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158.百姓無辜

苗將軍也是知道這麼個情況，所以也臉色灰暗像死了爹媽，可事情已經如此，再向其他城鎮收集糧草已經來不及，只能儘力而為，做不可能做到的事。

「小付神醫，我先就剛剛說的話，向你說聲對不住。」苗將軍也算是老將的，勝敗臉面在他看來都沒有活著重要。

「無妨。」袁曼不可能因為幾句口角就徹底否認一個人，特別是為國征戰的軍人。

「唉，小付神醫，真的都被你料中了。當年顯國公，我也是見過的，真的一位驚才絕艷的主兒，文韜武略，刀槍劍戟，就沒有他不會的。那胸懷，那智謀，我一度以為我能早早的解甲歸田，媳婦孩子熱炕頭。年年月月吃飽穿暖，沒有戰爭，看著我兒子長大，看著他娶妻生子，生活好不逍遙。我想啊，這樣的生活就是做夢都能笑醒，哪怕那天我老的一覺睡過去醒不過來了，我也瞑目，無憾了。可是，老天爺就是看不得好人長命。京城一夕間，風雲變幻，顯國公天盛公子就那麼被賜死了。大家都說是謀逆，賜死也是活該。但是私底下，誰不說天盛公子死的冤枉。」

「如果他真的有你說的那麼驚才絕艷，」那我覺得他的死可能都是被他自己算計好的。袁曼這一想，渾身一激靈。

苗將軍還沉浸在回憶中，沒有發現袁曼的異常，「那時候，我還是個小兵，沒資格站在天盛公子的身邊，但是只要天盛公子謀划的計策，肯定能打得敵人鬼哭狼嚎，風聞逃竄八百里，那時候我們是真威風。可惜……」

可惜，人死了，一切休。

正是因為歐陽天盛當初的驚才絕艷，殺的敵國險些丟了都城亡國眼前，才會有在他死後的敵國瘋狂反撲鏖戰不歇。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這個軍需官我可能是做到頭了，但是不管怎麼樣，我都還要試試。付先生，以後的路程可能就只能靠你了。」

「你想自己去鄆城。」

「是，就是拼上我這條命，鄆城也必須走不一趟了。」

「邊關軍士十幾萬，鄆城就算是再富庶，你覺得會有那麼多糧草，足夠十幾萬軍士吃的嗎？杯水車薪。」

「確是杯水車薪，但我相信戰親王不可能只給我傳了令，只要我這邊有收穫，再加上其他人的收穫，我相信苦難總會過去，皇上會看見的。」

「高高廟堂上的皇帝，你覺得他的皇位重要，還是幾座城池重要？」南境危急，糧草不足，四面楚歌，袁曼不相信天盛澤瑞會不知道，可他到現在都沒有表示，甚至隱隱阻礙的情形，已經將他心中所想昭然若揭。如果能趁這個機會，光明正大的將戰親王除掉，相信那位皇帝陛下一定樂意至極。所以，袁曼對於苗將軍的鄆城之行，不抱一點期待。

「唉，付先生看的明白，但是百姓無辜，南境的百姓何故要遭受屠戮。我們不為皇帝戰，也要為國中生靈拼一拼。」

看著連夜上路的苗將軍，袁曼最終不忍，還是在深夜十分的時候，設計抓住了一路尾隨的歐陽回。這回，袁曼沒說什麼大道理，直接亮出自己的底牌，告訴歐陽回，讓他帶話給歐陽祭。『歐陽一族，要報仇，不管是殺皇帝，還是殺親王，甚至把太上皇先帝的屍骨拿出來暴晒鞭屍都沒問題。但是，不能再拿無辜的百姓將士做籌碼。否則，就是歐陽氏一族徹徹底底滅族的時候，她說到做到。』順便袁曼還重點說了，南境糧草她一人就可以解決。很是誇大了一下，她背後的勢力和能力，一度讓歐陽家的這兩兄弟，看她的眼神都帶著莫名的高山仰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