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
踏歌腦海中正百轉千回,忽然腦中靈光一閃,猶如五雷轟頂,當頭棒喝。
不對,剛才那個黑衣男子稱呼這人什麼?
「王爺?」
他稱呼面前這個帥哥王爺
不會吧,大晚上的拍戲?還是古裝戲?還拍的這麼認真?
踏歌小臉狠狠的抽搐,眼神不禁轉頭望向周圍。
這裡似乎是一個庭院,也不像是哪個山坳啊,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她不是在山上嗎?這裡是哪裡?
踏歌腦海中有無數的問號不停的轉動,一時間她盡然找不到一個答案。
夜滄笙一雙眸子一直緊緊的盯著地上滿臉臟污,頭髮凌亂,衣衫破爛的女人。
雖然全身上下臟污不堪,卻獨留下了一雙晶亮的眸子滴溜溜的打著轉,有驚慌、有疑惑,卻並沒有看到意料之中的害怕,夜滄笙定定的盯著踏歌的神情,想從她的神色中看到絲絲破綻。
可他最終還是失敗了。
這個女人盡然真的不怕他?
這讓夜滄笙心底升起一絲疑惑。
畢竟滄王的冷酷無情在整個京都那可是出了名的,夜滄笙偶爾還聽百姓議論過,用他的名字嚇唬不聽話的小孩是一嚇一個準。
看著突然出現的人,感受到周圍有些異樣的氣氛,再對上夜滄笙充滿審視的目光,踏歌總覺得有些古怪,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此地不宜久留。
「帥……帥哥,謝謝你今天救了我,看樣子你們好像挺忙的。要不你給我留個電話,等我回去後有機會一定好好謝謝你。今天時間太晚了,我就不再耽擱了,我同學知道我丟了,他們肯定現在擔心死了,我…….我就先走了哈。」
踏歌說完揉著摔痛的大腿就想要起身離開。
眼前這個男人的氣場簡直太強大了,盯著她的目光怎麼都覺得像極了探測器,總想要看進她的心裡,讓她很是不舒服,很有壓迫感。
而且,踏歌分明能感受到這個男人對她非常不喜歡,甚至還帶著幾分審視和防備。
踏歌有些無語,她又不會撲上去吃了他,他怕什麼?
該害怕的是她好嗎?
這麼個月黑風高夜,她一個孤零零的小姑娘遇到這麼一大群大老爺門氣勢洶洶的圍著她,她心肝兒都顫顫巍巍的好嗎。
萬一在這破地方這麼一群男人那啥啥,她還有命回去嗎?
踏歌的腳剛邁出一步,就被一股大力吸住,怎麼都動不了。隨即夜滄笙忽然上前一把掐住踏歌的脖子,手上稍稍用力。
「電話是什麼?同學是誰?你到底是誰派來的,到底有什麼目的,說!」
一切來得太快,踏歌絲毫沒有準備,整個人就被卡著脖子直接拎了起來。脖子傳來的生疼和越來越困難的呼吸,讓踏歌本能的四肢不斷的掙扎,彷彿夜滄笙再不鬆手,她就會窒息而死。
「啊,帥……帥哥,你放我下來啊,我不能呼吸了,放開我,你有病啊,我又沒得罪你。你連電話都不知道,你是豬嗎,你是不是入戲太深了,真當自己是古人了啊?」
踏歌痛的要死了,腦子也沒有想太多,直接爆了粗口,她沒想到眼前這人雖然長得帥,盡然是個變態。
剛才將她從樹上踢下來,她就忍了,現在又掐著她的脖子不放,好歹自己長得雖然說不上性感撩人、前凸后翹,傾國傾城,但是也算得上是清麗脫俗,清新可愛吧,這男人怎麼一點面子也不給,出手這麼狠。
「你還不老實交代,信不信本王立馬殺了你。」
夜滄笙覺得這個女人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敢罵他,還敢罵他是豬,簡直就是找死!
「誒,不要,我很怕死的,你要我交代什麼嘛。只要我知道我一定坦白,我不知道的你殺了我也不知道啊……」
踏歌無語,她怎麼有些糊塗了,到底怎麼得罪這男人了?難道這些人是幹什麼違法的勾當被她撞破了?
要真是那樣,那她就太冤枉了啊。
她還不想死啊,正值風華正茂的年紀,她還沒有談過戀愛呢!
「看來,你真是死鴨子嘴硬,不想活了。」
夜滄笙早已經沒了耐心,快速的抽出腰間軟劍抵著上官踏歌的脖子。
感受到脖頸處傳來的冰冷觸感,踏歌整個人都僵住了,從來沒有什麼時候感覺自己與死神離得這麼近。
如果之前還心存僥倖這些人是在演戲,那脖頸處傳來的冰冷觸感卻是提醒她,她想多了。
踏歌承認,她慫了、怕了,眼前這人簡直就是個瘋子,她毫不懷疑,如果她再出言刺激他,這個男人很有可能一劍結果了她。
她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啊,帥哥,饒命啊,我就一窮學生,要錢沒錢,雖然有些姿色,可應該也入不得你的眼,你們做什麼我可什麼都沒有看見,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就當從來沒有見過我,就饒了我吧。」
夜滄笙臉色一變,這女人竟然將他想成是強盜真是該死。
「殺了你太便宜你了,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在耍什麼花招,來人。」
頃刻間,圍著的人齊齊抱拳,齊聲應和。
「王爺……」
聲音高亢整齊,一看就是訓練有素。
「把她扔到無心院小心看管,絕不能讓她跑了,誰要是讓這女人跑了,所有人都提著人頭來見!」
夜滄笙冷冷瞥了踏歌一眼,沖著侍衛下達命令。
「遵命!」
侍衛高聲應到,隨即走出兩個帶刀侍衛一左一右架著踏歌毫不憐香惜玉的托走了。
踏歌被此時的場景給嚇蒙了,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人給扔進了一間潮濕的黑屋子裡。
「哎喲,就不能輕點兒嗎?」被狠狠的摔在地上,踏歌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還不等踏歌再說什麼,兩位侍衛直接關上牢門,扔下她揚長而去。
「喂,你們放我出去,你們這是非法□□,非法□□知道嗎?」
然而,侍衛似乎並沒有聽到她的話,腳步絲毫沒有停頓的意思。
等再也看不到侍衛的身影,踏歌才忍著劇痛從地上爬了起來,環顧四周,覺得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