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九洲試煉,荊洲十三考
白九瑜道:「這是我命人從桃花源里送來的,今天剛送到,我就拿過來了。你們盡情喝,要多少有多少。」
井三溟道:「這桃花源里的桃花釀確實不錯。比之前他們釀的還要好喝,別有一番風味。」
鳳重錦道:「三溟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嗯。」
花天慕半信半疑,拿起酒瓶喝了幾口后,感嘆道:「這酒還真不錯。」
「桃花源里的桃花釀果真是名不虛傳。」,花未奕讚歎道。
花七言給天同歌斟滿酒,天同歌看著酒杯出神,畫東瀛見他發獃,便問道:「裔兒,怎麼了?」
天同歌回過神,搖搖頭道:「沒什麼。」
天嘉禾與畫星滿只顧著吃,兩人吧唧吧唧吃地嘴巴圓鼓鼓的,芮錦在一旁投喂,幫忙帶孩子。
天同歌道:「芮錦,你讓他們自己吃,不要喂他們,不然以後習慣了就改不回來了,要教他們從小獨立,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要太溺愛他們了。」
「是。」
井三溟道:「他們倒是挺乖的,不哭不鬧,很聽話。」
天同歌道:「又聽話又懂事,讓人心疼。」
白九瑜道:「疫情期間他們兩個大多數時候都是我皇兄帶的,你現在要自己帶孩子,我皇兄都捨不得,還難過了好幾天。」
天同歌道:「這些日子真是麻煩白城主了,」
白九瑜道:「這是哪裡話,皇兄很喜歡他們,並且視如己出,你又對荊洲有功,是荊洲功不可沒的大功臣。我們做這些事都是應該的。
同歌,我敬你三杯。」
「好。」,天同歌舉酒對飲。
鳳重錦道:「那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眾人道:「好!」
「宸安,我敬你三杯。」,白羽落舉杯敬滿三杯,「荊洲這次多虧有你們的幫助。」
「我們之間不必言謝,兩洲之間本來就相互扶持,荊洲有冀洲難豈有苟活的的道理,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天宸安淡淡道。
月吟湘道:「白城主這次出手闊綽,一次性賞了那麼多人,國庫都快空虛了吧?」
白羽落道:「我荊洲地大物博,怎麼會國庫空虛,這次賞賜並沒有從國庫里要一分錢,都是從那些貪官污吏收刮出來的民脂民膏,這些錢一部分用來賞賜對荊洲城有功之人,一部分用來救濟荊洲百姓了。這些錢果真是雪中送炭,解決了我的燃眉之急。」
天宸安道:「朝中內戚較多,加上你平時對他們過於縱容,久而久之,他們便覺得天子無用,試圖掌控天子,結黨營私,貪污受賄,造成了不可控制的局面。」
白羽落嘆氣道:「的確,是我過於縱容他們了,這件事情,今後倒是能給我提個醒,正所謂恃寵而驕就是這個道理。」
月吟湘笑道:「恃寵而驕?白城主,莫不是拿群臣當成妃子來寵吧?」
白羽落道:「荊洲要發展,離不開人才,不過水亦能載舟,也能覆舟,人人都說伴君如伴虎,殊不知,君伴臣如伴狼,稍加不注意,便會被群狼撕咬的粉身碎骨。」
天宸安道:「經歷過一些事後,有些事情根本不用絞盡腦汁去思考,一下子就參悟了,這就是經歷。」
白羽落舉杯道:「宸安,吟湘,我在敬你們一杯。」
「思瑤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改天有空帶你去遊山玩水。」,白熙悅道。
畫思瑤道:「好,等你不忙的時候我們再去。」
白熙悅道:「思瑤,我真羨慕你,有兩個侄子。」
思瑤道:「我還羨慕我哥呢,又有孩子又有良人愛侶,關鍵那人還是冀洲公子天裔我都快羨慕死了,不過如今他們能走到這一步我真為他們感到開心。」
白熙悅道:「緣分這種東西真是說不清道不明,感覺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畫思瑤笑道:「誰說不是呢,經過荊洲城這次疫情,我看到了許多我以前沒有見過的東西,我總隱隱約約能感覺到,希望的種子在人們心裡開始生根發芽了,也許希望就在那些人身上。」,畫思瑤,白熙悅看向天同歌他們。
「你們此次前來荊洲城救治荊洲百姓,配合醫館醫治,任務圓滿成功,你們做的非常好,岩棲先人古訓,九洲有難,銀鈴必響,你們都做到了完美的詮釋,我替你們感到驕傲。
今日我們舉杯歡慶,共享這繁榮安順之福!」,鳳望津對眾弟子說道。
「阿珉,你回來怎麼都不回家啊?害得我們好找。」,聞人文秀話里有些責備之意。
葉德珉道:「這不是回來嗎?以後就在荊洲哪也不去。」
「我們在醫館里每天都很忙,尤其是九洲試煉地點轉移到荊洲以後就變得更忙了,你回來住正好幫我們陪陪娘,你要是住在家裡,某些人啊,肯定是歸家似箭。」,聞人立勛拍了一下聞人文策的肩膀說道。
聞人文策道:「我哪有,大哥這麼一說,我倒是變成了個不孝子。」
聞人秀民大笑道:「二哥,你還真是不打不自招,大哥又沒有說你。你莫不是喜歡上阿珉了吧?每次在你面前提起他,你倒是臉紅心跳的。」
聞人文策紅著臉道:「我......我沒有。」
聞人秀民調皮道:「就有就有,阿珉,二哥喜歡你但他就是不承認,你看看他,他就是死活都承認,他臉皮薄。我替他說了,你心裡知道就行了,要是不喜歡他就好好跟他坦白,我們以後就是兄弟了。」
葉德珉道:「這些日子朝夕相伴,看來是做不成兄弟了。」
聞人文策噗的的一聲,酒水都給噴出來,差點噴到聞人秀民的臉上,聞人秀民嫌棄道,「二哥不至於這麼激動。」
公孫娘早就看出來這兩人內心裡都裝著彼此,她本來是打算撮合他們的,但沒想到,如今聞人秀民的話倒是戳破了人間真相,又聽到葉德珉的這番話公孫娘自然高興,正所謂不流外人田,就算便宜了自家兒子,也不能便宜別人,葉德珉是她的心肝寶貝,把他交付給聞人文策是最好的選擇,
而聞人文策又是他的孩子,作為母親他知道兒子所謂為人。
公孫娘道:「阿珉,我們二哥雖然臉皮薄,也不怎麼愛說話,但是他為人正直,溫柔善良,你若是有意,就優先考慮我們二哥。怎麼樣?」
「既然娘都發話了,我自然沒有什麼問題。」
「好,那明天給你們挑個良辰吉日,籌備婚禮,阿珉啊,你放心,八抬大轎,三媒六聘,明媒正娶,我們一步步按照流程來走。」,公孫娘開心道。
聞人文策道:「阿娘,阿珉還沒有明確表態您,您先不用著急。」
葉德珉道:「要怎麼正確表態,說我們做過?你是提了褲子想跑是吧。」
聞人文策趕緊捂住葉德珉的嘴,聞人秀民好奇道:「那你們......誰在上?」
聞人立勛敲著聞人秀民的腦袋,道:「秀民,阿娘還在這裡,你胡說些什麼。」
公孫娘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娘,我們敬你三杯。」
「好~你們這些孩子,有時間就回來多陪陪娘,娘啊,就很開心了。」
「來,媳婦兒,喝酒,為夫給你滿上。」,神農元休道。
左丘奉一舉起酒杯,道:「滿上。」
「你什麼時候搬出來到我府上住,我屋子都給你騰出來了,我就等你開口了。」
「我東西快收拾的差不多了,可能後天吧。」
「還收拾什麼,你想要什麼,夫君給你買。」
左丘奉一嘆氣道:「有些東西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神農元休,我要你的獨寵。」
神農元休微微一笑,道:「這有何難,你就是為父的獨寵,為夫獨寵你一人,把你捧在心尖上,與你朝朝暮暮共白頭。」
神農元休握緊左丘奉一的手。
......
「終於忙完了,這幾個月快要累死了。」,樓富珍抱怨道。
上官原瀚道:「這幾個月都不敢鬆懈下來,跟著花公子他們跑遍了整個揚洲大大小小的城池,腿都快給我跑斷了。」
「沒想到你這人平時弔兒郎當的樣,居然會做這種賣力不討好的事情。」
「你還不是也一樣,平時見你花天酒地,一副紈絝子弟的樣,沒想到也會這麼有心。」
樓富珍舉杯道:「彼此彼此。」
「失敬失敬。」
......
「義父,夜深了,更深露重,您還是不要站在外面太久了。」,白璟拿著披風披在白元升身上。
白元升轉身對他說:「白璟,以前的事情我記不清了,我也記不得我有你這麼一個養子,你這麼叫我,我倒是有些不習慣。」
白璟道:「我對於以前的事情也記不清了,但是有人跟我說,我的義父叫白元升,讓我陪在他身邊。」
「我以前是個十惡不赦的人,你不怕我嗎?」
「有什麼好怕的,你是我義父,就算你以前是個惡人,那又怎會收養我?」
「白璟,我這一生可能要被困在這裡了,但是還連累你和我一起被困。」
「一切都是白璟自願的,燕有反哺之情,羊有跪乳之恩,義父有恩於我,我應此生相報。」
白元升嘆氣道:「你這孩子......」
白九瑜問道:「同歌,你是怎麼從兇器上判斷白元升要造反?」
天同歌道:「從井二公子與左丘大人的線索中,我發現白元升每年都會定時定量定製一批武器,因為武器是定量製造的,並且,他所定製的武器中,月鉤玄青劍佔一定數量,又因為兇器是月鉤玄青劍,所以很可疑,我就特意留意了一下,在接下來的調查中,鎖定了白元升就是幕後主謀。」
「天公子,我有一個疑問,白璟的父母也是被白元升所殺的嗎?」,井顧平問道。
天同歌答道:「不是,是另有其人,不過白元升幫他們報了仇。」
井顧平道:「原來如此。」
天同歌道:「這次查案多虧有西門大人幫忙,不然我們沒有那麼快就查出來,西門大人雖說是找到了兇手,但是他還沒有足夠的證據不敢輕舉妄動,不過,那天我們在天書閣尋找線索,西門大人的突然造訪六扇門,給我們提供了不少線索。」
井三溟問道:「這西門太保與左丘奉一又是什麼關係?」
天同歌道:「左丘奉一以前是個孤兒,但他有幸與西門太保相遇,被西門太保帶回家中撫養,他的真名叫西門奉一,為了這個案子,西門太保讓西門奉一隱姓埋名,進入六扇門暗中調查。」
井三溟道:「西門奉一與白璟同樣是孤兒,但他們的命運卻截然不同,一個走向殺戮,心狠手辣。一個走向正途,匡扶正義。」
天同歌道:「這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這黑白世界,黑白可以顛倒,沒有絕對的善,也沒有絕對的惡,善到極致物極必反終是惡,惡到極致物極必反終是善,陰陽結合,世間萬物,緣起緣滅,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從寂靜空城,到萬家燈火,他們為此作出了巨大的努力與犧牲,也許沒有人會記得他們的名字,但是他們的內心卻無比溫暖,這大概就是來自努力與犧牲后的饋贈吧。
夜色漸深,這花街桃林花燈宴依舊熱鬧非凡,桃花散發著迷人的清香,一陣清風吹過,把清香帶到了荊洲城的各個角落,飄向了萬家燈火,這璀璨的星辰,清冷的月光,這迷人的夜,醉人的酒,這動人的詩篇,感人的淚,又是誰的人間理想......
離魂:九洲試煉,荊洲四考—推理。
離魂自動分配隊伍,五人一組,相互配合。
預祝各位通關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