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開匣,妖神之力
又是一年豐收季,阿蘭若送走最後一個病人,起身舒展了下身體,轉到藥房,開始製作一些常用藥品。這段時間,村裡凡是生過病的,無論男女老少,都被她治療了一遍。
阿蘭若製作的藥品,都是些消炎止血的藥膏和補血丸,在大唐世界,這些藥品幾乎是所有人行走在外必備的。為此,她和大師兄還專門研究了如何在保持藥性穩定的情況下,最大限度的延長藥品的存放時間。
師父知道他們倆的研究后,也提供了不少意見,最終的實驗結果為三年,還算不錯。連師父也誇獎了她和大師兄,這個製造方法讓當時的萬花屯下了不少藥品,當初安史之亂的時候,萬花庫存的所有藥品都投入到了天策軍中,挽救的將士不計其數。
今年的糧食收成不太好,阿蘭若有些奇怪,河之國這邊氣候十分適合種植稻米,而村子旁的小河常年都不斷流,灌溉起來也十分方便,今年蟲害也不嚴重。可是為何這稻穗這麼小,拿在手裡輕飄飄的。
製作完所有的藥材,阿蘭若也到田地里幫忙收割,她問了過來幫忙的川田大叔,是不是村裡所有人家的田地里的稻穗都是這樣的,川田大叔卻奇怪的看著她,說出的話讓阿蘭若有些出乎意料。
「丫頭你開什麼玩笑啊!長的這麼好的稻穗,哪裡小了!今年風調雨順的,是個豐收的好年頭啊!」
「不出意外的話,明年一年大家都能吃上飽飯了。」
原來是這樣,是她誤會了啊!不過仔細想想,的確是她太想當然了,差點忘了她腦海里的那種,一株稻子分出十多縷分穗,每個分穗上的稻粒顆顆飽滿,密密實實擠在一起,拿在手裡沉甸甸的水稻,是那個世界里,袁老一輩子的心血鑄就而成的。
不管怎樣,阿蘭若還是決定要試試培育出比現有稻種更為優異的種子。她總覺得自己對這方面應該是熟悉的,記憶中也不時地閃過她自身白大褂,穿梭在實驗台前的身影,卻影影綽綽的總是抓不到關鍵的一點。
嘆口氣,阿蘭若只好先用記憶里的方法試試,雖然效率低下,但也沒其它的辦法了,沒個幾年是看不出有什麼成效的了。而且現在時間也不對,現在已經是秋收了,要開始實驗也得等到明年開春了。不過,倒是可以趁現在找找培育實驗所需要的素材。阿蘭若決定去山裡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野生水稻。
眼看著天氣漸涼,糧食都已經被收完了,在這期間,阿蘭若把河之國山林野外幾乎都轉了個遍,有幾次都跑到了火之國那邊去。
不過這個世界看上去不怎麼太平的樣子,這已經是她救的第幾個小孩子了?阿蘭若無奈的嘆口氣,給躺在地上的黑髮小男孩發出一記長針,探了探他的脈,發現居然還有中毒,又是一個清風垂露籠罩上去,才開始給小男孩包紮傷口。
一些小傷口已經在長針的作用下癒合,唯有從左胸到腰腹的一道傷口有些嚇人,顯然是致命傷。阿蘭若迅速點穴,截住傷口周圍的血脈止血,打開隨身攜帶的葯匣,拿出針線,和清洗專用藥酒,清理完傷口的血塊臟污后,上手迅速的縫合起來。
縫合完畢,抹上消炎藥膏,阿蘭若僅剩的一點繃帶也全裹在這個男孩兒身上了。用巧勁兒喂下幾顆加速傷口組織再生和預防傷口感染的藥丸,這個小男孩兒的命總算是保住了。
在外遊盪了這麼久,阿蘭若對這個世界的力量體系多少也有了些了解,她救的孩子中有那麼幾個體內有種不同於內力的能量,包括這個男孩兒也是。
她這麼頻繁的出門只是為了尋找野生水稻,順便再采些不常見的藥材,所以走的路線都是人跡罕至的深山密林,有時也會碰上忍者戰鬥,不想惹上麻煩的她也是悄悄的圍觀一會兒就撤了,以她的輕功到現在為止,遇到的忍者還沒有能感知到她存在的。
忍者這個職業她無法評價,只是遇到的多了,她卻是沒想到這麼小的孩子都要參與到爭鬥里,難道這裡的人不明白孩子就是未來嗎?還是,為了生存孩子們不得不去戰鬥。
這麼一想她也突然明白了為什麼她救的多是瀕死的忍者小孩子了。
這個男孩兒還在昏迷中,阿蘭若也無法像之前一樣治好後送到他的族群附近。沒辦法,她只好把男孩兒帶回了村子。
回到村子里,安置好昏迷的男孩,解答了婆婆的疑問,拜託給婆婆照顧,又把小唯趕去訓練。阿蘭若才回到藥房,小心的拿出這次尋到的野生水稻,分離出種子后裝進小木盒,寫上標籤和編號,放到了特意找人打的木箱子里,把箱子里祛除蛇蟲鼠蟻的香袋換上新的,以備來年開始實驗。藥房周圍也檢查了一下,換好懸挂的香袋,把房屋周圍的驅逐藥粉撒新的,確保不會有老鼠之類的進到藥房破壞裡面的藥材。
吃過午飯,阿蘭若檢查完男孩的狀況,傷情穩定,預計明天下午就能醒過來。
正在院子里翻看曬著的藥材,卻見川田大叔神色凝重氣喘吁吁的跑進了院子。
「快......阿蘭若,......你和婆婆趕緊帶著小唯先躲起來。小唯呢?小唯不在嗎?」
「川田大叔,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村裡來了山賊,正在村子西邊搶糧食,你和婆婆先找地方躲起來,我去找小唯。對了,玉子和立香就拜託你了。」
立香是川田的妻子,現在山賊只是搶糧食,誰知道下一刻會不會搶村子里的女人,川田一路跑來,把能通知的人家都通知了一遍。
一路又組織村裡的男人,拿起農具棍棒之類的,對抗山賊。
「小唯在村子西邊的坡地,我今天罰了他在那裡跑圈。」
「川田大叔,你繼續組織村子里的人避難,山賊交給我來處理!」說完,也不等山田反應過來,足底發力,如利劍一般,向著村子西邊急射而去。
「不行,這太危險了,你一個人......這......這......」
「你就相信阿蘭若吧!山田。她不是普通人。先去房間里把那個昏迷的孩子也帶上吧!」
「好吧,三葉婆婆,我先送你們過去,再帶人去幫阿蘭若。」
阿蘭若剛到,就看到小唯正費力地對抗著一個身形高大,臉上有一道長長傷疤的山賊,那個山賊戲耍般的時不時在小唯身上劃一刀,惡意的視線緊緊鎖住小唯,臉上帶著殘虐病態的笑。
而另一邊,老爺爺滿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幾個山賊正在撕扯糾纏著一個小女孩兒,女孩兒發出凄厲的哭叫,那是之前給她送過花環的阿香,小姑娘只有十二歲啊!那群畜牲!
這是到這個世界以來她最為生氣的一次,阿蘭若眼中閃過一縷紅芒,文曲之聿滑入手中,身形一閃芙蓉並蒂定住幾個山賊,一手將阿香攬在懷裡急速後退,反手鍾林毓秀和蘭摧玉折精準無誤的命中戲耍小唯的山賊,玉石俱焚毫不猶豫地爆發。
「砰!」三葉唯忍著渾身的傷回頭,卻發現剛追著他打的山賊砸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了。阿蘭若趕到小唯身邊,發了一記長針。
三葉唯發現自己渾身暖洋洋的,身上的傷口都在癒合,就知道是阿蘭若姐姐來了。
「姐姐,你來了啊!這些山賊太可惡了,不僅殺了阿香的爺爺,還欺負阿香,搶大家糧食,好幾個叔叔伯伯都受了傷。」
「我知道了!小唯,你帶著阿香去找川田大叔,保護好受傷的人,這裡有我!」
好在她趕來的不算太晚,之前由小唯拖著,那些山賊只搶了村西頭這幾家,除了阿香爺爺為了保護阿香被山賊殺死,其它村民受了些傷,阿蘭若留意了一下,沒有發現傷重者。
山賊頭子看到同伴猝不及防地被殺死,還有幾個被定在一邊無法動彈。面色瞬間扭曲,開始高聲呼喝起來,聽到聲音的山賊們也停下了在村民屋子裡到處亂搜的手,紛紛拿著武器沖了出來,阿蘭若隱隱地被包圍了起來。
待看清少女的面容,山賊們紛紛吞了吞口水,沒想到這輩子還能見到這樣的美人,要是抓住了她可就賺大了。
阿蘭若現在感覺非常不好,那種粘膩噁心又下流的視線盯著她,少女眼中不時地劃過紅芒,壓制在靈魂深處的力量蠢蠢欲動。
「大家一起上,抓住這個女人!」山賊首領開始發號施令。
「等等!次郎,這個女人有奇怪的能力,她出手的時候沒有查克拉波動,先小心試探一下。」說話的男人眼神陰翳,盯著少女的視線猶如毒蛇。
「嘖嘖…怕什麼!這就是個沒有查克拉的普通人,有點兒小能力又怎樣,有咱們兩個忍者,再加上這麼多人一起上,還擔心什麼!右郎你就是太膽小了!」
「所有人都給我上!」
阿蘭若身法靈活的躲避著山賊們的傷害,給自己加了清新靜氣,手中文曲之聿向後點出商陽指,率先衝到她身後的山賊被打中,頓時吐血昏倒。
厥陰指打向從左側砍過來的山賊,筆尖一轉芙蓉並蒂定住右側襲擊者,足尖點地輕身躍起,面對衝過來的一群山賊瞬發快雪時晴,頓時一大片山賊倒地不起。
突然身後大片風刃襲來,前方山賊頭子嘴裡吐出巨大的火球,攻擊範圍太大阿蘭若當即對自己使用了春泥護花,飛身而起踏向空中,眾人沒想到她竟然沒有任何支撐的直接站在了空中,周身隱隱有紅光流動。
阿蘭若轉動手中文曲之聿,連發兩次快雪時晴,底下的山賊除了兩個忍者,其他人全部吐血倒地。
感覺到內臟不停抽痛的兩個忍者眼中閃過狠厲,他們越打越心驚,那種奇怪的能力直接攻擊到了他們的臟腑,而那個女人身法詭異,速度也快的驚人,兩人的忍術根本打不到她。
感覺今天自己就要栽在這個小村子的兩個山賊,在死亡陰影籠罩下被激起了所有的凶性,不要命的向阿蘭若攻擊,狠命壓的榨查克拉釋放高級忍術。最後卻絕望的發現,從開始戰鬥到現在,那個女人身上居然一點傷都沒受。
直到最終才發現這一點的兩個山賊忍者懷著恐懼不甘倒在了阿蘭若的玉石俱焚之下。
阿蘭若閉著眼睛,整理著腦海里逐漸清晰起來的記憶。感受到從靈魂深處蔓延到身里的熟悉力量,阿蘭若才知道原來當時在她生機漸絕,神魂迷濛之時,姐姐竟然把一半的妖神之力以她們倆的心血為引,渡到了她的神魂之中妄圖救她。
卻不想最終也只是爭取到了與她話別的時間,逆改妖神之命的代價哪裡有那麼簡單。
阿蘭若內視時發現她的墟鼎居然可以打開了,之前記憶混亂,下意識的張開手卻沒拿到想要的東西時,她還在疑惑自己為何做出那個動作,原來確是習慣了墟鼎的存在。
在這邊阿蘭若戰鬥的時候,川田大叔在安排好村裡的老弱婦孺后,集結了一群青壯年男人們趕過來,剛走到村西頭就遇到了帶著阿香跑過來找他的小唯。
小唯傳達了阿蘭若說的話,眾人也看到了前方煙塵四起,時不時竄出火焰和風暴的戰場,一時都有些猶豫,那種級別的戰鬥可不是他們這些普通的種地人能夠介入的,強行過去了也是送死。
川田咬了咬牙,擔憂的瞥了眼阿蘭若戰鬥的方向,便按照阿蘭若說的做了,以他們的能力,過去了反而會給少女添亂。
阿蘭若過來的時候,村子里受傷的人們都已經得到了妥善的包紮,每個人看著她都帶著激動的崇敬。村裡的人都不傻,有這麼一個能力強大,還醫術高超的人庇護著村子,他們再也不用害怕自己的糧食和女人被山賊搶去,生病受傷也能得到妥善的救治。
在這個人命輕賤的時代,普通人活下去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生產力低下,醫療技術落後,地處又偏僻。每來一次山賊,都會給這個村莊帶來巨大的打擊,因為糧食被搶走,餓死的村民不計其數,村裡大多數家庭都經歷過被山賊搶走妻子和女兒的傷痛。
阿蘭若本來以為她出手殺死那些山賊,村民們會因此害怕她,卻萬萬沒想到這些村民見到她,都是一副感激崇敬的樣子。
接了婆婆和小唯,還有昏睡的男孩回到家后,她把自己的疑問告訴了婆婆,婆婆還沒來得及回答她,倒是小唯迫不及待的開口了。
「為什麼要害怕姐姐呢?姐姐為大家治病,還保護大家不受傷害,大家為什麼要害怕姐姐呢?是因為姐姐殺了壞人嗎?我不管別人怎麼想,但是,作為被姐姐保護,而讓姐姐背負人命的傢伙們沒有資格害怕姐姐!」
「......是......這樣子的嗎?」阿蘭若鼻腔忍不住酸澀起來,眼淚也在眼底聚集。
「沒錯,阿蘭若。死在山賊手下的人何其多,如果是因為你殺了山賊保護了村民,村民們反過來害怕你的話,那這些人也不值得你去保護了,不是嗎?」
「你完全是因為大家才背負上人命的啊!不然以你的能力,山賊完全抓不到你的,就算你不動手,對你也不會有任何損失。所以啊,大家都明白的。」
阿蘭若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原來......是這樣的嗎......
第二天,阿蘭若帶回來的男孩兒終於醒了。小小的男孩站在房間的角落,戒備的看著她。
「安心吧,是我救了你,我不會傷害你的。你小心一點,傷口上還有縫合線,你的傷還沒好呢!」阿蘭若柔聲提醒這個像小貓一樣的男孩。
「這是......哪裡,你是誰?」男孩沙啞著聲音開口。
「這裡是我家,我的名字是阿蘭若。你趕快躺下,再折騰傷口真的要崩開了。」
扶著男孩躺好,阿蘭若打開繃帶檢查了一下,果然又滲出了血水。擦乾淨血水,塗上藥膏,裹好繃帶,動作一氣呵成。
「我叫佑一,謝謝你救了我。」
自己身體上那道長長的傷口,像縫衣服一樣被縫了起來,看上去有些猙獰,佑一不敢相信身上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他居然還能活著。看著少女專業的手法,男孩眼睛閃了閃。
「好了,小佑一,這兩天你就先好好養傷吧!等你傷好了,你想去哪裡我就送你過去。」看得出這個男孩的戒備,阿蘭若也習以為常,她以前救過的小忍者也是這副模樣呢。
躺在被褥里的男孩身子僵了僵沒有說話。他不知道離自己受傷過了有多久了,長時間不回去的話,父親和哥哥們一定會以為他死了的。現在他也只能先養好傷,打聽清楚這是哪裡,再回族裡了。
阿蘭若這時站在她幾個月前洗過澡的水潭邊,想起那次的烏龍事件,她除了有些氣惱,還有些好笑。氣惱自己不夠警惕,也覺得那個死心眼的少年太實誠了。對她負責那種話是能隨便說的嗎?對不熟悉的女孩說這種話,真是憨的可以。
她這次來這兒,是看中了這裡的地勢。這裡離村子有些距離,但以她的速度來說不算什麼,周圍藥材種類也不少。最重要的一點是,在水潭靠山的那一邊,往山體裡面凹進去一個天然的巨大山洞。
她要在這個地方放置她的實驗室,這次妖神之力的解放,讓她回憶起了不少事情。除了姐姐外還有那個瘋狂的白髮青年,她在那個世界遇到的第一個人,也是不問緣由就收留她的人。
那個世界她沉迷研究,白蘭成立的傑索家族在後來與基里奧內羅合併成為密魯菲奧雷家族后,在黑手黨內的實力飆升,當時還沒有與彭格列交惡。
阿蘭若的可移動實驗基地也是在那個時候製作完成的,參與制作的都是黑手黨世界頂尖的科學家。當時製作項目開始啟動時,威爾帝,肯尼西,伊諾千緹,都被白蘭找了過來,除了她手中的實驗基地,似乎還製作了一個,去了哪裡阿蘭若也不清楚,白蘭也沒說起過。
想起白蘭,她的心裡還是有些悶悶的。她最終還是沒有將他從漩渦中拉出來,白蘭最後選擇了自我毀滅。
甩甩腦袋,清除了腦中雜亂的思緒,阿蘭若展開手心,一個巴掌大小的精緻匣子,和一枚銀色的指環出現在她手中。
她在周圍部下隔絕禁制結界,把指環戴在左手食指,瞬間指環上燃起了橙色的火焰,對準匣子上的凹陷處輸入火炎,傳輸了整整五分鐘匣子才開始緩緩啟動。
阿蘭若的實驗基地的確非常龐大,想要打開她的這個匣子,得持續輸出500萬FV的大空火炎持續五分鐘。在那個世界,單人輸出500萬FV除了她還真沒人可以做到,就算是白蘭也做不到,還被他稱為是阿蘭若的專屬匣子。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阿蘭若的力量累積了不知道多少世。
啟動的匣子被阿蘭若放在了山洞中心,她自己卻跳了出去。不多時,實驗基地一點一點的開始展開,變換形狀將整個山洞的空間都佔滿,顯然,山洞空間還是太小了,無法徹底展開的實驗基地外圍異化出無數的觸角,就像穿山甲打洞一樣,龐大的實驗基地就這樣沉入了地底,露在山洞裡的只不過是冰山一角。
阿蘭若走到基地大門前,柔和的女聲響起。
「滴!身份驗證開啟,等身掃描開啟,虹膜驗證通過,指紋驗證通過,火炎驗證通過......滴!身份驗證成功。歡迎回家,小姐!」
一連串的身份驗證通過後,基地大門開啟了僅容她一人通過的通道。
「啊!好久不見了,溫莎。」
進入通道,四周的燈光全部亮起,金屬的通道被照的一片雪白,卻在不適的她要捂眼遮擋的時候,燈光的亮度又降到了讓她眼睛感覺舒適的亮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