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一團亂麻
「怎麼樣,老陳?」許少鋒來到負責監視威廉·格里芬的警察身旁,壓低聲音問道。
「很正常,少鋒,」叫老陳的警察左右看了看,把許少鋒拉到角落裡,然後回答道,「他看上去就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公民,非常害怕,會不會是你弄錯了?」
「我不知道……」許少鋒聞言,捏著自己的鼻樑,有些頭疼地嘆了口氣,「我總感覺自己遺漏了什麼,但重新排查此案的資料后,我又沒有發現任何錯漏之處。」
「也許只是線索不全的原因呢,」老陳安慰道,「別著急,已經有咱們的同事去威廉的公司還有他的客戶那裡取證了。」
「你現在還是放鬆一下吧,」見到許少鋒依舊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老陳笑了笑,轉移話題問道:「你知道秘書長今天早上要講話嗎?現在已經六點多了,還有一個多小時就要開始了,跟我一起看吧。」
「行。」許少鋒聞言,雖然知道老陳是想把他的注意力轉移開,許少鋒還是對秘書長的講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所有地球人都知道秘書長很少發表這樣的,實時轉播的面向公眾的講話,每次她這麼做,就是有大事情發生了。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時間很快來到了七點多接近八點的時刻,老陳抬頭看了一眼時間,急忙打開了自己的便攜電腦,「馬上八點了,這可不能錯過了。」
八點整,倒計時消失,秘書長出現在老陳的屏幕里,在接來下的五分鐘里,許少鋒和老陳經歷了他們人生中最激烈,也是最誇張的一次信息衝擊。
「我的老天爺啊,」辛梓的講話結束后,老陳依舊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咱們的艦隊怎麼就不聲不響地和外星人幹了一仗呢……」
「是啊,」許少鋒也是一臉震驚,正在慢慢消化剛剛的內容,他感慨地說道:「就像秘書長說的,一個新的時代來臨了。不過那個視頻里的士兵還真厲害,就那麼幾個人就衝到外星人的戰艦上去了,是條漢子。」
「沒錯,」說到這個,老陳也是連連點頭,「看那些樹人被打的拋頭鼠竄的樣子,真他娘的給咱們人類在長臉!要我說,敢隨便入侵地球的垃圾就得是這個下場!」
「只是這社會上估計又不安生咯,」許少鋒看向窗外,彷彿已經看到了那些年輕人懷著一腔激情和熱血,沖向外星探索報名點的情景,「我們這些刑警估計還是清閑——說不定還會更清閑,你們這些片警就得受累了。」
◇◇◇◇
「皮埃爾被殺的事情有眉目了。」劉思妤匆匆走進王波霖的辦公室,這位司祭大人還是像往常一樣坐在他的辦公桌後面,此刻正聚精會神地看著辛梓的演講。
「哦?」王波霖聞言摘下眼鏡,身子微微前傾,「怎麼回事?」
「根據我們的一位信徒康德拉·穆雷格所說,威廉·格里芬昨天出現在春覺公寓過,並且還和康德拉說,讓他不管什麼人來問,都說自己10點到11點一直在他家為他更換設備。」
「他最開始還不知道為什麼,但剛剛警察上門詢問,他才知道皮埃爾警長被殺害了。」
「根據這些情況判斷,威廉·格里芬擅自行動,殺死了皮埃爾。」劉思妤說完,眼裡冒出憤怒的火焰——她無法容忍一個信徒不受她的控制自行行動,尤其是她已經把這個信徒當成了自己的玩具。
「你很生氣?」王波霖看著握緊雙拳,指甲都刺進肉里的劉思妤,笑著問道。
「當然……」劉思妤聞言微微鬆開雙手,一縷鮮血從她的掌心蜿蜒流下,她皺了皺眉——自己精心做好的指甲也被血液污染了,這讓她本就糟糕的心情變得更壞。
於是她猛地抬起頭,厲聲說道:「威廉·格里芬這是完全沒把教會和我們放在眼裡,明明我們已經說了不要急著動手,他還是擅自行動殺死了皮埃爾!現在還被帶去了警局!司祭大人,為了維持教會的純潔,也為了懲罰叛徒,我懇請您下令,讓我親手誅殺這個雜種。」
「別那麼生氣,我的副司祭,」王波霖從桌上端起一碗茶,愜意地吹了吹,喝了一小口,「也不要說那麼多冠冕堂皇的話來掩飾你內心的真實目的——承認吧,你憤怒的主要原因和教會沒關係,你只是不喜歡你定下的玩具違背你的意志罷了,那會讓你失去掌控感。」
劉思妤聞言神色一滯,她像是終於想起自己在和誰說話,眼裡的怒火迅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懼和敬畏,她急忙跪伏在地,語氣謙卑地說道:「司祭大人說的是……是屬下僭越了。」
「下次再敢這麼說話,我就打斷你的腿,把你交給那些斯拉夫人在西伯利亞這種地方開的地下妓院。相信我,你不會喜歡那種感覺的。」
劉思妤聞言,跪伏著的身子顫了顫,一縷怒焰從她那對好看的棕黑色眼睛中噴射而出,但又迅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敬畏與害怕之色。
「起來吧,」見到敲打的差不多了,王波霖再次開了口,「記得,別在我面前耍花腔,也別想著搞什麼小動作。」
「是,」劉思妤聞言,從地上爬了起來,深深地低著頭,過了半晌才抬頭問道:「那威廉·格里芬怎麼處置?」
「他這件事雖然做的蠢了點,但從結果上看還不壞,」王波霖又喝了口茶,「而且他也證明了自己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我們需要他。當然,活罪他是逃不了的,有了康德拉的口供,那些警察不會有理由繼續關著他的——電信公司的壓力會讓他們迅速屈服。」
「你今天晚上親自走一趟,去威廉·格里芬的家裡,帶上訓誡鞭,給他五鞭以示警告。」
「樂意效勞,」劉思妤聞言,眼裡閃出驚喜的神采,那副愉悅的模樣就像是一個剛剛得到家長首肯的小女孩,她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嘴角勾起一抹誘人而危險的弧度:「我會讓他對這個教訓有足夠深的記憶的。」
「訓誡完后,記得告訴他,再有下次,教會就會直接處理掉他。」
「當然,」劉思妤笑的更燦爛了,她的嘴角咧得大大的,臉上也掛上了病態的笑容,「我會讓這隻小狗好好聽話的,我尊敬的司祭大人。」
「下去吧。」王波霖看著她這副模樣,厭惡之情從他的眼睛深處迅速閃過,他點點頭,揮手示意劉思妤離開辦公室。
劉思妤聞言,臉上立刻轉變成了職場精英特有的公式化笑容,她對著王波霖輕輕鞠躬,然後便邁著優雅的步子走了出去。
王波霖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知道劉思妤離開了他的辦公室,他才放下茶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這位副司祭執行能力和辦事能力都不錯,只是她在精神方面的病態和一些過於極端的癖好讓王波霖有些接受不能。更令王波霖擔憂的是——隨著辛梓今天早晨發表了講話,劉思妤的精神問題似乎變得更嚴重了。她的施虐傾向和那種病態的笑容也展現的越來越頻繁。
「希望這不會讓我後悔。」想到這些,王波霖就覺得心頭一陣陣的煩悶,他往後一靠,讓身子陷進寬大屬實的辦公椅里,轉而思考起其他的問題。
辛梓今天早上的演講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他當然知道UEG政府不會永久把外星人造訪的事情隱瞞下去,只是他沒想到,辛梓這個小娘們這麼有魄力,居然一次性地放出了所有的資料和信息。
現在地球上的每個人都看過他有的這個視頻,知道有這樣一群外星人了,這就讓他手上的這些資料一下失去了作用。
更讓王波霖頭疼的是,辛梓現在來上這麼一出,所有人都開始敵視這個入侵太陽系的外星種族,這就讓他那套外星人就是救世聖徒的理論遭到了衝擊,想要再依靠這個去吸納新的信徒,難度無疑會成倍地提升,而那些已經加入末日降臨教的信徒,也有不少人開始懷疑了。
唯一讓王波霖感到欣慰的是,他的信徒全部都因為枯燥的生活或是其他的原因而對UEG政府不滿,因此還沒有人想著退出教會或是去告發他的教派。
「考慮到現在的形式,銷聲匿跡一段時間也是好事,」王波霖如此想到,「等到辛梓講話的效果差不多過去之後,再換個名頭出來活動吧。」
想到這,他又嘆了口氣,心裡同時也升起了一絲對辛梓的敬意,這位現任秘書長的確把她的長處發揮到了極致,她的每次講話都能起到極為顯著的作用,這次也不例外。憑藉著出色的演講,辛梓打動了幾乎全部的地球人。就連王波霖的公司里,也有好幾個職員剛剛向經理辭了職——他們都是被辛梓的演講所激勵,想要投身到對外太空的探索事業中去。
「必須要加快速度了,」王波霖從辦公椅里起身,啟動了自己的便攜電腦,「那個叫做許少鋒的刑警不是什麼好對付的角色,我得提前做好防備工作。」
◇◇◇◇
「你說什麼?」
許少鋒捏著一個熱氣騰騰的包子,生氣地看著一臉委屈的藤原凜,「這是怎麼回事?」
「少鋒哥,」藤原凜小心翼翼地抬頭,瞥了許少鋒一眼,眼裡噙著淚水,委屈地說道:「我去公寓調查時,康德拉先生提供了證明:威廉·格里芬從10點多至11點都在他的房間里。」
許少鋒看著一臉淚花的藤原凜,也意識到自己的態度太過分了,他放下包子,有些笨拙地伸出手,想要扶住藤原凜的肩膀,但又覺得這樣太唐突了,於是急忙把手繞到腦後,撓了撓頭。
「對……對不起,小凜,」他吞吞吐吐地說道,「他從十點多少開始在康德拉先生家裡待著的?」
「10點20多吧,」藤原凜看到他這副模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康德拉先生說不會超過10點半,因為他的客戶10點半給他打了個電話,那個時候威廉已經在維修了。」
許少鋒聞言皺起了眉頭,「他們兩個認識嗎?」
「已經調查過了,完全沒有聯繫,」藤原凜搖搖頭,「你知道的,少鋒哥,在現在這個年代,想要隱瞞這種事情基本是不可能的。」
「那可未必,」許少鋒冷著一張臉,他想起了那個在廢棄地鐵站里非法集會還殺害了十幾人的邪教組織,「下城區有一些地方是我們也沒有監控到的,比如那些廢棄的地鐵站。」
「但有人的我們都監控上了呀,」藤原凜不解地看著他,「怎麼會……哦!我知道了,那個發生了謀殺案的地鐵站!」
「你也想到了吧,」許少鋒看了她一眼,只覺得頭更加痛了,他覺得自己的直覺是對的,康德拉和威廉和可能屬於同一個邪教組織!這樣就能夠解釋一切了,包括威廉的作案動機,康拉德為什麼會為他作證,所有的事情都能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但警局和法院不是推理小說,他需要證據,而這恰好是他最欠缺的一環。
「走,」他決定立刻行動,於是一把抓起自己的衣服,對著藤原凜說:「今天開始你就當我的外勤助手。」
「啊?」藤原凜被這突如其來的一番話打了個猝不及防,她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直到許少鋒已經走出去好遠她才反應過來,急忙追上去問道:「我們去哪兒啊?」
「我還有一些問題要問威廉·格里芬。」
「你別去啦!」藤原凜聞言,一把攔住了許少鋒,「威廉·格里芬已經被釋放了。」
「什麼?怎麼這就釋放了?」
「你別凶我,」藤原凜生氣地撅起嘴,「這是老鄭頭親自下的令。你又不是不知道電信公司有多大體量。我們一直把他們的一個員工毫無理由地關在這,他們會一直給我們施壓的。」
許少鋒聽了這番話,在原地站立了好一會兒,最後只從嘴裡吐出一個重重的「唉」字,然後轉頭朝警局門口走去。
「你這又是去哪兒啊,少鋒哥?」
「去地鐵站看看,」許少鋒頭也不回地回答道,「我得去看看還有啥線索可以幫我解開這一團亂麻一樣的局勢!」
「等等我!」藤原凜急忙抓起擺在桌上的配槍,又飛快地整了整自己的衣冠,然後快步追了上去,「我跟你一起去!」
◇◇◇◇
「咔噠。」
威廉·格里芬哼著歌,打開自家住房的大門,他今晚的心情很不錯,他也有理由保持一個好心情。那些愚蠢的警察完全拿他沒辦法。
「他們可能永遠也想不到我和康拉德之間的關係,」他在心裡自得地想著,進了門,為了慶祝今天對警察的完全勝利,他在被釋放后特意去上城區吃了頓好的,以至於到了接近晚上八點的時候才回到家裡。
「晚上好啊,威廉。」一個女聲從客廳響起,威廉被嚇了一跳,飛快地拉開自己的鞋櫃第三層——那是他藏槍的位置。
然而他的手還沒摸到鞋櫃的把手,一陣破風聲便由遠及近,他感覺自己伸出去的那隻手的手腕被某種東西擊中,一股鑽心的劇痛就從他的手腕處傳來。
他咬著牙,讓自己不發出任何聲音,只有他頭上不停流下的冷汗顯示出他現在有多痛。但這個襲擊者顯然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在他的手腕被擊中后,又是一陣呼嘯般的破風聲,威廉感覺自己的肚子上也挨了重重的一記,他當場就乾嘔了起來,整個人也蜷縮成一團,倒在了冰冷的實木地板上。
「啪嗒。」伴隨著清脆的開關聲,房間里的燈一下亮了起來,威廉也終於看清楚了襲擊他的人是誰——然而結果卻讓他難以置信,襲擊他的是他最敬愛的副司祭劉思妤。
劉思妤此時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衣,手裡持著一根包鐵的長鞭,她穿了一雙高筒靴,靴子的根此時就踩在威廉的背上。這位副司祭大人此時滿臉的殺氣,有些破壞她那精心侍弄的妝容帶來的美感。
「你這卑劣的小子,」因為憤怒,劉思妤大口大口地吸著氣,她惡狠狠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威廉,生氣地罵道:「誰給你的權力擅自行動!?你難道沒有聽到我和司祭大人在會上說的話嗎!?」
「恕我直言,副司祭大人,」威廉只感覺背上踩著的那隻腳上傳來的力度又重了幾分,他忍著疼痛開口大喊道:「我認為這才是最明智的做法!皮埃爾這個人的貪婪是沒有限度的,如果我們已經有把柄落在他手裡了,如果不儘快解決了他而是滿足他要求的話,他下次就有可能索取更多!」
「你倒是個聰明的傢伙,」劉思妤獰笑著說道,她彎下腰,把一張俏臉湊到威廉的鼻尖前,距離近到威廉都能聞到她身上的柑橘香水氣味,「難怪司祭大人不准我殺了你!」
「但是啊,」她鬆開腳,把威廉提了起來,「我最討厭像你這種不聽話的人了!」
說著,她狠狠地一巴掌扇出,再次把威廉打倒在地。
「由於你這次是擅自行動,」劉思妤冷著一張臉,看著威廉,「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說罷,她脫下了自己的高筒靴,露出被黑色絲襪包裹著的一雙美腿,然後把腿伸到了威廉的面前。
「懲罰的第一步,」她仰著頭,像一隻高傲的黑天鵝,冷冷地說道:「給我**。」
威廉抬起頭看著她,她的臉色依舊如同一塊萬年不化的堅冰一樣冷淡,但越是這樣,威廉就越迷戀她。
「是,副司祭大人。」他懷著激動的心情,捧起心上人的腳尖,只覺得身上的疼痛也在此刻舒緩了許多,在劉思妤冷淡的目光中,他一口含住了帶著淡淡汗水氣息的玉足。
看到威廉一副溫順忠犬的模樣,劉思妤只覺得內心無比的愉悅,她那變態的嗜好和近乎病態的掌控欲在這個瞬間得到了完美的滿足,她滿意地看著威廉,再次一腳把他踢翻在地。
「夠了,」她站起身,握住那根包鐵的長鞭,「剛剛不過是我本人對你的一點小小懲戒。我的懲戒可以放在後面執行,現在是司祭大人親口吩咐的,要對你執行的懲戒。」
威廉看著那根在燈光照耀下反射出攝人寒芒的長鞭,沉默著跪伏下去。
「脫掉衣服。」
威廉脫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光潔的背部。
「司祭大人說,給予你五鞭的痛苦,以示懲戒。」
劉思妤說罷,一腳踩在威廉的背上,手裡的長鞭高高揚起,然後毫不留情地抽了下去!
「啪!」伴隨著清脆的響聲,威廉的背上立刻腫起了高高的一條,那種肉體撕裂般的疼痛讓他的身體顫抖了一下,汗水飛快地從他的背上湧出。他下意識地咬緊牙關,好讓自己不叫出聲來——這樣就不至於在心愛的女人面前墮了顏面。
「你倒是挺硬氣,威廉·格里芬,」劉思妤自然也察覺到了威廉的異常,她冷笑一聲,再次揚起手腕,「我倒要看看你這條忠狗能忍多久!」
說罷,她又是一鞭抽下,只是這次她沒給威廉太多的休息時間,等到新的傷口完全隆起,她估摸著疼痛已經擴散開來時,她又迅速抽下了第三鞭。
兩鞭的疼痛疊加在一起,讓威廉的身子一軟,他差一點就要直接倒在地上,但想到劉思妤還在房間里,一種不知從何而來的力氣又讓他在原地苦苦支撐,而沒有倒下。
「不錯,以你這種宅男的體質來說。」劉思妤這下是真的有些驚訝了,她能看出威廉是一個完全沒受過鍛煉的人,而這樣的玩具往往會更好玩。
想到這,她又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你就這麼喜歡我嗎?忠犬?如果你能再堅持兩鞭而不倒下,今晚就會有特殊獎勵哦~」
威廉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就完全被笑顏如花的劉思妤迷住了。在他過去二十八年的生活中,他從未和女人——尤其是這麼漂亮的女人打過交道。他覺得嚴厲的劉思妤就好像他的母親,這讓從小就缺乏關愛的他更加渴望劉思妤的鞭打和訓斥。
他希望被人關注,更希望被一個漂亮的女孩關注,訓斥。他看著劉思妤,這種生活,這樣的女孩,都是他過去那麼多年的生活里所不敢奢望的。在過去,像他這樣的外勤工程師即便在公司里也是最不受女孩歡迎的那種,人們總是會有一個100年前的流行詞來稱呼他這種人。
屌絲。
他看著劉思妤的笑臉,突然鬼使神差般地開口說道:「如果我撐過五鞭,你能做我的女朋友嗎?」
「你真的很有意思,威廉,」劉思妤聞言,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她俯下身,看著威廉,突然伸出手,讓自己的指尖拂過他的臉頰,同時溫柔地問道:「你過去沒有交過女朋友嗎?」
「沒有……」威廉羞愧地搖了搖頭,缺乏戀愛經驗讓他覺得羞恥,尤其是在他心愛的人面前。
「如果你能撐過去,可以,」劉思妤眯著眼睛笑了起來,「但是你要想清楚了,我可不會是你想要找到的那種溫柔女孩……除非你能夠好好地沖我搖尾巴。」
「我明白,」威廉抬頭看著她,眼裡露出渴求的神色,「我不需要一個一直溫柔的女孩……我希望你能鞭打我,訓斥我。」
劉思妤笑得更開心了,「好啊,」她用極為誘惑的語調說道,嘴角同時高高揚起,「前提是你得撐過這兩鞭!」
劉思妤一邊笑,一邊決定給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一點教訓,她揚起手,用全身的力氣揮動鞭子,同時嘴裡大聲罵道:「你這臭狗屎!也配和我在一起嗎!?」
鞭子在空中發出破風聲,重重地打在威廉的背上,只這一下,就比之前的三下還要重,威廉感覺劇痛像潮水一般朝他湧來,他只覺眼前一黑,差一點點就要趴倒在地,但硬是咬著牙關堅持了下來。
「有點人把嘴皮都咬破了,」劉思妤看到威廉唇邊的傷口,嬌笑出聲,「你這臭狗屎就這麼賤嗎!?啊!?」
最後一鞭抽了下去,威廉渾身一震,痛苦讓他的心臟都劇烈收縮了一下,但他依舊沒有倒下。
「天吶……威廉,我……」抽完這最後一鞭,劉思妤突然捂住嘴,丟下了鞭子,她的眼裡滿是淚水,她跪下來,把威廉從地上拉起來,緊緊地擁抱住他,用喜悅的語調高聲歡呼道:「你做到了,親愛的,我是你的了!我是你的了!」
威廉看著她,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然後不確定地看著她:「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劉思妤一甩頭髮,對著他眨了眨眼,「我說到做到,親愛的。」
說罷,她便猛地撲上來,吻住了威廉的嘴唇。
◇◇◇◇
「少鋒哥……」藤原凜從廢棄地鐵站里走出來,看著前面那個有些蕭瑟的背影,怯怯地開口說道:「你也別太難過了……總會有其他辦法的。」
「我知道,」許少鋒回頭,給了她一個微笑,「我沒在難過,只是不甘心。」
「明明我知道這個傢伙就是兇手,」他低頭,看向便攜電腦上的威廉的照片,「但是我沒辦法抓住他。」
「總會有機會的,少鋒哥,」藤原凜走到他的身邊,安慰道,「我們回警局吧。」
「你怕是被我罵傻了吧,」許少鋒聞言,扭過頭看了一眼滿臉擔憂之色的藤原凜,心裡一暖,他伸出手,揉了揉藤原凜的腦袋,「現在這個點警局都下班了,你回去幹啥?」
「走吧,」他穿好衣服,笑著看了一眼臉蛋通紅的藤原凜,「我送你回家,時候也不早了。」
今天的二合一!今晚平安夜,祝大家平安夜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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