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十個億，可以做什麼？
但不解決問題。
農科院的專家，每年都會到野生大黃魚原產地，放生百萬魚苗，但依然無法形成大規模的野生種群。
而人工飼養的大黃魚，論滋味，終究和野生的有差別。
韓舟道：「真的很可惜。我在川省，聽一個老同學說，當地本土豬種成華豬，也快要滅絕了。我國很多的特產農產品，都漸漸失傳了。」
王寶川道：「這個我也有所耳聞。等你以後有了能力，可以牽頭成立個協會，將各地的產業人員、zf、科研機構聯合起來，形成一股力量，去保護本土的豬種、各種傳統財富。光惋惜是沒用的，要有行動。」
王寶川不愧是大富豪，商業大佬，一說，就說到了點子上。讓韓舟心中一動。
兩人吃吃喝喝，談笑風生。
各自摸摸肚子。韓舟的肚子溜圓，已經吃撐。王寶川注重養身，只稍微吃飽，絕不吃多。
王寶川道：「在我的老家，江蘇啟東，流傳著一句老話：多吃少滋味，少吃多滋味。誠哉斯言，但只有年歲大些的人，才能體會到其中的真諦。」
「小同志這樣的青年人，還是要（唱）紅塵作伴活的瀟瀟洒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對酒當歌唱出心中喜悅，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青春一去不復返，有花堪折直須折，也沒錯。在什麼年歲，就有什麼年歲的活法。」
「趁著年輕，不要抱殘守缺，要多享受享受，等你到了我這樣的年歲，能享受的東西，就少了。」
王寶川說的很懇切。
韓舟道：「您的教誨，後生銘記於心。」
王寶川繼續道：「東西帶來了么？」
韓舟拿來箱子，打開，熟悉的一抹天青色，柴窯青瓷蓮花碗。
王寶川接過手，細細把玩，動作輕柔，如撫摸熟睡的嬰兒。
一邊把玩，一邊讚歎：「柴窯無完器，歷朝歷代，即便是貴為皇親國戚，也難得一見啊。今日，被我見到了，這般美，純粹的美，我真是死也無憾了。」
看得出，王寶川對瓷器藝術是真愛。並非像有些附庸風雅的人，買古董收藏品只是為了充臉面。
王寶川細細品味了十分鐘，將瓷器放回箱子里，望向韓舟，道
「這樣的瓷器，還有嗎？」
一對滄桑透亮、洞悉世情的老眼，溫和地看著韓舟。
韓舟心裡微微緊張，猶豫了片刻，還是道出實情：「還有一件更小的，一件筆洗。」
並不是害怕了，只是不想欺騙這樣一位老人。
老人點點頭：「兩件打包，10個億。我還邀請你加入我們商會——江東會，成為非正式成員，藝術品顧問。」
十個億……
這個價格超出了韓舟的心理預期。
歷代汝窯瓷，拍賣價格最高的，不過兩三億。
柴窯雖然比汝窯更珍貴，但錢不是大風吹來的，歸根結底落在價格上，還是要看有沒有人願意出高價買。
十個億，韓舟很滿意。
更重要的是，老人邀請他加入傳說中的「江東會」。
江東會，是由商業大佬吳清明創立的商會，彙集了多位國內頂尖大佬，如花為的任我行，夢易的丁胖胖，地產起家的王健富……
是真正的頂層交際圈。
雖然是非正式成員，但也是極大的好處了。
畢竟，在這個國家，很多時候，「關係」才是硬通貨。
韓舟道：「可以。」
王寶川滿意地點點頭：「合同已經準備好了，簽一下，錢三天內會到賬。另一件柴窯瓷器，我們會派專人，去你那邊取。對了小同志，你現在住哪？」
韓舟道：「xx路，跟老鄉合租。」
王寶川哈哈一笑：「有了這筆錢，買獨棟別墅，輕輕鬆鬆。」
幾個侍者進來，都西裝筆挺，拿出合同。王寶川和韓舟都簽了字。
手機收到簡訊：【建設銀行】您賬戶xxxx於5月11日19：22收到一筆打款。交易金額：50000000元人民幣。
五千萬。
王寶川道：「十億這樣的大筆金額，沒法直接轉，需要告知銀行。我先給你轉5千萬，剩下的款項，三天內打到你賬上。」
韓舟道：「好的。」
王寶川又拿出一張卡，黑色的卡，正面三個白字：江東會，反面凸出3個數字：077。
王寶川解釋道：「這是江東會的卡片，拿好。我微信已經轉了你一個鏈接，下載個APP，就能進入江東會的私密聊天軟體。裡面還有很多好玩的，你都可以摸索摸索。」
兩人又談了一會，王寶川先行離開。
韓舟對著黃浦江景，拍了個短視頻，發到了抖音上。
打開抖音，發現又多了好多條私信。
Dear-迪麗巴熱：[照片][照片][照片]
三張自拍。都是沒在公開場合看到過的。
特別好看。
韓舟心情很好。發了幾張柴窯照片給她。
兩個侍者陪同韓舟回家，取走了柴窯筆洗。
第三天，銀行打來電話，給韓舟開了最高的貴賓許可權，並贈送一張無限額信用卡。
不一會，就收到了剩下的9.5億轉賬。都是稅後的。
韓舟心道：「有錢了，財務自由了。」
十個億，可以做什麼？
韓舟躺在沙發上，兩眼放空，胡思亂想。
5元一杯的香飄飄奶茶，可以買2億杯，可以繞地球0.66圈。
10元一杯的一點點大杯四季春茶，可以買1億杯。
20元一份的肯德基香辣雞腿堡，可以買5000萬份。
開房，500元的標間，可以住200萬晚上，人的壽命一般是2萬多天，夠你住100輩子。
1200元的airJordan，可以買83萬雙。人的壽命一般是2萬多天，一天一雙，夠你穿四十輩子。
5萬元一平的房子，可以買2萬平米，按100平一套算，就是200套房子。誰給我算算是幾棟樓？買什麼房子，買小區吧。
八百萬元的勞斯萊斯幻影，可以買125輛。
放自付寶里，最低的2%利息，一年光利息就是2000萬，一天5.48萬，一天的利息就能買5台最新的iPhone12Pro。何況，真正有錢的人，不可能存自付寶里，吃這麼低的利息。
500萬大獎的彩票，要中200次。
還有什麼，大家可以補充。
貧窮限制了韓舟的想象力。
確實是發大財了。
這時，韓舟接到了一個電話。
杜子圓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