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戰鬥
「這藤蔓是怎麼回事？」張極一把把顧微雨放在地上，這樣問道。
張極一對於顧微雨淡定的狀態表示驚異，畢竟他現在的心臟還在砰砰的直跳。
就算在他那莫名的力量下面，他輕鬆的將這些藤蔓擊潰，但是作為很久沒有打架的程序員，剛才的戰鬥也算是驚險刺激了。
「不知道，之前它把我放在這裡之後，這些藤蔓就把我捆住了，然後它就跑了，說是會有人來救我的。」顧微雨儘力的想要把這奇幻事件解釋清楚。
「它是誰？」張極一很快就抓住了重點。
「它不讓我說。」
「那它為什麼知道我會來救你？這樣也太巧合了，我以前很少走這條路，只是今天正好想去喝個酒，才從這邊走的。」
「不知道，它只是講，這裡會是我的幸運之地。」
張極一陷入了沉思，他現在的大腦在儘力著接受著這些設定。
（幸運之地，它，藤蔓，超凡力量？）
（這都什麼啊？超能力者？妖怪？）
時代開始慢慢的改變，任何人都要儘快地適應。
不過，留給張極一適應的時間，就這短短的一會了。
時間並沒有站在他這邊。
更大的變故開始了。
那些被張極一擊碎的藤蔓開始發生改變，開始枯萎，就好像生命力都被吸走了一樣。
然後空中突兀的出現了一個小型的圓球，圓球的表面光滑如鏡，反射著周圍的一切光線。
圓球在出現之後，他的表面就開始產生震蕩的波紋，波紋在元氣的海洋中，形成了浪潮，浪潮帶動聚集起來的元氣向四周散開。
大地開始顫抖，房屋開始搖晃，在這圓球的影響下，萬物都在顫慄。
掉落的花盆，飛捲起來的衣服，倒塌的自信車，以及察覺到不對勁一擁而散的人群，這一切一幕幕的展現出來。
立於這風暴中央的張極一和顧微雨，此時更是慌亂，從周圍房屋上掉落下來的物體，讓他們避讓都來之不及。
還別說搖晃的地面，讓他們連站立都很困難。
「這.....又是什麼情況。」張極一拉著顧微雨儘力的在躲避著。
「大概是什麼天地異變，元氣復甦之類的。」顧微雨解釋道。
「什麼異變？什麼......復甦？」
「反正按我哥的說法，就是這個世界要變的不正常了。」
「是挺不正常的。」
張極一一路小跑，把顧微雨拉到了較寬敞的大街上面，這裡人潮遊動，脆弱的樹木在大地的搖晃下，如同無根的浮萍。
混亂，無序，還有瘋狂，開始接管整個世界，昏黃的路燈與揚起的煙塵，一片霧蒙蒙。
張極一努力辨認著道路，緊跟著四散的人群，向著街道的盡頭走去。
人群在衝撞著，奔忙的跑著，車輛在道路上高聲的鳴笛，催促著前方的車輛快速的通過。
從靜止的車輛縫隙當中穿過，張極一臉色通紅，他這常年不鍛煉的身體，對於這樣的奔跑強度，很快就開始受不了了。
他不由自主地停歇了下來，縱然腦中的念想催促著他繼續向前，但他的身體已經不允許他這樣做了。
他停在了原地，大口的喘著粗氣，他低著頭看奔跑的人群，搖晃的大地慢慢穩定，人群的四散速度也開始變快。
但此時卻有兩個人映入了張極一的眼中，因為那兩人在這不停向外跑的人群當中實在是太顯眼了，這兩個人逆著人潮而來。
「哥。」顧微雨喊出了聲，聲音當中帶著激動的情緒。
「你哥？」張極一回頭問。
「對啊，那就是我哥。」顧微雨指了指逆著人潮過來的那兩個人。
在顧微雨發現顧衍的同時，顧衍早就看見了顧微雨的方向，確認顧微雨情況之下，顧衍鬆了一口氣，也並沒有急著直接開輕身術縱身過去，這樣太過於顯眼。
顧衍帶著白清朗慢慢的跑到了顧微雨的旁邊，他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低著頭的張極一。
「你好。」張極一喘著粗氣，費力的打著招呼。
顧衍的瞳孔卻開始緊縮，他的心臟開始不規律的跳動，這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是很難出現的現象。
除非是出現了什麼超乎他想象的事情。
「張極一，是你？」
「啊？你知道我？」張極一很奇怪，自己什麼時候這麼有名了。
「當然知道。」
「我們以前見過？」
「見過。」
「什麼時候？」
「很久之前。」
「哦。」張極一隻好尷尬的答了一句，他實在沒什麼印象。
顧衍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沒想到自己竟然能遇到張極一，能在這裡遇見他的概率，就和出門被一百萬砸臉的概率差不多。
不過，這對於目前的情況來說，是個好消息。
顧衍到來之後，先帶著四人到了人行道上，畢竟車道上的那些鐵皮怪物可不管你是不是修仙的。
煙塵依舊很大，對視線的遮蔽很強，顧衍緊盯著天空，在那漆黑夜空的掩蓋下，一個圓球若隱若現。
月亮的光輝照耀著那圓球的表面，發散出微弱的光芒。
（這玩意......不好對付啊。）
天空上的這玩意，叫做源球，來源自然是歸墟教會，這玩意的作用是激蕩天地元氣，以及召喚某種......生物。
激蕩出去的天地元氣，會產生劇烈的衝擊波，強烈的衝擊波會摧毀一切的生靈，生靈的靈魂會被這源球收集，收集之後會被用於某種召喚儀式。
這東西的基本運行機制就是這樣的，當然更多的部分在於這東西的隱蔽性質，此時因為天地元氣太過稀薄的緣故，這東西並沒有展現出隱蔽的這一點。
顧衍光憑肉眼就能看見這東西，證明這東西此時是虛弱的，並不是像前世顧衍認知的那樣功能多樣，能量強大。
但是虛弱這個詞語是相對的，相對於現在的顧衍一行人來說，這依舊是個很難處理的東西。
不僅僅是因為這源球在天上，更多的是因為靠近這源球的中心位置，它震蕩天地元氣的強度回極大的增強，換句話說，想要接近這個源球，非常困難。
這東西擺在顧衍面前，儘管有些困難，但他肯定還是要用盡所有辦法去嘗試摧毀的。
還是之前的那句話，這種機會千載難逢，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些東西會出現，為什麼白清朗和張極一出現在這裡。
一切都太過於巧合。
顧衍的眼神兜兜轉轉，最後還是落在張極一的身上，這裡唯一能靠近，甚至於打破那個源球的人，只能是他了。
張極一現在只是個普通人，並沒有像白清朗一樣的道根產生的元力自循環，直接踏上修行的道路。
但是他有另外的一種東西。
名字叫做規則扭曲能力，簡而言之......超能力。
這種能力解釋起來很困難，甚至可以說連想要描述都很困難，只能從他的功效出發，去從人類的角度去理解。
比如說張極一這種能力，按照人類的解釋，就叫做......絕對穿透。
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擋他揮出的拳頭。
這完全不符合任何的規則定律，但就在真實的世界這樣實現了。
一個計劃逐漸在顧衍的心中成形，大地的搖晃又開始了，時間變得緊迫起來，顧衍都沒來得及詢問顧微雨具體的情況，他就開始巴拉巴拉的講起了作戰計劃。
「事情是這樣的，這裡的發生的地震一樣的事情，具體原理我就不多講了，這地震的來源是來自天空上的那個圓球，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衝到天上去，把他打下來。」顧衍講道。
「那你需要我們做什麼？」白清朗問道。
「先說怎麼上天的問題。」張極一儘力在調整著自己的接受能力。
「第一步我會盡量將我的元力樹枝延伸到極限，然後我們能到達一個較為理想的高度，第二步，就需要你來完成了，白清朗。」
「你說。」白清朗躍躍欲試。
「第二步，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你使用的電芒，應該有爆炸的特性，我需要你控制這個爆炸，把張極一送上去，第三步，張極一你要做的就是揮手成拳把那東西打碎，然後我會負責接住你。」
「這？我行嗎？」張極一聽著這計劃，心頭都在發顫，作為一個普通人來說，這計劃實在是太刺激了。
「你行的，在這裡，你是最強的人，只有你能打碎那個東西。」顧衍鄭重其事的講道。
「那好。」大地的搖晃已經讓張極一有些站不穩，但他還是答應了下來。
第二波的衝擊準時來到了，建築物的搖晃更加劇烈，甚至某些建築物的上層已經開始剝離，較大的石塊開始墜落。
人群的疏散，因為周邊警察的加入，漸漸步入正軌，這地震的中心點，除了顧衍四人之外，再不剩什麼人，這給他們大展拳腳提供了條件。
在行動開始之前，顧衍特意給顧微雨上了一層元力護盾，這也是一種簡易的元氣運用，簡而言之就是元力的堆積。
讓顧微雨站在原地不要亂動之後，顧衍開始腳步一沉，站穩了腳步，然後伸手開始使用樹枝術，開始不停的延伸自己的元力樹枝。
白清朗在顧衍旁邊，他的手中電芒不停的閃爍，他此時也很緊張，畢竟他才剛剛獲得能力，那所謂的爆炸特性，他必須要再熟悉一下。
張極一努力的在漆黑的天空上面，鎖定著那個球的位置，他的手心發汗，他此時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自己為什麼要干這麼危險的事情。
每個人都在努力的做著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