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瞞天過海
天同歌被帶回水天一色后,就開始悶悶不樂心不在焉的。他第一次見舅舅會用那樣的眼神看他,他看見他的目光中透著驚恐與憤怒。他以前沒見過他這樣,就算很生氣也不會出手打他,頂多罰的最重的就是關禁閉了。可是舅舅現在什麼也沒有說,只讓他回水天一色。一想到畫東瀛替他挨那一巴掌他心裡就難受,他是天宸安養大的,天宸安從小就教育他受人恩惠,要以禮相待。不能欠別人的人情,如果欠了要及時還上。
自從見到畫東瀛后,他好像就開始欠人家的人情了。人家又是送東西又是挨巴掌的,這要怎麼還。天同歌感覺自己這輩子是要跟畫東瀛藕斷絲連!最近畫東瀛對他是越來越放肆,動手動腳的。昨天還想抱人家金大腿來著,現在到煩人家。天同歌有時候感覺自己的想法真讓人琢磨不透,就連他自己也是,他有時候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讀書讀傻了。
畫東瀛的人情還是先欠著,時候時機一到就一併還他。現在他還是離他遠一點,免得兩人之間又發生什麼尷尬的事。對於男女之情他雖然沒有體驗過但還多少還是了解的。但是畫東瀛對他的那種舉動,就可以判斷出畫東瀛有龍陽之好斷袖之癖,這個龍陽之好斷袖之癖他在書中有看到過,九洲史書倒是有記載:這龍陽之好斷袖之癖早在很久以前就有,相傳創世明就有這一癖好,所以男男之間產生情愫結為眷侶在九洲也不是什麼稀奇古怪的事,看起來普通再普通不過了。再說了異族之間都可以通婚了,這也不算什麼大事。
不過一切都要看個人選擇,有的還會男女通吃。九洲這代君王思想都很開放,兼容並包,和平往來是他們的治洲理念。不過各洲之間也難免有相互擠兌,暗自算計,所謂明爭暗鬥,在所難免!
九洲之宴就快要結束,到時候就不用再見到畫東瀛了,今天是最後一天,他有預感,畫東瀛一定會來找他。所以他了裝病,外傳自己昨天感染了風寒拒絕見人。果不其然,畫東瀛正午的時候就來了,人就被他拒在門外。畫東瀛也知道天同歌在躲他,站在門外好一會兒就走了。
把畫東瀛拒在門外讓天同歌心生愧疚,他不想與他發生任何事,他喜歡的是女孩子不是男孩子。現在他與他劃清界限,絕不能讓他有可乘之機。更不能給他任何機會,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見他。
「公子您一回來就悶悶不樂的!可有什麼心事?」七言在一旁看他眉頭緊皺,擔心問道。
「沒什麼。」
「見公子神情,看起來心事重重的。」七言繼續追問。
「七言,假如有人心悅於你,那個人呢是男孩子,但是呢你又不喜歡人家,當如何?」
「額,七言沒遇到這種事。如果是不喜歡的話,應當拒絕,劃清界限!」
「沒錯!七言說得對!」
「哦!公子那人莫不是畫城主吧?」
天同歌趕緊上前捂住花七言的嘴
「七言別胡說。」
「今晚月色尚佳,可別誤了這良辰美景,七言備酒,還有筆墨紙硯,我要作詩!」
「遵!」
創世神明盛平第二年,九洲聚於一洲,鑼鼓喧天,繁盛熱鬧!冀洲迎各族前往冀洲參加九洲試煉。
「宸安,要開始了!」
「這次我們要逆天改命!」
他們在皇城上看著城下應邀前來參加九洲試煉的能人異士,九洲試煉是天宸安他們的計劃之一,為的是挑選人才組建前鋒隊伍。
「芮錦,今天怎麼這麼熱鬧,鑼鼓喧天。」
「回公子,今天是九洲試煉開始的前一天,各洲族人應邀前來參加試煉。」
「九洲試煉?我怎麼不知道!」天同歌一臉吃驚和疑惑。
「卑職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我聽皇城內衛說各洲是拿了城主的舉薦信前來參加九洲試煉的。」
「舅舅他們內部消息鎖的這麼緊,也難怪。不過這也無關我事,我還是不要摻和進去。」
「九洲試煉?」天同歌托著腮嘀咕著!
「難不成,封印!第二次血潭之戰是要到來了嗎?」
七言千里傳音:公子,揚洲城主來訪!
「你說我病死了!」
「啊!」
「啊什麼啊!就這麼說!」
「遵!」
「揚洲城主,公子讓我轉告你,他病死了!」
「不對公子他說他病死了!」
「不是不是,我家公子病死了!」
花七言語無倫次,緊張的要命,害怕的要死。站在他面前的可是炎火流曦鬼手魔尊畫東瀛,在他面前撒謊簡直是自掘墳墓。
「我知道了。」畫東瀛轉身離開。
「恭送揚洲城主!」
「呼!嚇死我了!」
「公子,揚洲城主應經離開了。」
「七言,幹得漂亮!」
「公子,這樣說不太好吧,揚洲城主看起來很是失落的樣子。」
「嗯,以後就這麼說吧,他自己會明白其中的意思。」
畫東瀛早就料到天同歌還是不願見他,但他就是想試試,或許就遠遠的的看他一眼,自己就很滿足,但是他現在很排斥他。連見他都不願意,更別說是靠近他了。他畫東瀛是揚洲的魔尊,他想要什麼還不是一念之間。可如今也有他得不到又不敢碰的東西,他怕他更加討厭自己,他明白他的言外之意,那就是永遠也不要再相見。既然他都這麼明顯的拒絕了,他以後還是不要打擾他了,免得惹他生厭。
「公子,畫城主對您,我們都有目共睹。」
「芮錦,畫東瀛的事不要再提了,我不想聽!」
「遵!」
「九洲試煉,你和七言要是想去參加就去吧,我會向舅舅舉薦你們。」
「現在是九洲用人之際,你們不必委身於此。」
「我就是一個廢物,不能為舅舅出一份力。你們跟我多年我知道你們心裡想什麼。所以你們就替我出這一份力吧!芮錦就拜託你們了。」
「遵!」
「你們代表的可是水天一色還有我,不準讓我失望哦!」
芮錦看著天同歌,他笑的似乎有些無奈,跟在他身邊多年,他知道他的許多無奈,雖然他整天都笑嘻嘻的,但有時候他也會有許多無奈與痛苦。他從來都是一個人在扛,外人知道他是兗洲的小公子,城主之位的繼承人,天才治世理論家,修仙界的開山始祖,人人仰慕他。殊不知他天生就沒有靈力,更不能擅自驅動靈力。他要比平常人努力百倍千倍,總的來說他也就是鹹魚一條,什麼時候翻身天說了算。
但就算這樣,他也比不上平常人的人三分之一,因此他每天都尋找突破口,終於小有成就,這個小成就就是修仙,他悟的真理,寫下了《修仙論》受世人追捧。人人學他修仙皆得道飛升,但就只有他平平無奇,沒有靈力的他只有不斷努力,於是在每日不斷練習中,他終於學會飛了,沒有比他更慘的始祖了,不過他的武功還是挺好的,飛檐走壁不在話下。
「小徒弟,怎麼看起來悶悶不樂的,這是怎麼了?」一聽這個聲音就知道是月吟湘。
見師父來看著,天同歌的煩惱便也一掃而光了。
石沐憐衛顏青:「卑職參見小公子。」
「徒兒給師父請安!」天同歌半跪抱拳。
「小徒弟不必多禮!」月吟湘上前將天同歌扶起來
「芮錦,備茶!」
「遵!」
「師父今天怎麼有空來徒兒這裡?」
「當然是想我的寶貝好徒兒了。」月吟湘摸了摸天同歌的腦袋,笑著說。
「師父就不要打趣徒兒了。」天同歌紅著臉,惹得月吟湘哈哈大笑。
「對了,師父來的正巧了,我正好又是要和師父說。」
「何事?」
「九洲試煉我要向你們舉薦兩個人!」
「這個,我做不了主。」
「師父怎麼會?」
「這個你親自跟宸安說。」
「師父,我不能擅自離開水天一色,自從上次那件事,舅舅便沒再來看我。」
月吟湘拿起茶杯慢慢品茶又放下茶杯說:「顏青,沐憐,帶小公子去見城主。」
「遵!」
「師父?!」
「去吧!」
「是!」
天同歌隨石沐憐衛顏青離開。
「宸安啊宸安啊,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傢伙。」說著臉上掛著笑意,又再次提起茶杯,細細品嘗。
「這茶喝了幾百年了還是原來的味道。」
天宸安自從上次那件事之後對天同歌心生愧疚,感覺自己無顏面對他。在皇城上就被月吟湘看出來,當時月吟湘還打趣地問說,是不是在想那天的事,然而天宸安一口否決。沒人比他更懂天宸安了,他是不敢見他。所以才會叫天同歌去找他,但願他們能夠冰釋前嫌吧。
勤業殿內,天宸安批改著奏摺,落風在一旁研磨。落雨走進來。
「稟報城主,小公子求見!」
天同歌主動來見他,讓他感到驚訝。
「宣!」他收起奏摺。
「遵!」
「公子裡邊請!」
天同歌看著坐在高堂上的人,不免心中敬畏。
「同歌參見城主!」
「免禮!」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九洲試煉我想舉薦兩個人。」
「講!」
「我的近侍,花七言、芮錦。」
「以他們的能力在水天一色屈才了,現在是九洲用人之際,他們應該投身於九洲大業之中,為九洲出一份力!」
「這兩人的能力我有目共睹,人是我精挑細選選出來的。」
「還有呢?」
「沒有了。」天同歌不敢直視他。
「為什麼不推薦你自己?」
「啊?!」天宸安這麼一說讓天同歌尤為吃驚。
「我們天家不養閑人,你也要參加九洲試煉!」
「有疑問?」
「沒有,多謝城主!」天同歌開心的要死,內心爆炸,幸福來得太突然簡直開心地不要不要的!
天宸安從高堂上走了下來走到天同歌前面
「裔兒陪我去皇城周圍走走。」
「遵」!
天同歌陪著天宸安在皇城邊上走,他們倆什麼也沒說,兩個人並排著走。走到皇城上的瞭望台,看著夕陽落下的殘影。天邊的白雲著起了火,金燦燦的焰火把一小半邊天燒的明亮,火勢似乎要漫向他們,他們的上空是黑壓壓的滾滾濃煙。天同歌第一次登上這皇城上的瞭望台,他望向天邊,心中不由得感嘆,這晚霞美的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