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暗箭

不知道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的玉流光，終於掙扎著醒了過來。雖然身體還十分虛弱，但他依舊撐著床沿坐了起來，同時卻也驚醒了伏在床邊休息的人兒。

「你終於醒了！」聲音欣喜卻略帶焦急，那聲音的主人忙上前扶住了他，讓他舒服地靠在床頭。

而正當想要說些什麼的玉流光迎著那聲音看去，卻不由皺眉道：「蕭如盈？」頓了一下，玉流光又道，「如素呢？」

蕭如盈看著他，淚水不自主地湧向眼眶，卻怎樣都不肯落下：「你可醒了，姐姐她……」說到這兒，淚水終於奔涌而出，蕭如盈哽咽著卻無法言語。

「如素她怎麼了？！」玉流光喝道。天！他究竟睡了多久？這期間又發生了多少事？為什麼會牽扯到她？

「姐姐被人抓走了。」蕭如盈淚眼朦朧地看著他，一下子跪倒在地，「王爺，求你救救姐姐吧。這事怎麼會跟姐姐有關呢？」

這話說得不清不楚，玉流光自是聽得雲里霧裡，心裡卻明白蕭如素光顧著傷心了，也講不出個所以然，索性去找個明白人問一問。想到這，玉流光不顧身體羸弱，起身邊穿衣服邊道：「如盈，先起來吧。如素既是你姐姐，也是我玉王王妃，不論出了什麼事，都有本王在。你也好久沒休息了吧？如素的事情交給我，你先回房吧。」

「可是姐姐……」看著玉流光急步走出房門，蕭如盈不由地道。而玉流光確實頭也沒回地說了句：「放心，有我！」這四個字彷彿是定身咒，將蕭如素定在了原定，一動不動。

玉流光一出房門，便看見曲史迎面走了過來。

「王爺可醒了，奴才擔心死了。」雖隔了一段不願的距離，曲史看見玉流光蘇醒的欣喜之情仍讓人無法忽視。

「來得正好，我問你，到底出了什麼事？」開門見山，玉流光壓根不讓曲史挑開話題。事實上，曲史定然知道府中出了事。而他見到玉流光卻避而不談，那麼，原因只有一個——這件事以自己的身份絕不適合插手。

想到這裡，玉流光一笑：「是七叔派人將如素帶走的？」雖是問句，語氣倒是肯定無疑。不等曲史答話，又問，「罪名是什麼？」

「通敵叛國。」聽見玉流光這麼問，曲史就知道自己只能老實地招了。此話一出，曲史明顯感覺玉流光像是中了什麼咒語，整個人彷彿都無法動彈。他只能咬咬牙，繼續說，「有人證實，安王爺接到密報，說王妃與敵軍高級將領往來密切。而後，王爺帶人前來調查此事，於王妃房內搜出書信，隨將人帶走，押往天牢。」

這番話一說罷，玉流光確是怒極反笑：「好！好！前些日子我出了點事，沒想到這緊接著便有人把局擺進了王府。當真是好極了啊！」不等曲史勸他喜怒，玉流光緊接著道，「備轎，本王要去天牢。」

「王爺，聽奴才一句，這事兒您且別管了。前日皇上聽聞王爺病了，親自來看了王爺。走時留了旨意，允您自由。再者，皇上也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王爺醒后能入宮一趟。言談之中，似有將這次北蕪來犯之事交由王爺處理。」說道這裡，曲史明知不該多言，卻仍是忍不住，「王爺，您胸懷天下，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統一南疆。此次若能擊退北蕪，無疑為您在軍中立威呀！至於王妃，她畢竟是王府的人，暫且不會有事的。」

「我何嘗不明白？」玉流光笑笑，臉色卻更見蒼白，「若是別的事就罷了，偏偏……」偏偏是通敵叛國的罪，偏偏是這個時候。玉流光雙眸微微一緊，心中一聲冷笑。

天牢中。

「雖然我不知道你最終的目的是什麼，但只怕這一次，還是沖著王爺去的吧？」

「都說蕭家的女子聰慧非常，果然名不虛傳。」

「說了這麼多廢話，公子不嫌累么？有何見教，就請明說吧。」

「呵呵，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王妃最好不要多言，那位達不到目的，有些人的安全就……。」

「你！哼，王爺雄才大略，心繫家國，豈是你們能比的？振國是要南疆統一，但絕不是以這種方式！」

「只要達到目的，又何必在乎用什麼方式呢？」

「無論用什麼方式，都不能忽略別人的努力和犧牲。你們這麼做，太殘忍了！」

「能捨得，才能重生。不是么？」

「這也許，並不是重生。」

「沒有男人會喜歡太聰明的女人。北蕪一戰，他若敢插手，不消說那位，我就會讓他不得安寧。你，呵呵，好自為之吧。」

「原來……」

聲音漸息，定立在拐角處那抹清俊的身影始終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良久，他從天牢中重新退了出來，重新回到了轎中，冷淡的音色聽不出喜憂：「去安王府。」

看著茶香隨著裊裊的煙霧四散開來，玉流光才從剛剛的天牢中回到現實。想想那些話語，心中的悸動又可使「震驚」二字能形容的？！

「流光？」看見玉流光出神地想了半天，卻仍未落子，玉滄離忍不住出聲道。

看著面前黑白交錯的棋盤，流光不禁想：人生不也是一盤棋？天地又何嘗不是呢？想著，玉流光笑笑：「侄兒認輸。」

玉滄離「哼」了一聲：「你心不在焉，如何下好棋？」而後一頓，又道，「你去牢里見過蕭家那姑娘了？」

「是去牢里了。不過沒見她，倒是碰到一個很重要的人。」玉流光答道，「古語云『小不忍則亂大謀』，侄兒這回算是真正明白了。」

「你看到幕後之人了？」玉滄離心中一驚。

「沒有，只是聽到了傳話之人的聲音。不過，那人應服了幻音丹，辨不出聲音。」玉流光冷笑一聲，又繼續說，「他既不願我插手北蕪入侵之事，那就如他所願好了。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兒出什麼花樣來！」

「你心中已有計劃了？」玉滄離雖知這孩子天資極高，但畢竟少年心性經不得激。然這些事，卻是無法言傳身教的，若是玉流光不夠沉穩，少不得要走些彎路的。

玉流光微微蹙眉，又道：「七叔，明明是相敬如賓的起點，為什麼會變得交錯？」

這話問的奇怪，也不知所以然。而玉滄離卻聽懂了，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嘆道：「關心則亂啊。流光，這場戰爭你已經逃不掉了，它早就硝煙瀰漫了呀。」說罷，卻不理會玉流光，徑直走回了內室。

而此時，困在牢里的蕭如素見到了前來探望她的妹妹如盈。可幾天未見，蕭如盈一進牢房，開口竟問的是：「姐姐，王爺怎麼還沒把你接出去？他有沒有來看你？」

蕭如素一怔，苦笑了一笑：「妹妹胡說什麼呢？通敵叛國豈是小罪，怎能輕易放任？再說，王爺有很多事要忙呢。」

「他那麼信誓旦旦，卻還是對你不理不睬。」蕭如盈一跺腳，轉身便要走，「我去問問他！」

「不管王爺答應了你什麼，現在你都不該再拿此事煩他。」蕭如盈冷冷地道，轉身坐回了稻草鋪成的床上，「卜靈留書出走，王爺尚未打聽到其下落不說；北蕪來犯，關乎振國乃至整個南疆的存亡大計。這個時候，你要拿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來招惹他么？」這一番話聲音雖不高，卻一句接著一句不停，似平靜水面下波濤暗涌的流水激蕩著，硬生生攔住了蕭如盈離去的腳步。

「姐姐！」蕭如盈忍不住喊道，「妻子深陷囹圄，做丈夫的不聞不問，姐姐你不傷心么？更何況有人誣告姐姐通敵叛國，這豈是小事？」說道最後，蕭如盈的眉頭也皺了起來，滿臉的委屈。

蕭如素只一笑，又恢復了溫和的摸樣，她起身拉過自己的妹妹一同坐下：「你以為牢頭對我恭敬如初是真的怕我出去報復么？自玉氏建國以來，有幾人從『通敵叛國』這罪下逃脫？你以為你不費吹灰之力就見到我是因為你是玉王王妃？你難道忘了，我可是安王爺親自關進來的呢。」

蕭如盈點點頭，道：「我們從小相依為命，姐姐，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否則我……」

「又胡說了不是？傻丫頭，相信姐姐，也相信王爺。」想到那個風神俊秀的少年，如素心中一暖。雖然他不曾來看望她，可正如她所說的一樣，那個南疆最年輕的親王為她所做的一切她都知道。只是，她卻不能向他言明欲害他之人，只因為……蕭如素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妹妹，不猶在心裡輕嘆了口氣，「如盈，你先回去吧。這事不能急，王爺心裡有數的。」

你就如此相信他么？心裡雖然如此想，但蕭如盈還是點頭道：「放心吧姐姐，我在家裡做上好吃的，等你回來。」

蕭如盈笑著點了點頭，目送著妹妹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