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大悟

恍然大悟

透過頭頂半闔的窗戶,一縷微弱的月光流淌進來,借著這絲微光,踏歌將周圍的環境仔細的打量了一番。

忽然微弱的月光打在她扶著門框的手臂上,驚得踏歌頓時驚在了原地。

她身上的短袖和牛仔褲早已不復存在,現在身上穿著的盡然是一件染著泥土,臟污不堪卻依稀能夠分辨出來的白色長裙。

踏歌頓覺一個頭兩個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驀地想到之前在院子里發生的一切,剛才那些人似乎在叫那個黑衣男人王爺!

王爺……王府……侍衛……身上繁複的白色長裙……..

還有這昏暗卻透著古色古香的房間。

「啊……不會吧!」

踏歌雙眸頓時大睜,被自己腦海中突然閃過的一個大膽想法嚇呆了。

難道她真的,真的,真的穿越了?

踏歌不相信,怕是自己做夢吧,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怎麼可能發生。

狠下心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痛……真的好痛……

會痛,那就不是做夢啊!

如果不是做夢,那剛才那個腹黑又壞心眼的帥哥真的是王爺?

那她突然出現不會被當成刺客吧?

想到剛才那個被稱作王爺的男人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殺意,還有掐著她脖子時的冷酷無情,難道她真的被當成了刺客了?如果真的是那樣那會不會掛掉啊。

好像電視劇裡面的刺客被抓住都不會見到明天的太陽,她不會活不過今晚了吧。

「怎麼辦啊,我得罪了那什麼勞什子王爺,不會真的被當成刺客殺了吧。」

踏歌在房間裡面走來走去,雙手不住的相互揉搓著,心裡萬分急躁,極力的思索著應對的策略。

然而過了好一陣子,她的腦子裡還是空白一片。

過了好半晌,踏歌依舊想不出自救的辦法,然而身體的疲憊感慢慢的席捲而來,踏歌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算了吧,既來之則安之,是死是活還是等睡一覺再說吧,或許明天一早醒來就穿回去也不一定啊。」踏歌自顧自的安慰道。

隨即踏歌毅然往屋裡唯一的床鋪走去,直接仰倒睡了過去!

不得不說,踏歌還是挺想得開的。

書房……

夜風對夜滄笙將踏歌關入無心院的做法很是不解,猶豫了很久,實在是忍不住,趁著夜滄笙擱下手中的毛筆時,躊躇著出口問道:

「主子,既然覺得那個奇怪的女人有可能是那些人派來的,為何不直接殺了,或者關到大牢去好好審問,將她丟進無心院,萬一是跑了後患無窮啊!」

「怎麼,你有意見?」

夜滄笙頭也沒抬,依舊專註在自己剛寫下的墨寶上,語氣淡淡。

然而夜風聽到夜滄笙這句話,身子猛地一顫,隨即衣袍一掀單膝就要往地上跪去:

「屬下不敢……屬下……」

「好了……」

夜滄笙大掌一揮,將夜風剛要下跪的身子抬了起來,阻止了他的動作。

「本王剛才已經試探過了,那個女人沒有一絲內力,這樣的人能進入王府你不覺得奇怪嗎?」

「主子您的意思是咱們王府里有那個女人的內應?」

夜滄笙的話讓夜風雙眸大睜,有些不敢置信。

夜滄笙向來治府嚴謹,王府內從上到下所有人無不是對王爺言聽計從,誓死效忠,怎麼會有人敢與外人聯合,刺探府內事務呢?

不過隨即夜風也認可了夜滄笙的猜測。

對於王府的守衛,夜風是極為自信的,如果不是有內應,怎麼會有人能夠躲過他們的層層守衛,神不知鬼不覺的闖進滄王府,還恰巧出現在主子身邊呢。

況且,還是個不會武功的女人。

這簡直太詭異了,要是說沒有內應,夜風都覺得一定是遇到鬼了。

「怪不得王爺明著讓人嚴家看管,暗地裡卻讓那些守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原來王爺是想引蛇出洞啊,王爺英明。」夜風心悅臣服道。

「但願本王是杞人憂天,還是將她丟到大牢里觀察幾天,本王倒要看看王府內到底誰是她的內應!」

畢竟大牢里有層層守衛,就算那個女人有什麼心思恐怕也無法施展,而無心院地處偏僻,平日里本就人跡罕至,沒多少人去,早就成了整個墨王府的冷宮,也沒多少守衛。但正因為如此,更能讓那女人放鬆警惕,將那女人的一舉一動卻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主子英明,屬下明白!」夜風沉聲道。

果然,主子就是主子,主子心思還真是他這等凡夫熟子看不透的!

「明白了?」夜滄笙挑眉邪笑道。

「嗯…….明白了!」夜風憨憨的點了點頭。

「明白了就去查……注意,放長線釣大魚……」

夜滄笙輕輕的將剛寫的字墨跡吹乾,聲音依舊冷冷淡淡,沒有一絲情緒。但是夜風卻是知道,今天的那個女人惹到主子了。

要不然,一向嫌麻煩的主子,怎麼會對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這般費心思!

已經熟睡的踏歌不知道,發生在她身上的一個意外,在別人的眼中盡然有了陰謀的味道。

雖然是沾床就睡,可踏歌睡的並不是很熟,夢裡,總有一個白衣女子一直在呼喚著她的名字。

踏歌想要看清她的長相,可是卻怎麼都看不清楚,只感覺十分熟悉。

翌日清晨,當踏歌還呈大字型在床上睡的像死豬一般時,門已經被某個全身散發著冷冽之氣的人一腳踹開了。

夜滄笙一進門就見到踏歌毫無睡相的躺在床上,雙眼頓時瞪大,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見到的一切。

這還是女人嗎?

滿身臟污不堪,糊了一臉的泥土而不自知,雖穿著白色的裙子,可打眼一看早就看不出原來的顏色,手臂和大腿都露在了外面,心下暗咒了句真是不知廉恥的女人。轉身對著門外不冷不熱的喝到:

「來人,用水把這夜闖王府的女人給本王潑醒。」

踏歌在夜滄笙進門的時候其實就已經醒了過來,只是不敢面對如今的局勢罷了。可總不能真讓夜滄笙差人用水將她潑醒吧。

這可是深秋了,要是感冒了,她可不以為在這醫療條件落後的古代能有什麼好用的感冒藥。

「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經醒了,王爺…呵呵…王爺不用麻煩,不用麻煩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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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笙踏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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