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醉生

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也沒有人知道這其中曲折的經過，大部分人知道的，僅僅是卜靈的失蹤和玉王被軟禁的消息。

是的，那日玉流光替卜靈進宮面聖。回來之後，和卜靈一同進入書房。至於他們談了些什麼，他們什麼時候離開書房的，卻都沒有人知道。而後，玉王府的下人們在第二日早起后便發現卜靈留書出走了，玉王爺被皇上軟禁三個月。

在聽到卜靈離開的消息后，玉流光只是皺了下眉頭，然後淡淡地說了句：「這又是何苦呢？」

也就是從這天開始，被困王府的玉流光終日與酒為伴。有時是小酌，有時只是對著酒發獃，而更多的時候，卻是喝的酩酊大醉。玉滄離也曾來王府看過玉流光，也曾勸過，可玉流光仍然我行我素。玉滄離一怒之下打了玉流光一巴掌，拂袖而去，卻還是沒有能夠勸住玉流光。

玉流光出生時體內便帶有寒毒，十歲那年莫言公子陸尹就告誡玉流光，戒酒。可如今，卜靈的不告而別讓玉流光連自己的身體也不顧了，只能借酒消愁。

雨，淅瀝瀝地下著。似乎也是在宣告，這段愁雲慘淡的日子。

蕭如素呆坐在窗前，不知在想些什麼。卻突然聽到推門的聲音，扭頭一看，勉強一笑道：「小妹，怎麼這麼有空到姐姐這裡來？」

蕭如盈卻撅著嘴巴，道：「姐姐好閒情逸緻，還有心在這裡觀雨。」

「撲哧」一笑，蕭如素搖搖頭，起身走到蕭如盈的面前，看著這張一摸一樣的臉龐，忍不住笑道，「哪裡是有閑心？只是這陰霾的天氣，讓人煩悶。無事可做，我也只好看看這哭泣的老天了。倒是妹妹你，也不過來多看看姐姐。」

然而蕭如素卻還沒說完，蕭如盈就冷下了臉：「難道姐姐就不會來看看妹妹么？」然後輕「哼」一聲，「只怕呀，是天字出頭，心裡已沒了我這個妹妹。」

「傻丫頭，胡說什麼呢？王爺最近是什麼樣，你也不是不知道。這樣的事情，不是我可以插手的。」蕭如素真是哭笑不得。卻不料蕭如盈恨恨地道：「那你就是承認自己想插手了？」

「難道你不想幫他么？我時常碰到他，卻也只看到他一人在哪裡喝酒。那種孤單的感覺，我說不清楚。但我知道，他的孤單不是沒有朋友的寂寞，不是暗夜獨酌的凄楚，不是月下撫琴的清高。這樣的男子，你難道會願意他一直這樣下去么？」蕭如素想到那個少年英才，眉頭不知何時已皺了起來。

蕭如盈卻嗤笑道：「我的好姐姐，若我們沒有同嫁一夫，又或者我們嫁的不是這樣一個久負盛名的王爺，那一切會不會不一樣？」說罷，轉身離去。

蕭如素楞在了原地，久久不語。

天色就這樣漸漸黑了。

愁雲慘淡，站在庭院中的蕭如素看不到一絲月光，不由嘆道：「人世變化無常，前幾天天空還是晴朗無雲，而現在就細雨不斷。」

「大小姐，二小姐真是很奇怪。前幾天還歡天喜地，說跟大小姐你同嫁一夫，以後可以不分離。怎麼今日，又說這樣的話？」為蕭如素撐傘的丫頭凝希聽到蕭如素這樣說，便知她暗指白日發生之事。

蕭如素卻搖搖頭，示意她不用再說了。「我想一個人走走，你回去吧。」說著，拿過了傘，一個人走出了庭院。知道大小姐脾氣倔強，凝希只好定在原地，看著蕭如素走遠。

然而沒走幾步，蕭如素就看到了站在亭中的玉流光，對月獨酌。沒有當初的狂飲，也沒有後來的神傷。月光下的玉流光，看起來是那麼疏離。他此刻孤獨地就像一個小孩子，那麼值得人去疼惜他。

蕭如素心中一疼，嘆了口氣，卻也知道這是心結，她無能為力。

本來打算就這樣安安靜靜地看著玉流光，卻不想玉流光卻說道：「既然來了，為什麼不過來？」

「一直有件事不明白，可否請王爺不吝賜教。」見躲不過，蕭如素只好走過去。

聽聞此話，玉流光不禁揚眉：「哦？咳咳，什麼事讓你耿耿於懷？」說罷，一揚手，一杯酒已經消失不見。

蕭如素微微一禮，笑著說道：「如素一直不明白，我們姐妹樣貌幾乎一摸一樣。敢問王爺，是如何分辨我們姐妹的？」

玉流光淡淡一笑，懶散地說道：「難道你沒有發現，你們姐妹的眼神，很不一樣么？」

雖然解答了這個疑問，可是蕭如素卻因此而產生了更深的疑問：「王爺可以光憑眼神就分辨我們姐妹？如素不解，請王爺見教。」

舉起斟過酒的杯子，夜風的吹拂卻讓玉流光咳嗽不已，無法作答。蕭如素忍不住上前，說道：「王爺保重身體。既然不宜飲酒，就別再喝了。」

「這個你就別管了，咳咳。」說著，一杯酒又已經不見了。玉流光看著滿塘的月色，正準備說什麼，卻不料一開口，一口血就隨著咳嗽的聲音噴了出來。

蕭如素一驚，忍不住叫道：「王爺！」說著，便上前扶住看似搖搖欲墜的玉流光。然而轉頭看到她驚愕之色的玉流光，卻甩開了蕭如素的手，怒道：「放手！本王的事，不需要你管。」

迎上他的雙眸，她卻不禁一怔。那是一雙多麼寂寞的眼睛，為什麼她從前卻從來看不出來？於是，蕭如素笑著道：「王爺，一醉解不了千愁的。您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卜靈的離去又有什麼意義呢？」

一雙幽黑的眸子，靜靜看他一眼，就彷彿看盡了他前世今生。可是，可是她怎麼可以自詡這麼了解他和卜靈？她怎麼可以否認他這麼做的心情？

「你又知道什麼呢？是我不小心，才害的他無家可歸；是我不小心，才害的他生死未卜；是我不小心，才害的他離我而去呵。」玉流光苦笑著，然而就在他說話的時候，嘴角的血卻一刻不停地溢了出來。

蕭如素掏出帕子，幫玉流光拭去了留下的血跡，輕聲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但王爺，請你相信卜靈是因為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你平安才選擇離去的啊。想必卜靈也是因為很在乎王爺你，才會這麼做的吧。」

玉流光握住了蕭如素為他拭血的手，直視著她道：「你可知道，卜靈他應該姓玉么？然而那個男人，卻不願意給他應有的身份！」

聽到玉流光的話，蕭如素猛地一震，失聲道：「什麼？！」

「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可是那樣天資聰慧、武藝高超的卜靈，無論會給這個腐朽的王朝帶來怎樣的衝擊，那個男人都接受不了。即便卜靈什麼都不要，也有人會利用他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淡淡的笑容，浮現在了玉流光的面容上。而還想繼續說些什麼的他，卻因為身體不堪負荷而吐血，在搖晃了幾下之後，倒地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