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啥都有2小修

「……活的太久果然會被人討厭啊。」

「你這樣說讓那些為了你以性命相搏的屬下們情可以堪？」

「這也是沒辦法是事情，只要我活著，會妨礙很多人吧。」

「那些無所謂的傢伙……」

「不是哦，大蛇丸。有所謂的。」那個人轉過臉來，姣好的面容和無辜的眼眸令人心顫「我們終將被時代拋棄，就像這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天下一樣在必要的時候成為『過時的東西』。我啊……一直在期待這一天的到來……」

不要……

不要什麼？

他似乎躲在了什麼狹小的地方，透過那一縷微光窺視外面的世界，那個人的一言一行都牽動著人心，恐慌，戰慄的恐慌，恐懼，不可遏制的恐懼……

話說……他到底把自己藏在哪裡又為什麼要藏起來啊！？

佐助拿出做任務時的小心謹慎屏息凝氣儘可能的抹消自己的存在感。和記憶中截然相反的大蛇丸不但更加的年輕而且雌雄莫辯，他穿著淺藍色的衣服，衣擺上的白燕刺繡在燭光下相當刺眼——佐助努力的想要看清那些花紋，他一定在哪裡見過一樣的紋飾！

可越是努力視線就越模糊，他看到了和大蛇丸衣擺下一樣象徵「幸福」的燕子還有母親期待子女健康成長的麻葉紋，銀色的絲線灼灼發光，映花了佐助的眼。

光影閃動，大蛇丸離開了這間屋子，那個人起身相送，黑色的衣擺拖拽在地上，背後是一樹絢麗的桃花。

「出來坐坐吧。」

樟子門『嘩』一聲打開，在如豆的燈光下他看著高樓外的世界眼裡是波瀾不驚的寧靜從容「沒關係的，這裡是我的處所，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靠近。」

「你喜歡小番茄還是大西紅柿？」

佐助反映了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他。

那是一個看不出年紀卻已經滿頭華髮的宇智波原諒，穿著華美的服飾，頭上斜戴一隻繪著金色花紋的貓咪面具裝飾，貓耳上掛著三隻火紅的勾玉。

「那個世界的我過得好嗎？」他看著佐助的眼睛問道「有沒有遇到可以相愛的人？有沒有守護住想要守護的東西？」

「……」佐助張了張嘴，不知道從何說起。

「看你的樣子，他應該過得不太好。」

「像我一樣失去了兄弟嗎？」

「……還有家族。」佐助說道「我是宇智波一族的遺孤，三代火影是由……」

「猿飛日斬擔任的？」宇智波原諒笑了笑「我就知道會是這樣。他死的時候一定很年輕。」

「你、你是誰？這裡又是什麼地方。」佐助鼓起勇氣詢問他不敢看那個人的眼睛。

「和我說說……你所了解到的他的事情吧。」宇智波原諒笑了笑「讓我的死亡有些價值……」

「為什麼要死？」佐助頗有怨言「能活著為什麼要選擇死？」就像他的父母、哥哥，口口聲聲是為了他可他寧願一死也不要孤獨的活在世界上。

「因為……懦弱啊。」原諒笑道，提及死亡，他的眼裡才有了光「人這種生物，只要想活，跪著、爬著……怎樣都能活，像牛馬牲畜一樣給口吃的也能活。但總有些想不開的人非要去尋死……比如我的兄長。」

「可我寧願他與我分道揚鑣，再殺個你死我活。」

「他為什麼尋死？」聽著他對自己兄長的評價，佐助緊緊握著刀柄反問他「總不會是活不下去了吧。」

「對，活不下去了。」看著原諒微笑的面孔，佐助的手止不住顫抖「我沒給他活下去的希望……或者說——他不肯接受我給他的生存方式。」

「來，坐下喝杯茶。」

「我已經很久沒有講故事了，大概會有些啰嗦。」

「你得聽我慢慢講才行……」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詳情請回顧飛舞的葉子1~5，這裡只是一些贅述），久到原諒已經忘記了他們的樣貌，久到他已經不會再回憶的時候感到鈍痛和絕望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習慣了將自己束之高閣的日子……

[……在我親手將至親們推向深淵的時候，在我不得不做出決定的時候，我已然清楚自己所要面臨的結局。可我並不後悔當初的選擇，只是……當我看著人們臉上幸福的笑容卻找不到能與自己相關的觸動，不知不覺間我變的懦弱起來，害怕與人接觸，害怕有人離開。

我得到了天下，卻無法改變四季輪迴的規律，就像人的生老病死與花開花敗是一個道理，沒有人能逃脫時間的磋磨……就算是我也不能動搖世界的意志。

可心底卻有一處在悄悄地渴望著讓一切重來。]

「對於這個世界的我來說死在那裡也不失為一個幸福的結局，但是人的貪婪是無法阻止的。」原諒中肯的評價「想要從地獄里爬出來奪回失去的東西在所難免，換做我也會做同樣的選擇。」

「……不自相矛盾嗎？」佐助無語吐槽。

「嗯。挺矛盾的。」原諒肯定的點頭「但是人死後轉生是沒有前世的記憶的。就算有，過去的劇本對於瞬息萬變的『現在』來說也是毫無價值的。所以我理解他想要毀滅世界的念頭。」

「……為什麼又扯到毀滅世界了？」腦容量跟不上的佐助陷入焦躁「他為什麼要毀滅世界！」

「因為一無所有了啊。」原諒說道「這不是他第一次去地獄旅遊了，如果在返回人間的過程中知道了自己上輩子的經歷換做是我我也會滅世，我猜。」

佐助：……

「沒聽懂嗎？」原諒略一思索換了個說法「你就當做是我死後下了地獄因為不甘擾亂生死時序重返人間準備開小號重來卻沒想大號備份丟失導致小號成了初始號結果慘遭夭折回到地獄后找到了原大號備份想要從來結果發現還不如原大號結局從而心智失衡決定拉著世界一起去死一死——嘎？」

佐助，佐助感覺自己聽懂了但又好像什麼都不明白……

原諒給了他一個關愛智障的摸摸。(づ●——●)づ

但好歹他抓住了一個重點。

「我要怎樣才能回去？」

「唔……重點應該是你怎樣來的。」原諒笑道「找到來的方法就能找到離開的方法啦。」

我要是知道自己怎麼來的我還問你！？佐助更加惱火。

「想想來之前你在做什麼。」原諒很有耐心的引導他「雖然離開會有些困難，但只要你想，努力一下就能做到的。」

「我和鼬尼以及止水哥離開雲雷寺剛下山。」佐助說道「然後遇到和曉連在一起正在捕捉九尾人力柱的大蛇丸。」

「然後呢？」

「然後吵了起來。」佐助說道。

「為什麼吵？」

「因為我說雲雷寺的主持就是他大哥，他二哥意圖毀滅世界。」提起這件事佐助又是一陣氣惱「大蛇丸那傢伙平日里很精明的！關鍵時刻怎麼這麼笨！」

「大概是因為我在他心裡的印象太好了吧。」原諒問道「在你的世界里，我是個好哥哥嗎？」

「……是。」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會更生氣好不好！佐助暗恨，和他哥不同，原諒對弟弟都是明面上的，有什麼事情都攤開了說不能說絕不藏著掖著但大面上的事情都有商有量，就算是對大蛇丸這種半路出家的弟弟也一視同仁爭取做到把一碗水端平，不會因為各種原因冷落或忽視那一個，而且極其有耐心！在細數他哥做的那些事……得虧他心軟，心硬點就當面啐一口罵他活該！

「那……你是個好弟弟嗎？」

面對原諒的提問，佐助陷入了茫然，他是個好弟弟嗎？

在長久的沉默中原諒笑了笑「我也不是個好弟弟，甚至不是個好兒子。我的父親是個很重視家庭的人，他曾拜託我守護家人，可他至死都在牽挂的家人們皆因我而死去。我的兄長希望我能向著太陽生長，勇敢的活著，可到頭來我卻在策劃自己的死亡。」

「他們所拜託我的事情我一樣也沒有做到。」

「你知道嗎？每當想起這些事情我都忍不住懷疑自己所做的一切毫無意義。」

「我伸出手卻什麼也沒得到，就像追逐太陽的人不知道太陽還會升起……」

不是的！佐助想要這樣告訴他，不是的。

張開的嘴卻吐不出聲音，迫切的心情讓他無法冷靜。

「不要對我露出這樣的表情。」看著佐助眼中的感同身受般的痛苦與情不自禁所流露出的同情原諒微笑著說道「即便重來的結局比現在還要糟我也沒有什麼好後悔的。」

「歸根到底，我是個自私的人。會為了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可能拋開身上的責任。」

佐助的直覺發出了危險預警。

「在你的世界，我的兄長的孩子們都活著嗎？他們活的怎麼樣？」

「……挺好的。」喉嚨乾澀聲音撕裂「他和一個出身高貴的女人結了婚，有三個孩子……他們有的在雲雷寺有的在大名府，他還有了孫子，我見過一對雙胞胎，名字叫一真與一諒，他們性格很好活潑開朗在我下山前他們……」

原諒大笑了起來「能找到這些就已經足夠了。」

「可是——」

「阿里嘎多。」他的笑容溫暖又無辜「這樣就沒有遺憾了，就不會遺憾了……」

「不——！！！」

在銀刀刺穿宇智波原諒的胸口的瞬間佐助失去了自己的聲音，世界就像默劇般一切都變成了黑白相交的線條除了行兇主人那雙漂亮的寫輪眼外世界失去了所有的顏色，桃花的花瓣在瞳孔里飛舞旋轉出瑰麗濃艷的曖昧……

「快回去吧。」

這是佐助最後聽到的話。

「你的幫他把這一切都結束……」

「咕嚕，咕嚕咕嚕……」水中的氣泡在耳邊炸開，分不清現實與虛幻的人醒來了。

這回他聽清『啪啪』聲是從哪裡來了，在獨眼怪扇他下一巴掌前，佐助睜開眼睛惡狠狠的瞪著他。

「咯。」獨眼怪發出有著無辜意味的聲音扭開了頭，佐助起身把他掀翻在地。

「佐助。」宇智波鼬急忙把弟弟扶起來「感覺好點了嗎？我們中了幻術你已經昏迷好幾天了。」

「那是個什麼東西！」捂著腫了的臉頰，佐助指著獨眼怪憤恨不已。

「啊，那個是妖怪。」一旁的止水由衷的散發自己的感慨「沒想到真的有妖怪，吼吼，我居然見到活的妖怪了還是自家祖先的眼睛變成的妖怪。」

「不要發出這樣奇怪的感慨好嗎？」宇智波鼬沒有來的感到一陣心累「當務之急不是應該離開這裡然後阻止曉捕捉尾獸嗎？」

「可是我們連這裡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止水毫不在意自己的處境「陰森森的很像蛇窟呢。」

「蛇窟？」佐助靈光一現「會不會是大蛇丸的基地？不，不對，他的基地環境沒這麼糟。」

佐助觀察著身處的環境和沉悶空氣中隱約可聞的化學藥品的氣味做出了判斷「藥師兜。」

「那個長尾巴的小圓眼鏡？」止水興緻勃勃的說道「一個小時前來過呢，你交朋友的品味很特殊嘛。」

「我和他不是朋友！」佐助怒而反駁「誰會和那種科學變態交朋友！」

「你這樣說不怕他傷心嗎？」止水對把佐助惹炸毛這件事無比熱衷「畢竟人家可是每隔兩三個小時就過來觀察一下你的狀況呢。」

「是來看我死沒死把！？」佐助噁心不已「解刨一個宇智波應該是不少人的夢想。」

「我是不會讓你受傷的！」

可惜表白來的太遲，佐助對他哥的承諾深疑不信。

「要怎麼才能離開這裡！？」佐助問道。

「很簡單啊。」止水摸了摸佐助的硬硬的頭髮「其實我們就等你了，畢竟身為一個宇智波竟然會被幻術搞得昏迷這麼多天實在不應該啊。」

「呵。」佐助拍開止水的手「你沒中？」

「……那不一樣，我多少年沒戰鬥了啊。」心虛一秒，止水轉移話題「沿著你那個小圓眼鏡朋友的足跡走就是了，自從長了尾巴，他可能沒有發現自己開始分泌粘液了呢。」

粘液！？

惡！

要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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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藥師兜的仙人模式真的很脫粉啊！掀桌(ノ=Д=)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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