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貞烈夫人

第17章 貞烈夫人

院門外張錦和賈和章看著氣血雄厚的許白衣,眼中皆是露出一絲疑惑之色,目光都不由的多打量了許白衣一番。

「明鏡司都護許白衣,求見殿下!」

許白衣來到院門外,躬身朝著張錦說道。

「挨了墨池一爪,不受傷,反而修為增進不少,徐崇英果然派了一個有意思之人。」

張錦笑著說道,轉身走進小院中。

「許大人真是一個獨特之人!」

等到張錦走進院中,一直在一旁閉目養神的賈和章突然睜開雙眼,笑著說道。

「賈大人作為一府知府,在此充當一位守衛,是否有些愧對皇恩?」

冰冷的話語從許白衣的口中說出,賈和章只是淡淡一笑。

「可惜了這一副好皮囊,要是在女人身上本官倒真是會君子好逑一番。」

賈和章的話語剛剛落下,許白衣手中長劍出鞘,劍鋒筆直的朝著賈和章刺來。

劍鋒在距離賈和章不足一寸之時,賈和章眼中嘆息的目光轉為銳利,手指已經彈在劍鋒之上。

一道巨力從長劍之上傳來,許白衣的身影爆退,握著長劍的手臂不斷顫抖,但是眼中的冰冷更加的濃郁。

「今日之辱本官記下了!」

許白衣說完這句話,正準備轉身離去,但是張錦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

「殿下說了只見你一人,記住是只見你一人。」

張錦淡淡的說道,許白衣的身影筆直的朝著院中走去。

許白衣的身影走到再一次走到院門口,張錦和賈和章的身影再一次堵在許白衣的面前。

「兩位何意?」

許白衣握著長劍的手青筋暴起,一種從未有過的屈辱感籠罩在心頭。

「殿下說了只見你一人!」

張錦重複著之前說過的話語,手掌也是直接朝著許白衣腰間的玉佩抓去。

在許白衣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玉佩已經落在張錦的手中,血紅色的玉佩上雕琢這一個許字。

「貞烈夫人,還是出來一見吧!」

淡淡的話語從張錦的口中說出,賈和章的神色突然嚴肅起來,看著玉佩的目光也是充滿尊敬。

一道淡淡的黑紅色的血氣從玉佩之中蔓延出,很快鬼新娘的身影便已經出現在許白衣的身旁。

「好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

充滿追憶的話語響起,賈和章和張錦直接朝著鬼新娘彎腰一拜。

「許都護你可以進去了!」

張錦起身把手中的玉佩遞到許白衣的手中,然後對著許白衣說道。

許白衣則是目光冰冷的看了一眼鬼新娘,直接朝著院中走去。

「不知夫人此番到來所謂何事?」

等到許白衣進入院中,張錦開口朝著鬼新娘問著,身影已經堵在準備進入院中的鬼新娘。

「你覺得你能攔得住本夫人,還是說你有權利阻攔本夫人?」

宇皇的令牌出現在鬼新娘的手中,二品強者的氣勢也是朝著張錦和已經站在張錦身旁的賈和章壓了過去。

張錦和賈和章兩人承受著滔天的壓力,身軀不斷的彎曲,但是腳下卻沒有一絲移動。

「老奴自是沒有資格,也沒有實力阻攔夫人,但是殿下說了此刻只見許都護一人。」

堅定的話語從張錦的口中說出,周身的皮膚再一次轉變為金色。

一旁的賈和章也是周身罡氣戰刀環繞,但是刀鋒始終對著地面。

張錦和賈和章的態度讓鬼新娘的臉上露出濃郁的怒氣,身影也是朝前一步走,更加狂暴的氣勢朝著張錦籠罩而去。

賈和章兩人就在快要單膝跪地的時候,一朵嬌艷欲滴的蓮花從地面上生長而出。

蓮花輕輕搖曳,鬼新娘的恐怖威勢瞬間高坡,目光有些驚恐的朝著張錦兩人前面的蓮花看去。

「皇孫殿下,好大的膽子!」

說完這句話,鬼新娘靜靜的站在原地,也沒有在威脅張錦二人的意思。

院中,許白衣的身影已經來到謝凡的搖椅旁,躬身對著搖椅上的謝凡一拜。

「明鏡司都護許白衣,拜見殿下!」

謝凡從池塘中收回目光,轉頭看著許白衣那令百花樓中的花魁都嫉妒的容顏。

「世人皆說許都護若為女人,便是大宇前十的美人兒,今日一見孤方知傳言不虛。」

許白衣那雙柳葉彎眉微微一皺,對於謝凡的恭敬之感消散許多,多出淡淡的厭惡之感。

「下官告退!」

許白衣躬身一拜,便要轉身離開。

「你可知道你走出這個院子,明鏡司將會面對什麼嗎?」

謝凡淡淡的話語從許白衣的身後響起,許白衣邁出的腳步停了下來。

許白衣心中明白謝凡話中所指,此番要是自己離開這個院子,那麼明鏡司靠近皇孫謝凡的消息變會在最短的時間之中傳遍整個大宇皇朝。

「殿下已經足夠強了,有何必再苦苦相逼?」

轉過身子,許白衣有些冰冷的目光朝著謝凡看去。

「孤只不過是一個被幽禁的落魄皇孫而已,有些事情做起來難免有些不妥。」

謝凡從搖椅上起來,隨手拿著一個玉瓶來到許白衣的面前。

「盛雪丹,足以讓你突破到四品。」

許白衣看了一眼謝凡手中的玉瓶,隨即身影朝後退出一步。

「下官告辭。」

說完這句話,許白衣直接轉身朝著院門外走去。

「真是有意思的傢伙!」

看著許白衣的背影,謝凡喃喃自語的說道。

「他應該是第一個沒有被你看透人心的傢伙。」

洛音塵的身影出現在謝凡的身旁,謝凡則是疑惑的朝著洛音塵看去。

「院子外面來了一個二品,要不然本尊才不會過來,」

聽著洛音塵的話,謝凡突然笑了出來。

「是一個女人吧!」

謝凡的話語直接讓洛音塵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唉!真是可惜,第一次見女人吃醋的樣子,你就不能多裝一會。」

充滿嘆息的話語從謝凡的口中說出,謝凡滿是得意的朝著搖椅走去。

洛音塵沒好氣的瞪了謝凡一眼,院門外張錦和賈和章面前的蓮花直接一甩張錦和賈和章朝著兩旁飛了出去。

「對!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很漂亮的女鬼!」

伴隨著洛音塵的話語,院門直接打開,鬼新娘的身影已經走了進來。

謝凡看著一身嫁衣的鬼新娘,眼神之中也是多出些許的尊敬之色。

「不知夫人前來所謂何事?」

謝凡起身朝著鬼新娘問道。

「貞烈夫人早已不在,現在的只不過是一個身披嫁衣的鬼新娘而已。

此番,奴家只希望殿下能夠在幽州冀城幫助奴家一番。還希望殿下看在往日奴家與皇室的因果能夠答應奴家的請求。」

鬼新娘說著欠身朝著謝凡一拜。

「夫人所求謝凡必定幫忙,畢竟這是每一個皇室子弟應該做的事情。」

謝凡真誠的朝著鬼新娘說道。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鬼新娘再一次朝著謝凡一拜,然後身影直接從院中消失。

鬼新娘離開之後,八張紙片飄散在半空之中,然後化作八名少女靜靜的站在院中。

「好高明的剪紙成人,只可惜缺少靈魂!」

洛音塵看著站在院中紋絲不動的八名少女,讚歎的說道。

「大宇唯一的鬼王,你說她的手段會弱嗎?」

謝凡皺著眉頭坐到椅子上,現在情況越加的複雜,複雜的已經謝凡對於冀城中的東西更加的好奇。

「如此存在,為何以本道首的情報能力,竟然不知道她的存在?而且你們似乎都很尊敬她?」

洛音塵好奇的朝著謝凡問道。

「開元元年科舉大考知道嗎?」

謝凡端起一旁的茶壺,給桌子上的兩個茶杯添上清茶,把一杯茶推到洛音塵面前。

「知道,那年的狀元郎歐陽謹言不是娶了你姑奶奶尚陽公主,成為當朝第一駙馬嘛!

要知道尚陽公主可是整個天下女人都羨慕的存在,不管她的兄長們如何爭奪皇位,但是對於她總是充滿著呵護。」

洛音塵有些羨慕的說道,畢竟尚陽公主幾乎是整個天下最獨特的存在,她擁有這這個天下所有女人想要的一切。

上有疼愛她的父皇和母后,中間有一群智勇雙全的兄長保護,夫君更是上百年中第一位三元及第的狀元郎。

最讓天下女人羨慕的是,這位三元及第的狀元郎與這位公主一見傾心,從此便捨棄青雲直上的功名利祿,只願做一個醉情山水音律的駙馬爺,之所以醉情山水音律也只不過是因為她喜歡而已。

「看來這段佳話道首也是知道!只不過這段佳話後面還有一個少女的無盡苦難。

歐陽謹言在前往皇都趕考之時,遠在家鄉的父母臨終前給他說了一門親事,而這件事歐陽謹言卻不知曉。

那少女以未嫁之身,披麻戴孝奉送公婆,然後孤身一人前往皇都尋夫,但是等待她的不是闔家團圓,而是一場盛大的婚禮。

婚禮的第二天,少女手捧靈位和一份婚書出現在公主府門外。

歐陽謹言看著少女面前的靈位和婚書,當場悲痛欲絕,供奉好牌位之後,親自拿著婚書前往皇宮到請罪。

多麼可笑,但是如此荒唐之事確確實實發生了。在這件事情之中誰也沒有錯,都是人之常情,但就是這麼多的人之常情結合在一起它就是一個巨大的錯誤。

孤皇爺爺本想讓那少女作為公主府的大管家,做一個沒有名分的侍妾,姑奶奶也是同意了皇爺爺的安排。

但是就在少女在乾坤殿中接旨之時,一頭撞死在乾坤殿的柱子之上。

少女至死手中都捏著那份紅紙黑字的婚書,口中說著自己嫁的窮書生歐陽謹言,而是不是三元及第的歐陽謹言。

少女死在乾坤殿中,魂魄因為孤皇爺爺的滔天威勢嗎,並沒有進入輪迴,只能留在這個時間成為一個鬼修。

自此之後,皇都之中多了一個鬼宅,鬼宅中多了一個封號貞烈夫人的鬼新娘。

此事涉及皇室顏面,所以貞烈夫人一直居住在皇都之中,從未踏出皇都半步。」

謝凡淡淡的說著,言語之中更是充滿對於貞烈夫人的尊敬。

「真是一位奇女子,你們皇室確實欠人太多。」

洛音塵說著,身影也是直接從座椅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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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宇皇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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