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
當陳潔施完針趕到皇宮時,已是申時末。
乾坤殿。
氣氛有些凝重。
刑部尚書李信在,太醫院醫首鍾御醫在,朱羽居然也在。
陳潔沒想到皇上召她並不是讓他把脈或者詢問八皇子的病情,而是告知她:「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員,有五分之一被下了痴者。其中沒有中招的並不是沒有被下毒,而是被無意中避開了。現在刑部介入調查,到現在為止,沒有頭緒。」夜皇威嚴的聲音帶有一絲不易被察覺得疲憊。
「什麼?五分之一被下痴者?」痴者,又是痴者,果然被她料到,敵人並不一定要用在軍隊,直接用在朝庭或其他必要用的地方,也能讓朝庭亂成一鍋粥!
「皇上,冒昩問一下西部有消息回來嗎?」陳潔想知道除了朝庭官員被下痴者,西部是否也發生同樣事件?究竟是敵方的□□還是敵方的雙管齊下?
夜皇不著痕迹的看了一下秋公公,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這老奴嘴多了。
「西部最後一城雖被奪回,我們天樂守住了西部,但卻傳來盛海城得了瘟疫的消息。在信發出當天已經有一百多人被感染,到現在已過十天,不知現在又是多少。」夜皇急急將陳潔召進宮就是為了此事,最糟糕的是朱羽進宮稟報的是在天樂王朝靠近南越的邊境,也出現了類似的瘟疫病況以及當地最有威望的人都被下了痴者。敵人這何止是雙管齊下?是全面撒網啊。
最重要的是痴者真正的解藥根本還沒有研製出來,周子通那次的西海撒毒,之所以天樂軍隊沒有中招是因為陳潔用了雙重保護才避免被中毒。而更早前對方把解藥當幌子誘夜寒中毒的,是已被改良稀釋了如普通毒藥無二的痴者,嚴格來說它不叫痴者。
陳潔在腦中過了一遍關聯的人與事:痴者—西部—龍朝舊部—盛海—周子通、吳□□—痴者—瘟疫—朝庭—南邊境—痴者。誰在背後推動痴者?
痴者是對手最後的王牌嗎?
「對於瘟疫,需要大夫驗證。如果真是,御醫們有方子嗎?」陳潔直接問鍾御醫。
「我朝大夫一直研究瘟症,但一直無法得出最終的方子。慚愧。」鍾御醫滿臉愧色。
在古代,瘟症代表死亡,染上即死,無葯可治,即使饒幸活下來也已是面目全非。
「鍾御醫不必愧疚,瘟疫並不是一般病症,一旦發生一般大規模感染。其傳染性強,發病速度快,死亡率高,是威脅性最大的疾病。找不到正確的方子,也無可厚非。」在現代如此發達的情況下,一旦暴發疫症,也是讓衛生部門脫幾層皮都很難解決的問題,而針對疫症研發出疫苗就更難了。當然,十年或者二十年,疫苗肯定會出來了。
聽了陳潔的話,鍾御醫暗暗鬆了口氣。皇上或許不會怪御醫無能了。
果然,夜皇聽了陳潔的話,只抓住了重點:「潔姐兒對瘟疫如此了解,是有對策嗎?」
「沒看過病人,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瘟症。另外,瘟病並不是不能治的病,只要找准病源,不但可以治,更可以防。防,是所有瘟症更需要做的第一步。」其實,古代所謂的瘟症,說白了是病毒感染,病毒傳播途徑有很多種,若是人,大部分不外是涶沫、血液,最可怕的是空氣。不過,現在還沒有見過病人,一切皆是猜測。
「瘟疫可以醫治?防,又是如何操作?」夜皇心裡大喜。總算在瘟疫之事上聽到好的消息。
陳潔想了想,對鍾御醫道:「鍾御醫,我提供二單方子,既可治病,也可預防,即使無病,吃了也不會對身體有害。若有什麼地方不妥,鍾御醫也可指出修正。」
鍾御醫沒想到陳潔這麼乾脆利落,不藏不掩的把方子供出來,心裡對她很敬佩,趕快道:「指正不敢,我們互相學習。」
「第一方:柴胡、前胡、川芎、枳殼、羌活、獨活、茯苓、桔梗、人蔘、甘草、生薑、薄荷。用量,鍾御醫可以按病人具體情況定量。
第二方:廣陵零香八十錢,小陵零香八十錢,蒼朮八十錢,茅香八十錢,藿香八十錢,香附子四十錢,□□子四十錢,川芎四十錢,藁本四十錢,細辛二十錢,白芷二十錢,甘松二十錢,防風二十錢,遠志二十錢,檀香十錢,沉香十錢,降真香十錢,樟腦十錢,乳香十錢,辰砂十錢,焰消十錢,安息香十錢,鬼箭草十錢,大皂角二十四個,細研成粉,製成丸狀,用黃丹做衣。這個是逼瘟丹,感染者可用。」
一口氣把二個藥方說出,早有旁的侍應執筆記錄下來。
「不過,究竟是不是瘟疫,還是需要大夫看過病人辨證才行。」陳潔覺得瘟疫的出現太巧合,是不是敵人投毒,其發作類似瘟症?她心裡猜測。
「潔姐兒說得不錯。鍾御醫,你選派太醫院的大夫去盛海城。」夜皇對鍾御醫道。
「微臣遵旨。」
「潔姐兒,關於痴者的毒,該如何處理?」夜皇現在最擔心的是痴者,它已侵入朝庭官員,上次甚至差點讓夜寒中招,必須要既研出解藥,也要找出源頭,杜絕源頭。
「皇上,星啟國的鬼穀穀主不是在協助我朝西部作戰嗎?他是用毒制毒高手,最好請他一起研究,說不定他可以找出源頭。」
其實是陳潔有些懷疑此毒與鬼谷有關,因為第一次痴者的出現與鬼蝠有關,雖然夜寒後來直接去了鬼谷,與鬼谷的谷主了解實情,若是痴者也是鬼谷的叛徒所制,或許鬼穀穀主有辦法研出解藥。
夜皇沉吟一下道:「好。孤會傳信西部。但現在被下毒的人員,也需要潔姐兒先用藥壓制或初步解毒。」
陳潔道:「民女遵旨。」她看到朱羽在旁欲言又止,難道還有什麼事?
果然,夜皇開口了:「朱愛卿在南越邊境無意獲得一個東西,鍾御醫認為是一種藥用植物,工部卻說是一種動物。正好潔姐兒在這,讓你看看,是不是一種葯植物。」陳潔一聽,很好奇,有這麼厲害的東西?不同行業的人看了都說是其行業的東西?究竟是什麼,讓在瘟疫、下毒這種嚴重恐怖事件發生的環境下,皇上還要提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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