,鶴丸國永是絕不會如此淡定的。

「所以大概是我們想多了?」加州清光說。

「也許······」大和守安定遲疑的說。

就在他們遲疑的時候,室內傳來新的動靜。

「小春。」

「嗯?」

「老師晚上還來嗎?」

「我不知道,大概來吧。」

「這可糟了,你病得這麼厲害,他不會還要做什麼吧?」

「應該不會了。」

大和守臉色又青了。

「安定?」清光小心的看著安定。

「清光,」大和守站了起來,「你看過《源氏物語》嗎?」

「哎?」

「平安時代,那時候的人盛行的,都是走婚制度吧?」大和守說,「那位老師來來去去,只在晚上出現,像不像光源氏?」

「你是說······」

「我只怕鶴丸國永這個平安刀,是懂得太多,見怪不怪了!」

「安定!」

「走!我們去花街,補習我們不懂的東西!」

吉原的花街大概是這個國家最糟糕的生存地點了,也是那些體面的人最喜歡的尋歡作樂的地點。這裡,歡笑玩樂是可以的,生存差不多是不可能的,尤其是,當你身處最底層的時候。

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早在多年以前就已經親眼目睹過了。

吉原在眾多人的人生中都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角色,新選組也不例外,他們在這裡休息過,尋歡過,也在這裡擊殺過目標人物。每一次來,都能看到在底層掙扎的從那些各種方面來講都與人相差甚遠的生命。

讓人不能以人的身份和存在來生存。

這就是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對吉原最大的印象。

這裡的人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生活,就像農人一直以耕種作為生存技能,漁人代代以打魚為生,吉原的人幾乎不知道外面的人是如何生存,他們知道的,只有出賣作為貨物的女孩,而男孩就去做收賬、拉客等其他的工作。

「吉原,一開始就爛透了。」

沖田君如此說過,於是他從來不曾在此留戀過,除了執行任務,他也幾乎從不踏足這裡。

「沒想到有一天,我們會違背沖田君的教導,進入花街,來學習那些羞恥的東西······」大和守安定一臉憤怒,讓看到他的藝伎都不敢來招呼他。

加州清光沒顧得上注意大和守的情緒,他現在腦子裡都是源氏物語裡面那些女子,像未摘花、朧月夜、落葉公主等等,清光怎麼都擺脫不了一個可怕的畫面,就是這些女子都長了一張審神者的臉,而她們身後那些侍女、乳母、女官、嬤嬤都長著鶴丸國永的臉······

「我們該去哪裡?」大和守安定一身要去奔赴刀山火海的氣勢,「從哪一家開始?用什麼辦法進去?」

「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不知道啊,」加州清光吐槽,「我唯一一次去花街是跟著沖田君刺殺一個叛徒,那時候是從后屋窗戶潛伏進去的。」

「後街窗戶?」大和守若有所思,「假如我們只要知道審神者遭遇了什麼事,豈不是一樣只要潛伏進去偷偷看看就知道了?」

「真的嗎?」清光實在非常欣賞這個辦法,畢竟這樣他就不用跟那些藝伎和老鴇說話了。

「事不遲疑,我們現在就試試!」大和守說。

「那就······」清光四下看了看,目光聚集在了一家張燈結綵的樓宇前,「就這家吧!」

「嗯!」大和守點頭,「看起來最紅火,客人也多!」

「樓最大,還有很多窗戶!!」清光說。

「就是這家了!」大和守和清光一起握拳,「時任屋!」

當清光和大和守在屋後面研究該怎麼進入時任屋的時候,時任屋的大門前站著一個穿著銀色華麗和服的英俊男人,男人正在將三個打扮的像擱在陶瓦攤上售賣的老土桃花娃娃一樣「小姑娘」推銷給時任屋的老闆和老闆娘。

「老闆娘,好歹選一個吧,幫幫忙,」宇髄天元拍著炭子、善子和豬子的後背推銷,「跳樓大甩賣,下次就遇不到這麼好的機會了!」

「哦······真是······」老闆和老闆娘看著這三個紅嘴唇、紅臉蛋兒、大黑眼圈的「姑娘」,半晌才想出來一個不那麼傷人的詞語,「真是粗枝大葉的小姑娘啊。」

「怎麼樣老闆?」宇髄天元笑著說,「很便宜的,選一個吧?」

「不好意思,我們家有點不方便,而且前幾天剛剛接手了幾個新丫頭······」老闆推辭著說。

但這個時候,被宇髄天元的微笑和眼神套牢了的老闆娘,卻一臉推辭不過的羞意,「其實還可以接一個的······」

沒等老闆拒絕,宇髄天元立刻將三個「小姑娘」向前一推:「那就選一個吧,太謝謝你了老闆娘,幫大忙了!」

「就中間那個吧!」老闆娘看著宇髄天元,哪怕他現在賣的是路邊撿來的石頭,老闆娘也會毫不猶豫買下來的,「看著挺老實的,就他吧。」

「那就是炭子了,要好好聽老闆娘的話啊!」宇髄天元將「炭子」姑娘向前一推,帶著剩下的兩個「姑娘」溜之大吉。

這時候,清光和大和守正在狹窄的後巷的暈頭轉向,這裡彷彿迷宮一樣的路徑和密密麻麻的建築讓他們演的眼暈,幾乎找不到時任屋的後門後窗戶了。

「這裡,從這裡進去,」清光眼尖的看到了一戶裝飾比周圍都好的屋子,「這種紅色的彩帶之前在時任屋的前門也見過。」

「太好了!」大和守高興的拍了拍清光,「還是清光最可靠啊!」

「別多說了,」清光緊張的說,「我們現在就進去吧!」

「好的,你放輕鬆點兒,清光,我們偷看一眼立刻就出來,絕不會辜負了沖田君的教誨!」

「你才要鎮定點兒,安定,你走路都同手同腳了。」

「嗬!」

「噓!」

大和守和清光身為沖田總司的佩刀,為人正直,品行高潔,從未有過如此尷尬的時刻,就連平日里敏捷的身手都好像被捆了幾個礙手礙腳的鐐銬,緊張極了。

「這裡是儲藏室!」

「那邊是廚房!」

「這裡是屋子,不知道是誰的,沒人!」

「這邊是······花園?」

「噓,這邊走!」

大和守和清光在和式屋子裡亂跑一陣,卻毫無頭緒。

「我覺得,客人來的地方應該在前面。」大和守說,「畢竟,這裡有些簡陋,可能是干雜活的人住的。」

「你說的對!」清光用手抵著口鼻思考,「客人們居住的地方,一定會更華麗一些!」

「我們往前面走一點兒!」

「這裡走廊樓梯太多了,布局也太容易迷路了!」

「朝這邊走!這邊的門上畫著畫兒!」

到了前面,房屋紙門裝飾也變得華麗了,漸漸地,也變得人聲鼎沸了,時不時就會有大笑的聲音從紙門內傳出來。

找對地方了!

大和守安定和加州清光興奮的對視了一眼。

「就在這裡嗎?」大和守安定悄聲問。

「我怎麼知道?」加州清光說。

「你不是跟隨沖田君去過嗎?」安定說。

「可我還不知道我們到底要找一個什麼樣的地方!」清光說。

「我想想,」安定思考了一番,道,「應該是比較私密的地方,畢竟辦的是難以啟齒的事情,不會是這種很多人圍觀的地方,這裡應該只是喝酒唱歌的地方。」

「我回想一下······」加州清光想了想,「不是這種很多人的地方,要更私密一點······一般在喝酒的房間的樓上,或者西邊。」

「西邊和樓上!」安定迅速找到方向,「跟我來!」

大和守和清光小心翼翼的躲避著端著托盤來來去去的藝伎們,身為付喪神的他們,躲避一群普通的女子,這再容易不過了,很快他們就來到了非常安靜的樓層。

這裡的紙門沒有彩繪,是普通的白紙門,但若仔細看就會發現,那都是用非常昂貴的鶴絹糊的門,木地板也擦得非常乾淨,打蠟也非常仔細。

就是沒有人聲。

「好像沒有人。」大和守說,「找錯地方了嗎?」

「沒有,這種裝飾風格,就是客人留宿的地方沒錯。」清光說。

「難道他們都故意不出聲?」大和守思考。

「有可能,」清光慎重的點頭,「本來就是難以啟齒的事情,若有羞恥心,當然會悄悄行事啊。」

「有道理······所以到底是什麼事情?」大和守思考。

「所以一定要看一眼。」清光說。

「你先來。」大和守道。

「還是你先請吧。」

「別,你以前來過,還是你先來吧。」

「我上次是來殺人的,什麼都沒顧得上看,還是你先來吧。」

兩人推辭半晌,終於泄氣的垂下腦袋。

「我們愧對沖田君的教導。」大和守垂頭喪氣。

「沒錯,我們可能不該來······」清光羞愧自慚。

「不!我們不是不該來!」大和守站起來,握拳,「我們是不該在這裡扭扭捏捏!大丈夫做事,一定要勇往直前!」

「哈!」

「我打頭陣!畢竟,我是沖田君信任的刀!」

「哈!我才是沖田君最喜愛的刀!」

清光站起來抽刀對著一扇紙門:「區區蠅營狗苟的猥瑣事項,才不會成為我刃生的絆腳石!」

清光一把拉開紙門。

紙門中,空無一人。

「哎?真的沒人。」清光說。

大和守從清光後面側著身子進了房內,踩著昂貴的榻榻米在房間里轉悠。

「好奢華的女子閨房。」大和守看著室內的擺設,「是誰的房間呢?」

「這種房間只有花魁才能住。」清光說著也進入了房間里。

「今天天氣還不錯,為什麼要把窗戶關上?」大和守走到了窗前,拉開了糊著極厚窗紙的白紙窗,「啊,風景不錯,能看到整條街。」

清光也走了過去:「現在可不是看風景的時候。」

「稍微放鬆一下,我們有點太緊張了,」大和守說,「你看,點燈了。」

黑夜降臨了吉原,大街上點起了燈,一道道燈火張揚在重重樓宇之間,閃耀著曖昧的光芒,就像女人的微笑一樣,充滿誘惑。

「哎。」清光驚訝的伸手。

「怎麼了?」大和守問。

「旁邊那棟屋子,不是我們要進來的時任屋嗎?」清光驚訝的說。

「旁邊才是時任屋?那我們進來的是什麼?」大和守驚訝的問。

「京極屋。」

他們身後,一個極其曖昧而帶著張揚誘惑的聲音如此說道,讓站在窗前的兩人聯想到了吉原的燈火,這樣的聲音,最適合飄揚在這片燈火之上了吧。

大和守安定和加州清光急忙回頭。

一個臉上帶著蝴蝶藤蔓紋路的美艷女子正緊緊貼著他們身側站著。

「你們好啊,亂逃亂竄的漂亮小子,」女子伸出鮮紅的小舌舔舐著唇角,「想成為我的食糧嗎?我名叫蕨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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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晴明的黑戶生涯[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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