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
靜寂的夜晚,一輪圓月高懸在空中,夜風裹挾著絲絲縷縷的寒意靜悄悄地襲卷而來。
邊境的士兵緊了緊自己身上的棉袍,往自己的手心哈了口氣。這天氣委實太冷了一些,冷得他都快握不住自己手裡的□□了。
這是國朝最本邊的疆域,站在高高的烽火台上往北望去就是北境最高的險峰台城山,翻過台城山便是與國朝相臨的茜香女國。
那茜香女國與本朝不同,它乃是女尊男卑,女子當家做主的。茜香女國自來是國朝的附屬小國,可是自從前任女王逝去,原本的三王女繼位之後,那茜香女國就不安分起來,兩國邊境也時有摩擦。
只是最近寒潮將至,兩國士兵都忙著禦寒,守邊的士兵便有些放鬆。
他裹緊了自己身上的棉袍,卻把□□靠放在一旁,騰出兩隻手來放在嘴邊哈氣,一邊搓著手,一邊跺腳,嘴裡低聲咒罵道:「呸,這鬼天氣。」
「王二,你怎麼把槍放下了?快拿起來,仔細伍長看到了罰你。」一邊的同伴提醒到。
「伍長?老子還怕他?」那王二卻一點兒也不把同伴的勸告放在心上,搓了一會手,他說到,「那什麼,你先看著,我去解個手。」
說著也不等同伴反應,自顧自就往牆角走去,一邊走一邊嘴裡還罵罵咧咧的:「格老子的,我們在這裡吹西北風,他倒好,指不定在哪裡正摟著窯姐兒睡得香呢……」
他的同伴無奈地搖頭,正想喊他少說兩句,卻聽那王二的抱怨聲戛然而止,緊接著傳來個重物墜落的聲音。
「王二,你怎麼了?」那士兵心中一驚,忙往那個角落緊走了幾步,但很快他又停下來,轉而往烽火台跑去。
可就在他跑出去沒幾步的時候,原本空無一人的牆角忽然出現了幾個身形瘦削形如鬼魅的黑色人影,他們每個人都是黑巾蒙面,手裡皆握著把白晃晃的長刀。
領頭的黑衣人眼神一示意,那些黑衣人便分散開來,飛快地撲向已經反應過來的守城的士兵們。
這一個烽火台攏共只有五個士兵,死了一個王二便只剩下四個,這四人根本不是那些黑衣人的對手。那些黑衣人手起刀落,便如砍瓜切菜,一晃眼的功夫就把人殺得只剩一個了。
那一個士兵也機靈,他自知自己逃生無望,索性就不再進攻,且戰且退,一直退到了放置狼煙的地方。
眼見的黑衣人的長刀就要劈下來了,那士兵拼著挨了一刀,緊接著一把抽出火把扔到狼煙上。
,那黑衣首領解決了最後一個士兵后就急忙想去撲滅那狼煙。可為時已晚,那狼煙沾火即著,須臾就冒出滾滾濃煙來。緊接著,便如點燈籠一般,相隔不遠的一座烽火台也點起狼煙來。
不過片刻功夫,這座沉睡著的長城便如一條火龍,依次亮了起來。黑衣首領見形跡已經敗露,也不戀戰,而是掏出繩索帶著眾人翻下城牆,悄悄地往長城後面的城池摸去。
……
眼見的就要到端午節了,揚州林家派人送了節禮來。
這次來的卻是林府的二管家林安和他的媳婦林娘子。那林娘子被帶到凝輝堂回話去了,林安卻是帶著一封信來見了賈代善與賈赦。
接過林安帶來的信,賈代善看了幾眼便順手遞給了賈赦。賈赦接信看了一看,見信上並無大事,只是寫到換了廚子,賈敏胃口好了許多,又說了些自己如何感激等話。
看罷了信,賈代善已經在問那林安了,「你家大奶奶如何,在揚州可還習慣嗎?」
那林安是林府的二管家,平素並不在內宅伺候,只管著府上的一切人情往來,他又沒有女兒在內宅伺候,如何得知賈敏的情況?
只是大爺大奶奶到了揚州府後,府里也沒怎麼請過大夫,想來也沒什麼大問題,他便籠統地回到:「大奶奶一向身體康健。」
賈代善還想問些什麼,但賈赦已經看出林安的窘迫,忙解圍道:「父親,林管家一個外男,哪裡知道這樣詳細,四妹妹那裡必有信來,且等等去到祖母那裡就知分曉了。」
賈代善便道自己失態,林安忙道:「國公爺一腔慈父愛女之心,小人看著也是感動。」
收了林府的節禮,張嫣自然要打點出一份回禮來,她與賈敏交好,便又做主厚添了幾分,還加上了自己私下給賈敏的,滿滿當當的裝了幾車子。
這日正是休沐,這邊才剛打發了林家下人上路迴轉揚州,那邊就有一小太監急匆匆地找上門來要宣賈代善父子進宮面聖。
賈家眾人不知何事,向那小太監又打聽不出什麼,只得忙忙服侍了賈代善父子二人換了衣服,急忙忙地跟著小太監進宮去了。
宮裡,賈代善賈赦二人在徒睿的寢宮外邊遇到了同意著急忙慌趕來的柳芳張彥等人。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眾人滿頭霧水等的著急時,眼前的宮門「吱呀」一聲開了,就見徒睿身邊的新任首領太監福祿走了出來。
見眾人在外等候,福祿忙上前道:「各位大人久等了,快隨雜家面聖去吧。」
賈赦與柳芳對視一眼,就把福祿的袖子一拉,悄聲問到:「福公公,你可知道陛下喚我等前來是為了什麼事嗎?」
這福公公是徒睿還在潛邸時身邊大太監的徒弟,自小和賈赦等人熟識的,此時見賈赦問,便搖了搖頭,也悄聲道:「奴才也不知所謂何事,只是給各位大人提個醒,陛下這心情不太好,諸位大人且要小心。」
賈赦便道了謝,與柳芳等人對視一眼,跟著福祿進了殿。
帶著眾人進了殿,福祿就退下去了,殿里便只剩下君臣幾人。
賈赦幾人互看了一眼,以賈代善為首,上前一步,道:「臣等拜見陛下。」
徒睿坐在書案后,此時正緊鎖著眉頭看著手裡的一份邸報,似乎沒有發現賈赦等人已經進來了。
眾人也不敢說話,只默默低頭候著。賈赦也跟著低頭候著,他注意到地上鋪著的地毯上有一塊較深的印痕,像是有水潑在那裡似的。
他又注意到徒睿身邊放著的那一個茶盞不是平日里慣用的青瓷,而是換了個粉彩。
看來聖人這次動怒不小,連自己最愛的青瓷茶碗就給摔了。要知道聖人當初因為中毒而變得暴虐,解了毒之後他便時刻注意著自己的情緒,甚少做出這種摔東西的舉動。
賈赦不禁有些疑惑,到底是什麼事情值得聖人如此暴怒呢?
又過了一會兒,徒睿像是終於察覺了似的,抬起頭來看向眾人,道:「眾卿,且看一看這份邸報。」
賈代善便上前一步接過那詆報先看了起來,越看他的眉頭就皺的越深,待看完之後他又將邸報往後傳去。
等賈赦接過詆報看完風,也跟著皺起了眉頭,這乃是八百里加急的一份戰報,上面說道北部茜香國入犯邊境,已經連奪四座城池,眼見的就要打入中原了。
見眾人已經看完詆報,徒睿說到:「茜香國已經連奪四座城池,這戰報卻才剛剛送到京城。而我朝北境守軍五萬,那茜香女國不過彈丸之地,兵力更是少得可憐,如何竟被奪去四座城池?可見北境守軍憊懶。」
「軍報延遲,我等已經失了戰機,現下茜香佔據了這四座城池,其中台城最是易守難攻之地,朕今日喚卿等前來,就是想問問眾卿的意見。」
聽徒睿說完,賈代善便道:「茜香女國原是□□附屬小國,但至五年前她們的新皇繼位后便已經隱隱有不臣之心,兩國邊境摩擦不斷,但像今日這般局面,卻是北境守軍的失職了。」
徒睿便道:「北境守將乃是南安王,他如此延慢軍機,茜香國破關,他不戰而逃。他闖下如此大禍,朕已經命人將其押解進京,但當務之急是邊境戰事。南安王押解進京后,北境守軍群龍無首,眾卿以為,派誰前去領兵為好?」
賈代善看了賈赦一眼,卻不說話。這次領兵可不是去鍍金的,戰場上瞬息萬變,稍有不慎便是非死即傷,做父母的,哪裡會真捨得自己的兒子上戰場。
他正要開口向徒睿自薦,就見原本站在他身後的賈赦忽然上前一步,道:「臣願往。」
賈代善一驚,忙要開口說些什麼,可賈赦壓根不給他這個機會。
只聽他說到:「臣初在驍騎營,參加了羅雲山剿匪一事,后入龍禁尉,又有皇家獵場平叛一事。臣父已然年邁,理國公更是老邁,滿朝看來,再沒有比臣更合適的了。」
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定會向聖人請旨趕赴邊關,只是老父已經年逾五十,身上本就舊傷累累,若再添新傷恐對壽數有礙。
再有那柳芳,他的妻子才剛有了身孕,如今也才剛不過五六個月,他是理國公府一脈單傳的嫡孫,理國公世子夫婦又長駐邊境,再讓他上戰場豈不是讓忠臣寒心。
上一世,直到他死,那茜香女國都還是本朝的一個附屬小國,想來這一世也不能折騰多久,他倒是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只是又要與張嫣離別,他心中感到有些愧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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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忙一件事情,實在不知道和誰說,就和小可愛們說一說吧。
昨天阿錦的班上來了個小女孩,家裡父親不讓她上學,被強制性入學,分到了阿錦這個班。小女孩來的時候,什麼也沒有,沒有文具沒有書包,就一個人來了。小女孩十四歲,本應該早就小學畢業了的,可是她才讀到四年級。更讓阿錦難受的是,這個小女孩有個弟弟,在讀一年級。
阿錦實在想不通,都2020年了,為什麼還會有這種只許兒子讀書不許女兒讀書的家長存在呢?感謝在2020-11-0600:10:13~2020-11-0810:30:3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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