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Mission 1 start !
院子不遠處,站著一群人,為首的正是老陳頭,除了老陳頭身邊的老錢,其他的都是一些年輕力壯之人,有人舉著火把,有人牽著黃狗。
「就是這裡了。」老陳頭指了指前面的院子,輕聲說道,一股白色的哈氣從嘴裡飄出。
「我們應該怎麼辦,要不要……?」老陳頭身邊的年輕人開口道,說著還舉了舉手中的火把。
「不行!」回答的是老錢,聲音斬釘截鐵,「在一切還沒弄清楚之前,我們不能輕舉妄動。」
「那我叫人偷摸著進去看看?」年輕人出主意道。
老錢聽完,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我們就在這裡乾等著?」年輕人急了,大吼了起來。
可還未等老錢說話,院門,『吱呀』一聲,開了。眾人一見,先是一驚,而後齊刷刷的望向門內。
門后空無一人,只能隱約看見,門內的果樹的枯葉,隨著這刺骨的寒風,打著旋兒的飄落下來。
『應該是這山風所致。』眾人心想,不免暗自鬆了口氣。
「看……看下面……」人群里不知是誰,顫抖的說了一句,直惹得大傢伙一陣心驚,目光漸漸下移,卻看見一隻胖狗蹲在門口。
那狗通體雪白,蹲坐在門縫之處,一隻前爪撐地,另一隻搭在了門上。
「噓……」眾人又長舒了口氣,剛才喊叫之人,頓時被身旁的人賞了個巴掌。「瞎嚷嚷啥,沒見過白色的狗啊?被你這一叫,老子的心臟都快被你給嚎出來了!」
被打之人一臉的委屈,剛想開口,不料,院內傳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申辯。
「臭老頭,這大清早的,沒事幹了是不?帶這麼多人來這作甚?」
眾人心中一凜,以為是那道士前來,各個打起精神,攥緊火把,拉好繩子,伸著頭,向院里瞧去,可除了那紛紛揚揚的落葉,和那搖搖晃晃的枯枝,其他之物,卻再無多見。
「怎麼?啞巴了?不會說話了?那感情好,快進屋,讓我老大給你治治!咱都這麼熟了,保證給你一個友情價,九九折!」聲音再次傳來,這時大家才看清,原來這聲音是從那胖狗一張一合的嘴裡傳出來的。
「妖……妖怪!」人群里頓時爆發了恐慌,除了老陳頭,大傢伙是紛紛後撤,甚至連一向冷靜了老錢,此刻都一連退了好幾步。
不過人群中也不乏那膽大之人。
一隻只牽著繩子的手猛地鬆開,幾個年輕人,一面看著自家的黃狗,一面指著蹲坐在門口的貔貅,吼道:「快,給我上,上去咬死它!」
「上!大黃!」
「虎子,咬!」
吼聲不大,甚至可以說當中還夾雜著一點顫音,但這一舉動,無疑給在場的村民打了一隻強心劑。
雖然面前這動物煞是古怪,但是怎麼說,那幾隻黃狗也不是吃素的。夏天村民們進山打獵,還全仰仗著這幾隻惡狗與山中猛獸抗衡呢。
自從那白狗一出現,人群中的黃狗就已經察覺到了危險,一個個都壓低了身子,沉聲嗚嗚的叫著。現在這束縛一松,『嗖嗖嗖!』那狗便如離弦之箭,嗷嗷的沖了上去。
在村民們的注視下,不到一個呼吸,那幾道黃色已經來到了院子門口,圍成一個半圓,停了下來。
見狀,貔貅緩緩的放下了依在門上的前爪,並不理會面前正狂吠的黃狗,而是似笑非笑,一臉戲謔的看著老陳頭,「怎麼?今天你是來討打的?」
老陳頭陰沉著臉,眉頭緊鎖,呼吸有點急促,攥住的拳頭咯嘣作響,青筋浮現,骨節蒼白,兩眼好似會噴火一般,死死的盯住眼前的貔貅,沒有說話。
見老陳頭如此表現,貔貅微微一愣,心中不禁嘀咕起來『前些日子不是還好好的么,今天卻怎麼這副模樣了,搞的跟我欠了他二五八萬似的。』
剛想開口再譏幾句,那幾隻黃狗卻有了動作,只見它們一躍而起,伸著利爪、露出尖牙、凶相畢露,向著貔貅猛撲而來,愈將眼前這一肉球分食。
而那貔貅則是雙目一瞪、利齒一呲,脖頸處的白毛根根倒立,冷哼道:「反了,還真反了你們了,就你們這幾條黃蟲子,還想對本大爺動手動腳,小心本大爺一發威,打的你們連你們的狗祖宗都認不得!」
話音未落,空中的那幾隻黃狗,就如同同時被擊中鼻尖一般,哀號著,『噗噗噗』的落在了地上,不僅如此,落地之後,無論那狗怎麼掙扎,都無法再次站立,就好像喝高了似的,四肢癱軟。
「哼!知錯了沒?」貔貅很是滿意這個效果,昂著小腦袋,目空一切。
幾隻黃狗看著貔貅,滿眼儘是哀求的神色,一邊點頭一邊低聲嗚咽著,甚至有兩條的身邊居然出現了一攤淺黃。
「知道了就好,還不快滾!」說著貔貅又回復了之前乖狗狗的模樣,炸立的絨毛平順下來,咧開的大嘴也鬆弛下來,半眯著眼,高聲道:「最好別叫我以後再見到你們!要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幾隻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黃狗如蒙大赦,一個骨碌翻了起來,飛似的又沖回了人群之中,一個個的都躲在了主人身後,只露出半個腦袋,神色驚恐的望著貔貅。
看著那驚恐的黃狗和吃驚的人群,貔貅心裡是一陣的感嘆,『我真是太厲害了,太偉大了,我真是太崇拜我自己了!臨危不懼、法力深厚、風流倜儻、玉樹臨風、才華橫溢、反應靈敏……啊!我都快被自己給迷倒了!』
可貔貅還沒自戀多久,『吱呀』身旁半掩著的門被完全打開了,一個高大的胖子,身著一件青灰色的道袍,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哈,是陳老爺子啊,這麼一大早的,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呀?」胖道士眯著眼,微笑的看著老陳頭。
老陳頭沒有說話,倒是身後的一個小年輕高聲嚷道:「妖怪,我勸你,識相的就趕快放人,要不然休怪我們無情,到時候,燒了你的院子,宰了那隻胖狗。」
聲音很大,一下子就戳破了,正在幻想著自己神勇無比、威風八面的貔貅的美夢。
聞言,貔貅心裡是一陣的火大,自己從小到大還沒有一個人敢跟自己這麼說話,再加上自己的好夢被他打斷,不免又是一陣的氣結。
「找死!」嚎叫一聲,貔貅的身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了起來,瞬間,蹲坐者的貔貅就已有半人多高。眾人還未反應,這白狗已經躍起,跳過了老陳頭的腦袋,直直的向著大傢伙撲去。
「啊!」慌亂中也不知是誰慘叫了一聲,可眾人卻無法動彈,而那幾隻黃狗也完全躲在了人們的身後。
就在貔貅那巨口,快要碰到剛才那說話的小年輕時,門內的胖道士有了動作,只見他右手向前一伸、一抓、一縮,左手一攬,空中的那片驚人的雪白,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了驚魂未定的眾人,和一個兩眼翻白,渾身顫抖,口吐白沫,尿濕了褲子的小年輕。
「老大,你把我抓回來幹啥?快放開我,讓我好好的教育一下這群不知死活、無法無天的混蛋!」聲音自胖道士懷裡傳出。
眾人望去,卻見剛剛那如同猛獸般的怪物,此刻卻又變回了先前蹲坐在門口的模樣,掙扎著,被那道士抱在懷裡。
「好了,鬧夠了吧,消停一會兒,你看你把那人整成啥樣了,快吐出來。」說著,胖道士把手伸到了貔貅的嘴邊。
惡狠狠的環視了一下眾人,貔貅極不情願的張嘴,吐出了一個淡黃色的小珠子。
「這就對了嘛,真乖。」小珠子到手,胖道士樂呵呵的輕拍了一下貔貅。
隨之,胖道士大手一揮,那小球直奔小年輕而去,一下子撞在了他的胸前,就如同石頭入水,泛起了一圈黃色的漣漪,之後就消失不見。而這中了一下的小年輕,頓時渾身抽搐起來,神情無比痛苦。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以至於眾人反應過來之時,那小年輕已經倒在地上,手腳不住的揮舞。
猶豫片刻,老錢一個箭步沖了上去,一把按住了小年輕的胳膊。
由於是有人帶頭,又有幾人也上前幫忙,一時間,大家手忙腳亂,抓手的抓手,按腳的按腳,折騰了一會兒,那小年輕便不再動彈,平躺在了地上。
一人顫抖著伸手,在小年輕的鼻尖一探,轉臉對著老錢點了點頭,意思是,這人還活著。
見狀,老錢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起身來到了老陳頭的身旁,高聲問道:「妖怪,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什麼妖怪,我看你才是妖怪呢,你們全家都是妖怪!」聽到老錢的問話,貔貅第一個不高興了,伸長了脖子,大聲反駁。
而那胖道士則是笑著拍了拍貔貅的腦袋,示意他休得無理,而後微笑道:「不是貧道對他做了什麼,而是貧道的這個小跟班對他做了什麼。」
「那也是他先口出狂言,出言不遜的!」肚子上的貔貅有點委屈的嘟囔著。
胖道士不去理它,繼續說道:「先前這位小兄弟口不擇言、惡語傷人,剛好我這小跟班性格直爽、脾氣火爆,聽不得這些污言穢語,便準備上去好好收拾他一番,可未曾料到,此人卻如此膽小,我這跟班還未及他身,他就已經嚇出了魂魄。我這跟班便想一口吞了他的三魂七魄,幸好我出手及時,它只吞得了三魂中的地魂,喏,我剛剛不是已經還給他了么,我想要不了多時,他就應該會蘇醒。」
說完,眾人圍著的小年輕沉悶的哼了一聲,悠悠的醒了過來。「我這是在哪裡?是在地府么?怎麼,你們也來了,難道……難道說,你們也沒逃離那妖怪的魔爪?」
「哼!死性不改!」
聞言,小年輕向著聲源處望去,卻看見那胖白狗,正舒服的卧在道士的懷裡,一面還對著自己齜牙咧嘴。
「哇!」小年輕大喊一聲,一股屎臭味頓時瀰漫在了空氣中。
「調皮!」胖道士看著懷裡的貔貅,笑著怒嗔道。
那胖狗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而後舒服的趴在道士的手臂里,閉著眼,享受著道士給它梳理毛髮。
良久,空氣中的惡臭也已被寒風吹散了不少,老陳頭首先開口道:「不知道長最近有沒有見到我家小寶?」
「小寶?」胖道士揚了揚眉毛,思索了一下,「自從那天從您老那裡回來,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雖然早就知道他會這麼回答,但是老陳頭此時還是一愣,直勾勾的看著面前的道士,說不出話來。
「小寶他怎麼了?」見老陳頭不說話,胖道士問道。
「明知故問!」人群里有人喊道。
胖道士也是一愣,左手還抱著貔貅,右手一攤,一臉無辜的說道:「貧道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想必其中定有什麼誤會,還請老先生明言。」
老陳頭控制了一下情緒,鬆了松握緊的拳頭,兩眼圓睜,死死地盯著胖道士,一字一頓的說:「昨天夜裡,俺家小寶一夜未歸,至今杳無音信。」
「那,老先生最後一次見他,是在什麼時候?」胖道士問道。
「昨天中午,午飯後。他要出去玩,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
「那,會不會是在別人家裡過的夜?」
「不可能!」這次回答的不是老陳頭,而是人群中的一個小夥子,「整個村子我們都找遍了,可並沒有發現小寶的蹤跡,現在就剩你這裡了!」
「是這樣啊。」胖道士小聲低語了一句,低頭掐算起來,右手的大拇指,飛速的在其餘的四指上一通亂點,既而,停下動作,抬頭,一臉惋惜的看著老陳頭,悠悠的說道:「其實這次小寶的失蹤,一多半的原因還是在你身上。」
「什麼!」人群先是一陣驚呼,轉而化為憤怒,「你這妖怪,抓了小寶不說,還竟敢在此妖言惑眾!」說著,就有好幾人便想衝上前來,替老陳頭好好教訓這道士一番。
胖道士伸手在空中虛按了幾下,示意大家安靜,「老陳頭,我可問你,在貧道剛來之時,是否贈於小寶一物?」
「你是說,那個珠子?」老陳頭想了起來,點了點頭。
「那,貧道是否有明確的告知於你,那珠子的功效?」
老陳頭又點了點頭。
「最後,貧道是否還提醒於你,說要給小寶找條紅繩繫上,可有此事?」
聞言,老陳頭一愣,不過還是點了頭。
「那你為何不照我說的做呢?」胖道士微嗔,「初見小寶,就覺得他近來可能會有災禍,故貧道送其『太極護體珠』,望其可平安度過,可你倒好,竟將其收了起來,你可知,你這回可是闖了大禍、誤了大事了。」
老陳頭聽完,一臉的愧疚,不過沒一會兒,這愧疚就變成了憤怒,「既然你早已知道,為何不先行給我說來,叫我可以早有所準備。或者你向我說明真相,說什麼我也會將那珠子,帶在小寶身上。現在倒好,小寶已經不見,你卻還在這裡埋怨我,你說你這不是居心叵測,還能是什麼!」
「對!就是,我看其中就是有藏有貓膩!」
「還不知道小寶現在身在何處,沒準就是這道士綁去了也說不定!」
人群里頓時有人附和了起來。
看著躁動的人群,胖道士鬆手,任由貔貅跳在地上,雙手合十道:「常言道,天機不可泄露,你我非親非故,我怎可自損陽壽,去幫你泄露天機。悄悄給你一件法寶,幫你度過難關已經是我最大的努力了,事已至此,你還想怎樣?不過,既然小寶也是一鮮活的生命,俗話說得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若願意,我也會幫你尋找的。」
「你現在最能幫上的就是讓開路,讓我們進你院子去找!」人群里有人吼道。「對,就是,你讓開,讓我們進去找找便知,你若不讓,定是心裡有鬼,到時候我們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把你趕走!」
「找死!」胖道士還未說話,腳邊的貔貅倒是又呲牙咧嘴起來。
「休得無理!」胖道士一腳踢開了貔貅,又伸手打開了另一扇木門,側身讓到一旁,說道:「既然大家想先在貧道這裡找,貧道也無話可說,那麼大家請進吧。」說完便轉身向著裡面走去。
而那貔貅則是惡狠的環顧眾人一圈,冷哼一聲后,也一扭一扭的追隨胖道士而去。。
老陳頭不說話,大步走了進去,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跟了上來。
「那你們是分開找呢還是大家一起找呢?」胖道士沒有回頭,邊走邊說道。
「我……我們一起!」人群了有人顫顫巍巍的說了一句,「誰知道你會不會耍什麼把戲,把我們都分開了,自己好挨個對付。」
「對!就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大家也都贊同此人的觀點。
「隨便,那我們就從廳房開始找吧。」胖道士推門而入,一行人緊隨其後。
進了屋子,大傢伙便分散開來,各自有各自的查找區域。要麼檢查牆壁,要麼蹬踹腳下的石板,床底、書架、木箱、桌椅板凳,凡是能看到的地方,要麼用手,要麼用腳,反正是都翻了個遍。
「哇……啊、啊、啊!」就在大家一籌莫展、毫無頭緒之際,屋外卻傳來了幾聲慘叫,聽的大傢伙一悚,背心直冒寒氣。
老陳頭第一個沖了出去,胖道士緊隨其後。來到院里,卻看見幾個年輕人癱倒在了地上,一邊向後挪著屁股,一邊用手指著眼前的一間屋子,嗯嗯啊啊的說不出話來。
原來是幾個年輕人,見在屋裡尋找無聊,自己偷跑出來,卻不知被那屋裡什麼東西給嚇著了。
老陳頭陰著臉,走到物旁向里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間廚房,鍋碗瓢盆、調羹刀具、灶台案板,是樣樣齊全。
只不過,就在那熊熊燃燒的灶台邊上,此刻正圍著一群小紙人。
卻看那小紙人,有的賣力的推拉著風箱,有的抱著木頭向灶口扔去,有的站在案板邊緣,揮舞著手臂,指揮空中的麵糰、清水、芝麻、細鹽、蔥花、臘肉末等等,有的抱著個比自己還大了許多的鍋鏟,吃勁的翻鏟著平底鍋中的烙餅,還有一張紙人,好似指揮的樣子,站在眾紙人外指指點點。
感覺到門口眾人的目光,那為首的紙人只是扭頭,用它那什麼都沒畫的紙臉『看』了一下后,便不去理會。
直到胖道士出現在門口,那為首的紙人才一個轉身,鞠躬道:「老爺,您要我們準備的餅子,馬上就要做好了,請老爺您驗收。」
胖道士猛地吸了口氣,擺了擺手砸吧著嘴說道:「行,味道還不錯,就這麼做,你先忙你的吧,這裡沒你什麼事。」
「是,老爺!」紙人這才直起身子,繼續指揮。
「那麼我們繼續找吧。」胖道士對著眾人一笑,轉身走到廚房中去,在灶台對面的地上,打開了一道暗門,「這還有個地窖,你們誰去檢查一下?」
眾人都因屋內紙人的關係,各個不敢上前,唯有老陳頭找孫子心切,自己獨自走了進去。
地窖內,牆上的火把照的亮堂。寬大的空間里,一小堆食物擺在角落,老陳頭一眼就認出,那是自己送給這胖子的,而其他的地方空空如也。
細心的檢查了每一個角落,甚至是還把那些食材都給挪了個窩,可老陳頭還是沒有發現半點機關暗道,無奈,只有原路返回。
來到地窖口,剛好看見胖道士正用一塊乾淨的白布,包裹起十幾塊烙餅,放入那香囊內。
老陳頭一個機靈,一把搶過香囊,伸手向里探去,可這手掌只伸到了一半,中指的觸覺卻告訴了老陳頭,自己已經摸到了底部。
好像是難以置信,老陳頭還把那香囊倒轉,用勁的抖了兩抖,可是什麼也沒發生。
「老先生,您放心,我這香囊只裝死物,是裝不了活物的。」胖道士一把抓過老陳頭手裡的香囊,兩手一拉,在香囊口處打了個活扣,又放回了懷裡。
「你……你騙人!」老陳頭紅著臉,扯著嗓子吼道:「那次你去我家,不就是從這香囊里取出的這隻胖……貔貅的么!」
看著胖道士腳邊正瞪眼怒視的貔貅,老陳頭把到嘴的那個『狗』字又給咽了回去。
「老人家,你好好想想,那時這貔貅從香囊里出來的時候,是什麼模樣?」胖道士笑著問老陳頭。
「是……」老陳頭努力回想了一下,「是塊玉石的樣子。」
「那不就行了,這玉石也是死物,但是玉能通靈,我便讓這貔貅先住在玉石之內,以方便攜帶,想當初,這玉石的樣子,還是我親手雕刻的呢。至於怎麼讓它居住於此,就算是給你說了,你也不會明白。再說了,要是我真的把小寶藏在此香囊內,我還會傻到,拿它在你眼前顯擺?」
老陳頭潮紅的臉,慢慢平靜下來,斜眼看了下身邊微笑著的胖道士,卻怎麼看怎麼都像是賊笑。
不再糾纏,老陳頭一行又檢查了其他的地方,可依舊是一無所獲。
回到院中,幾個年紀稍大點的,圍在老陳頭身邊,一邊安慰,一邊低聲的出著主意。
而另一些人則是牢牢的盯著眼前的道士,好像是隨時都有可能上來將其痛毆一頓一般。
為何本熊的雙眼會飽含熱淚,因為對於這片熱土愛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