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凡間之行(6)

第一百三十九章:凡間之行(6)

這邊白子畫已經吹熄了蠟燭,花千骨也不再堅持,脫了鞋和衣躺到床上。一開始她是背沖著白子畫的,過了會兒她就悄悄翻過身來,先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兒,月光下看到白子畫背對著床而坐,雕塑般一動不動,她這才大膽的睜開眼睛。此情此景有些似曾相識,當初在蜀山她做噩夢后不敢獨自入睡,她央求他,他就是這樣坐在她床邊的桌旁陪著她。

此時花千骨的心情是矛盾而複雜的,一方面她心裡對白子畫是有怨氣的,怨他對愛的否認,不敢坦誠自己身上絕情池水的傷疤,怨他對仙與魔的成見。所以花千骨喜歡和他對著干,給他搗亂,故意氣他、讓他尷尬和難堪,但是見白子畫真的受傷、受了累又於心不忍甚至心疼他,見他生氣板起臉來她竟然還有些怕。

想到今天一整天白子畫上午挖野草種海桐花,後來他們一路走下山走到了這個凡間小村莊,又一起收拾打掃房間,應該已經很累了。花千骨坐起身子說:「哎,要不你也在床上睡吧。」白子畫有些不敢相信,回頭訝然道:「也?你是說你我都在床上睡?」花千骨沒好氣的說:「我不過是看你失了法力怕你身體吃不消,又不肯獨自睡床才出此下策。我們必須楚河漢界互不干擾。」

她說完從床里側拽出一床被子一個枕頭放到外面,自己又往裡面挪了挪,接著一揮手落下了一層結界。白子畫躊躇了一下,還是除了發簪挪到床上小心翼翼的躺了下來。花千骨背沖著他,很快就呼吸均勻睡著了。白子畫定定的看著花千骨,但是此時她和他同睡在一張床上,她離他那麼近。他忍不住伸出手輕撫她的鬢髮,雖然隔著結界他根本觸碰不到……

山洞中,大浪手裡握著一隻蝙蝠走了過來。他從蝙蝠的腳上解下一封密信遞給了腐木鬼:「聖君,這個大概是從七殺殿那邊遞來的信。」「哦?」腐木鬼接過來看著信,大浪說:「上次得知了七殺聖使就是那個小掌門花千骨還是挺令人吃驚的,七殺殿不是說過無意與我們聯手嗎?這次又要幹什麼?」

腐木鬼哼了一聲說:「寫信的不是那個聖使,是護法之一的單春秋。」「單春秋?他要幹嘛?難道是想投靠聖君?」「不是,」腐木鬼把頭轉向了冥凡仙:「你還記得上次打開墟洞,後來大家搶神器的事兒吧?單春秋說想拿他手中的憫生劍換我的炎水玉。」「什麼?他要換神器?難道他知道洪荒之力藏在神器里的秘密了?」

腐木鬼想了想說:「我看未必。即便他知道了又如何,這洪荒之力被封印得如此隱秘而牢固,連咱們都束手無策,他又能怎樣?」「那他為何要換神器?」腐木鬼說:「反正炎水玉里的洪荒之力已經都在那凡人小子身上了,若拿它換個有洪荒之力的神器也無不可。」冥梵仙說:「既然如此,反正是他求著我們換,不如咱們就提高點要求,也看看他的誠意。」

「什麼意思?」「我記得單春秋當時搶到了兩樣,我們就以一換二,看他答不答應。」「好,就這麼給他回信。不過這炎水玉不能攻不能防的,算是這神器裡面最沒用的了,我倒是好奇單春秋為什麼想要它。」「也是。聖君,我們那邊有眼線,那我去好好打聽打聽看這個單春秋最近有什麼奇怪的舉動。」……

異朽閣。

東華和東方彧卿都盤腿而坐,東華雙手抵著東方彧卿的背心給他療著傷,過了半晌東華收了手,一邊抹著頭上的細汗一邊問:「閣主,你感覺如何?」東方彧卿站起身緩步走了走,說:「我好多了,這些天辛苦你了。」東華站起身拍了拍掌,紅袖端著托盤走了進來,將兩個碗放到桌上說:「閣主,這個是你的葯,這個是冰糖銀耳燕窩湯,去嘴裡苦味的。閣主趁熱喝吧。」

東方彧卿端起葯碗一飲而盡,覺得味道很淡,倒沒感到多苦,又端起了銀耳湯,拿羹勺舀了兩口,皺眉問:「怎麼一點都不甜?」紅袖奇道:「怎麼會?昨日閣主就抱怨,我今天特地親自盯著廚下放了六塊冰糖。」「六塊?」東方彧卿猛然意識到他剛才喝葯也沒覺得多苦,想來是五識中味覺已經開始喪失了,他連忙拿起羹勺在湯碗內攪合了幾下,掩飾道:「哦,可能是沒混勻。」又接著將湯飲盡,點頭道:「嗯,現在好多了。」

紅袖放下心來,端著空碗退了出去。東方彧卿問東華道:「東華,骨頭被夏紫薰救下后就回了七殺殿養傷,這幾天那邊可有什麼消息?」「那邊都還太平,只是近日千骨姑娘和子畫下山去了凡界。」東方彧卿一驚:「和誰?白子畫?他怎麼去了七殺殿?什麼時候?」「哦,大概是前幾日的事兒了,那時閣主還在昏迷中,據傳子畫隻身去了七殺殿。」東方彧卿的手緊張的攥了起來:「後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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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過渡段,樓主生病了,申請請假1-2周順便理理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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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續之昨日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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